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艦隊的七條船,幾乎是互相拖著回漢堡的。雖然沒有大霧的阻礙,風向也很順,可水手們在海上坐了22天的牢,吃了22天限量配給(一天吃一頓啦),個個餓的皮黃毛長,活象一群逃兵。金牙艦隊的第一次建制遠航,就這樣以狼狽逃回漢堡收場。
港口內看熱鬧人群的嘲諷和譏笑金牙我並不在意。只有沃爾沃了解我,他沖我豎起大拇指︰「金牙,有你的!這次遠航獲益匪淺吧?」
當然!
低等級的加里.費夏連跳好幾級,18級的我也蹦到19級。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與大海搏命!海員非經歷大海的磨難,不可能迅速成長!
遺憾的是沒見到安娜.沃爾沃。她去家族的莊園避暑度假了,無緣一見。美麗姑娘的倩影一直在我心頭揮之不去,想念不已,惆悵不已。想起安娜的時候又想起卡特林娜,那個也叫我心動不已的紅發女海盜。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呢?是否逃過西班牙的追捕,又或仍開著她那條滑稽的商船行搶劫之事?
沃爾沃老頭見我因安娜的緣故悶悶不樂,很了,表示他一點也不老,理解年輕人干柴烈火般的愛情。又神秘兮兮地笑,交給我一封信。
信封是淺藍色的貴族專用信封,上面有淡淡香水味。我看到了署名處有娟秀的字跡︰安娜.沃爾沃。
不禁孩子一樣歡呼。
匆匆告別沃爾沃老頭,跑回旅館關上房門獨自一人拆信。只有短短幾行淡淡的問候,卻令我心里吃了蜜糖一樣。恨不得馬上飛到盧森堡她家中莊園與她相見,傾訴相思之情。卻又想起她在信尾處勉勵的話,止住我沖動的腳步︰「君在大海前行,我心亦隨君前行。我盼君早日有成,將在港口迎接歸來的航海英雄……」
這丫頭,對未來夫君的要求好高啊,一定要嫁給航海英雄。好在我金牙本來就是英雄,航海對我也屬稀松平常……
安娜,你嫁定我了!別忘了找沃爾沃老頭要嫁妝哦,老頭的身家可是9000000萬的金幣喲!
這次在漢堡修整期間,我撂給沃爾沃老頭10個金塊的發展資金,名義上說科研事業的發展,一時大街小巷傳為美談,都說我是個慷慨的慈善家,大投資商。我自己都不相信咧,我只是為了將來盡快裝備臼炮和神秘的女神像!
沃爾沃博士本身也投了不少資金。他有查理五世特批的巨額科研經費,做起事來事半功倍,科研成果層出不窮,間接帶動漢堡經濟的發展。現在漢堡的商業工業值都快達到1000了。相信我這10個金塊砸下去,會起到多米諾骨牌連鎖催化推動作用,漢堡的經濟事業發展,將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盛況。
據老頭私下透露,臼炮和神秘的女神像的研究已經有重大突破,相信不久的將來,震驚世人的科學成就會展現世人面前!
補給後我們離去。一路無事,直達比斯開灣的波爾多。我的艦隊在當地同樣引起轟動,不僅僅是因為船小的緣故,人群奇怪的是有哪個傻瓜船長抵港後卻不上岸,非要在海上呆足70天,吃光喝盡才登陸?
哪個傻瓜船長?哎,就是我金牙了!我是船長,整個艦隊的人都吃我的喝我的,我願意漂流70天,你怎麼著?再驚世駭俗還能有金牙我本身是個海盜的事實更驚世駭俗嗎?嚇人的事兒,往後多著呢!
夜里偷偷跑道航海工會簽下密約,以後我航海中的發現物和見聞都要賣給他們;他們回報以高額的酬勞。離開時航海工會駐波爾多辦事處分工會主席特別強調︰「要獨家的哦!如果你偷偷把消息轉賣給別的工會辦事處,我們會降低對你航海聲望的評價!」
「一定一定!」我隨口答應。開玩笑,我金牙用得著那麼卑鄙嗎?一個女兒賣兩次的事兒我堅決不干!想發財,來錢門路多了去了!
又一次起程。沒幾天,終于又回到地中海了。作為一個海員,地中海是我處女航的起點,對我而言,如故鄉般的熟悉和親切!
地中海還有很多老朋友!
雷斯兄弟,現在是否正在對商船隊喊話︰此海是我開,比船我最快!要想從這里過,把你的錢留下來!
我們每行一地如湖上泛舟。反正沒什麼急事,慢悠悠地練級,一段航程總要耗夠70天。其間去了孤懸地中海中的帕爾巴小島,在工會接下繪制地圖的懸賞。我還煞有其事到當地的地圖制作房學習幾天,學會繪制地圖技術。作為一個驢客我難道不會畫地圖嗎?不過到一地有一地的規矩,你不學習一下16世紀手工地圖的規範制作方法,畫出的地圖他也不肯出錢買啊!
途中听說希爾頓.雷斯在那不勒斯一帶大敗葡萄牙海軍艦隊。得知雷斯的消息我興奮異常,命令船隊往那不勒斯開過去。到當地一打听才知,希爾頓.雷斯的金牙艦隊早已離去。(雷斯那個金牙艦隊只是為紀念金牙我才那麼叫的。我這個名義上的東方艦隊才是真正的金牙的艦隊!)
唉,海盜王的蹤跡,需要那麼飄忽不定的嗎?你總是猜不到他下一次將在哪個地方出現,而他又偏偏出現在不想叫他出現的地方!
在那不勒斯我把以前跟法魯南學習的測量知識拿出來又系統整理一次,對航線的認識深刻了許多。當地的測量學校因為我努力勤學,賦予我測量專家的稱號。
這樣,我的技能欄全滿︰測量,繪圖,炮術,會計,交涉。
讀者︰「你什麼時候學會交涉技能的?」
金牙︰「開玩笑,金牙我作為一個現代人,不知道怎樣和人打交道嗎?交涉技能無師自通也。」
一直沒有遇到紅胡子希爾頓和黑胡子艾登的船隊,一天深夜加里和卡扎萊陪我駕條小船回阿爾及耳海盜老窩打听他兩人,得到的消息仍是︰黑紅老大最近與地中海各國海軍全面開戰,雙方打的熱鬧,黑紅老大為保持軍事行動的機密性,最近很少到目標顯著的阿爾及耳老窩來。鬼知道倆人躲在哪里,給各國海軍艦隊隨時來那麼一下子!
泄氣。只好暫時放棄與他們相聚的想法,決意到世界上最長的河流探險。船員們都無所事事,再不練練他們都變豬了!北非的尼羅河又細又長,彎曲得象我肚子里的十二指腸,路上又有許多名勝古跡,嘿嘿,當然還有凶猛的土人和野獸……叫我那些壯的豬一樣的船員跑動起來吧!
尼羅河的入口處我們發現了羅塞塔石。記有多種文字的黑色玄武石石板,上面順序刻有古埃及文字,聖刻文字、民眾文字、希臘語三種文字。相信波爾多那幫對新奇事物有著孩子一般濃厚興趣的工會人員會高價收購吧?
看到我的船員也對文物古跡那麼感興趣,不禁為他們的沒見過世面感到羞愧。金牙我大吼一聲︰出發!帶你們去見識真正的古埃及神跡——金字塔!(古代埃及胡夫法老的陵墓。以每邊長230公尺、高150公尺的威容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