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緞袍大漢見蘇蓉他們依舊坐落,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又看兩個人只不過是少年書生打扮,以為對方是路過次第不知道規矩,所以便惡狠狠的走上去。
「小子,你們沒听到‘殘血幫’要佔用場地,還不趕快給我離開。」
蘇蓉听他這麼一說,本來還有點了離開的意思,可是此刻絲毫都沒有了。
其實蘇蓉這一路走來,也隱隱約約听到「殘血幫」的蠻橫,今天一見,沒想到竟然這麼狂妄,于是存心便要它難堪。
頓時道︰「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出來吃飯也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難道你們人多就可以這麼放肆嗎?今天小爺我還偏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這李蓉也是個愛奏熱鬧的主兒,此刻見對方這麼囂張,頓時自己心中那不平又被激起,隨即說到︰「哎,對,我們就不走了,你能把我們怎麼著?」說完昂頭看著那大漢。
此刻那大漢听他們這麼一說,到是一驚。別說這合肥境內,就是整個安徽,也只要一說是「殘血幫」,別人听了跑都來不急,哪里還有敢這樣叫勁的。頓時火上心頭,有仗著身後數十隨從,邊要舉拳向蘇蓉砸來。
蘇蓉看到對方臉色一變,早已仔細留意對方的一舉一動了,此刻一看對方要出拳,也不驚慌,只輕輕的拿起手中的筷子,照那揮來的拳頭上輕輕一點,那豌口大的拳頭便停留在空中再前進不得半分。卻見那緞袍大漢臉上趟下一顆顆汗珠,想來這輕輕一點在他感覺來卻是十分的疼痛了。
蘇蓉輕輕的夾了一塊牛肉在口中,看看那身邊呆立的大漢道︰「你們‘殘血幫’是什麼來頭啊。我怎麼沒听說過啊?」
那大漢一招未出完,便吃了大虧,盡管此刻手還依舊感覺麻木難忍。但是依舊以為剛才只不過是對方的筷子踫巧點在了自己手腕的穴位上,又一想身後有那麼多弟兄,有什麼好可怕的。于是另一直拳頭承蘇蓉嘉菜時又揮了過來。誰知道另一個拳頭依舊是尚未踫到蘇蓉身便又是一陣疼痛,頓時兩個手都停留在空中不能動彈。剛要招呼身後的兄弟,蘇蓉便夾了一大快牛肉送到了他口中,順便手指在他胸前的啞穴上一踫。那大漢便覺身子一麻,說不出話來,要再無法移動半步。此刻的緞袍大漢卻是有苦說不出,口中兀自含著牛肉卻不能嚼……
而身後的隨從看到他凶狠的揮揮拳頭,還以為是在教訓那兩個不知厲害的小子呢?又看蘇蓉又夾牛肉喂他,所以都一臉冷笑的兀自站立遠處觀看,也不上前幫忙。
等了好長時間,只見那大漢只是呆立二人身旁,不再動彈,蘇蓉他們卻是喜笑顏開,才發現不好。于是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蘇蓉看對方一起沖了上來,隨手便拎起那面前被封閉了穴道的大漢,便要扔出去。那身後沖上來的人群一見這樣,頓時都停在了當地。邊說那大漢五大三粗的身體,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少說有一百多斤,沒想到這個看去柔弱的年輕人卻輕易就將他舉了起來。頓時都停在了當地,不敢在向前移動半步。平日里幫中有什麼事需待商討總是安排這些人來清場子,所以凡是來清場的人都是些武藝不精的地痞流氓,平日里只*著那緞袍大漢尚有點武功,橫行霸道,此刻一看到蘇蓉這樣便把那大漢制服了,早已經嚇破了膽,哪里還敢往前走。
蘇蓉看對方都停在了當地,便將那大漢輕輕的放在地上,與李蓉又兀自吃飯喝酒。
正自吃著時,便听的外面一陣騷動,沖上來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長長的甬道。只見從後面大踏步的走上一個人來。這人看模樣跟自己身邊站的這一位差不多,只是比這一位身上還多了點肉。臂膀上的汗毛黑森森的嚇人。
別看那走上來的大漢長的嚇人,但是還知道規矩.只見他走上前來,微微一抱拳,開口道:「不知小兄弟哪里人士,兄弟我今天想借此‘逢迎樓’一用,不知道小兄弟在這里吃酒,實在還望海涵。」又微微一抱拳,算作道歉回禮,接著轉身輕輕在身邊被蘇蓉制住的那大漢身上一推,便見那封著的穴道便被解開。穴道剛剛解開的那緞袍漢子盡管知道自己不是蘇蓉的對手,但是此刻有人撐腰,又剛才被蘇蓉舉起來戲耍,所以便舉拳又要向蘇蓉打去,口中尚喊著︰「他***,讓你嘗嘗老子拳頭……」。卻听那後來的大漢一聲大喊︰「黑熊,你敢!看不到這為小爺正在這里吃飯,那有你放肆的份,還不趕快給我滾下去!」說完有輕輕的轉身抱拳道︰「小弟我的手下有失禮的地方,還望海涵。」蘇蓉听他這麼一說,到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所以趕忙起身抱拳道︰「那里、那里。」
那大漢又道︰「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蘇蓉答道︰「在下單姓蘇,單名李。江湖人稱︰蘇李的便是我。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此刻的蘇蓉行走江湖,也有了點江湖經驗,盡管覺得現在自己面前這大漢有那麼一絲善意,但也不願意在多惹是非,何況心中早已經決定今晚要去拜訪這狂妄的「殘血幫」了,總沒有賊會把自己名字告訴主人的吧,所以隨口從李蓉和自己的名字中各拿了一個字出來,便成了現在的這個名字。
那大漢一听蘇蓉說的話,就知道多半是隨意編造了個名字出來,還以為是蘇蓉怕自己日後報復才會這樣。此刻一听對方問自己的稱號,于是便存心要嚇一嚇對方,便道︰「在下的姓名想來蘇兄不曾听說過了。在下姓牛江,江湖人送外號‘牛魔王’就是。」這牛江是「殘血幫」中數一數二的狠角色,江湖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本來牛江想說出自己的稱號來對方听了會嚇的跪下來求饒,即使不求饒也至少撒腿就跑。可是這蘇蓉出江湖沒多長時間,其中又大部分時間都在北方度過,所以竟然沒有听說過「牛魔王」的稱號。
蘇蓉此刻听他這麼一說,只微微點點頭「哦,……」那牛江以為他要說「大名鼎鼎」之類的話,誰知蘇蓉卻接著說道「沒听說過!」
頓時這牛江即使在好的耐性,此刻也忍耐不住了,以為是對方故意戲弄自己。江湖上倘若對手明知你的稱號,卻假裝說不知道,那便是說︰他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在他眼中什麼也不是。即刻那「牛魔王」脾性便上來,右手虛出一掌,左手便來拿他手腕。蘇蓉手掌疾翻,當真快如閃電,叫人猝不及防,「啪」的一聲,手中筷子也不知怎地就砸到了牛江頭上,頓時折了兩段。順勢用手中的剩余的半節筷子,又照葫蘆畫瓢地在他手上一點,頃刻那牛江便感覺整個臂膀酸困難忍,再也提不起來!這牛江武功本也不弱,但一照之間,便被對手佔盡上風,此刻臂膀酸困難忍,于是急忙飛起右腳,便像蘇蓉腰間踢去。此刻蘇蓉依舊坐在桌子旁。待他右腳踢近時,五指用力,竟然生生將那踢來的「牛腳」抓住,只手上用力,那牛江只覺自己右腳宛似落入了一雙鐵鉗之中,筋骨都欲碎裂。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蘇蓉空出左手反手、正手各一掌,那牛江雙頰頓時就如豬肝般又紅又腫。
蘇蓉打過後,甩著手掌大叫道︰「好痛、好痛,真如牛皮般結實。」稍加停頓,又向眾人說道︰「我從北方來這里,只是為了一賞這南方美景,嘗一嘗著‘逢迎樓’的美味,可是這位爺偏不讓我吃,你們說過分不過分?還要打我,我好害怕啊!」這時候留在這「逢迎樓」的人早已經不是「殘血幫」的幫眾、便是當地的地皮流氓了,此刻听他這麼一說,盡管牛江還在他手中,但依舊七嘴八舌的說道「明明是你在打人嗎!」「打了人還賣乖」「不過分、不過分。」蘇蓉也不計較他們說什麼,只拿著牛江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頓時那牛江邊殺豬般喊叫了起來。李蓉卻看著牛江的嚎叫細細的品位著這「逢迎樓」的美味!
這時候,那「逢迎樓」下,人越聚越多,誰都知道這「殘血幫」平日不講道理,橫行霸道,此刻卻有人敢當眾痛打「牛魔王」,又听說還是個毛頭小子。頓時頃刻間「逢迎樓」外面便里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人。
蘇蓉正當看那牛江帶來的人在這牛江的殺豬般喊叫中又當怎麼說的時候,忽然看到窗外人群一陣騷動,一隊腰間佩帶刀劍的人向「逢迎樓」走來,這一隊人看去腳步沉重,來勢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