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內人喊馬嘶,到處是奔跑的人群,不過我們海盜早已習慣打仗,各方面的人馬動作都夠快,中午我們連聚餐都沒搞,就分道揚鑣了。卡特林娜的艦隊在後,我的北上艦隊在前,兩艦隊相距2海里,我通過望遠鏡還能看見她們的船。看了一會兒覺得離愁別緒相思濃,心里有些煩,大聲命令水手加把勁兒,將這些女人甩的遠遠的!而我則坐在船頭,撫著安娜送我的地圖,不覺淚濕沾巾。
這一去,也不知還能不能見著她們!
此去主要是為接回沃爾沃博士,還有安娜家族的親人。必須要深入漢堡,說是接回,德國國王查理五世能會放人?那可都是高科技人才啊,少不得要大打一場。臨行前安娜也放下矜持,送上香吻,哭著說昨夜不該拒我進她房間,我咧開大嘴一笑露出金牙,道︰「機會多多啊,我金牙還年輕,有的是耐心撬你房門。」話雖如此說,心里還是因為分離酸酸的。這又不是去航海,打仗可比航海玩命多了。安娜送我一副地圖,上面清楚的標明漢堡主要建築物和街道的位置,還有博士家的地形。我驚奇地發現地圖上有兩條地道,從博士家起始,一條通往城外,一條竟通往王宮。我不由大喜,一問安娜方才得知通往城外那條地道是博士讓人挖的,以防萬一逃生所用。其時很多王宮貴族家都挖有地道通往城外隱秘處,沃爾沃博士的做法並不稀奇,但卻解了我一個大難題。我一直都發愁如何將安娜親族那麼多人帶出漢堡守衛森嚴的城門,這下省力氣了。心里高興,抱起安娜啵了兩口,羞澀的安娜才女形象被我破壞,在我懷中強烈掙扎,我當然不放,安娜蚊吶細聲說︰「大壞蛋,如果沒有這副地圖,想我會放心讓你去救人嗎?最不濟也要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這壞蛋有什麼下場。」我大樂。
另一條地道卻是通往王宮,而且是通往安妮亞小公主的寢宮。原來是小公主與安娜同屬一個母系家族,關系自然非常密切,王宮因此與沃爾沃家族有秘密地道相連。所以沃爾沃博士在德國地位崇高,小公主與安娜自幼青梅竹馬,關系也非常之好。听安娜講,兩人小時候經常通過密道,偷偷跑去找玩伴同睡。
直听得金牙色心大動,垂涎欲滴。當日在漢堡時,久聞公主艷名,緣吝一見啊,這個,我要是能通過密道跑到安妮亞公主閨房里,爬上床玩玩同睡……口水口水,慚愧慚愧!
安娜當然知道我這在想什麼。春蔥玉指重重點在我腦門,警告道︰「不要妄想啦!你當王宮的密道誰都能走麼?里面機關重重,只有與王族有姻親關系的幾個近親知道躲避機關的方法,平常人走進去不得其法將觸動機會,引發攻擊,屆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好安娜,好寶寶……」我企圖誘使安娜說出偷香之路的秘法。
安娜嘆一口氣︰「我怎會認識你這個大壞蛋?還真是壞啊!休想休想,就是不告訴你!」
唉,女人真是自私,特別是在愛情這方面,真是能省個對手就省個對手,就算安妮亞公主是她青梅竹馬好朋友也不肯分享,金牙我也無法。
最後我也沒能奸計得逞,氣哼哼地與她們分手,自行北上。
這次行軍偃旗息鼓。我最痛恨里斯本人,想當年因航海等級太低在里斯本酒吧慘遭MM羞辱……真想再炮轟一次里斯本,雖然我現在只有八艘大型輪船,打的葡萄牙國王瑪努艾爾一世吐血也絕非難事,不過終于強忍不發,趁夜穿過葡萄牙海岸。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這次金牙老子大發慈悲,放過瑪努艾爾一世這小子!
由于愛爾蘭全島被一片蒼翠碧綠的林木所覆蓋,故有「綠寶石島」的美稱。而都柏林港位于愛爾蘭島東海岸,一向被譽為「綠寶石島上的那顆綠寶石」。這顆綠寶石隔著愛琴海與英國本島相望,是一個天然的深水良港,因此近年來逐漸發展成一個船舶制造業基地。技術工人眾多,本島木材資源豐富,加上神聖羅馬帝國將大型輪船技術泄密給英國,終于叫這顆綠寶石造出絲毫不遜色于漢堡制造大型輪船的都柏林產三桅巨輪。這個巨輪生產基地對我威脅巨大,此來目標之一,就是砸碎這顆綠寶石的。
趁夜模進都柏林港,勞累一天的碼頭工人,船廠技工都酣然進入夢鄉,整個都柏林港只有指路燈塔還一閃一閃亮著光。我的艦隊如一個龐大的怪獸悍然闖進港口,飛速搶佔相應作戰位置,瞄準各自相中的炮台。這時港口巡邏的一隊愛爾蘭士兵才發現我們,驚恐大叫,敲鐘打鈴,可是已經晚了!那示警的鈴聲在我們巨炮震耳欲聾的轟鳴襯托下,顯得也太微弱!象一陣無力的喪鐘!炮口閃耀的火焰撕開黑漆漆的夜幕,拉開血腥的場景畫面。毫無防備的岸防炮台在我們的偷襲之下是那麼無力,根本來不及還手,我們就將其一一打啞。緊接著是枯燥無情的大屠殺,炮台,然後港口停泊的無論戰船商船統統擊沉,再後延伸到兵營,船廠,民房,順便港口不遠處著名的都柏林古堡,我也將其幾炮轟塌。直至都柏林變成一片死亡的火海,奔跑的人如蟻群般在火海中成片被吞噬成焦黑,金牙艦隊的怒火才算平息下來。我下令撤離,轉向漢堡。
對于眼前發生的人間慘劇我竟然沒什麼隱惻之心。或許仗打多了,死人見多了,心就被磨出厚厚的一層硬殼,完全沒感覺了。金牙終于達到殺人如麻的境界,心里卻不知是喜是悲。或許,都是為了生存而掙扎吧,金牙又何嘗不是一只火海中奔跑的螞蟻?
這次對英國造船工業的打擊是相當巨大的。一個良好的船舶工業基地不是那麼容易重建的,何況這次我使用了用來大量殺傷人員的散彈,不少被炮聲驚醒,驚慌失措亂跑的工人,被我成批量地用散彈殺死在船塢。而這些熟練的船廠技術工人的大量死亡,才是大英帝國造船業不能承受之重。一個稚女敕的學徒成為熟練技術工人,沒有三年五年時間——想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