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8226;蘇加德將軍,您好,我是托維#8226;安塔。一個也可以算是曼奇帝國的人。不知道您是不是想要進攻亞那城呢?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可以幫您。」剛剛從耐特那里知道了克爾#8226;蘇加德姓名的托維#8226;安塔扶著貝爾的肩頭很溫和的問道。
克爾#8226;蘇加德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不錯,我奉命要攻下亞那城。不過我所帶的部隊人數眾多,而且都是百戰精英,想要拿下亞那城並沒有什麼難度。我想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對于這種平白送上來得的幫助克爾#8226;蘇加德還是很謹慎的。
「是的。我听耐特說過,您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將軍,對您來說,拿下像亞那城這樣的城市的確不算什麼,但您不想不難度降到最低嗎?」托維#8226;安塔說道。
克爾#8226;蘇加德有些心動,說道︰「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是真心想要幫助我的?而且你又憑什麼讓我肯定你可以幫的上我呢?」
「首先,我是一個曼奇人。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說實話,在幫助您的同時,我也可以獲得很大的好處。而有了這種好處後,我就可以幫您輕易的取得亞那城。」托維#8226;安塔直接把誘餌拋了出來。
「說來听听。」克爾#8226;蘇加挑了挑眉,精神有些振奮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個商人,不過,真正讓我獲得巨大利潤的不是正當的貿易,而是一些地下的交易。我想您應該對這些事情有所了解。和那些通過地下交易生存的人一樣,我也為了保證這種交易的安全而擁有了很多的朋友,他們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是微不足道的,但他們通過我而聯合在了一起,就形成了巨大的力量。而我就是使用這種力量的人。」說著,托維#8226;安塔笑了笑,很自信的樣子。
「不過,我也不怕讓您笑話,前幾天,我的組織出現了一些事情,一些不算是太麻煩的事情。我的組織遇到了敵人,他們很想推翻我的組織,並且取而代之。我當然不想就這麼拱手讓人,所以我來到了這里。他們也做出了反應,就像您看到的,我受傷了,不過他們卻沒能取走我的性命。也就是說,他們因為懼怕我到亞那城後讓他們的努力化為烏有,他們才會對我下毒手。
您想,當我回到了亞那城,並且打敗了敵人後,那麼我發動起我在地下的勢力,那麼亞那城將不戰自亂,您則可以趁機而入,輕易的奪取亞那城。」托維#8226;安塔很坦白的把一切說了出來,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坦裎一些比較容易獲得對方的信任。
「那你要我做什麼?」克爾#8226;蘇加德不相信會有不求回報的幫助。
「您只需要派一些人跟著我們一起行事就可以了。一方面他們可以加強我方的實力,讓我可以更輕易的獲得斗爭的勝利;一方面,他們也可以起到監視我們的作用。我想這樣,您應該可以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托維#8226;安塔趁著這個語氣長長的出了口氣,舒緩一下還在疼痛著的傷口。
克爾#8226;蘇加德沉吟了一下,要是在渥夫來之前,他也許會很猶豫,但是現在他卻想不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算是這個老人想要出賣自己,自己也不過損失了一個小股部隊。而且有了渥夫所掌握的內應幫助,自己也應該可以在亞那城有了提防的情況下奪取城市,唯一的區別就是部隊損失的多少而已。
「我和耐特是親密的結義兄弟,我相信他就象是相信自己一樣。我信任他的眼光,只要他說這麼做可以,我就同意你的意見。」克爾#8226;蘇加德很豪氣的說道。因為他早就看出來耐特對這件事情躍躍欲試了,所以他就順水推舟的把這個問題的決定權交給了耐特。
「大叔是個好人,我同意他的意見。」耐特很肯定的說,還用點頭的方式加強語氣。
「對啊!大叔真的是個好人,他還肯幫我報仇呢!」貝爾插嘴嚷嚷道。
克爾#8226;蘇加德在心中非常不屑的嘲笑了一下耐特和貝爾的單純,臉上卻還露出非常贊同的表情,對托維#8226;安塔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呢?我的時間並不多。」
「這要看您什麼時候開始攻城了?」
「我本來想要在明天傍晚動手,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把攻擊時間推遲到後天凌晨。你沒問題吧?」
「好的。您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的。但為了更保險,我想我現在就應該起身了,你看……」
克爾#8226;蘇加德因為並不想讓更多的人了解到他是如何處理耐特的問題,所以他在有耐特的場合都把周圍的武士趕的遠遠的。而此刻,他也只好自己走過去,把正在準備休息的傳令兵喚了過來,小聲的嘀咕了半天後,才回到耐特他們的旁邊。
「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克爾#8226;蘇加德盯著托維#8226;安塔,冷冷的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企圖在利用曼奇帝國的同時傷害帝國,不然這個後果不是你這個商人能承擔的。」他直接把事情升級到國家的高度,他相信,不會有人願意對抗現在大陸上的強勢國家。
「您放心好了,我怎麼也算是曼奇帝國的人,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托維#8226;安塔信誓旦旦的說道。
克爾#8226;蘇加德不再理會托維#8226;安塔,上前一步,摟住耐特,小聲的說道︰「耐特,我的兄弟,你一定要小心了,不要逞強,別忘了,有我這個兄弟在後面著你呢!」
「好,克爾,你放心了,現在我比以前更強了,沒人能打的贏我的。」說著,耐特也摟住克爾#8226;蘇加德,用力的拍了拍,似乎想借此表達出自己的兄弟情誼。只不過,他的力量也太大了,拍的克爾#8226;蘇加德一陣咳嗽,憋屈的漲紅了臉。
在道別後,耐特回到剛才托維#8226;安塔躺著的地方,把月兌下的盔甲又穿了上去,然後提起破氣斧就在傳令兵的引導下,去和被派給他們的一百武士會合。
而貝爾則把打掃戰場時找到的各種箭支都要了過來,算上他自己帶來的三十支箭,他此刻也有了一百七十余支箭,想必是夠他射上一陣的了。不過這麼多的箭卻佔據了他身體所能用來掛東西的絕大部分,甚至連脖子上都掛上了三個箭囊,給人的感覺可笑,一點都察覺不到應有的殺氣。
在黎明的寂靜中,耐特他們來到亞那城外十里處的一個隱秘場所,而這個隱秘的場所自然是由托維#8226;安塔提供的,畢竟他在這里有很大的勢力,而且他也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人,當然不會忘記在那里有隱秘的藏匿處。
不過,他知道這里,想要推翻他的人也知道。所以,他們中了埋伏,又打了一場遭遇戰。只是敵人不知道托維#8226;安塔身邊不僅有如耐特這樣的超強高手,貝爾這樣的無敵弓箭手,而且有一百的精英武士。所以戰斗才開始就結束了。
那些被鼓動的考昂暴徒們雖然都有各自的拿手本領,在和武士的戰斗中也可以不落下風,但畢竟他們只是些烏合之眾,自然不能和那些排成陣列,訓練有素的武士相比。而且他們只有五十人,所以他們很屈辱的被輕易圍殺了。不僅沒有殺掉托維#8226;安塔,連想要驚動駐軍都沒有做到,而且他們死前甚至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發出的悶聲只驚起了幾只敏感的夜鳥。
天放亮了,亞那城的城門也緩緩的打開了,心急的耐特早就等在城門口了。見到城門一開,便要抬腿往里走。但他身著盔甲手提巨斧的樣子也確實看起來和危險,守門的武士不敢放他進來,攝于他手中的巨斧,守門武士也不敢生硬的阻擋,怕惹出禍端來。
幸虧現在不是戰爭時期,而且耐特也不是真傻,在他的靈機一動下,他把托維#8226;安塔交給他的一袋金幣都當成了入門稅。眉開眼笑的守門武士看在金幣的面子上,勉強忘記了耐特懾人的外表,讓他進入了亞那城。
可是,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差了,烏蒙蒙的天空中看不到太陽的位置。耐特在這個不熟悉的城市中只轉了一會就迷失了方向,而且還不能通過太陽確定方向,急的他在原地不停的打轉。
如果耐特的身材沒有這麼高,身上沒有穿著威武的盔甲,並且不在市中心的話,是不會有人在意他的這種行為的。但很不巧,這些他都有,所以他在街頭倍受矚目。
而耐特也很快發現了他現在的情況,心中一凜,不由的暗罵了自己幾句,他還清楚的記得,托維#8226;安塔大叔曾很嚴肅的告訴他,為了保證敵人不會提前對天娜動手,就要保證這次行動的隱秘。而他現在卻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目標,萬一讓敵人察覺怎麼辦?
想到這里,他也不敢再在這里繼續打轉,慌不擇路的找個小巷就一頭扎了下去。但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現在迷路迷的更厲害了。
這時,長街盡頭迎面走來了三個男人,其中的兩個人都用斗篷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只有一個人對自己銀色頭發毫不掩飾,根本不在意他有多麼的引人注意。在耐特看到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看到身穿盔甲的耐特,雙方都為對方的奇特外表所驚訝而減緩了腳步,彼此打量著。
本來銀發男人只是很隨意的看了耐特一眼,並沒有在意耐特是誰,但耐特那宛若實質的目光卻引起了他的興趣,他也把目光再次移動到耐特露在盔甲外的面孔,思量了一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中也帶出一種詭異的神采。但他並沒有打算理會耐特,偕著同伴繼續向來路走去。
而耐特先是被這個男人一頭銀色的頭發所震懾,接著他也從這個銀發年輕人的臉上看出了他的冷峻,他也可以了解到這樣的人是不願意和別人打交道的,而且他也不想和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招搖的人打交道,畢竟他還可以記得自己來這里是要做什麼。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了這個銀發男人幾眼後,耐特突然很想和這個人交手,這種強烈的就如同他見到天娜時一樣,幾乎無法控制。
雖然這個年輕人的身材看起來並不強壯,衣著也不象是一個武士,但耐特就像是看到了毒蛇的猛獸一樣,不能控制自己對這個銀發男人的戰意,只想好好的和他廝殺一場。
而這個銀發男人在耐特的目光中帶出戰意後,也敏銳的察覺了耐特的意圖,但他冷峻的臉上依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中反而帶著些期待的看著耐特,同時,他前進的的步伐也沒有停下,雖然移動的並不快,但漸漸的就要和耐特擦肩而過。
耐特也沒有停下腳步,緩緩的迎向銀發男,身上的盔甲隨著步伐很有節奏的響著,如同戰鼓一樣,把耐特的戰意源源的散發了出來。
這個時候,銀發男人身旁的兩個包裹在斗篷人才發現耐特想要做什麼,一收肩頭,就要縱出。可是,他們在看了銀發男人一眼後,又把自己的身體放松,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的隨著銀發男人走著。
同時,耐特也明白了這兩個見不得光的人是銀發男人的部下,他猜想,如果真的動手,那麼他又要以一敵三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以少敵多的次數有多少次了,不過只要可以暢快的戰斗他就知足了。更何況這個銀發男人感覺上就象是一個可怕的對手,當然就更不在乎他是一個人還是有兩個手下了。
在耐特盔甲交擊的伴奏聲中,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耐特握著破氣斧的手也滲出了汗水,似乎耐特也有了從沒有過的緊張。不光是他的手流了汗,他的脊背上此刻也已經汗滴遍布了,而且他的呼吸在還沒有戰斗的情況下已經開始變的粗重了。
听著耐特已經變的粗重的呼吸,銀發男人雖然沒有做出任何提防的動作,冷峻的面孔依舊如同萬古寒冰,不曾有一絲變化。但他身邊的兩個人卻已經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緊張,不由自主的把緩慢的腳步放的更慢,兩步之間便落到銀發男人的身後。
終于,雙方在長街的中間相遇了,耐特睜大雙眼,就要發作,但這個時候,他突然又想起托維#8226;安塔的囑咐,為了天娜,他必須要保證不要驚動其他人。咬了咬牙,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放棄了攻擊。
而銀發男人也立時發現了耐特的變化,眼中帶著些失望,緩緩的和耐特擦肩而過,只是在擦肩而過的同時,他的眼楮在瞬間爆發出懾人的精芒。只是耐特卻沒有看到,不然恐怕他一定會因為銀發男人的這種眼神把托維#8226;安塔的囑咐拋在腦後,和銀發男人大戰一場。銀發男人身後的兩個人在經過耐特身旁的時候,都深深的看了耐特一眼,似乎要把耐特牢牢記住。
耐特停下腳步,側著頭,目光追隨著銀發男人,直到他和他身後的兩個人消失在長街的盡頭,耐特才把頭轉回來,但他卻沒有繼續前進,靜靜的矗立在街頭。這個時候,街上的其他人才敢繼續走動,雖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但那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氛已經壓迫的他們不敢做出任何舉動,生怕殃及池魚的站在原地不做任何動作。
在銀發男人離開了良久後,耐特才能把那種強烈的戰意收斂起來。回想了一下,耐特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回突然勃發出如此的戰斗。也許這和森林中動物們之間的天敵性質差不多吧,也許自己和這個銀發年輕男人就是這種類似天敵的關系吧?耐特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解釋,然後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在錯綜復雜的城市中尋找著路途。
這個時候,亞那城突然一陣大亂,嘈雜的喊殺聲直震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