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听了陸川風的一席話,真是心意彷徨,隱約中覺得一切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好象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慢慢的伸展開來。不由當下沉吟片刻,對陸旗使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並你一起前往‘殘血幫’。」那陸旗使听的蘇蓉的話,心下大喜,自己這一趟卻沒白來,當下答應了。
蘇蓉轉回「鐵血門」,當下找到李貴穩告辭,李貴穩苦留不主,只得任他去了,蘇蓉又轉至後堂,拜見了李夫人,與李蓉商議之事。李蓉這幾天來看的母親的的勞累,似乎長大了許多,不忍再隨意四處奔波,蘇蓉也不知道此去凶險,也正是此意,所以當下辭別眾人,揀了些簡單的隨行物品便奔那小酒館而來,正遇到陸旗使正在探頭張望,兩人合作一處,蘇蓉也隨了陸川風回旅店取了一應物品,那陸川風來時早為他準備好了良駒,當下兩人乘了坐騎,便奔東門去了。
這一路來,風餐露宿,沿途只是稍作休息,便又起身,卻不得三日便來到合肥城內,顧不得沿途勞累,直奔「殘血幫」來。
來的門外卻見守門護衛早已經由以往的兩個換做十二個,個個鋼刀、鐵劍在手,雙目緊緊盯著走過眾人,不敢有半點放松。
此刻卻是秋涼時節,殘血幫又處偏僻之地,顧許久不見有人走過,蘇蓉並陸旗使並騎走來,那守門弟子認識馬上是陸旗使,慌忙上前迎接。另有幫眾早已向內傳報陸旗使回歸。
楊佐清連日來眼皮一直跳動,心想應有好事要到,果然此時正自在議事廳與幫中眾頭領商議如何應對那不明幫會的襲擊,卻听的廳外一聲長報「陸旗使回轉。」于是慌忙搶出門來問那小卒「只有他一個人還是另有他人同行?」那小卒報到「還有一身著青袍,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同行。」楊佐清一听知是蘇蓉來了,慌忙拾階而下奔向大門迎接。
卻見此刻那兩人正把那馬匹交了堂下弟子,正自邁進門來。和楊幫主撞了個正著。卻說楊幫主一看果然是蘇蓉來了,心中喜不勝收,連連口呼︰「尊主勞累、尊主勞累。」卻叫眾人先去安排休息之地,自己帶了蘇蓉和陸旗使一並去了義事廳,卻說此刻那其他眾人也一應出的議事廳迎接尊主。
一行眾人寒暄過後,又一並向廳內坐了。
蘇蓉道︰「楊舵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楊佐清听他這一問,頓時滿心的酸甜都涌了上來,雙手一揮,號令周遍小衛下去,自道︰「尊主,自你走後,不過數月,突然有一幫黑衣黑褲少年大約十幾人突然去的‘殘血幫’總部要求求見幫主,我幫主‘史易龍’不知何事,本不待相見,可是那群人非見不可,所以迫不得已便約見了他們,誰知這一見不要緊,那群人中為首漢子竟自稱是血刀傳人,並帶了「血刀」,要我幫歸附他也,我史幫主知道我見過血刀傳人,所以當下要我去看是不是真正的血刀傳人,于是我星夜快馬,趕到蕪湖總部,卻道那眾人中哪里有尊主你啊,所以我當下拆穿他們的謊言,誰知道那一群人也不發火,只是請出血刀要我們頂天禮拜,我說他們不是血刀傳人,隨作罷,那群人自去了。我本以為這事情也就過去了,所以就回合肥分舵了,誰知沒過幾天,那伙人竟然糾集人眾在七月十五晚上向我總部大舉殺來,當時總部人馬多分配各地,查成各分舵事務去了,所以竟然一夜之間總部被那伙人佔去,幫主不幸身亡。各個分舵听到此處事情,自然前去救援,誰知道都是沒出的自家地盤便被都神秘失蹤,我也派了人馬去,可是至今毫無信息,所以才在這合肥分舵作的主,被眾人推舉為新任幫主,想是那總部有內奸,所以眾分舵救援之路被全數交代了,才會這樣的結果,後來無奈之下,只的傳令下去堅守各個分舵,應好敵之需,在八月十五之夜,合肥分舵亦被襲擊,幸虧早有準備,所以才撐的到現在,當下我听說尊主在‘鐵血門’,只的派人去請幫主,誰知一連派出數人都莫名失蹤,最後只的要陸旗使去請尊主,今日能見尊主來,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蘇蓉听他說完已然大致有個了解,當下道︰「自八月十五之夜後,再有人來襲擊我幫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拒我派出的各路探子回報說,滿大街都出現了許多陌生的面孔,恐怕這幾天就會有第二次攻擊。」說話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幾的中年男子,這卻是現在殘血幫專職打探消息的「百變神君」游莫之。
蘇蓉當下道︰「好,我們卻不做處理,但等他們來攻擊的時候,一並拿下,到底要看看那內奸是誰!」
當下眾人又商議一陣,各自散去,蘇蓉也隨了那幫中弟子去休息了,是夜,幫中除過巡視人等眾人都睡了,忽然蘇蓉听的窗外「砰砰砰」三聲輕響,卻是有人故意讓自己听的,于是當下下床,打開窗戶放那人進來,仔細一看卻是殘血幫新任幫主「楊佐清」,不由驚詫道︰「楊舵主怎地如此行事?」
那楊佐清卻把食指放在嘴邊作了個「小聲」的動作,向外張望一刻,看沒有人來跟蹤,方才低聲道︰「尊主,你初來此地,卻不知曉,這里與你前次來早已大不相同了。」
蘇蓉听的楊佐清這樣一說,頓時大驚︰「怎麼,你現在不是新任幫主了嗎?」
「那只是表面的,你不知道此刻幫內眾情形之復雜啊。先不說我們內里有奸細了,就是今日那滿堂上的人,都不能同心同力啊。各個都心存幫主之位。眼下別看是我在作這個幫主,可是大家都約定誰要能報的了幫主之愁,放才可以作這個幫主之位,所以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暗地里正爭鋒相對著呢。」
蘇蓉听了他的話,不由驚詫,心道︰「怪不得那一方人馬輕易便把那蕪湖總部給端了,原來是這樣啊。」當下不由問道︰「那意思是說根本就沒有人去救援總部了,所以才會落的今日的下場?」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也許根本就沒有人去總部救援,只是互相礙與情面所以才編出救援人馬神秘失蹤的故事來。你想盡管‘殘血幫’不像江湖五大門派那樣地位顯赫,可一是縱橫江湖十幾年啊,哪里會有多路人馬一起失蹤,江湖上還沒有傳聞的啊。所以我想那些長老都是偷窺幫主位置,所以才故意不出兵救援總部的。」
「啊,真險,那他們為什麼還要讓你作代幫主呢?」
「因為那天只有我派了人手前去救援,而且那天舵中至香主以上的都去了,但是那些舵中高手卻是確實一去無回,所以此刻我根本沒有能跟他們相抵抗的高手,他們也知道我現在手中並無實權,所以才會放心的把代幫主的位子交給我的。」
「什麼,你舵中高手真的一去不回,這樣說來,對手真的很可怕啊。他能令你幫中高手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太可怕了。」蘇蓉沉思片刻又道︰「江湖上有哪個幫會有如此的實力呢?」
楊阼清道︰「拒老朽所知,到現在還沒有那個幫派可以一舉消滅掉我如此都的高手,而不露聲色的。」
「就連五大門派也不能?」
「不能!」
「那就奇怪了,到底會是誰呢?」蘇蓉心中不寧,感覺這樣的事情真是太蹊蹺了。這時候那楊佐清又道︰「而且這幾天我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什麼奇怪的現象?」蘇蓉問道。
「那就是八月十五之前那群神秘人物攻擊我舵時候,那各位長老卻沒有一個來我舵中的,但是自那次攻擊不下時,竟然都來了,而且是一起來的,這豈不是很奇怪,那各個長老分管的分舵兩兩之間最近的也有數百里,怎麼會同時趕到呢?」
蘇蓉听了這話,不由更加吃驚「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可能已經歸附那神秘門派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還好那晚急救總部時,舵中陸旗使被我安排去他地行事,所以才沒全不覆滅。今日才會有尊主你來啊。」
楊佐請說完這些,蘇蓉卻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子中來回走動。
「尊主,我今夜來首先是想告訴尊主這些,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尊主注意到沒有?」
「什麼事情?」蘇蓉問到。
「那就是你一走進議事廳的時候,眾位長老臉上滿是驚訝,到好象是猜到你不會來卻你又突然來了一樣!」
蘇蓉仔細想來,確實如此,自己走入議事廳的那一瞬,卻是那長老們都似乎滿是驚訝,當時自己以為他們初次見自己自然而然顯現的,現在一想卻也不是如此。當下慌忙問到︰「楊舵主,那現在你幫中還有多少可以*的主的人?」
楊佐請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伸出兩個手指頭道︰「兩個!」
「只有兩個?」
楊佐請無奈的點點頭。
「好,兩個就夠了!明日按我計劃行事。」
楊佐請不由詫異的問道︰「尊主有什麼妙計嗎?」
「這切明日再議,今日你先回,小心不要讓人知道,明日我當再說與你!」
楊佐清答應了一聲,又順著窗戶出了去,自小心翼翼的回自己住處去了!
蘇蓉一夜無眠,卻是面對窗外繁星,想此刻卻該如何是好,不知道明日之計能否奏效,隱隱間覺得這件事情似乎牽連太大了,為什麼那天楊舵主自己竟然沒有隨眾高手一起救援總部呢,抑或說他就根本沒有去救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有叫自己來這里做什麼呢?蘇蓉思考著心事,不由想看來此刻連楊舵主說的話也不能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