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不要啦。」花舞月急促的喘息著,把頭靠在凌玉懷里,哀求道,「少爺答應過舞兒,要等四十九天期滿才讓舞兒伺候的。」
這話凌玉倒是反駁不得,奇蔓舞月花成人後,都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時間,才能夠變成絕世美人,花舞月自然希望能夠在最漂亮的時候再把身子交給心愛的人,所以這段時間,兩人才同床而沒合體的。
凌玉在做玉鴦仙人的時候,是夜夜都有美姬陪伴的,如今要熬四十九天,他怎麼願意,雖然嘴上說好,可雙手還是不停,甚至伸入花舞月的褻褲,在日見豐滿的翹臀上狠狠搓揉了幾把,讓花舞月渾身都濕淋淋,這才算懲罰完畢。
這一主一僕鬧騰完後,相擁著躺在軟榻上,夜露甚重,凌玉把外衣蓋在花舞月的身體上,小婢子用幼鹿般羞怯的眼神看著凌玉,忽然說︰「少爺,你……好像也越來越俊了,莫不是連你都會蛻變?」
這話,說的凌玉啞然失笑,他撫著自己的面龐。雖然才幾天的時間,可凌玉對自己這身體卻早已經熟悉,而且隨著妖術在人體上的運行,也發覺了一些美妙的地方,譬如人身也照樣可以長出狐尾,又譬如這張臉蛋雖然是以前身體的,但隨著妖術的運轉,已經越來越清秀俊朗,甚至眉目間,還帶著幾分妖氣。
如果再這樣下去,凌玉的外容,可能與從前的慕容雪鴦靠近了。
花舞月伸出小手,怯怯的撫著凌玉面孔︰「少爺,就算女人也比不上你漂亮,這張臉在人族,一定有很多美女喜歡。」
凌玉淡然一笑。
「只是,人家會不會懷疑,朝廷大官的兒子,怎麼會長成這麼俊俏。」
凌玉抓住花舞月的手,笑道︰「傻妮子,你又不是人家,怎知人家不信呢。再說也沒那條道理規定,尚書家的兒子,就一定不能英俊的,若都是妖魔鬼怪樣,那雲朝豈不成了妖國。」
這主僕兩人嘻嘻哈哈,竟在這露天的軟榻上,安眠了一整夜。
第二日,天色灰暗陰沉,似乎老天都在為連續的戰亂和殺戮不滿,陰雲始終聚在天空上,大雨卻將下不下,這灰色的天氣,弄的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從東勝鎮往同州走,這一路上原本都是草場,到秋季時,草地雖然沒有從前的翠綠,卻應該會呈現出金黃、紅色等各種詫異色彩。
但觸目驚心的,卻是一片片焦黑,雖然蠻族軍隊這次尚沒有殺到這里來,但以前日復一日的劫掠,已經讓這里的草場變成了荒蕪。
兵荒馬亂下,就連挑夫和轎子都租不到,幸虧凌玉他們還有一匹馬。這馬兒是凌玉重生時奪來,一直都沒有丟棄過,花舞月更是喜歡健馬的雪白,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雪雅。
凌玉當然是不滿,雪雅和雪鴦只差一個字,萬一別人當他們是兄弟,那就大事不妙了。但歷來公子爺都是拗不過俏丫頭的,所以雪雅這名字就定了下來。
兩人騎馬,巨犬破戰還是那麼酷酷的跟在後面,這個四人妖獸組合看上去還是蠻搭調的。
東勝鎮往南二十里便是同州城,而差不多距離,稍微偏東一點,還有個歸林鎮,是同州府下轄一個縣,凌玉他們要去的就是同州,雖然眼見著蠻兵就要攻過去,但他們想能夠盡快越過同州,只要進了北疆三衛之內,基本就安全了。
這一上午,走了將近十里地,雖說雪雅馬沒什麼疲憊,可花舞月還是有點心疼,看見路邊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茶亭,就吵著要歇歇。
凌玉也覺得渴,就下馬進了茶亭。
花舞月趕緊用白色的絲緞當抹布,替凌玉擦干淨桌面和凳子上的土塵。凌玉坐下時,那副公子哥的模樣,倒是一露無遺。
「呀,幸虧有這個茶亭,要不然這路上的人,怕都是渴死了。」花舞月笑嘻嘻的招了老板過來道,「這麼兵荒馬亂,老板還開著茶亭方便過路人,真是功德無量啊。」
老板身材不高,粗黑壯實,臉上有如刀削斧砍般深刻的皺紋,在北疆討生活的人,都是這樣的面容,反倒是凌玉這種細膩公子哥兒,才會令人詫異。
茶亭老板已經主動沏茶過來,碩大的黑茶壺看上去不起眼,可是倒出來的苦茶,卻是香味撲鼻,老板嗯嗯換了兩聲,請凌玉他們用茶。
花舞月這才知道,原來這茶亭是個啞巴,所以一直閉著嘴,就嗯嗯著回答客人的招呼。
「這樣的好人,怎麼會是啞巴呢?」花舞月皺眉,輕抿了口茶,「哇,好燙。」
凌玉卻沒急著喝茶,朝這茶亭里仔細逡巡了一番,雖然是個才四張桌子的小茶亭,可人卻不少。
老板是剛才見過的粗黑漢子,似是停不下手來的勤快人,不是給客人蓄水,就是一次一次的擦桌子,眼楮時不時的瞟向另一桌在凌玉他們之前就到了的客人身上。
如此小的茶亭,還有兩個伙計,一個很懶散,手臂包著布條,應該是受傷了,卻坐在空閑桌子上,也不幫老板干活。另一個伙計悶悶的,坐在地上折樹枝燒火,臉色很是不豫,似乎正埋怨只有他干活。
看了這情形,凌玉心中已經了然兩分,再聞聞那茶的香味,更是冷笑,只給天生避毒的花舞月倒了一杯,自己卻沒喝。
另兩桌的客人,倒是喝的歡暢。在凌玉進來之前,他們已經坐了一會,這兩桌人本是一伙的,都是雲朝人打扮,只是三個侍衛僕人樣貌的坐一桌,三個主子自己坐了一桌。
凌玉發覺老板一直在看的,就是那三個主子。這三個人長相倒是各有特色,很是有趣。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滿臉拉雜胡子的粗魯莽漢,這個人足有六尺高,身形巨大,說話聲音猶如洪鐘一般,喝茶也是大口大口的灌,絲毫不怕水燙,是個正宗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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