單成林剛剛感貨到不好,張凌凡經出現在他的病房,世,颯外有一種雪上加霜的感覺。這個時間已經是快晚上八點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說,張凌都不應該這個時候來看他,這里面顯然有什備東西生了問題。
當他看到跟在張凌身後出現的遲大勇和付誠以後,一切都明白了。
「對了,單書記,劉書記讓我給你帶個話,今天晚上他就不過來了。他和王鎮長、高鎮長到縣城去了。」張凌笑呵呵地看著單成林,那張黑臉竟然出了慘白的顏色。真***出現靈異事件了?
單成林呆了半晌,突然間嘶聲慘笑起來,「張凌,張書記,你說你何苦呢?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我招你惹你了?我刨你家祖墳了?」
「二百三十七人集體圍攻一個工地,單成林,你的手筆夠大的啊!」張凌拿出煙來點上,又扔了一支給單成林,「如果我來了以後你能收斂一些,不要那麼霸道,甚至說能及時收山,或許我也不會趕盡殺絕,頂多拿你幾個嘍羅頂頂坑。可是你呢,先是設計害我,後是步步緊逼,你一步一步就是想把我攥在你的手里,我怎麼會讓你這樣的人擺布?」
「你不要忘了,我手里還有你的證據呢,只要我出了事,那件東西馬上就會被送到檢察院,強*奸幼女罪。你是跑不了的。」單成林緊緊地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張凌點點頭,「到現在你還沒忘那點東西,我告訴你吧,那床單上的血是我咬破手指滴上去的,那天晚上我和春妮兒清清白白的,老子根本就沒喝多,你明白了吧?」
遲大勇哈哈一笑,「我說老單哪。張書記喝上二斤白酒問題不大,那天晚上他還吃了解酒藥,你說你想灌醉他,那不是痴人說夢嗎?」
單成林傻了,沒想到最後一根稻草竟然本來就是虛無的。
張凌看了看他,「單書記,說實話,你太著急了,如果你老實幾天再動手,備不住我就不會中招。可是你太著急了,初次和你們喝酒,我怎麼會喝醉呢?」
單成林點點頭,「是啊,我太著急了,我是被你的年輕迷惑了,二十三歲?哈哈,這本來就是一個笑話。」
遲大勇一擺手,外面進來兩個警察,「把這兩位也給高大隊長送去。」
其中一個警察一看,「遲局長,這還打著夾板呢。」
「拆了就走了,本來就是假的,綁得這麼結實,別把單書記給捂出痱子來。」張凌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病房,留下了呆若木雞的單成林和李茂德,今天晚上,他們幾兄弟要到高強的刑警大隊里團圓了。
張凌把付誠和遲大勇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王培江早在這兒準備好了一桌酒菜,正等著他們呢。
付誠和遲大勇兩個也沒客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王培江拖出一箱6瓶白沙特釀,一人分了一瓶,他自己雖然酒量但是這是定量。他也只能接著。
幾個人各自到滿一杯酒,張凌先謝了付誠,「付主任,這次最關鍵的是你,要沒有你的支持,今天這事成不了。這第一杯,敬你!」
付誠也沒客氣,一口氣把三兩多白酒倒進肚子里,「要說功啊,的是張書記。說實話,馬店鎮的這點破事我都清楚,畢竟一天到晚在這兒駐扎,單成林他們干事又不是太遮掩,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了。我心里雖然氣憤,可是不能插手地方政務,張書記這一手,我是從心里支持。對這些欺負老百姓,從他們身上吸血的人,就應該嚴打,最可恨的他們還是國家干部,這直接敗壞了黨和政府的形象,真是死有余辜。」
張凌挾了塊黃瓜慢慢嚼著,「死不死的那得由法院來判,不過今天這事確實痛快,一下子抓了二百多人,差不多就是單成林的全部主力,其他的人和事就要靠遲大局長慢慢往外摳了,你千萬和老高說,把這些東西全部摳出來,我可不想還留下任何隱患。」
「放心吧,刑警大隊那些人我使過。干別的不好說,摳人口供那是一絕。」遲大勇毫不在意地挑起一塊排個啃了起來。
「對了,用不用去封門抄家之類的,這些家伙可是撈了不少錢呢?」王培江突然想到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遲大勇呵呵一笑,「放心吧,王鎮長,哥哥都已經替你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地把那一瓶白酒干了才是正道。」
王培江看了看自己的酒瓶,四個人里就屬他剩下的最多,沒辦法,王鎮長的酒量確實比較渣。
張凌伸手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遞給付誠,「付主任,這是我給大家準備的一點加餐費,你回去替我好好謝謝大家。」
付誠伸手接過來,「好吧,張書記給的紅包我愕接著,替兄弟們謝謝你了。」
遲大勇一看不干了,「我說不帶這樣的啊,我也很辛苦,也要辛苦費。」
張凌卻是哈哈一笑,「辛苦費?你還欠我十萬呢,我黨委的房子還在等著你的錢來修呢。」
「沒見過這麼小氣的書記,干了活不給錢反而要錢,真真是摳門到家了。」遲大勇晃著腦袋,一付遇人不淑的樣子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張凌和王培江兩人就挖掉了盤踞馬店鎮十多年的一個大毒瘤,馬店從此風輕雲淡,天藍水清。
把單成林一伙送到刑警大隊以後。張凌第二天就回到了縣城,沒辦法。現在馬店只剩下他和王培江兩個鎮干部了,總得把班子成員補齊了吧?
張凌先來取了縣委組織部,鎮兩委班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必須要向組織部門匯報。
林重听完他的匯報,愣在那里半天沒有出聲,這小子太能折騰了,就走到鎮上當書記也不能閑著,這下去一個月還不到,就把黨委政府一窩端了,你說說,這讓組織部怎麼說?這些干部都是組織部任命考察的,好家伙,竟然來了個一鍋端,組織部門都是干什麼吃的?
心里就算是有一千個不舒服,但是也得承認,張凌這件事情辦得漂亮,十多年來這幫子人在馬店欺上瞞下,愣是沒人敢收拾他們,可是人家,一個月搞定,什麼叫差距,什麼叫能力,這就叫差距,這就是能力。
「張書記啊,這件事情辦得好!你放心吧,關于馬店鎮干部配備問題。我們一定會盡快研究,爭取早一點酷齊。」林重最後還是很鄭重地表了態。
得到了林重的承諾,張凌接看來到了縣委。想著按規矩先到耿道君書記那兒吧,結果人家耿書記出去開會了,他只好越級來到了王靜辦公室。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王靜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你啊。到哪兒也不安生。好,這件事情辦得好,我馬上讓紀委包書記跟進。黨紀政紀處分要提前做好。嗯,你們馬店的班子也得早點補齊了,這個我和林部長再商量吧。」
看著王靜端莊而嫵媚地處理完這件事情張凌的心里直冒火,到馬店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是他最受煎熬的一段時間,現在看到王靜,心里壓抑了很久的那股子邪火開始冒頭了。
「靜姐,中午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沒有,我做飯給你吃吧?」張凌涎著臉皮湊了上來。
「去去,我中午自己做飯吃還方便些,我下午還要上班呢。」王靜的臉上飛起了一片紅暈,她又想起了那一天的荒唐。
「沒事的,保證不耽誤你下午上班,這總行了吧?」張凌真有心在這兒就吃掉她,就像當年在文江市委組織部副部長辦公室里那樣,可是這間書記辦公室給他的壓力太大了。還是不敢在這兒撒野。
王靜白了張凌一眼,她如何看不出這小子眼里蘊藏的熱切,心里悄悄地一蕩,一股熱流頓時從下面升了汁液已經悄悄地滲了出來。「弄得清淡點兒,大熱天,吃膩了上火。」
一听王靜這話,張凌「啪」地雙腳後跟一踫,「是,領導,保證完成任務。」
中午的一頓飯果然十分清淡。清淡得縣委書記大人根本都不想吃,沒辦法,她也沒空上下一齊吃啊,結果只好是清淡的放在那兒,也自己卻狠狠地吃了一頓香腸大餐。
其實快到下班的時候,王靜跟魏香葉說了一聲,說是有點困,提前回家休息了。結果王書記一進門。還沒等看到飯菜,就被家人抱到了浴室里,就在水龍頭下嘿咻了一場。
最後家人在短短的兩個小時的中午休息時間里,根本就沒讓縣委書記同志休息多少時間,更別說抽空吃飯了,結果就是下午上班的時候王書記雖然艷光四射,但卻直犯困,而且肚子直叫喚,很是影響了工作效率。
可是始作俑者卻已經快樂逍遙地回到了馬店,這兒還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他來收拾殘局呢。先是正祥果品公司基本上是人去樓空了,除了幾個財會人員,其他的人全部參與了昨天傍晚的行動,現在都關著呢。接著是正祥果品公司在各村的代理員,基本上也是全軍覆沒。
可問題是要搞隻果銷售,暫時還的用這里面的一部分人,所以張凌就需要從這些人里挑一部分問題不大的人繼續搞銷售,要不然全鎮這麼多隻果的銷售受到影響,黨委政府這日子也不好過啊。
好在背後有大牛同志和楊成同志的熱心指點,總算是留下了一批看起來順眼些的家伙,尤其是各村的代理員,除了一些跟宮瞎子一樣是單成林的鐵桿且民憤較大的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留下了。
有了這些人打基礎,張凌最擔心的影響隻果銷售的問題看來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了。
憑著關鍵時刻的表現,左大牛贏得了張凌和巨人哥的好感,現在他已經成了巨人哥的最得力助手,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當然金票也是大大的。對有本事的人,巨人哥從來不吝惜錢財,更何況那錢本來就是張凌的。花起來更是痛快。
春妮兒明白自己一家迎來了真正的好日子小臉兒笑得格外甜蜜,這份甜蜜其實也代表了馬店的群眾的心思。
最初的時候,單成林案子並沒有公開,但是這幾百號人一起行動,動槍動炮的事情卻是不可能捂住的,當時在馬店群眾中各種各樣的傳說都有,有的越傳越邪乎,什麼解放軍當場開槍殺死二百多人,血流成河竹。後來張凌看泣架式,干脆把單書記幾個一人又請回馬唐。糊劃轉了轉。鳳時把可以公開的案情選了一些在各村公開了一下,這才止住了謠言。
這樣一來,馬店的老百姓們算是真的樂了,他們不傻,這些年來,正祥果品公司收購他們的隻果每斤比起其他鎮要便宜兩三毛錢,這一年下來是多少錢他們大體能算出來。
只是以前上有單成林這些所謂的「書記鎮長」壓著,下有手持棍棒的「公司職員」打著,大家敢怒不敢言罷了。
現在好了,「書記鎮長」和「公司職員。統統被抓了,馬店再也不是他們張牙舞爪的地方了,頭上的天似乎真的變藍了,而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得感謝兩個,年輕的後生,他們新來的鎮黨委書記和鎮長。
因為存了這份感激,馬店現在的工作比起以前來好開展了很多。新班子成員到位後,張凌也沒跟他們多羅嗦什麼,直接按區片劃分,全部趕了下毒,一件事,先把自己分管的區片的村兩委建起來再說。
要說這些新領導來了以後需要一個適應期才能搞好工作,可是現在的馬店哪里用得著這個呀,老百姓都知道新來的書記有本事,沒怎麼著就把盤踞馬店十多年的單成林給連根撥了,據說這家伙很可能是某大官的兒子,跟軍隊和道上都有聯系,有這樣神秘背景的書記在,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著干?于是馬店鎮的基層組織就如同雨後春筍一樣迅建立起來了,很快就由一個全縣最亂的鎮變成了大治之鎮。
縣匕市里本來就很關注張凌的一舉一動,現在他「抱哭孩子」的策略終于揮了作用,一時間馬店成了全縣全市的典型,有了王靜和程建齋作幕後推手,馬店和張凌想不紅都難啊。
「在當前形勢下,如何加強村級基層建設,鞏固我黨的執政力,馬店鎮的作法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啟示這是省報頭版頭條的編者按。別看這小小的一句話,這屬于蓋棺定論了,一時間馬店鎮和張凌這兩個名字被很多人記住了。
點,在外面滿世界宣傳的時候。馬店家里卻是靜悄悄的,從上到下,都是靜悄悄的,因為下面就到了實打實的時候了。在過去的十年左右時間里,馬店鎮沒有基層組織,亂是亂了點,可是老百姓一直都沒有繳過任何的費用,包括三提五統、農業稅和特產稅、車船使用稅等等,這會兒既然基層建設已經成了典型了,那麼對不起,把以前的稅款清一清吧?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沙縣財政局局長韋一江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凌打心里起膩,這小子是最近文江市搞財政干部交流從鄰縣調來的,剛調來時間不長,現在正一門子心思增加財政收入呢。
可問題是當年馬店亂的時候你們財政部門怎麼不來收稅,這會兒老子剛剛調理順了你就跑來了,而且還是清理以前的舊稅,你這不是添亂嗎?
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韋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這剛剛把馬店調理出個樣子來,你就跑來收稅,是不是看著馬店慢慢好轉你心里不舒服啊?。
韋一江來之前對張凌也了解了一番,可惜並沒有了解到多少有用的東西,所以他壓根兒沒有想到張凌會這麼直接,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大地道,可是背後有人撐著,倒是不怕這個掃大街的,可是張凌如此直接打臉倒走出乎他的意料,一張白胖的大臉頓時布滿了黑絲,「張書記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我是依法治稅。你想抗稅嗎?」
張凌眼一瞪,「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抗稅了?哪個耳朵听我說要抗稅了?我說錯了嗎?馬店剛剛好了一點兒你就來攪事,好啊,有本事你自己下去收去,能收上來算你的本事。你們全部帶走,可是我要事先聲明,要是集了什麼事不要找我!」
韋一江一听這個立馬老實了。讓財政的人在馬店自己去收稅,黨委政府不管?你借老韋十個膽他也不敢啊。這地方雖說基層組織建立了。可是匪氣不減,不用看別人。就看這個黨委了。真要是生點什麼暴力抗稅的事情,到時候一個屎盆子都扣到自己頭上,這個責任自己還真擔不起。
「國家的稅收,總不能就這麼不管吧?」韋局長的語氣明顯不那麼牛必了,在馬店,只有張書記才可以牛必,其他的人是虎你得臥著、是龍你得盤著。
張凌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氣。「韋老哥啊,兄弟這兒剛剛太平了點。你總得給我點兒支持吧?可你到好。不是說施舍兩個,竟然一來就伸手向我要錢,你說兄弟的心情他能好嗎?剛才言語不周,多有得罪,請老哥別往心里去,中午我擺酒謝罪。」
韋一江心里別扭歸別扭,可是自己的來意自己還是清楚的,現在人家張凌這樣說,他也不好說什麼。
「至于說這個稅嘛,我是這麼想的,國家的稅不能不收,可也不能全收,咱們是不是采取點靈活措施,兄弟幫你收稅,你也得給兄弟多返點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