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盜 第三卷 抗倭60年代 第三百二十五章 - 米開羅之死

作者 ︰ 牙牙呀

面對北條水軍五十多艘火炮戰艦的瘋狂突擊,正當壯年的里斯本老海員米開羅意氣彌厲,似乎他已意識到,這將是他航海生涯中最巔崢升華之戰,一定要盡力完美!他親率全船八百多名援華將士向敵軍展開反突擊。平海號堅硬壯實的軀殼在狹窄的海峽內東調西轉,左沖右突,以倭艦根本不能想像的高速表演出一個個標準規範的戰術動作,那是一種優美!隨之而來的,是一排排準確凶狠的炮擊。炮群轟擊之處,灰飛煙滅。但炮彈終有盡時,平海號戰前配備的一千發炮彈已經打完了,一峽之地,平海號又沒有空間發揮它機動規避炮火的優勢,中彈累累。平海號猶如力戰後被重創的巨獸,搖晃著,隨時有可能倒下。但米開羅何等悍將,即便是死,他也不能不拉上敵人賠葬!殘余的炮彈搜集起來,時刻準備自爆,他自己更不過癮,竟躍上甲板,冒煙突火,揮舞手槍連放幾響,指揮非戰斗人員都拿起火槍射擊。平海號直沖敵陣,與日本武士展開水面射擊戰,在夜空中打出一道道醒目的紅色火線。真是你凶,我比你更凶!在混戰中,北條戰艦乘機合船圍攻,在平海號甲板上涌上來無數的武士兵,越聚越多,螞蟻一樣的爬了整船,讓米開羅和部下殺了個暢快!從一層甲板打到二層,所有的炮手都拿起了水手斧和軍刀廝殺,最後退入底艙,倭寇武士不斷涌入,米開羅大叫一聲︰「好了,我們夠本了!」底艙的水手聞言立刻點燃了火藥庫,平海號一聲巨響,硝煙漫天彌海,大火竄起一瞬間在千瘡百孔的船體之間蔓延。片刻吞噬了整船口燃燒的沖天火焰照亮了露粱海面。驚人的高溫引起近處倭艦風帆自燃,退避不及。露粱海峽成了地獄火放肆蔓延的死亡通道。

平海號全體官兵力戰到最後,壯烈犧牲。

增援過來的朝鮮龜船小隊也向頑抗的倭艦展開猛烈進攻。李舜臣按自己擒賊擒王地一貫戰法,親自撲擊倭寇地指揮船。他一箭射死倭船上一個指揮的敵將,然後指揮龜甲船集中兵力圍攻倭軍指揮船。戰斗中,李舜臣發現平海號被倭艦包圍,形勢非常危急,急忙驅船往救。他親自擊鼓,激勵士氣,不料這時平海號自爆。大火照亮天空,李舜臣起身悲呼,不幸在船頭被倭寇流彈擊中,左胸受了重傷,他囑咐身邊的士兵︰「戰方急,勿言我死……」話未說完,便犧牲了。部下忍著悲痛,繼續指揮龜甲戰船殺向敵陣。倭艦看到李舜臣的指揮船會身火炮四面轟擊殺來。勢不可擋,四散逃跑。李舜臣的龜船小隊就緊緊地守衛在自燃的平海號周圍。堅持截擊倭艦群的退路。

這場海面上的血戰,從夜里殺到白天,直戰到第二天中午。清水康英才好不容易率50余艘戰船突圍而去。中朝水軍共擊沉敵戰船800多艘,俘船200多艘,消滅倭寇2萬多人,取得了朝鮮抗倭衛國戰爭中最具決定意義一場海戰的勝利。但是中朝方面也付出了重大代價,朝鮮民族英雄李舜臣在露梁之役犧牲,金牙艦隊方面則有大將米開羅等很多外籍將士獻身。我在戰後得知李舜臣、米開羅壯烈捐軀時,捶胸大哭,金牙號狂追清水康英殘余艦隊三日三夜。終使仇人梟首。

米開羅當年令我痛恨里斯本,現在讓我痛恨小日本!這個傲慢的里斯本老資格海員,嘲笑我航海戰斗經驗太差,不肯加入我地艦隊,「他常常用嘲笑的口吻親近我,激勵我,在他的嘲笑聲中我學會了炮術學會了航海,學會了大艦隊作戰,闖下一片航海霸業……沒有他,就沒有金牙今天的成心,」

我跪在在船頭,給米開羅插了三根他最喜歡抽的古巴雪茄。好兄弟,你安心地走吧,我會常常想念你的。想起你的嘲笑,牙牙就有了奮發向上的動力……

北條氏康得知清水康英授首,水軍覆沒在露粱海峽,當時就失魂落魄。海上地退路,已經沒有了。朝鮮各地義軍都在向都城聚攏,久攻難下,來自海上的補給沒有了,北條家的精兵也都成了流寇,四散在朝鮮各地掠食。遲早是被圍攻剿滅的命運。北條家這位當主只好舍了性命,與近臣分乘小船潛逃。由亍李舜臣、米開羅地戰死,朝中水師官兵盡皆哀痛,防範不嚴,被這些倭寇鑽到空子偷渡成功。倭軍骨干逃走後,文瑜隨即組織朝鮮軍隊攻城克地,北條殘軍退聚錦山、乙山,負隅頑抗,後韓桑亨率軍乘夜潛襲,圍住倭寇據守的山洞,終于將這股殘渣余孽一打盡。後話不提。

我在朝鮮外海等待想像中的那個強敵幾日,不見蹤影。心下憂傷,又牽掛中國沿海的戰事,乃黯然與朝鮮高級將領作別,率軍回援。宋乙鳳放心不下我的精神狀態,稟明師父,與我同船而去。

海上魔王弗郎西斯奮筆疾書,書信寫就,墨毫扔掉,哈哈一笑道︰「OK,都來畫個押!」自己先將拇指放在口中狠狠咬破,大力按上血紅指印口醉鬼加里、虎頭狗卡扎萊、埃及小偷謝爾不肯落後,當下都破指血誓,幾個鮮紅的手印就留在三天後我見到的這封緊急軍報上。血指按就的地方,赫然寫著慘烈地決心︰「職部到達浙江,賊船千余艘鋪天填海,面對島津、九鬼倭寇南北夾擊,我部決意擇舟山群島一地,與寇死戰……」

金牙援浙分艦隊早在幾天前就踫上了前來掩護海盜大名後路的島津水軍。島津水軍前來救助九鬼水軍,不想卻先與金牙分艦隊撞上,雙方艦隊當即在舟山群島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殺。

島津義弘集中了三百艘裝備了西式重型火炮的安宅大船,一字橫向排開包抄過來。家中幾員大將家久、貴久、義虎、二郎、四郎、來島通康、村上武吉的巨型主力指揮艦藏在第一波攻擊艦群的身後。義弘這次,將所有裝備新式火炮戰艦一次性押上。可謂精銳盡出。志在必得。其他輔助七百艘戰艦關船小早全部排出護衛的姿態,隨著精銳戰艦群緩緩向前推進。

鐵齒號、銅牙號、鎮海號、威海號在龐大的島津水軍陣勢前面也有一點發寒。以前他們也曾見識過倭艦的群狼戰術,夷然不懼,不是因為他們現在地膽氣就弱了,所有對戰場形勢地精準把握都建立在這些經驗無比豐富老海員的智慧上。海上魔王弗朗西斯打了幾十年的海戰,少有敗績,這時撫模著甲板上的歐洲重炮,生鐵的炮身散發著剛才試射的余溫,沉吟道︰「叫他們注意倭艦的炮火。倭艦的吃水量很深,應該裝載有50-80門西洋火炮。相當于當年西班牙大帆船的戰斗力。這一仗,不好相與啊!」

加里、卡扎萊、謝爾何等樣人,不消弗朗西斯提醒,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而且倭艦自作聰明,兩軍對壘一炮不發無非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金牙艦隊四鐵甲也不理會,自顧自地試炮測距,準備給當面之敵一會兒來下狠的。一邊戰艦雲集一炮不發地沉默。一邊只有四艘戰艦卻耀武揚威地發射不停,戰場上,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隨著島津艦群進入火力射程,金牙四艦開始自由炮擊。炮彈開始呼嘯過來。黑煙開始在艦群冒起。一艘安宅大船精兵滿船火炮齊備,甚至連一炮都未發,就連續中了五枚炮彈伴隨著爆炸的轟鳴聲被炸成兩半。冒著金牙戰艦漫天的炮火,各種倭艦只是在小範圍地作規避動作,被擊沉擊傷的停下來,後隊的繞過去,但卻堅定地毫不停頓的繼續前進著。他們雖然有許多戰艦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但主力未損。艦隊仍然完整。

金牙艦隊已經進入島津水軍地火炮射程內。島津眾將都吁了口氣,準備反擊。一直憋了口氣的島津軍終于可以發泄一下了。由于金牙艦隊的鐵甲戰列艦上裝備的是口徑8.0也重炮,所以要比島津軍那些安宅級戰船6.0口徑的炮火射程遠的多。火炮的威力和射程都不如金牙艦隊,貿然的還擊只會招來更大的損失,不如向前逼近一擊成功。現在機會來了!島津義弘命令其他輔助戰艦繼續左右前進,主力火炮戰艦月兌離艦隊群停頓了一下,橫向行駛,側舷各三十門聯裝的6.0口徑火炮在各船旗語官的指引下射出了九千道炫耀地火光。

金牙分艦隊所有海員都大聲驚叫了一聲,開始手忙腳亂地罵娘。金牙人雖然很相信鐵甲主力戰艦的戰斗力,相信鐵甲戰列艦不怕和任何一艘戰艦單挑,但是那不代表我們可以和三百艘軍艦正面硬戰。近三百艘戰艦的炮火齊射是可以摧毀任何戰艦的,即使那全都是威力最差的滑膛平炮也絕對會要人命的!我們可不想在炸藥的空間中扭曲變形!

弗朗西斯指著左前方。「旗語官!11點方向,敵人距離還比較遠,我們船快,在他們包圍圈形成前沖過去!」

旗語官看了一下那邊,兩個艦隊之間的確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安宅船在這段距離不可能追上來。如果全速沖刺一定可以跑出去的!誰也不想在三百艘戰艦萬炮齊發的時候站著不動挨打。

「大副!左滿舵!11點方向,全速沖刺!」

「是!」大副熟練的下令︰「11點方向!轉舵!所有人員固定自己!」

鐵齒號象個喝醉酒的醉漢一樣猛的一個大回頭把正在右轉的姿勢迅速變成左轉,船桅也跟著猛的從朝右斜變成朝左斜,了望手費了好大勁才抱住了桅桿沒有被甩到海里去!連續兩個回轉之後鐵齒號穩住了身體,蒸汽風帆動力系統全面加速開動,在船尾帶起滔天的巨浪。整艘戰艦猛的沖了出去,生存希望就在于十八節的速度。

弗朗西斯回頭望剛才處身的海域望去,金牙分艦隊各艦長都是仗多成精的主兒,全都如滑溜地泥鰍月兌離戰火範圍,尾隨自己旗艦而來。倭艦群卻一發不可收拾。炮群不斷發出射擊地轟鳴。一道道火光劃破長空,甚至有幾顆炮彈在半空中相撞,未及達到目的就海面上空猛然爆炸,激起海面無風大浪翻滾。炮彈尖嘯的聲音越來越響,轟隆隆夾雜著尖利的哨音,老海員都自動捂耳,耳膜經受不住這樣強度的刺激。

弗朗西斯冷笑一聲,道︰「倭寇有炮不會用啊!大家都上炮位,戰艦游離于戰圈之外,我們隨時開炮還擊了。過會兒就讓他們知道我們戰艦特,攻的厲害!」

「沒問題!」火炮手都鑽進了船底炮位等待艦長的命令,弗朗西斯則是在甲板上督促其他三艘戰艦排列隊形,配合齊射行動!

「報告!」了望手在這個節骨眼上叫了起來︰「敵方主力艦群開始停止發射,他們追了過來,要擠壓我們的機動空間!」

弗朗西斯大聲道︰「告訴各艦艦長,他們的速度還不夠快!鍋爐燒到最大,我們要在運動中殲滅敵人!」

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了,大家都不敢放松。戰斗隨時會開始,所以所有人都自覺地靜靜的開始工作。

弗朗西斯在甲板上一直看著後方的海面,敵艦正在迅速的*攏,追擊陣列又排成了一條縱線。船陣的排頭火力面越來越窄,船距擠在一起,弗朗西斯又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擁有戰艦和火炮就能夠稱霸七海了嗎?海戰的素質可不是能夠一日蹴就的事情。連己方艦隊進入海戰動作中最危險的T形下面那一豎都不知道,這不明擺著挨打麼?但實際上倭艦也是無可奈何,金牙鐵甲戰艦地速度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幾十海里的距離轉眼就沖過去了!他們仿造葡萄牙戰艦的安宅主力戰艦雖然速度號稱也非常快,卻很難與蒸汽動力艦比速度,追擊過程中轉向扭矩。很容易有地冒失的戰艦就犯下愚蠢的錯誤。並不是所有的島津大將都愚蠢,義弘家久村上的指揮艦都拉在艦隊的中後列,拼命調整戰斗隊形。火炮的運用他們雖然尚嫌生澀,著名的T形海戰動作他們還是知道地。只有來島通康,這個來島村上水軍首領,日本島國有名的海賊,海戰經驗豐富者,反而忘記了這一潛規則,犯下不該犯的錯誤!

來島通康是被感情沖昏大腦,他現在心里面已經完會喪失理智,管他死不死活不活,來島通康現在只想為他那個當海盜的弟弟,來島索靜報仇!弟弟被金牙逼得切月復不成,死無全尸的葬身大海,這個仇,已經在來島通康的心中憋了一年多了!這次信長西侵他便是最堅定的者,盡起來島村上水軍,就是為這個血海深仇!

況且他敢于率領村上水軍沖在最前列,也是對自己航海戰斗經驗非常自信的一個表現。

「艦長!距離只剩2000碼了,已經進入射程了,我們要開炮嗎?」旗語官焦急的詢問醉鬼加里。

「先別開炮!再等等看!」

「可是讓敵人*近了我們就危險了,現在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射程了!不然還得跑!」

「轟!」一聲巨大爆炸聲帶起滔天的浪花,幾個十幾米高的水柱出現在戰艦一百碼的地方。

金牙艦隊所有人幾乎都愣住了,倭艦上有好炮啊!威力也太那個了吧,與金牙艦隊主力炮的射程只差那麼一點半點!敵人什麼時候擁有了射程2000碼的超長程重炮?火力與我們的主力炮不相上下可不是什麼好事!幸好敵人擁有的這種重炮還不多吧,不然在第一輪炮擊中即可重創我方.

「還擊,開炮還擊!」加里反應過來大聲的下令,也不等魔王弗朗西斯的命令了。

與此同時魔王弗朗西斯也對舵手道︰「開始小幅度之字航行!」對旗語官說︰「點射!之字航行中點射特攻!」

戰艦開始以怪異的路線前進,從第一發炮彈落水之後間隔一陣,水柱就接二連三零星出現在分艦隊的前後左右,但是不知道是倭艦重炮少還是魔王的小範圍之字航行起作用了,反正到現在還沒有一發炮彈擊中金牙艦隊。

金牙鐵甲戰艦隊可一直沒閑著,一邊之字高速運動一邊快炮反擊。發射的聲勢並不是很大,一下一下的,但速度很快很密集,相比倭艦盲目的齊射,正是金牙艦隊擅長的點射特攻。精準的炮手集中旁邊炮位幾門大炮聯合進行點射攻擊,將有限的炮火傾泄在某個特定的點上,定點清除。這種點射特攻戰術耗費彈藥量少,被它瞄上的戰艦卻很難逃月兌噩運,殺傷效費比很劃算。金牙戰艦上現在炮手用的都是新式的開花彈,以印信在炮彈之外,在發炮的同時點燃炮彈上的引信後發射出去。或在半空中爆炸迸射鐵屑碎片,或是落入倭艦甲板上滾動後爆炸。彈體內灌入的正是以硝化甘油凝固後的新式彈藥。每一顆的威力都比老式炮彈大上一二十倍。被點射特攻的倭艦一般挨上三四發開花彈就徹底報廢了。

見周圍不斷有炮彈落下,甚至一顆炮彈就在來島通康所在旗艦上爆炸,有幾塊彈片甚至將他身邊的衛士擊倒。來島通康身邊的衛兵武士都是大急,當下顧不上他的斥罵,要拉他到甲板下暫避。來島通康亦知甲板凶險,金牙戰艦炮彈威力太大,若此時中了一塊小小的彈片,弟弟索靜的仇也不用報了,哥倆一起交待在南中國海罷。他卻死活不退,只是由得近衛給他換了衣衫,套上盔甲,聊勝于無。一邊恨恨地怒罵道︰「那些藍眼紅毛的西方鬼不知道賣了什麼次品貨給我們,十顆炮彈也不抵人家一顆!」

他這話對那些從事軍火貿易的西方傳教士抱怨也無用,西方人若知道這其中的技術差距,也不會被我打得簽訂喪權辱國條約了。各國的科技水平其實在同一水平線上,大抵都造得出火炮、彈藥、火繩槍和戰艦。但科技進步至斯越來越精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火藥的成分、鑄炮的工藝、動力、精度……一件先進武器代表的已經是國家或這個集團整體科技水平的綜合結晶。差距,往往就在不起眼處,趕超上去,卻非一日之功。

這邊加里還在趕緊叫道︰「都別閑著,相連三五炮位快速聯擊!三門主炮,射線交叉在一起尋找對方的旗艦,把帶頭的給我擊沉了!」

掌握徑主炮的特級炮手從炮位里伸出腦袋,開玩笑道︰「哪艘是旗艦啊?」

「你看哪個大就打哪個!」

「好!」他縮回了炮室。

3門大口徑粗管主炮方向不同,但射擊線都交集在來島通康的旗艦上,他的旗艦最大!幾乎同時開火了。巨大的震動讓加里幾乎站不穩了。巨型主炮果然不同凡響,的確不是凡響,是很響!所有人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但是效果也是很顯著的,巨型主炮上裝有瞄準鏡,3發大號開花炮彈全部命中。烏黑色的炮彈一接觸到敵艦就象打進了豆腐里,整艘戰艦變成了無數的碎木片子四下亂飛。

甲板主炮的炮擊剛剛結束,下面的側舷火炮也開始射擊了。船頭的炮首先響了起來,下面的炮幾門結合在一起,陸陸續續地轟起來,一陣震動接著一陣,仿佛是事先商量好的,象齊射那樣按順序開火,其實不是,是因為來島村上水軍太不知死了,追得太近,在一個之子走過後大半暴露在鎮海號的炮口下面,不打浪費戰機啊!從船頭到船尾一門門火炮逐個響了過來,听起來就非常壯觀,何況那是100多門優良好炮集火射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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