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風流 第三卷 龍飛鳳舞 第一章 塞外除魔10

作者 ︰ 葉啟塵

第二天一早,孟飛龍、秦雪情與慕容慧三人帶了五百精兵到了清風寨門。孟飛龍向前一望,只見那清風寨的寨門離了自己立身之地有二百步遠,寨牆高聳,樣子象是十分牢固,與邊關的長城修得差不了多少。讓孟飛龍幾人驚心的是那寨牆位置很高,自己站著的地方比那寨門要低了不下十多丈,上面整整齊齊站滿了賊兵,這樣一段距離卻有著如此大的落差,難怪是易守難攻了。好在孟飛龍已經有了準備,他把四下的地形看得仔細,便又帶了眾人向前逼近幾步。帶了兵來的副將曹守仁提醒孟飛龍道︰「孟公子,再向前走就到了賊兵弓箭的射程之內了,你要小心。」

似乎是在印證曹守仁話的正確性,果然就有幾只冷箭射了過來,但是由于孟飛龍幾人距離還遠,射過來的箭在離了孟飛龍還有十多步地方落了地。孟飛龍要的就是這個距離,他停下步來,吩咐了曹守仁道︰「曹將軍,一會兒你帶了五十名弟兄,多拿盾牌,向山上進攻。記住,一定不要追求速度快,以不要受傷為最重要。」

曹守仁還是第一次听說攻城不要求速度,那還怎麼去攻?他疑惑地問︰「孟公子,前面一段路無險可守,如果我們不一鼓做氣攻上山去,在這段斜坡上留得時間越長,弟兄們的傷亡就會越大。」

孟飛龍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象是你們平日里攻城就是這樣的。可是今天應該會不一樣,你們攻的時候,如果對方滾木擂石很厲害,就要停下來用盾牌做了守勢不動,以後的事情我們見機行事。」

曹守仁還是不明白孟飛龍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燕王吩咐了一定要听他的命令,自己也不能違抗,只好等戰事打不下去的時候自己再來說話了。曹守仁對孟飛龍拱手行禮下去準備了。

很快的時間,曹守仁便帶了五十名手持盾牌的士兵向山上沖去。他們沖得十幾步,並沒有人來理會他們,等到又上前幾步,雨點一樣的弓箭與石木便向他們砸過來。曹守仁道還記得孟飛龍吩咐的話,忙讓大家慢行,高舉了盾牌保護著自己的安全,這樣一來居然沒有人受傷。

停在遠處的孟飛龍開始按自己想好的辦法實施了,他從身後兵士手里拿過來一張巨弓,這就是孟飛龍向燕王借來的兵器。這張弓的弓背是用黑鐵做成,弓弦用的是犀牛筋,由于很少有人能拉得開它,一直放在了軍營里的兵器庫里,是孟飛龍親自去把它找出來的,現在該是它發威的時候了。孟飛龍伸手從身後一名衛兵拿著的箭袋里抽出三只箭來,搭在弦上,將弓拉展,抬手但射,三只箭帶著颼颼的風聲飛上了清風寨的寨牆,馬上便有三個賊兵應聲倒了下去。如此下來又是幾次出手,已經是十多名賊兵死在了孟飛龍的箭下。

城下苦守的曹守仁一直在觀察著孟飛龍有什麼安排,見到他用上了箭,他終于算是明白了孟飛龍的用意。孟飛龍站在了剛才那處地方本來就是事先想好的,城上賊兵的箭躺不到他自己,而因為他用了一把強弓,他發的箭卻可以射到城上去,自己帶了的這五十名攻城的士兵,只是引了敵人顯身的誘餌罷了,難怪孟飛龍要讓他們以不受傷為最重了。

曹守仁與孟飛龍心領神會,配合得很是默契。孟飛龍又是一陣急射,又有幾名賊兵倒了下去,他的弓好不假,他的箭法卻也十分的高明。在孟飛龍箭無虛發的強大威力震懾下,城上的匪兵都不敢再輕易露頭,原來對攻城士兵威脅最大的弓箭見不到了,只有人爬在城上亂扔的滾木石頭還在向下砸,卻也沒了一點的準頭。曹守仁等人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這些人都是久經戰場的人,最是會尋找戰機,見到賊兵被孟飛龍的弓箭壓了下去,馬上又來攻城了。

城上督陣的匪首周三寶有些急了,他見到孟飛龍是以一張弓做了武器,威力無比,他也向手下要了一張來,拉展了向孟飛龍射去,卻還是到不到孟飛龍身上,只在他身前便落下了。周三寶還不死心,又是用了力拉弓,人在急了的時候力量是很大的,那張弓經不得周三寶的神力,居然被拉斷了。就在周三寶分神的這一剎那,孟飛龍射來的箭已經光顧到了他身上,還是周三寶人很機警,感覺到不妙,他本能地將頭向下一縮,頭是躲過了,頭上的帽子被箭帶走再也找不到了。周三寶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當城上的賊兵無計可施的時候,來到這里避難的關四娘在一邊坐不住了。她與周三寶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平日里看不上周三寶佔山為王提心吊膽的日子,才去找了王義想圖得個榮華富貴,也是她賊心不改,做下了錯事,沒想到因為自己現在把哥哥的山寨也拖累了。如果現在她再不站出來,山上的人也會對她有看法了。于是關四娘挺身而起,奮力地向山坡下投著石頭。關四娘武功很好,她投的石頭勢大力沉,又是非常準確,下面攻城的幾個士兵便被她打準滾下山去。

關四娘居然不怕孟飛龍的弓箭顯身出來,自然就會得到孟飛龍的格外關照,幾只飛箭已經到了她的身前。關四娘知道孟飛龍一定不會放過她,她也有所準備,見到飛箭過來,用了自己的柳葉刀去撞去封,居然被她全擋住了。這也是由于孟飛龍立身太遠,他射來的箭威力就要減了不少,對付一般的匪兵沒有問題,但是遇到了關四娘這樣的高手,便無能為力了。

關四娘的舉動啟發了周三寶,他也跳了出來,與關四娘分開站位兩把刀上下翻飛,居然讓孟飛龍的飛箭在他們身前這一片起不了作用,于是許多的賊兵聚到了周三寶與關四娘身前,他們不再擔心被孟飛龍的飛箭射到,可是去專心對付下面攻城士兵,曹守仁帶了人又被飛箭石木擋在了山下。

秦雪情見到孟飛龍的飛箭已經很難再起到壓制賊兵的作用,便道︰「讓我去吧?!」

奮力飛箭的孟飛龍點了點頭,秦雪情身後的慕容慧囑咐道︰「雪情姐你要小心呀。」秦雪情回過頭對她笑了笑,抽了劍飛身上山去了。

秦雪情的逍遙舞步展開,幾個起落但沖到了曹守仁帶的官兵的前面。城上關四娘與周三寶把一切看得非常清楚,看到秦雪情勢不可擋,他們早被嚇得心驚肉跳,忙去指揮著城上的賊兵把箭石用在了她身上。周三寶身前那片地方只能站得下有限幾個人,再向兩邊展開,一旦出了他們兄妹雙刀控制的範圍,孟飛龍的飛箭就會起了作用,一旦秦雪情將守城的力量引了過去,曹守仁等人身上的壓力馬上就小了,他們又起步向上沖去。城上的守兵又把力量用在了官兵身上,這樣秦雪情又能向前了。如此幾個反復,秦雪情與官兵離城門都是越來越近,城上的人便有些慌了,容不得他們想出更好的辦法,秦雪情已經到了城牆的下面。

城下的秦雪情找好了一個角度,一個飛身,便沖到了城牆之上。關四娘與周三寶都對她的出現有了準備,兩個人乘著她立足未穩,上前去對她就是一陣急攻,想盡快將秦雪情斬殺在城上,這樣再用了前面的戰術去對付城下的官兵,也許形勢還會逆轉。兩人想得不錯,可是他們錯就錯在遇上了秦雪情,問心劍閣的掌門弟子豈是如此好對付的?一時間城上便形成了一場混戰。

秦雪情沖到城頭將周三寶與關四娘二人引到了自己身邊肉搏,城下的孟飛龍又來大顯神威了,他的飛箭馬上便要了十多人的命,城上的守兵又亂起來,這時候曹守仁帶的官兵已經到了城下門口,曹守仁指揮了手下用巨木用力去撞門,沒有幾下,清風寨在大門但被打開了。

官兵見到城門大開,勢氣大振,在曹守仁的指揮下向里便沖。他們剛進到門里,便又被一陣箭雨射了回來,原來這清風寨里面居然做的是一個翁城,第一道城門開了,里面還有一道門,在這個翁城里面官兵是無處可以藏身的,有幾個人被飛箭射傷了。好在曹守仁對這樣的陣勢是經見過的,他指揮了手上用盾牌擋上了賊兵的飛箭,現在他們也能有還手之力,官兵的箭士也把箭射到了里面的城頭上,雙方又成僵持的局面。

在了後面的孟飛龍已經完成了自己那里的任務,他和視野里沒有了一個敵兵,他只好帶了弓飛奔上了城頭,正好是看到官兵被擋那一幕。孟飛龍用眼光掃了秦雪情那里一眼,見到秦雪情在周三寶與關四娘兩人合擊下並不落下風,他便放心地又跳到了城門樓的上面,那里對著賊兵守著的第二道門已經是居高臨下,孟飛龍的鐵弓一開,城上匪兵馬上就是紛紛中箭,等到賊兵把箭射了上來,城下的官兵又已經到了第二道門下,把門來撞開,清風寨再沒有了能擋得住官兵的障礙。曾經是那樣牢不可破的一座鐵寨,在孟飛龍另樣的攻勢下,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被攻破,這個結果事先沒有幾個人能夠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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