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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鬧著,听見一個姑娘的呼喚聲,那條狗听見「大黃」的叫聲後,嗚咽一聲,滋溜就沒影了。沒一會兒功夫,大黃帶路,領來了幾個人。一個老翁,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扶著老翁的右臂,後面幾個家丁丫頭跟著。那老翁富態的很,皮膚白白的,圓圓的臉,笑嘻嘻的表情,一部花白的山羊胡須,穿一身絲綢的衣服,一見就知道家里挺富有的。
那小姑娘,田凡看見她時就是一愣,第一感覺不是漂亮,雖然那小姑娘眉目如畫,確實很漂亮。田凡對她的第一印象是白!對,就是白!白的嚇人!皮膚如同漢白玉雕成一般,白得如同牛女乃!糜貞和蕙兒的膚色也很白皙,可跟她一比,卻明顯落于下風!俗話說膚白三分俏,更何況她本身就很美?而相反的,她的一頭秀發,卻是黑的發亮,如同黑色珍珠一般!他一直認為,牛女乃般白皙的皮膚和黑夜也似的秀發,不能共存于同一個人身上,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田凡這打眼兒一看,這姑娘的美貌,竟然不下于糜貞!
那老翁見到田凡幾個,呵呵一笑,微微一禮,說道︰「幾位公子小姐好,老朽有禮!」
田凡幾人連忙還禮,田凡說道︰「老丈好,田凡有禮!」
那老者輕咦一聲,問道︰「可是下邳田伯光?」田凡答道︰「正是小子!」
那老者哈哈一笑,說道︰「今日出門,听見喜鵲叫聲,料想必有喜事臨門,卻不想遇見田公子!哈哈,老夫有禮了!」
田凡連忙還禮,說道︰「不敢當!請問老丈如何稱呼?」
那老者答道︰「老朽甘霖!沛縣人……」說著,指著身邊的小姑娘,說道︰「這是小女幼娘!幼娘啊,快給田公子見禮!」
那甘幼娘聞听,連忙對田凡施禮,口稱「見過田公子!」田凡連呼不敢當,少不得把身邊幾人介紹給對方,兩方人互相見禮一番。
甘霖問道︰「田公子,今日來到葛嶧山,莫不是踏青游玩來了?」
田凡說道︰「正是,今日天氣晴好,凡帶著幾個家人來這里春游!呵呵,不巧進入了田老仗的桃園,恕罪則個!」
甘霖笑道︰「無妨!幾株桃樹而已,這桃園不過是老夫去年從別人手中接過來的,老夫沒想指著幾顆桃子發財,只是為春日里觀賞桃花而已!田公子,我家莊園就在山北面,是否有暇去坐坐?喝杯水酒也好,如何?」
田凡見天氣有些熱了,點頭道︰「如此,多謝老先生,叨擾了!」
甘霖听了,很是高興,連連擺手說道︰「不必客氣,走,隨老夫來!」田凡讓唐一去通知幾個僕婦,甘霖留下一個家丁等著唐一,然後帶著幾人趕往自己的莊園。
一路上,田凡和甘霖說著話,互相之間有了更深的了解。甘霖家世代居于沛縣,家里不算豪族,可大小也算是個富戶,這座莊園和桃園都是甘霖家一個舊友所贈。他那個舊友去年病死,那人妻子早死,父母早已去世,只留下了一個五歲的兒子,臨死之前將家業和兒子托付給了甘霖。甘霖並沒有接受他的家產,他答應幫忙管著家業,而對于這個舊友的兒子,他責無旁貸的將其養在沛縣的家中,並收為義子,並準備在其成年之後將家業還給他。而那孩子的家產,也就是這個莊園和桃園,甘霖委任了那個舊友家的管家管理,但每年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看看。他不求能把友人的家業做大,只求能保持住,原因是,他實在沒那個能力,不然自己的家業早就做大了。
這段故事,讓田凡對甘霖的人格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也讓他很佩服這個富態的老頭。而甘幼娘是他唯一的骨肉,老來得女的甘霖,雖然寵愛她,卻不曾溺愛。他家中頗有藏書,甘幼娘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大小也算是個才女。听甘霖自豪的說甘幼娘十三歲學完五經,並且頗有見解時,田凡不禁回頭看了看這個白的晃眼的漂亮小丫頭。
兩人頭前說著話,後面甘幼娘跟糜貞她們也說著話,都是年輕的女孩兒,很快就熱絡了。甘幼娘問蕙兒道︰「蕙兒姐姐,你怎麼降服大黃的?這條狗的脾氣可不好,雖然沒咬過人,可除了我家幾個人以外,可是沒人能接近的!甚至有許多家丁,來到這里好幾個月了,還是不能接近它!」這個問題,田凡也很感興趣,于是他也側耳傾听。
蕙兒抬頭看了看田凡的背影,輕笑道︰「呵呵,沒什麼,大黃是有靈性的,它能分辨出誰的心善。我這種心善的人,它自然允許我接近,可有些人……」她朝田凡努力努嘴,沒有再說話。幾個丫頭被她的說法和她的動作逗得一陣竊笑。對于蕙兒的說法,田凡是不信的,可她不願意說,自己也沒有辦法,听了這個解釋,他無奈的聳聳肩。
一行人沒多長時間趕到了位于後山的莊園,莊園里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各種花兒都在競相開放。簡易的籬笆里面,圍著幾間茅屋,籬笆內側種著密密麻麻的薔薇花,院中一個簡易的亭子,種著幾個紫藤,草屋邊植著幾從綠竹,一條小溪從莊園門前流過,小溪旁載了幾株柳樹。
田凡見了,暗暗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好地方!門前就是大片的果園,夏日十分,備一壺淡酒,幾本書簡,靜坐于小亭中,邊喝酒邊看書,听鳥叫蟬鳴,的確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只是,如果紫藤換成葡萄,也許更好,看書累了,抬頭就能看見架子上葡萄藤上碩果累累的葡萄,站起身來,直接用嘴就能夠著……葡萄,葡萄……
他們接近莊園時,只听見里面傳出了此起彼伏的犬吠聲,田凡一看,好家伙,從莊園里迎出來的狗,少說有二十條!大黃叫了一聲後,所有的狗都不再叫,都搖頭擺尾的看著進園的人。甘幼娘一攆,它們乖乖散去了。
甘霖說道︰「呵呵,田公子,這里人煙稀少,莊園中也沒幾個人,所以,多養了幾條狗兒看門,不必害怕!」
田凡微微一笑,頷首道︰「這樣也好,有狗作伴,家丁們也不會寂寞!」
幾人步入客廳,甘霖對田凡拱手說道︰「田公子……」田凡擺擺手,說道︰「老丈,你叫我伯光吧,呵呵,你叫我公子,我覺得別扭!」甘霖捋了捋山羊胡子,說道︰「好,伯光!既然如此,你也別稱呼我老丈了,若不嫌棄,稱我一聲老伯也好!」田凡趕緊答應。
「伯光,幾位,快坐,幼娘,上酒!」甘幼娘答應一聲,自去備酒,而芳草桂枝兩個丫頭,也陪著她去幫忙。田凡跟甘霖一邊等酒,一邊說話,甘霖說道︰「伯光,燒刀子一來太貴,二來味道太沖,我喝不慣,呵呵,今天,我們喝點我自家釀的酒!」田凡點頭笑道︰「呵呵,甘老伯,我卻是也喝不慣燒刀子!喝點淡酒,正合適!」
兩人說話的功夫,三個姑娘上了酒,田凡對給他上酒的甘幼娘點了點頭,輕聲說了聲謝謝,甘幼娘報以一笑。甘霖道︰「伯光,請!」田凡連忙端起酒杯,說道︰「老伯請!」兩人滿飲一杯。糜貞笑著對田凡和甘霖說道︰「甘老伯,田凡哥哥,你們慢慢喝,我讓幼娘妹妹帶著逛逛這個院子!」
甘霖呵呵一笑,說道︰「姑娘自便,幼娘,好好陪著幾位姑娘!」甘幼娘答應一聲,帶著幾個丫頭去門而去。
田凡笑著說道︰「老伯,看來我們得自己添酒了!」
甘霖一愣,這才懊惱的拍拍頭,說道︰「你看我這記性,呵呵!」說著,他站起身來,不一時,喊來一個小廝來加酒。
那小廝十五六歲,眯縫著眼楮,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很不舒服。
甘霖看他那副樣子,不禁有氣,喝道︰「孽畜!還不快添酒?」
那小廝對甘霖的怒喝絲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幫著添了酒,然後一聲不響的坐在堂中。田凡有些不解,哪有這樣的下人?這譜也太大點了吧?
甘霖見田凡疑惑,指著那個小廝說道︰「呵呵,伯光,你有所不知!這小子叫倪秋,去年蝗災之時,他餓暈在我家門口,我出門時看見他,發現他還活著,把他救了回來!呵呵,這孩子啊,聰明,也活泛,可就是有些倔強!前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生了我的氣,這兩天看見我就這副樣子!」
說罷,他苦笑著搖搖頭,指著倪秋抱怨道︰「伯光啊,你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主子,我是僕人呢!」看得出,甘霖對倪秋是又愛又恨,卻又無可奈何。田凡笑了,他說道︰「甘老伯,大凡有本事的人,往往有脾氣,呵呵,你接受他的優點之時,就要接受他的缺點!」
倪秋听田凡這麼說,抬起眼珠,第一次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翻了翻眼皮,又恢復了那種不死不活的狀態。
甘霖想了想,捋須微微點頭,說道︰「呵呵,不錯!伯光說的有道理!我府中有兩個有本事的家丁,其中一個,呵呵,我家中的牲畜都是他養,幾頭牛,兩匹馬,還有這二十多條狗都是他養,他的確把這些牲畜伺候的很好,可就是對人不熱情,跟其他家丁們相處的很是一般,就是對我和幼娘,也是淡淡的,並不恭敬。還有就是這個倪秋,他的本事在于術數方面,我家的賬目他一看便能完全明白,呵呵,至于脾氣,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