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哲和那個女孩兩個人就這樣呆住了,站在門口,直到走在前面的夏雨晴發現,氣的使勁拉了一下莊少哲的胳膊,她用的力氣也大了點,莊少哲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交。
「死色鬼,看到好看的小姑娘就邁不動步了。」夏雨晴嘴里咕噥著。
莊少哲也覺得剛才老是盯著人家小姑娘看有些失禮,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好意思地跟著夏雨晴進了客廳,那個女孩也紅著臉把大門關上,兩個人的心里都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奇怪。
客廳大約二十多個平方,收拾的干干淨淨,擺著一張三人沙發,一張茶幾,一個電視櫃,電視櫃上放著一台東芝20英寸彩電,櫃兩邊放著兩盤大型的盆栽,一個種的是鐵樹,一個種的是文竹。
客廳有扇門通陽台,陽台上種滿了花花草草,有兩個老頭背朝著客廳在給花澆水,互相談論著,還沒發覺家里來人。
「爺爺,家里來客人了。」女孩這時也進了客廳,拉開陽台門對著兩個老頭喊道。
不多會,兩個老頭放下了手里的水壺,走進客廳,當先的一個老頭,高個,七十出頭的年紀,一副銀髯飄灑胸前,頭發雪白,臉色有點發黃,看上去真有點仙風道骨。後面的那個老頭則長的象煤礦里出來的,皮膚黝黑,但發著光澤,看年紀和前面的老頭差不多,但矮了許多,臉上皺紋堆累。
「原來是小軍啊,今天怎麼想起來過來看我這個老頭了?」當先的那個老頭和夏鐵軍打起了招呼。
「柳爺爺瞧您說的,我天天都想來看您啊,不是怕打擾了您的清靜嘛,您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哪能給您添麻煩呢?小晴,過來見過柳爺爺!」夏鐵軍一把把身後的夏雨晴拽了過來。
「柳爺爺好!」夏雨晴向柳老爺子鞠了個躬。
「呵呵,你是小晴吧!都這麼大了啊,和我們家小絮年紀差不多。」柳老爺子慈愛地模了模夏雨晴的頭,奇怪,這個野丫頭這個時候卻乖乖地一動不動,很享受的樣子,平時要是莊少哲模她的頭,早就一個巴掌上來了,原來這家伙也看人吃飯啊!
「柳爺爺,今天我們主要是陪一個人來的,他有事想見您!」夏鐵軍往旁邊一閃,把後面的莊少哲露了出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模仿電視里的情節,莊少哲趴在地上就磕頭。
在場的人都被鬧懵了,夏鐵軍兄妹沒想到莊少哲是柳老爺子的徒弟,可是看柳老頭的樣子好象並不認識他,柳老頭也心中奇怪,「這孩子是哪兒來的?」
「孩子,起來,起來說話。」柳老頭把莊少哲從地上拉起來。
那個女孩,柳老爺子的孫女柳若絮,從里面房間里拿出幾張折疊椅,又給每人沏了杯茶,眾人都找地方坐了下來。
「孩子,你說你是我徒弟,可是我們從來也沒見過面啊?」柳老頭坐定問莊少哲。
「師傅,是這個樣子的啦!」莊少哲就把如何在張峰家踫到他哥哥張強,如何發現自己具備天生靈心,張強如何代師收徒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其間還偷偷用測靈法把兩個老頭和柳若絮掃描了一遍,不用說柳老爺子是土性的天生靈心,只是靈心的個頭卻有小孩拳頭那麼大,靈氣也充沛的多,那個黑老頭是火屬性的天修者,靈心的個頭不次于柳老頭,最讓莊少哲吃驚的是,柳若絮居然也是天修者,而且是罕見的土、木雙屬性,當中的核心呈黃、青兩色,大小和莊少哲的相仿。
「哈哈哈,好!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柳老頭听了撫掌大笑,眾人听了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為莊少哲和柳老爺子高興。
「我說老木頭,你這老小子什麼時候轉了運了,你們木甲門可是人丁興旺啊,徒弟自動送上門這種好事都讓你踫上了。」坐在柳老頭旁邊的黑老頭酸溜溜地說道。
「哈哈,老鐵,羨慕了吧!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求!」柳老爺子得意地拍了拍黑老頭的肩膀。
「少哲啊,張強他還好吧?」柳老爺子關心起自己的另外一個徒弟來,自從十幾年前那次一別,自己再也沒到過東北,和張強平時只是通信聯系,近幾年因為自己搬家,張強也從部隊復員,雙方就斷了聯系,沒想到這小子還替自己收了個徒弟。
「挺好的,他從部隊復員後自己辦了個養雞場,日子過的挺不錯,只不過在部隊的時候曾經吃了個大虧,敗在了一個人的手下,對他的打擊挺大。」莊少哲想起了張強所說的話。
「哦,憑他的功夫還有人能夠打敗他?」柳老爺子眉毛一豎。從上次張強來信中知道,他已經練到了第二層的後期,運起功夫,連汽車都撞不死他,竟然還有人能夠打倒他?
「恩,那個人也是部隊里的,也是天修者,據說練的是霹靂拳的功夫!」莊少哲答道。
「哦~~~~~~~難怪,原來是江湖十大奇功之一‘霹靂拳’,不錯,確實是我們柳木甲的克星,要練到第四層才能防住。」柳老爺子點了點頭。
「哼!‘霹靂拳’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踫到我,就叫他嘗嘗雞蛋踫石頭的滋味!」黑老頭傲然說道。
「師傅,這位老爺子是」
「哦,看我老糊涂了,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都不是外人」接下來,柳老爺子給大家做了介紹。
原來這個黑老頭早年間也和夏鐵軍的爺爺拜過把子,黑老頭姓鐵名廣林,是當今‘鐵布衫’功夫唯一的傳人,江湖四大防身奇功‘南金北鐵,東柳西龜’,其中的北鐵就指的是鐵廣林一門的‘鐵布衫’功夫,論起來這個鐵老頭倒和莊少哲是半個老鄉,他祖籍就是東北秦家屯的人氏,後來搬遷到宜遼縣城居住,十幾年前,柳老頭上東北訪友訪的就是他,沒想到不知道鐵廣林已經搬家,訪友不著,一場大病病倒在張強家門口,這才在東北撒下了一顆柳木甲的種子。
和木甲門不同,由于東北連年戰亂,日據時期,征用了大量的民工修築工事,人口損失嚴重,最重要的是‘鐵布杉’這個門派遺失了類似于木甲門‘測靈法’之類的鑒別靈心法門,收徒宛若大海撈針,極其困難,加上火屬性的靈心比較罕見,所以‘鐵布衫’一門人才日見凋零,最後只剩下鐵廣林孤家寡人一個,眼見得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大限之期日近,他想徒弟都想瘋了。雖說‘鐵布衫’的名頭響亮,在武俠小說和影視劇中被頻頻使用,但是誰會想到真正正宗的‘鐵布衫’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如果鐵廣林死前再收不到弟子,那麼‘鐵布衫’這門功夫就會成為歷史。
「鐵爺爺,我的一位朋友好象符合你的收徒條件!」听到‘鐵布衫’一門的窘狀,忽然莊少哲想起了秦家海那顆大號玻璃球似的火性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