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盜 第一卷 大航海時代II 第五十九章 不忍見

作者 ︰ 牙牙呀

從王宮出來後,發現我的一群部下都在出口處等我,心里不禁有一些感動。我知道他們衣服下罩著鎧甲,褲筒里別有刀劍,是擔心國王對我不利才守候這里呢。

展顏一笑︰「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亨利一次小小的召見,你們就受寵若驚!走,我請你們喝酒去!」

一行八九個人模進倫敦最亂的酒吧,把小老板嚇了一大跳,那麼多人擁進來,他還以為是來鬧事的呢。可見他這里常打架。我們圍坐一張大圓桌,喝酒的喝酒,賭牌的賭牌,倒也熱鬧。圓桌外立有一張屏風,外面人听見我們吵鬧,有人罵了兩句,加里這土匪立刻隔著屏風扔了一飛刀,扎在對面牆上顫動不止,外面立時安靜許多。

我中午喝了不少酒,下午暫且休戰,要了壺紅茶,安東尼陪我酌飲(他還小不會喝酒)。一會兒听到酒吧木門被人踹了一腳,「踫」地開了,來人體重絕對重量級的,木地板被其馬靴踩的咚咚響。然後一壓在高腳凳上壓的「嘎吱」一聲,又吧台被震天響拍了一下︰「老板,拿酒來!」

幾個暴脾氣的立馬要出去看看。我一把拉住卡扎萊,道︰「各喝各的酒,何必多事?」

卡扎萊瞪著牛眼道︰「我看誰那麼囂張?」

我一笑手上用力將他拉回凳子上︰「我看你最囂張!酒吧是你家開的啊?」

外邊又吵鬧起來,原來是老板說了一句︰「沒錢就別進這個門!」

一陣拖拉聲,杯子酒瓶稀里嘩啦。想是老板被揪住衣領卡住脖子,這酒吧小老板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倔強道︰「怎麼著你想打人?告訴你,敢在這條街開酒吧的,哪個不黑黑的?你想喝便宜酒,沒門,小心打斷你狗腿!」

「刮」

小老板挨了一耳光,帶著哭腔說︰「媽的弗朗西斯#183;德雷克你敢打我?!」弗朗西斯#183;德雷克回道︰「媽的打死你!」旁邊一個服務生見老板吃虧,大呼一聲︰「M老板吃虧了,弟兄們抄家伙上啊!」

我大喝一聲︰「都別打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金幣,隔著屏風撒出去,頓時酒吧里天女散花,金光閃閃,金幣叮叮當當滾了一地。服務生都撲到地上亂找,誰還記得自己老板挨打了?

我揚聲道︰「弗朗西斯#183;德雷克,我請你喝一杯怎樣?」

從屏風後走出,看見弗朗西斯#183;德雷克和馬休的樣子,兩個人邋遢之極,頹廢潦倒,與乞丐無異。窮就窮點唄,破爛衣服洗干淨也可以打扮的樸素大方,兩個酒鬼卻完全是糟蹋自己,臉都幾天沒洗,胡子不刮,打定主意摔破罐子,哪里還有半點海上魔王的威風?

兩人見是我們,不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馬休立刻就要沖上來拼命,卻被弗朗西斯#183;德雷克一把抓住,惡狠狠道︰「我們走!」不由馬休分辯,抓著他就往門外拖去。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幾天沒見,你怎會怕我怕到捂眼?真不明白,你失去了權勢,失去艦隊,難道連勇氣也失去了嗎?」我激他。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站定,緩緩轉身,血紅的眼楮盯著我︰「我會怕你這個小人?」

抬手請他坐。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根本不理我,走到吧台內拿出一瓶威士忌,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粗暴道︰「有什麼P快放!」

那酒吧老板真是執著,這時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弗朗西斯#183;德雷克打腫的臉,還要上來搶酒瓶子。主人翁意識真是可敬可佩,明知弗朗西斯#183;德雷克曾經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仍是拼死捍衛私有財產不可侵犯之權利。我暗笑,又扔出大把金幣,高聲叫道︰「今天我請客,在座的朋友盡管放開玩!」頓時酒客一陣歡呼,老板也咧開嘴笑了。

我拿起一大口高腳杯,倒進紅酒,晃一晃湊近聞酒的香氣,舒服的直嘆氣。弗朗西斯#183;德雷克有些不耐煩,但他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往喉嚨里倒烈性酒,喝酒時牛眼還定格我身上。

我心滲滲,這家伙不會存心灌醉自己後狂性大發和我打一架吧?了解他的助手馬休也擔心地看著他。不能再讓他喝了,再過一會兒,他會醉到自說自話。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知道為什麼來找你嗎?我覺得我欠你的!」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表情如千年風化岩石,沒有一絲變化。

「你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也是我所敬佩的對手!」

……

咽了口吐沫,我艱難說道︰「我不得不承認,我幾次勝你都勝之不武,手段有些……卑鄙。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戰斗,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為了求存,我不得不用上一些手段,但內心里,我是敬重你的,甚至有些怕你。現在看到你因我落魄到這個樣子,我心不安!」

……

……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所謂識英雄重英雄,有時對手難尋,我可惜弗朗西斯#183;德雷克這個對手。沒有他與我作對,我竟然感到寂寞……我是不是很賤?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突然咧開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濃濃的酒氣噴我一臉︰「小子,你是在同情我嗎?」

「沒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告訴你小子,你我作為對手,你打敗我嘲笑我無論怎樣傷害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同情我。而我弗朗西斯#183;德雷克,從來也不需要同情!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你馬上給我滾!」

我慘然一笑。弗朗西斯#183;德雷克,你好有本事啊,一代梟雄落到這種地步而不自知!以我一個現代人的角度,我是以寬容的心態看待這個世界的,我不恨任何人,雖然利己主義將我與弗朗西斯#183;德雷克成為對手,但本心上我不希望看到一個梟雄沉淪的悲劇在我眼前發生。絕不允許!寧可重新將他扶作強敵,也不願豪雄變成可憐蟲!

金牙有嚴重的英雄主義情結,天真地以為強者永遠不會折斷脊梁骨,永遠豪氣沖天光輝萬丈,永遠永遠是大家心中永遠的英雄!

只好刺激他了!

我問他︰「國王的施舍算不算施舍?尋求資金以重組艦隊算不算需要同情?你還想重回叱詫海上的日子對不對?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從你的眼神里看的出你想!」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你一直在尋找理解和,事實上無人不需要理解,強者也有脆弱一面。」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大力搖頭︰「我不和你說,我說不過你,你也休想說服我!我弗朗西斯#183;德雷克討厭你,因為你有一條油滑的舌頭!實際上你是用舌頭而不是用拳頭打敗我的,我不會服你。」

我突然熱血上頭,竟然被他說成一個口花花的懦夫,我金牙自認也是一個英雄,是可忍不可忍,一怒摔了紅酒杯,吼道︰「弗朗西斯#183;德雷克你不服我的舌頭是嗎?好,我們今天就來比一比,我就是要用蠻力打敗你!不帶一點技術含量的打敗你!」

弗朗西斯#183;德雷克嗤笑道︰「我定要叫你明白,你之前所以能夠戰勝我德雷克,全是因你的舌頭夠油滑,中傷造謠一套套,而不是有什麼真才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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