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而來,無疑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無數雙眼楮都聚焦這里,直直的盯著兩人。[全文字首發]
放眼四望,四周黑壓壓一片,但雲溪卻並無意外,也沒有絲毫緊張,因為雲溪可不是那種在乎外界看法的人,他在乎的只有自己在乎的人的看法,所以這陣勢雖大,但並沒有影響雲溪的心境。
這風雲部落的人,雲溪認識的不多,就那麼幾個,第一個進入眼中的熟人是阿匡,因為這偌大一片地方,十幾萬人中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向雲溪招手,雖然什麼有很多人對他顯現出鄙夷的目光,但他絲毫不在乎,依然向雲溪招手示意,要不是怕耽誤時間,恐怕他都大喝著向雲溪打招呼了。
對于此人,雲溪心生好感,頓時揮手致意,示意他的問候自己已經收到。
接下來,雲溪的目光望向了左邊第一排看台,那里坐著幾個自己熟悉的人,豐柔、柯北,以及不遠處的金曦,這些人都是雲溪在這部落中為數不多的熟人。
兩眼盯著那個方向,嘴角泛起絲絲笑意,向幾個熟人打著招呼,雲溪此時的位置很特殊,豐柔她們幾人在雲溪的目光中就在一條線上,所以雲溪僅僅一個笑容便可以向三人同時致意。
事實也是如此,雲溪的笑意落在幾人眼中,都好像是在盯著他們,所以幾人也都有了反應,豐柔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只是冷冷的盯了雲溪一眼,對雲溪的示好似乎並不在意,而她身旁的老者柯北,還是以一貫的溫和的笑容回應著雲溪,至于金曦則不同了,對于雲溪的友好,她可是笑靨如花,那靈動的眸子直直的望著雲溪,同時揮動著小手回應著雲溪。
幾人距離雲溪不是太遠,也就一百對米,這點距離對于如今的雲溪來說,已然不算什麼願,上一次視覺感知大大進步,已經能清楚的看見兩百多米開外的物體所以三人的反應雲溪也自然的收入眼底。
「嗯!」雲溪喃喃一句,臉上顯現絲絲疑惑,因為剛剛還對自己友好的金曦此時突然黑著一張臉,不悅之色寫在了臉上。
當雲溪回過頭看見豐饒的動作時,頓時恍然大悟,因為此時豐饒也揮著小手,同時坐著鬼臉,那目標自然是金曦無疑。
這是兩個女子之間的戰斗,雲溪不好插手,只好一笑揭過,兩名女子都不是什麼小氣之輩,但面對自己喜歡的男子卻又不一樣了。
早在上次與阿龍角斗之後,金曦便對雲溪表示了愛意,只是當時雲溪心中一直想著‘真空十解’,隨意的說了一些模稜兩可的話語,將她打發走了,所以此時兩人的關系很微妙,可以算作曖昧吧!
角斗場中央一道凌厲的目光投射了過來,狠狠的盯著雲溪,憤怒,挑釁,戲謔充斥其中,恨不得一拳將雲溪轟碎。
「你先過去!」雲溪對身旁的豐饒輕聲說道,然後邁步跨進了角斗場的石門,朝著中央走去,剛剛滿臉的笑意此時此刻消失不見,有的也是一臉凌厲,冷酷,與阿孔爭鋒相對。
「小心點!」雖然豐饒不認為雲溪會敗,但這關心的言語還是少不了的。∣我∣搜小|說網
漸漸接近中央,先前那平整的地面變成了滿地碎石,這些碎石是這角斗場成長的見證,是成百上千場角斗的成果。
每每落下腳步,一股力道便從腳掌突顯出來,將地上的碎石塊踩得粉碎,不能傷到雲溪分毫。
隨著雲溪慢慢的來到角斗場中央,四周的吼聲也逐漸的消失,族人們盯著場中的兩人,期待著接下來的戰斗。
「今日一戰,不管輸贏,我不會再跟你爭豐饒,被別人玩弄過的女人我阿孔可不要!」雲溪剛剛來到角斗場中央,阿孔便與其爭鋒相對,言辭犀利。
「難道他還有處女情結?」心中嘀咕一句,雲溪頓時覺得好笑,面上的冷酷轉而被一絲戲謔的笑容取代。
這一絲戲謔落入阿孔眼中,頓時讓其心生怒意,因為角斗場中央只有兩人,雲溪的戲謔自然是針對他,毫無疑問。
「本來,我只想教訓你一頓,但你的這一絲戲謔卻注定了你今日的結局!……在這角斗場之中,以我的速度,如果想要你的性命就連族長都救不了你!」常年處于不敗的地位,讓阿孔的自信心極度膨脹,此時還未開戰就先放起了狠話。
「哈哈!居然動了殺心!也好,這樣更能展現你的實力,今日就陪你好好的戰一場!來吧!」雲溪也不是拖沓的料,沒有過多的話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孔身上,準備著下一刻的戰斗。
「受死吧!」
阿孔撂下一句狠話,揮舞著拳頭便朝著雲溪奔來。
「開始了!戰斗開始了!」
「阿孔動手了,哈哈!精彩終于就要上演!」
「我們現在要期待的就是那小子能多堅持幾回合,要不是我們還是看不到阿孔的真正實力。」
「就是!阿孔都一年多沒有出手了,說不定實力又有了猛的飛躍,希望這次能大飽眼福吧!」
「小子!堅持下去,不要敗得太早,讓我們看看阿孔的真實實力!」
……
角斗場的吼聲又響了起來,震天動地,湮滅一切。也就在眾人的嘶吼聲中,雲溪和阿孔兩人戰到了一起。
多年與猛獸搏斗,注定了阿孔是一個猛角色,蘊含千斤之力的鐵拳直轟雲溪的頭顱,沒有一絲遲疑,不過雲溪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側身躲過了這致命一擊,可阿孔似乎早就料到雲溪能躲過這一拳,所以在一拳落空之後立即又補了一腳,一腳踢向雲溪的小月復。
兩人近身戰斗,躲過了一拳,這一腳卻不容易躲過,但雲溪也必須要做出反應,否則被一腳踢中之後說不定會立刻處于劣勢,所以雲溪雙手自然的下擋,直擊阿孔的腳腕,雖然成功,但阿孔的腳掌也接觸到了雲溪的小月復,被雙手卸掉了巨力之後,仍然有一部分力量傳到了雲溪小月復,所以雲溪被逼的連連後退,十幾步之後才穩住了身形。
剛剛交手第一招,雲溪便處于劣勢,不過這僅僅是開始,什麼都還不算。
就在雲溪站穩身子的一剎那,阿孔的身影又出現在雲溪瞳孔之中,這一次,阿孔死凌空飛躍,想要趁雲溪後退穩住身形的片刻耽誤而佔盡先機,給雲溪致命一擊,可雲溪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招落入下風,已經讓雲溪提高了警惕,就在阿孔飛躍而來的剎那,雲溪雙腳一碗,身子猛然下蹲,膝蓋觸地,腳掌一蹬,借勢向前移動了一米之遠,躲過了阿孔那凌厲的一腳。
一腳落空,阿孔心生怒意,本能的快速轉身,不敢將後背露給雲溪,可奈他還是慢了一拍,因為他還沒有落地時,雲溪便已經站起了身來,並且一腳踢出,目標正是他那粗大的腰肢。
毫無疑問,阿孔挨了雲溪一腳,身子飛了出去,身子還在空中時,阿孔便強行一轉,避免了那恥辱的落地方式,最終側身落地。
「你們看啊!阿孔被擊飛了!」
「啊!那小子那麼厲害,阿孔都吃了一個小虧!」
「這才是開始,有什麼號大驚小怪的,放心吧,阿孔不會敗的!」
「就是!那小子越厲害越好!才能激發阿孔的真實實力!」
……
場外的議論聲,雲溪听不到,此時此刻,雲溪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戰斗之上,而在阿孔飛出的同時,雲溪便奔了上去,也想趁這個空檔再給他一擊。
轟!
在距離阿孔幾米遠處,雲溪騰空飛起,右腳曲膝,朝著阿孔的胸膛跪去,這一擊要是擊中了阿孔的胸膛,恐怕是不小的打擊,阿孔雖說不一定會立刻敗北,但很可能會重傷,接下來的戰斗雲溪便可以輕松獲勝。
雖然抓住了時機,但雲溪也不指望這一招真能制敵,因為阿孔畢竟經歷了各種戰斗,其經驗是很豐富的,恐怕早已料到了雲溪會有這一招,事實也的確如此,就在雲溪將要落下時,阿孔側身一滾,躲了過去,宣布著雲溪的這一招落空了。
而且阿孔不僅僅是躲了過去那麼簡單,還立刻來了一招橫少千軍,直擊雲溪的腳踝。可雲溪也不是蓋的,知道他若是躲過了先前的一招,必定會有這麼一招反擊,所以雲溪立刻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
轟!
阿孔手掌一拍地面,碎石飛濺,他的身子也借勢站了起來,狠狠的盯著雲溪,因為雲溪剛剛的一招的確傷到了他,他也是忍住了沒有噴出鮮血,此時胸膛還止不住的疼痛。
「再來!」一聲喝道,阿孔再一次沖向了雲溪,想要將剛剛的失利找回來。
「來啊!」雲溪也沒有落下場子,一聲喝道,迎了上去。
兩人再次戰到了一起,進行著最原始的肉搏。
「嘿!你們看啊!他們居然在肉搏!」
「哇!真他媽凶殘!你看那阿雲已經中了十幾拳,哈哈,大快人心啊!」
「阿孔也沒少挨!而且很有幾拳是擊到了臉上!」
「能見到這樣的比賽,真他媽痛快!」
……
一刻鐘過去了,兩人赤身肉搏,你一拳,我一腳,因為是近身肉搏,所以兩人出拳出腳非常之快,力量上自然不是多強,挨上幾十幾百拳都沒問題,這拼的就是耐力,或者是對方的失誤。
轟!
兩拳相撞,兩人均退後了十幾步,才穩住了身形,然後又間不容發的沖了上去。
此時此刻,交戰數百招,阿孔心中對于雲溪的輕視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絲絲凝重,是全神貫注,是毫不保留的出手。
而雲溪也不例外,沒有絲毫輕視之心,因為阿孔的實力的確是強悍,是雲溪自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所以雲溪也打算用盡全力,酣暢淋灕的一戰,根本沒有想結果,想的只是全心全意一戰。
越戰越勇,兩人身上均有不少血紅、淤青之處,但沒人顧忌那些,都想要將眼前的敵人打倒。
啪!
雲溪一個擺拳,擊到了阿孔頭上,這一拳用了不小的力道,幾百斤的力量是有的,所以阿孔的身子飛了出去,一只眼窩都深深陷了下去,想來受傷不輕。
雲溪也趁此機會,飛身踏下,一腳踏向阿孔的胸口,結果阿孔居然不躲,重重的挨了一擊,然後趁機一把將雲溪的腳踝握住,用力一扯,雲溪的身子便倒了下來,可還沒完,因為接下來阿孔使勁一拋,雲溪的身子便橫著飛了出去,這一次可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地上,受了一次重擊。
「真狠!居然寧願挨上一擊,也要創造機會。」雲溪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喃喃道出一句,然後慢慢的爬了起來。
「媽的!太狠了吧!居然這樣打!我們即使想得到也不會用的。」
「笨蛋!你沒看那外來者招式非常凌厲嗎,身子也非常靈活,阿孔要不是用這種方法很難抓住他的空檔的!」
「也對!現在兩人一擊換一擊,就看誰能撐下去了!」
「我現在倒覺得阿孔取勝的機會不大了,因為他連自損的方法都用上了,說明他已經沒有了把握,在拼命了!」
「話倒是有道理,但我們又不是他們,誰知道他們的想法呢?萬一阿孔還有其他計策呢?」
「也是,不過有這樣的比賽看,太爽了!管他媽誰贏!哈哈!」
……
戰斗不停,眾多蠻士的議論聲也不會停止,各種吆喝聲不絕如縷,人們的激情都被場中兩人的戰斗激起來了。
雙雙站立,兩人直直的瞪了對方片刻,又沖了上去,戰到了這個地步,必須分出勝負,想來兩人都不會主動認輸的,所以只有戰,戰斗要持續到有一方倒下不起才能結束。
兩人的速度都極快,腳下的碎石也因為他們強悍的力道而飛起,落到了幾米開外, 啪啪的響個不停。
某一刻,雲溪被阿孔一拳擊中肩胛骨,身子本欲倒去,但強行的扭開了,勉強站穩了身子。
下一刻,阿孔被一腳踢中後腳,單膝跪地,然後一個前翻,雙腳蹲地,躲過了雲溪的下一擊,同時單腳伸直,一個橫掃。
再下一刻,雲溪被一拳擊中脖頸,身子急速後退,踉蹌著幾欲倒下。
又下一刻,阿孔的胸膛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一拳,嘴角的血漬自然的流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