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客舍中,凌玉坐在花舞月面前,上下看了圈,笑道︰「沒傷著吧?」
花舞月卻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尤其看著少爺胸口沾染的血跡,更是心疼萬分,一邊搖頭,一邊哽咽︰「少爺,你怎受傷了。」
「少爺我剛剛干掉個七品大劍師,受點小傷算什麼。」凌玉傲然道。
花舞月張嘴愕然,七品高手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在妖山中,也只有當初的凌玉達到過這一層級。可現在凌玉不過三、四品實力,竟然能殺掉七品高手,這簡直匪夷所思。
不要說花舞月,就連同個房間里的張寧兒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這女人雖然沒有武技,可家族卻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七品大劍師是什麼概念。那種層級的高手,在親王貴冑的府中都會禮敬為上賓,甚至都授予重職。
凌玉如此年輕,實力相比不會很高。就算是妖煉師的身份,但也不可能跨越等級,將七品上的大劍師給殺掉。
張寧兒詫異的望著凌玉。而凌玉也剛巧,冷冷的回看她。
張寧兒從凌玉的目光中,看到了幾分怒意。她心中本就有愧疚,只有欠身道︰「凌少爺,無以為報……」
「慢著。」凌玉擺手阻止道,「千萬別來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這一套。」
張寧兒蹙眉,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這個官宦人家的小姐,生來就是貴人的架子,眉目之間,隱然有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意思。張寧兒娥眉淡掃,鼻梁高懸,膚色雪白細女敕,十足的一個大家閨秀。
她見凌玉說話頗無理,卻並沒有不悅,還是欠身道︰「這事情,確實我張家對不住你,寧兒在此賠罪了。」
「哼!」凌玉面色生寒。以他的性格,本不會對女人這樣無理,只是張寧兒也太可恨,明知身負驚天陰謀,卻偏偏在東林山下將自己牽扯進來。
雖然蘇天命的事情與張寧兒無關,但毫無疑問,今夜殺了蘇天命後,等于告訴全天下,凌玉確實和詔書一事有所牽連,他已經真正的和張寧兒捆綁在了一起。
名震天下的凌少,跟身懷詔書的張寧兒走在一路,鬼才相信,凌玉竟完全不曉得詔書的下落。
凌玉之後的麻煩會很多,異常的多。而凌實一家自然也受牽連,成為眾矢之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根源于張寧兒的出現。
凌玉怎麼會有好臉子給對方看。他白了張寧兒一眼,又轉身從花舞月手中接過千銀秘豺刀,插入手環內。
「傷好了?」凌玉看著破戰道。
這只死狗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顯然是花舞月悄悄的用自己血做了藥引。破戰站起來,抖抖渾身染血的毛發,低吼了一句。
凌玉撇嘴道︰「放心,那家伙早被我干掉了,現在已經化身億萬。」
破戰做為七奇之一,自是心氣孤傲,今日被蘇天命一劍所傷,簡直是平生未有的恥辱。听見凌玉說蘇天命死的這麼慘,他才點點巨頭,站在凌玉身邊。
「走!」凌玉朝花舞月擺手,自顧帶著破戰朝外走去。
花舞月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張寧兒卻已經反應過來,先一步攔在凌玉身前。這女人身子象弱柳一樣,微微搖擺,臉色發白。
「恩?」凌玉繼續他不好看的神情。
張寧兒卻淡淡道︰「凌少爺,我手下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將,通伯更是追隨我父親多年的副將,你帶著他們,必是助力。」
這回,凌玉卻有些吃驚了︰「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
張寧兒臉色還是雲淡風輕︰「寧兒雖然不了解凌少爺,可我想,凌少必是要殺回惡鯤幫的老窩。」
「為什麼?」
張寧兒臉上酒窩微綻︰「因寧兒的不是,凌少以後,恐怕會和我綁在一起。今日惡鯤幫敢攻上東林書院,如果不給他們點挫折,以後江湖豪俠中人,定會前赴後繼的來找我們麻煩。以凌少爺的大才,不可能想不到。所以今夜回頭一擊,搗毀惡鯤幫的老巢,這是給江湖豪俠們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今後不敢輕易與我們為敵。」張寧兒低著頭道,「這都是寧兒亂猜的,也不知道對否。」
這哪里是亂猜,簡直絲絲入扣,完全貼合凌玉的心思。
以凌玉看來,豪俠和七十二連環寨已經牽扯進詔書的事情,以後恐怕會連珠炮似的糾纏著自己。而惡鯤幫不過是第一波試探。他就是要敲山震虎,將這波試探給徹底的打殘掉,震懾未來的敵手。
張寧兒見凌玉沉吟,又道︰「惡鯤幫雖然受挫退去,十艘戰艦也被凌少大威能毀去,可他們的老窩里,至少也有幾百硬手,凌少只是帶著家犬過去,恐怕難以為繼。我的管家和護衛,雖說人數也不錯,但至少是個助力。」
開完會,又吃飯,剛回來。
知道我和誰吃飯,,大作家余華啊。
很帥,恩,很帥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