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仙魂 正文 第三十章 賭局

作者 ︰ 零零豬爵

有人恐懼,有人興奮,也有人漠然,不管如何都靜靜地站著,靜觀局勢發展。可總有那些另類的。

營地眾多商旅之中,就出現了一個。那人站在人群之中,如果不是一張奇特的臉,必定毫不起眼。也就是這張臉,讓人不用和其打交道,僅僅是見其一面,就能了解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那張臉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有眉毛,有眼楮,有鼻子,也有嘴巴,就是胡子也有一撮兒。眉毛不濃也不淡,眼楮不大也不小,鼻子不塌也不翹,胡子更是沒的說。整張臉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就像是一塊模子刻出來的眾多東西中的一個。

奇就奇在那張臉上可這刻著兩個字,也可以說是一個字,那就是「賭」。一個「賭」字,不偏不倚,不上不下,整好刻在鼻梁兩邊的面頰上,左邊一個「貝」,右邊一個「者」。

一次,陸毅無意之中得知了那人的故事。說起他的故事,那也是一個傳奇。

他本是風國萊茵城的一個孤兒,幼年喪父喪母,流落街頭,四處乞討為生。十八歲那年,一日大發善心和博愛精神,給了一個快要餓死的老乞丐一個沾滿泥土的小饅頭。老乞丐為報答他的一飯之恩,就想傳他一種生存技能。

「小伙子,你救了老朽一命,老朽不知如何報答。老朽這里有幾種本領,你就挑一種吧。不過無論哪一種,都能讓你溫飽,不在遭受饑餓之苦。」

「一個種是算數之術,學會之後至少能等一個算賬先生。你意下如何。」

「那掙錢多嗎?」

「不多。」

「下一種。」

「這是一種手藝,能夠制造強弓勁孥。不知可否?」

「那累嗎?」

「有些累。」

「不學。」

「有一種排兵布陣之學,你看?」

「那危險嗎?」

「生死不知。」

「還有別的嗎?」

••••••••

「喂,老叫花,就沒有一種既輕松有干淨,既來錢快又不辛苦,既能掙大錢有安全•••••••」

「有。」老乞丐歪著頭,苦思冥想了一會兒,說道。

「那我就學這種。」不待老乞丐說完,他就打斷了,做了決定。

「真的就學這種?」老乞丐提醒道。

「就它了。」

「那好吧。」老乞丐無奈地嘆了口氣。「它叫賭術——」

「哈哈哈,太好了。前幾天還听見小五子說他僅僅一會兒就賺了兩個銀幣。我死纏硬磨,他才告訴我是去一個叫做什麼賭什麼的地方掙得大錢。就學它了。」他興奮地叫囂道。

「行。不過賭術在二十歲之前十分靈驗,逢賭必贏;如若過了二十歲,那就是逢賭必輸。你可要謹記,謹記。」

正夢想著自己發大財的他根本就沒有听完听清老乞丐的話,糊里糊涂地就听見「二十」、「逢賭必贏」,就大叫起來。「那你快傳給我吧。」

「對了,小伙子,你還沒名字吧。」老乞丐莫名地問道。

「嗯,爹娘死得早。」他爽快地應道。

「那好,我就給你起一個吧。看著。」說著老乞丐就在地上畫了起來,指著它們說道︰「這個叫‘杜’,‘杜鵑’的‘杜’。這個叫‘避’,‘躲避’的‘避’。這個叫‘書’,‘讀書’的‘書’。」

「杜避書?哈哈哈,我也有名字了。那你就快傳我賭術吧。」他絲毫沒有理解老乞丐為其起名的含義,渴求地望著老乞丐。

看著他的神色,老乞丐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費了,無奈嘆口氣,說了句「罷了」,一揮袖,一陣風吹過,老乞丐不見了,塵土掩蓋了地上的三個字。

從此以後,萊茵城之中多了一個賭王。杜避書可謂是逢賭必贏,短短時間就成了富翁。然而讓人掉眼鏡的事,成為富翁之後,杜避書並沒有大吃大喝,購宅買地,也沒有留戀風月,甚至就是老婆都沒有娶,幾乎整天都呆在賭場,賭場好像就是他的家。

杜避書甚至曾經放出豪言壯語︰賭場就是俺的金錢,金錢就是俺的一切。

然而,二十歲過後,杜避書賭術失靈,那是逢賭必輸。人人嘲笑道︰「杜避書,你現在才是真的‘賭必輸’。」不甘心的杜避書結果可想而知,那是嗜賭如命,短短一個月之內,就把萬貫家財輸得一干二淨。

最終,最後一場對賭,杜避書輸掉了一切。對手為了羞辱他,並沒有要他的命,而是在其臉上刻下了一個字,那就是「賭」,之後又把他趕出了萊茵城。

沒想到杜避書竟然來到這里,剛才只顧著觀看激烈的打斗,看到蕭厲和王奇,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出現腦海。

杜避書嘿嘿一笑,大聲說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些事情玩玩如何?」

「好。你說玩啥吧。」話音剛落,就有人應道。

「那好。咱們就賭一局如何?」杜避書提議道。

「怎麼賭?」提議勾起了商旅的好奇心。

「咱們也不賭別的,就賭那骷髏強盜的二當家和王家衛隊的王奇,看他們兩個誰勝,賠率就按十比一,如何?」

「好。我押王家大管家王奇贏五個銅幣。」

「嘁。我押骷髏二當家十個銅幣。」

「押王奇勝一個銀幣。」

「我押蕭厲勝一個金幣。」

•••••••

不消片刻,營地之中商旅幾乎都已經押了人,就是那些夫人小姐,丫鬟僕從也都或多或少地賭了。就連王家衛隊里的有些人都押了自家大管家贏,所有人中只剩下幾個人沒賭。

「這位大哥,你不玩嗎?」杜避書眼尖心細,如此多的人中竟然知道誰賭誰沒賭,誰賭多少,來到駝背老人身前問道。

還沒等駝背老人回答,一個宛如黃鶯鳴叫般悅耳的聲音響起。

「老伯伯,我只有一個銅幣,可以賭嗎?」駝背老人身邊的小姑娘興奮地望著杜避書。

「可以,當然可以。」杜避書滿面笑容地接過小姑娘手中的那枚銅幣,笑呵呵地說道。「不過,小姑娘,我可沒那麼老,不能叫老伯伯,都把我叫老嘍。」

「那叫你伯伯吧!」小姑娘立即甜甜地說道。

杜避書滿頭黑線,心想我這一番口舌就讓你去掉了個「老」字,不過依然笑著問道︰「那小姑娘你押誰贏?」

「伯伯,我押他們兩個平手可以嗎?」小姑娘仔細盯著杜避書,認真地問道,那模樣看得讓人都不忍心說個「不」字。

「呃——可,可以。」說著便扭頭就走。

「伯伯,別走呀。」小姑娘叫道。

「哦?小姑娘還有何事?」杜避書疑惑地問道。

「老伯伯,你的記性不是很好嗎?怎麼忘了賠率的事啦?」小姑娘眨巴著迷人的眼楮,說道。

「呃——」杜避書的老臉一下紅的像似猴,羞赧道︰「呵呵,呵呵,一時心急忘了,忘了。賭平局的賠率就一賠十如何?」

「不行!」

眾人扭頭朝聲音處望去,看到那人緩緩走來。

「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杜避書眯著眼笑呵呵問道。

「奧托•馬克。」

正是陸毅的小弟,本來被陸毅點穴了,可是看到杜避書開了賭局之後,望著人群中央空地上那一堆銀亮亮、金燦燦的錢財,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對著陸毅千百次眉目傳情,才被解開了穴道。

本來不知道到底該押誰好,耳邊傳來了兩個字「平局」。立即,馬克信心滿滿,大步走出。

「那馬克小兄弟,你以為賠率定位多少合適?」

「骷髏二當家和王家王奇的賠率是十比一,大家幾乎都認為王奇會贏,實話說,小弟也是如此。不過剛才小妹妹提到了平局情況,還有誰認為會平局的請舉手!」馬克大聲問道,掃視一圈,見無人舉手,繼續說道︰「你們都認為平局不可能,所以平局的賠率應該更高,就一百比一如何?」

人總是愛隨波逐流,紛紛等著別人出頭,結果沒有一個人說話。半天,杜避書出聲道︰「既然大家都不出聲,就當是默認啦。平局賠率一百比一。那馬克兄弟•••••••」

「那好。看小妹妹一個人孤零零的,我也不賭多大,就一個金幣吧,押平局。」說著馬克掏出一枚金幣遞給了杜避書。

看著杜避書轉身就走,馬克立即喊道︰「對了,小弟我還不知道誰做莊呢?」

杜避書正走的身子一下愣住了,心想︰是呀,這賭局沒有莊家怎行!

馬克聲音很大,大部分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更沒有一個人出聲,畢竟不是賭徒,再說此次也是閑著無聊,才參加賭局的。好多人都沒有進過賭場,更沒有賭過,誰也不願意當莊。

最終有人提議道︰「對了,這位大哥,既然賭局是您發起的,你就當莊吧!」

「是呀,是呀!」

「你若不當,恐怕就完不成啦。」

眾人紛紛點頭贊成。

騎虎難下,更何況已經賭成性的杜避書,好不容易開啟了賭局,如何能讓它不了了之,一咬牙,惡狠狠地道︰「好。賭了半生,我杜避書還沒有過過當莊的隱。今天我就當她一把。還有沒有人願意下柱,沒有的趕快下呀,過期不候。好!沒有!」

「別呀!還沒完呢。」馬克拉住杜避書,呵呵笑道︰「老哥名字真是奇特,‘賭必輸’,不會真是逢賭必輸吧?」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

「咳咳咳。」杜避書有些尷尬,可畢竟已經習以為常,並不以為意,看著馬克問道︰「馬克小兄弟還有何事?」

「不是小弟我難為杜大哥,杜大哥必是賭場老手,賭場的規矩那肯定是一清二楚的。」看著杜避書迷糊的神情,馬克干咳了兩聲說道。「不是兄弟看不起杜大哥,既然杜大哥坐莊,就是不知杜大哥當莊的本錢可夠?」

眾人之中雖然很多人都不曾賭過,可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嗎?賭場的規矩那也是知道些的,听馬克提起,一個個出聲應和。

杜避書陷入進退維谷的窘境,可又不想放棄,一狠心,瞪著馬克大聲說道︰「我杜避書錢倒是不多身體倒還壯實,僅有十多枚金幣,不夠的話,我這一身膘就豁上了。」

「好!杜大哥真豪氣。大家也不要再做多說,畢竟是博大家一樂,就按杜大哥說的辦。」

至此,賭局完成,靜等賭局結果。眾人精神高漲,紛紛朝大道中央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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