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顆鋼珠噴射而出,布滿半米空間,貼著唐說的身軀飛襲而過,悍然轟在剛剛出現在巷口的保衛者身上!
那保衛者一聲驚吼,聲音還未發出,身體接連遭受打擊,無數彈珠穿入體內,血噴如泉,而整個人則被狂猛的沖擊力轟擊而起,飛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霰彈槍一連噴射八發!
發發皆中!
趁此時機,唐說迅速跑到少年身後,使用藥劑治療自己的傷勢,剛才情況太緊急,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全文字首發]
縱然八發皆中,但封智單手握著槍身,眼楮眯了眯,並未放松警惕。
因為這保衛者還是未死!
他口吐深紅色的鮮血,四肢狂亂擺動,愣是大吼一聲,一腳蹬向牆壁,舞動巨拳,向封智爆沖而來!
迅若奔馳之豹!
封智手中一閃,霰彈槍收入儲物空間,一把接過那保衛者轟過來的猛拳,身體一扭,利用旋轉之力,將保衛者背摔投擲于牆上!
「轟!」
牆面在這一擊之下,愣是震了三震!
但封智並未如此就簡單結束,而是一聲爆喝,抱住保衛者單臂,腰身一扭,將對方身體狠狠砸在地上,而頭顱正對地面!
「 嚓。」
只听一聲脆響,那名保衛者的頸椎就已摔折!
「來啊!」
在戰斗之下,封智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暴動,促使他一把抓住保衛者的後頸,使動雙臂之力,將對方腦袋死命的望牆上撞!
漿液四濺!
保衛者的腦殼碎裂,鮮血與腦漿自傷口崩瀉而出,牆上全都是爛糊糊的污跡。(神座)
「嗷!」
就在此時,又是一名保衛者出現在了巷尾!
他的體型要比這名被摧殘的保衛者大上一號,身形大約能與中午那名保衛者相似,實力估計是戰士中級!
唐說望著那名突然出現的保衛者,滿心絕望︰「完了,怎麼會在這時候踫上這種怪物?死定了。」
而封智則是淡淡的掃了那名保衛者一眼,手一松,將那具死尸扔在地上,手中一閃,那把死亡之刃便出現了在手中。「畏懼,逃避,只會死吧。」
少年默思道。
「但是,我可不會死!」
他的眼楮微微一閉,而後睜的像是銅鈴,盯著那名保衛者,凶煞之氣十足。
他決心狂戰!
如果逃了,那麼這名進化者的命必亡,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活著,那麼又為何而逃?
在這個世界上,逃避只會得到死亡的結果,除此之外,無一可得。
「我不會再去逃避,我要去面對!」
封智眼神中燃燒著瘋狂,手握刀刃,大吼一聲,狂沖而去!
既然想要挑戰自己的命運,那就必須要學會戰勝比自己強的人!
「來啊!」
他一刀橫掃而去,鋒利的刃鋒劃過牆面,爆出一條火星之浪,斬向基因實驗品!
那保衛者速度反應極快,速度迅疾無比,硬是用單手擋住封智的一刀,浮腫起來的大手如同鋼鐵一般向頭顱砸去。
封智心中激情澎湃似浪,想也不想,左手手中一閃,一把警用手槍突兀顯出,扣動扳機,數發子彈直直射向攻來的鋼手!
那是他從警察尸體中找來的用物,此時派上了用場!
子彈自那人手上穿入,而後卡在了肌肉里,保衛者動作明顯頓了一頓,而封智趁此機會,把頭一偏,一腳猛踹基因實驗品的月復部!
此腳中月復!
那感覺就像踢上鋼板一樣,觸踫處疼痛無比,而他並未有所耽擱,借力彈起,同時精神溝通匕首中的火元素。
「火焰,醒來吧!」
微弱的精神力通過召喚溝通著匕首內的火能,將那沉寂許久的火焰喚醒。
那死亡之刃上,紅光一閃,以極速延展刀身,最終爆出一道赤灼之火,自刃鋒兩面噴射而出!
炎蛇狂舞!
在修習精神力的時候,他便已發現精神可以溝通匕首中的火焰之力,之前一直隱忍不發,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爆動而出!
于此同時,封智借一腿之力彈開之際,那火焰之刀順勢向往實驗品臉上劃去!
刀鋒入肉!
它順著刀鋒軌跡劃過,火焰燒灼過面部的軟肉,瞬間變成黑灰,顯露而出的骨頭烤的焦黑。
那保衛者吃痛,一拳橫掃而去,轟在了封智的大腿上,只听「 嚓」一聲,大腿骨斷作幾節!
而正因為此,他未能在空中保持平衡,栽倒在了地上,滾出兩三米遠。
痛!
燒灼似火的痛!
在這能直接讓人昏過去的痛楚下,封智卻是咬住牙齒一聲不吭,眼神中瘋狂的意志還在暴走!
他手中一閃,那把銀灰色的霰彈槍便出現在手中,另外一顆流溢著紅色微光的子彈被他添了進去。
那保衛者在嘶吼!
他的面孔燒灼處不停的蠕動,卻始終恢復不到完好的狀態,死亡之刃已經破壞了部分肌肉的細胞,使其完全失去了活性。
劇痛之下半秒後,實驗品清醒過來,望著攤在地上的封智,面色猙獰,一拳轟爆旁邊的牆面,大腳飛速奔來,想要撕碎這名給他帶來無盡傷痛的進化者!
要是常人是這種狀態,早就死于當場,而保護者卻還能行動,不得不讓人感嘆他的生命力之強大!
面對危險,封智現在的面色卻是平靜無比,不起一絲感情的波瀾。
他握著霰彈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對方,嘴里吐出了九個字。
「遇到我你還想活著嗎?」
槍聲如雷霆一鳴!
一片火光噴涌而出!
那是來自地獄的召喚!那是來自魔鬼的火焰!
只見那保護者的龐大身軀在空中一躍,想要攻向封智,而那腦袋就被火光呼嘯而過,脖頸上面的腦袋便已不見了蹤影。
斷口處赫然不見一點血跡,只是一片焦糊。
尸體摔倒在地,已死。
戰斗結束。
這一場對戰時間雖短,卻是時時刻刻充滿著危險!
封智看見那人的腦袋已毀,舒了一口氣,眼楮望著天空中的那一抹彎月癱軟下來,呼吸急促。
剛剛在短短幾分鐘的運動內,他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此時連骨頭都酥軟了。
蒼穹之中,那一輪彎月潔白似雪,仍舊不沾世間的塵埃。
他靜靜地望著那玉鉤,似乎忘掉了腿上的巨大疼痛,似乎忘掉了一切,只有那輪月亮。
許久,他喃喃自語道。
「如果人世間能永遠像這輪月亮一樣干淨清澈,那該有多好啊。」
只可惜,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