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術是一種及其消耗魔力的法術,易天的魔法值在飛翔中如流水般消耗著,很快就消耗殆盡,不得不結束了他的飛行夢。易天看了看越見沉寂的夜色,唔,也該是返回天恩之城的時候。
易天躲在城外的樹林間看著燈火通明的城頭有些蹙眉,剛剛還是黑燈瞎火的城頭上現在滿是一個個剛剛都不知道貓在了那里偷懶的護衛軍,只見他們一個個都手持著武器,雙眼緊盯著城外黑漆漆的樹林。
護衛軍如此行徑自然都是因為易天,他和阿特伍德在城外的山岡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如果城中的那些護衛軍還听不到的話,那就都成了聾子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在天恩之城這種城市,任何風吹草動都是會引起一片的反映的。
現在在那個被易天早已轟炸的坑坑窪窪的樹林里,甚至還有一大隊的護衛軍在那里緊張的搜查著呢。
這些事情易天自然知道,不過他現在最主要要考慮的是如何混進城去。易天還在思索著是不是趁著漆黑的夜色用飛翔術飛進去的時候,一陣馬蹄聲打斷了易天的思路。
易天低伏著頭,趴在樹林中,眯著眼楮看著月光下從南邊山道上那隱隱約約策馬過來的身影。
嗒嗒,馬蹄聲中那些黑影漸漸走了過來,易天趴在樹林中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些人的樣子,那是一隊光明帝國的軍隊,不過卻不是天恩之城的護衛軍,但是看他們的裝備鎧甲,卻明顯要強過護衛軍。他們應該就是聖山上那聖光殿堂的皇家衛軍吧。易天看著那些騎兵胸口的標志想到。
「什麼人。」城牆上的護衛軍遠遠的看到一隊黑影過來,大聲的喝道。不過等他看到走近的是皇家衛軍後,就趕忙閉上了嘴巴,雖然都是軍隊,但是護衛軍和皇家衛軍的等級可是差了一大截,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對皇家衛軍的人亂說什麼。
「開門。」領頭的那個騎著高大駿馬的皇家衛軍統領摘下了頭上的鐵盔,露出了他年輕英俊的樣貌,他有些不耐煩的對著城牆上的護衛軍喊道。
「三…三皇子,快,快開門。」城門上看清楚了那人樣貌的護衛軍臉色更是大變,趕緊讓底下的護衛軍打開城門。
光明帝國的三皇子。樹林中的易天眼神一凝,光明帝國和獅鷹帝國不同,它雖然也是帝國制度,但是在帝國中真正說話的卻是光明教會。不過這不能說皇帝在國家中就沒有地位了,如果要打比方的話,光明帝國倒是有些和威頓家族類是,光明教會就是長老會,而皇帝就相當于家主。這個三皇子易天知道,來天恩之城的幾天中,他可是經常听到關于這個三皇子那種愛民如子啊之類的傳言,可以說他是光明帝國中成為皇帝呼聲最高的幾個皇子之一。易天隨即一想,三皇子又如何,好像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吧,他再怎麼英名神武好像都管不到他吧。唔,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進城。易天魔法袍一陣抖動,隱身技能發動,身體悄悄的跟在了皇家衛軍的後面。
巨大的城門緩緩打開,皇家衛軍也很快的在嗒嗒的馬蹄聲中走了進去。
那個三皇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鞠躬哈腰的護衛軍身前。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今晚的戒備如此森嚴。」三皇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前的護衛軍管。
「是這樣的,三皇子,剛剛不久前南面的山岡發生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響,卑職慎重之下才命令城門戒嚴的。」
「那調查有什麼結果了嗎。」
「卑職已經派人前去偵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眾人都停在了那里,那個三皇子和那個護衛軍軍官在一邊談論起了關于山岡上的事情,而易天這個他們口中事件的罪魁禍首已經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眼皮底下溜了過去。
之後那些搜查山岡的護衛軍回來自然不會發現什麼東西,山岡那里除了到處的坑坑窪窪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東西,再加上這件事並沒有對天恩之城造成什麼影響,所以這件事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後來的幾天,易天都乖乖的呆在旅館里,雖然殺死阿特伍德的事沒有引起任何混亂,也沒有人知道,但是畢竟死的是一個暗黑議會的成員,誰也說不好城中是不是還有暗黑議會的成員存在,所以易天最近都很少出門。
這天,易天趴在居住的旅館二樓的一個窗口,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街道。
「安文,你覺不覺得最近幾天來天恩之城的那些學院學生太多了啊。」易天看著底下那十幾個胸口都佩戴著同樣標志的一伙人,轉頭問坐在桌子邊的安文。
「學院比武嗎,來的學院學生自然多啊。」安文雙眼緊盯著手中的書籍,不再意的說道。
「學院比武不是只在天宇四大學院中舉行嗎,可是我看到的這些人可遠遠不止四個學院了。」易天數了數,光今天看到的那些學院學生就遠遠不止四個學院,再加上之前的幾天,那來得學院可就多了。
「那大概就是過來參觀的吧,畢竟四大學院舉行的學院比武在天宇大陸也算是一件不小的盛事啊。」安文眼楮沒有斜過來一下,看著手中的書籍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有什麼書那麼好看的。」易天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安文這敷衍的態度了,他一把搶過了安文手中的書籍。
易天隨意瞥了瞥手中的書籍,忽然一愣,然後睜大了眼楮看著書中來熟悉的圖片,易天將書面翻過來。
情人私秘,易天滿頭的黑線,靠,什麼情人私秘,根本就是一本黃色書刊嗎。易天看著書中那搔首弄資的異界般女優,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
唉,好久沒有看過過這些東西了。易天翻動著書頁,腦中卻想起了以往在寢室時他們寢室中的幾人聚在片時的情景,現在想來,才覺得那段時光是多麼令人緬懷,只可惜現在自己卻和他們相隔著一個時空,這輩子恐怕也無緣再見了。易天想到這里不禁有些黯然。沉浸在回憶中的易天抬起頭來,只見一張嘻哈的臉孔正距離自己不到一公分,嚇得易天連退了,拉遠了距離後才看清楚是安文。
「呵呵,易天,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樣,這東西如何。」安文一臉齷齪的對易天笑道。
不錯,哪里不錯了,易天看著書中那粗糙的圖案,和二十一世紀那精美的圖冊相比,這簡直就是仍在街上都沒有要,差了整整十萬八千里,用來懷念一下過往那青春燃燒的歲月還行,認真看的話易天還真對他手中的這本書籍沒什麼興趣。
易天對著安文翻了個白眼,將書籍扔到了他的手中。「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之前好像都沒有見你拿出來過。」
「當然了,這個東西可是我幾天之前剛剛從沃雷酒店那里淘來的。」沃雷酒店易天知道,就是之前幾天安文想要拉他去的那家妓院。
「天恩之城的繁榮從這點上就可見一斑了,要知道我在維安鎮那麼久都沒有看到這種新奇的東西,沒想到剛到天恩之城居然就發現了這麼有趣的東西。我要好好的將它保存起來」安文在獅鷹帝國好歹也是名義上的的親王,所以他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奧斯達城中尋歡作樂的,每次去那種地方都只能偷偷的去,也只有出外的時候他才剛大搖大擺的進那種黃色場所,這也是安文喜歡到處跑的原因之一。
易天看著安文將那般粗糙的書籍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中,無奈的嘆了口起,那些問題問這個這個墮落的青年恐怕是沒有什麼答案了。
不過答案很快就出現在了易天的面前。下午的時候,幾天中都沒有出現的哈默德忽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臉色有些凝重的告訴兩人這次的學院比武怕是不會向以往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