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半年的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情,對我來說,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可以讓我輕松愉快的。
如今,我返回頭來,卻發現小說的思路已經無法和以前貫穿了,大概是因為那些事情對性格的轉變吧。我嘗試著續寫,卻發現寫出來的東西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如果這麼繼續寫下去,恐怕大家都會感到不爽。所以,我想了很久,干脆把剩下部分的大綱以免費的形式發在了章節里,把整個故事的發展給大家。如果這讓大家感到不滿,我在這里對大家致以十二萬分的道歉。
耐特的拳頭很大,用來攻擊的力量也很強,兜起的拳風帶著破碎的布片一起攻向了太陽。
太陽的全身都隱藏在不透明的斗氣甲中,兩只眼楮前才有一線透明的斗氣保護,而這雙眼楮在看到耐特的拳頭時精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一拳迎了上去,不過他的這一拳卻不是迎向耐特的身體,而是迎向耐特的拳頭。
耐特敏銳的目光也發現了太陽的舉動,他不知道太陽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但他卻對自己的拳頭有信心。在以往的戰斗中,他的拳頭從未讓他失望過,他也不認為這次他會失敗,所以,兩只高速的拳頭立刻就把兩人之間那二十步的距離化為烏有。
耐特期待中的強烈撞擊並沒有發生,在兩個人的拳頭接觸後,他只覺得太陽的拳頭上並沒有什麼力量,和所展現出的高速完全不同。
就在耐特一呆的時候,太陽借著拳頭撞擊的力量迅速後退,而且在後退的同時,他用來迎擊的右臂突然發生了一個奇妙的變化,只見太陽右臂上的實體化斗氣甲突然如同被擊碎了一樣,化做巴掌大的數十碎片。
而太陽真正的攻擊正是這些碎片。在耐特因為沒有感覺到他拳頭上力量而發呆的轉瞬即逝的時刻,這些碎片如同被耐特吸引了一樣,猛烈的沖擊向耐特。
顯然,這些碎片也是斗氣彈的一種,只不過是太陽使用的更巧妙而已。巴掌大的斗氣彈沒有什麼威力,但扁平的形狀和極快的速度使這些已經實體化的斗氣彈如同一陣刀雨一樣,凌厲的可怕。
但和這種攻擊比起來,看上去很懶散的太陽在這一招中所用的心計就更可怕了。他那看來威力十足的拳頭看似要和耐特力搏,但其中的軟棉的卻讓耐特無從借到一分力量用來後撤。而耐特還因為一時的興起,想要和太陽用拳頭直接較量而讓自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讓沒有半分圓轉的地步。
在如同雨水敲擊在屋檐上一樣的響動後,太陽在半空中向耐特望去。他所見到的情景和他所設想的完全一樣。只見耐特單臂護住臉面擋住了這輪斗氣攻擊,看起來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麼傷害。
不過等太陽看清耐特樣子後,隱藏在斗氣甲後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因為耐特雖然身上臉上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他頭上那蓬亂的頭發卻被犀利的斗氣削的如同被蹂躪過的草地一樣,而最可笑的就是,耐特的頭發的從額前到腦後的中央少了一條,看起來就和從荊棘中開出了一條路一樣。不過這條路開在人的頭發上,看起來就可笑極了。
而和這個開了條路的頭發相映成趣的就是耐特那戰意高昂的表情,如果把耐特此刻的表情單獨來看,是十分有型的,但配合上那怪異的發型,除了惹人好笑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任何效果了。
然而耐特卻並不自知,大吼著追向剛剛落地的太陽。
太陽也不玩花招,又是一陣斗氣刀雨撒向耐特。但耐特卻如同狂風暴雨中那高聳的群山一樣,不曾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太陽在攻擊無效後,一邊後退著,一邊嘴角帶笑的繼續用斗氣刀雨攻擊,似乎根本不在乎這種攻擊沒有成效。
而耐特也不多想,既然對手退,那麼他就追。以他那巨大的拳頭為箭頭,努力的要把太陽釘在地上。
就在耐特不管不顧的剛要追上太陽的時候,太陽突然腳下一用力,向耐特撲了回來。而這個時候,耐特拳勢以老,正是新力未生,舊力已竭的時刻。
耐特不及在做出反應,只能在把身體努力向後移動以減輕打擊的同時,眼睜睜的看著太陽把拳頭印上他小月復。
身體上的打擊並不算強烈,但這種打擊的方式卻讓耐特有些措手不及。一直以來的戰斗,太陽都是用飄忽不定的身形加上狂風暴雨一樣斗氣攻擊來威脅耐特。但突然的這個轉變,讓耐特明白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快就追上敵人,而且他也明白了敵人之前的攻擊方式不過是個幌子,為的就是他此刻的大意。
後悔在什麼時候都是沒用的,只有及時把錯誤改正,或者通過本領把錯的強行改變成的對了。耐特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卻沒有改正的機會,因為太陽是個能夠把握住機會的高手,而耐特的錯誤正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所以,太陽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因此,耐特在太陽追擊的時候,只能把身體盡量的收攏,把可以被打擊到的面積減到最少,並且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爭取可以盡快把身體調整到可以發起反擊的機會。
但是,太陽會讓他這個翻盤的想法成為現實嗎?
「我要回去!」貝爾突然站定,大聲的對勒可三兄弟說道。
「不是答應他不管這事了嗎?」勒可有些不耐煩,因為他自始至終都不同意耐特的這個危險的建議,而在無奈的答應後,他一點都不想再考慮任何有關這件事情的方面。
「可是,我總是不放心!」貝爾皺著眉,臉上過早生長出的胡子也配合著糾集在了一起。
「那你早干什麼去了?你要早點說的話,耐特也不會留下來去逞什麼英雄。」勒可閃爍著說出了對耐特的不滿。
「我說了,可是他不听我也沒辦法啊!」貝爾也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答應了他,就讓他自己解決好了,省的因為咱們到了那里而影響他。」說實話,勒可和他的兩個兄弟都一樣,都很想回去幫耐特,但他們畢竟還頂著一個‘猛禽三兄弟’的威猛綽號,他們都很拉不下這個臉來。
「要是敵人象那天晚上一樣多怎麼辦呢?」貝爾越想越擔憂。
「他不是說沒問題嗎?而且你怎麼不想想,要是有那麼多人跟蹤在咱們身後,咱們還能發現不了嗎?況且如果跟蹤的人要是非常強大,早就對咱們下手了,絕對不會等這麼長時間。所以,要麼跟蹤者沒有敵意,要麼跟蹤者沒有實力。你就別擔心了。」勒可的話似乎在安慰貝爾,但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回去!」
眾人呆住了,因為說話的竟是已經沉默的有些麻木,無神的有些失去自我的蒂麗雅。
「你說什麼?」不是沒听到,而是不敢相信自從那個晚上後就沒說過話的蒂麗雅會在這個時候發言。
「回去!」蒂麗雅的表情還是那副樣子,但語氣卻有了感情,不是平淡的如同清水一樣。
在耐特不在的情況下,勒可承擔了這伙人的領導責任,所以,他沉默了一會後,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對其他人說道︰「我們回去!」
在看了一眼蒂麗雅後,勒可補充道︰「快!」
「好!」貝爾立刻同意,轉身做為先鋒沖了出去。
勒可特意停頓了形,讓兩個兄弟一邊一個的扶架著蒂麗雅跟在貝爾身後向回跑去,自己留在最後做為掩護。
不過,沒有注意到,勒可眼中閃過了一絲深深的哀傷,無奈,與解月兌。
只有他听力還不錯的兩個兄弟隱約的听到他們的大哥似乎若有若無的悠長一嘆。
「好漢子!」
太陽在和耐特交手半天後,終于在被耐特逼的互換一拳後,說出了他對耐特的評價。
「你也一樣!」
耐特嘴上說歸嘴上說,手里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拳接一拳的轟著。
太陽現在也不想再隱瞞實力了,而且他也發現,和耐特的戰斗中,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要比花樣翻出的不停改變作戰方式有意思的多。但最主要的是,耐特在以前所展現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在戰斗中配合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耐特所能發揮出的戰力已經達到了他的高度,也就是說,他認為自己可以輕松拿下耐特的想法是絕對錯誤了。
但戰斗到了這個時候,太陽也不想在關心最後的勝利是否會屬于自己了,因為他也被耐特那充滿激情的戰斗方式所感染,只想盡情的戰斗,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逼出來,不再理會什麼該死的任務。
現在,只有戰斗,只有這種驚心動魄卻有酣暢淋灕的戰斗才是全部。所以,太陽沒有任何退縮的很耐特不躲不避的互相用拳頭,用腿,用頭,用肩,用一切可以用的部分攻擊著對方。
臨近冬天的秋末,地上的青草還沒有枯萎,依舊勃發著綠色的生機。但人們卻沒有考慮過這些小草的存在,在把它們踏的死去活來後,還堂皇的繼續坐在它們身上。
「很過癮,我從來沒有這麼忘情的戰斗過,這種感覺我想我會記一輩子。」
「是啊,很久都沒有人和我這麼戰斗了,對了,你叫什麼?」
「太陽。」
「太陽?」
「對,和天上的那個一樣,都叫太陽。」
「你為什麼叫太陽?這個是你的綽號吧?你真名叫什麼?」
「叫太陽是為了紀念一個人,而我以前的名字因為太久不用了,所以,我忘了。」
「你騙人,那有人忘了自己名字的!」
「如果這個名字帶著悲傷的過去,那麼就很容易強迫自己忘掉了。」
「那你忘了名字,可你卻還記得悲傷的過去,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嗎?」
「你好煩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是這麼煩的一個人。」
「我只是好奇而已,真的。」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找你嗎?」
「你肯告訴我嗎?」
「不肯。」
「那我為什麼還要問。」
「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曼奇帝國的事情?」
「沒有吧,我想我應該沒有,因為我在那里呆的時間不是很長,也不認識什麼人,整天就是吃飯睡覺訓練,然後他們要我去部隊,接著又派人埋伏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人告訴我。」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要抓我嗎?」
「和與你打架比起來,抓你一點都不重要了。」
「真的嗎?」
「假的,因為我相信你。」
「相信我?相信我什麼?」
「相信你的話,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你也不用奇怪我為什麼會相信你,在和你戰斗的時候,你從來都是一往無回的,心里有鬼的人是絕對模仿不出你的氣勢的。」
「嘿嘿,你說的我心又癢癢了,反正你也不抓我了,不如我們再打一場吧!真的好痛快的!怎麼樣?」
「我不想拒絕,正如你說的,這的確很過癮。但是,我總怕自己會上癮啊!」
「沒關系,先打一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好!」
立刻,又有些許脆弱的小草被踐踏了,但它們卻知道,等到明年春暖,它們還會長的更茁長,就象在草地上盤旋著戰斗著的兩個人一樣。
「蒂麗雅,你怎麼哭了?」扶著蒂麗雅的蘭亙突然發現蒂麗雅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怕,我好怕耐特出事。」蒂麗雅的話充滿了擔心。這是快兩個月內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也是她所說過的話中感情最豐富的一句。
听到這句話後,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些感觸。蒂麗雅那被自己封閉的感情世界終于打開了,而打開的原因也讓這些懵懂的小伙子們立刻就能從這句話所帶著的語氣中體會到,那就是因為蒂麗雅對耐特的態度。大概這就是愛情來臨的樣子吧。
「不用怕,耐特沒事的!」貝爾不解風情,話中有些責怪蒂麗雅對耐特實力的不相信。
「我們馬上就到了,沒事的,別擔心。」蘭亙明白風情,雖然他也只是一個口花心純的沒經歷過感情的年輕人。
「老天保佑耐特!」蒂麗雅的話有些哽咽。
「是的,老天保佑好人,耐特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勒可在後面如同自語一樣的說著,話後那一聲嘆息再沒有讓任何人听到,只除了他自己。
如同為了證明人言的渺小,老天的威嚴,當他們趕到他們和耐特分手的地方時,他們卻看到耐特因為一個躲閃不利而被一個被實體化斗氣甲包裹著的人連續打擊。
立刻,他們就有些慌神了,在他們看來,那如錘似斧的攻擊完全可以致人死地。
在勒可三兄弟加快腳步的時候,貝爾抽出了箭,搭在弓上。轉眼間,弓滿,手穩,斗氣也加諸于利箭之上。
沒有停留,沒有猶豫,箭發如電,轉瞬即至。
太陽早就看到了耐特伙伴的到來,他因為已經和耐特和解,所以戰斗的頭腦發熱的他竟錯誤的以為他們知道了彼此已經不再是敵人了,而不會插手他和耐特的戰斗。所以等太陽發現這支箭的時候,他不僅因為剛才的動作而使自己不能做出改變身體位置的調整,而且因為體力的消耗讓他的斗氣甲已經脆弱了數倍。所以,他也只能努力的催動著肌肉,希望能夠把馬上就要受到的傷降到最低。
但很快,太陽就發現這支箭的目標是他無論斗氣還是肌肉都最脆弱的咽喉,此時此刻,太陽放棄了努力,他知道,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不長了,而他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