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俠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焉知非福(下)

作者 ︰ 離子愁

文靜一聲嬌喝到突然現身,大是出乎任笑母子二人的意料之外。[全文字首發]

婦人見車上下來的是一嬌滴小女孩,先是一驚,繼而嬌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一個黃毛丫頭,長得倒是標致。」

任笑見之,更是目不轉楮盯著文靜看,一時間竟被她的容貌所震懾住。一顆心活蹦亂跳,跳得可快了。他忽而靠在母親的身側,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半遮半掩著臉頰仿佛又不敢去逼視她。

文靜哼了一聲道︰「本姑娘更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一對孤兒寡母。」

婦人道︰「小姑娘倒是挺聰明的嘛!這話不完全對的。」

文靜道︰「這般天寒地凍的天氣,本姑娘可沒那份閑心陪你們在這里瞎耗,你們走吧!」

婦人道︰「嘻嘻!口氣倒也不小,要是我們不走呢!」

文靜道︰「不走,那得問問我手上這條鞭子樂不樂意。」

婦人干笑一聲過後,沉聲道︰「那你是想動武了。」

文靜道︰「有句俗語叫什麼來著,說的是︰惡狗才會攔路的,而好狗則會繞道而行。本姑娘便要教訓那不听話的惡…唉!還是不要說出那個字吧。」

婦人聞言,怒從心起,喝道︰「小丫頭牙尖嘴利,汝是存心要找霉氣的嗎?是找死不成。」

文靜不慌不忙應道︰「死!我看你寶貝兒子一副病貓子,的確離死期不遠矣!還不趕快去醫治,遲了怕要欲哭無淚。」

任笑听之,全身顫抖,手心盡是冷汗,他握著母親的手是緊得不能再緊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感覺眼前這小姑娘眼力不遜,一眼就瞧出了自己的情況。他心想,像自己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任憑誰見了不用自己親口說,自己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人家知,我有病,而且病得非同小可。你們大可不必懷疑自己的眼楮和直覺。所以就完全沒有必要去惱怒去憎恨人家詛咒自己。

婦人自知兒子听了文靜那話受的刺激可不小。她一邊輕撫他的背心一邊安慰道︰「笑兒,別听她的鬼話,娘親不會讓你有事的。」

的確,文靜說的這一番話,仿佛比刀還要鋒利,就跟傷了人家還要往傷口處撒鹽一樣。勢必不將人家折磨得死去活來心里就不痛快。

這時,文淵夫婦也從馬車上下來。

文夫人喝住女兒道︰「靜兒,不許胡鬧。」

文淵向婦人拱拱手道︰「童言無忌,這位夫人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文靜道︰「爹爹媽媽,不是叫你們坐在車上別下來嗎?」

文淵道︰「真是孩子話,你把爹爹看成是一個縮頭烏龜嗎?仿佛要靠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來保護一樣。」

文靜理直氣壯道︰「那你是瞧不起自己的女兒沒有那個能力保護爹媽了。」

婦人打量了一眼文淵夫婦,見男的氣宇軒昂,女的溫文爾雅。真是好一對郎才女貌夫妻。

婦人道︰「你們是這樣教育孩子的嗎?一點教養也沒有,說話盡是帶刺。」

文淵道︰「是的。在下教導無方,還望見諒。」

婦人又道︰「也罷!我也不來與爾等計較。不過,這馬車我是要了。」

文淵一听,大笑道︰「既是夫人看上了這輛車子,鄙人自是不勝榮幸,只是你看這天氣如此糟糕!夫人這樣豈非強人所難。」

婦人臉色一沉,怒道︰「听你的語氣,你是在教訓老娘嗎?」

文淵揮手道︰「非也?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婦人道︰「那我可不管,車子是非要不可。」

文靜這時埋怨道︰「爹爹少跟她羅嗦,她一定是皮癢欠揍。」

文淵自知其並非邪惡之士,一心想以理來說服彼,所以三番四次說話留有余地。反倒對女兒的話充耳不聞。

文淵道︰「還望女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家去吧!文某人不勝感激。」

婦人听罷,回目看看兒子,見他點點頭,不知是要還是不要。婦人將心一橫,終是心痛這個生病的兒子,因而也不理會什麼江湖道義了。

當下說道︰「不要再說啦!我是不會改變主意了的。」

文淵听見婦人說的斬釘截鐵,已是鐵石心腸。心想︰人家已說得明了,自己再說也是徒勞無功。正應了女兒的話,羅嗦也沒用。

文靜嬌喝一聲道︰「壞女人!看鞭。」

文靜竟是首先發難,向婦人發起了進攻。

長鞭起處,宛如靈蛇一樣游走,一時間舞成一團風車一般。[全文字首發]這鞭來鞭去只是圍繞在婦人的身周抽打。

婦人一面護著兒子到了圈外安全處,一面來接招,護己護人竟是游刃有余。

此時的文靜得蕭玉暗中教授了一套修煉內功的心法。然後她每天不停地練習,數個月來,體內竟有了一股真氣在游走,這使她高興極了。她知道,她可以修煉武功了。只是一直未有名師指導,只能來去使一條鞭子及幾招防身的菜招,對付女敕菜或許應付得了,但遇上老菜難免要吃虧。

像現在,一人一鞭斗那婦人一樣。其實她的鞭子透過內力打出,威力已是相當猛,遇石也可抽裂石頭。

只是那婦人完全是一名武林高手。自然武功不弱,文靜無論如何是打不過的。

婦人見文靜小小年紀,鞭子竟使得如此惟妙惟肖,也是暗暗稱奇。心想︰雖然這鞭子功使得攻守有序,可是終究不是什麼成名絕技,可惜少了名師指點,不然身手何止這樣泛泛。」

婦人終究不是心術不正之士,因而出手處處留有余地。

文靜每使一鞭總是被婦人快了半拍。因而讓文靜吃驚不小,心想︰遇上高手了,這如何是好?憑自己這點能耐,是根本斗不過她的,實不知這婦人是何處高手。

任笑見文靜使的鞭子很俊,忍不住拍手稱快道︰「小姑娘好功夫,好鞭法。」

文靜心里暗罵︰你個媽媽呀!這不是故意在戲弄我嗎?難道眼瞎了,看不出姐姐處處受阻,狼狽不堪!

任笑完全是出于內心的贊美,那里知道他不說還好,一說文靜是生氣極了,難免要怪他不懷好意的。

婦人嬌笑道︰「小美人,我兒子對你贊美有加,你應該感到榮幸啊!」

文靜瞪了一眼婦人,罵道︰「滾!本姑娘才不稀罕你那病貓兒子的什麼臭美?」

婦人最討厭別人叫她兒子作病貓之類雲雲了。可是連听了文靜說了兩三次,這時怒火中燒。說道︰「惡語傷人,該掌嘴。」

她才說完,身形一閃,欺身而進,完全避開了她的鞭子,閃電般來到文靜的眼前,出手就是刮了文靜兩記耳光。

她的身法快極,文靜是全然無法閃避的。她吃了兩記耳光,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婦人道︰「小姑娘,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記得小嘴放機靈一些,那些話該肆無忌憚的說,那些話該守口如瓶。」

任笑見之,驚叫一聲道︰「媽媽,千萬別傷害她。」

文靜怒目而視,冷冷道︰「呸!要你這病……臭小子假慈悲。」

婦人則是大喜道︰「笑兒,莫非你對這小姑娘有意思。」

任笑這時是站在圈外的,忽听見母親這樣一說,立時就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是搖手道︰「媽媽!不是的。只是這小女孩是好人,不要傷她。」

婦人可不這樣想,心里另有主意。故意道︰「那可不成,既是我家笑兒不喜歡,那為娘是不能手下留情了的,況且這小姑娘剛才侮辱了你,更是留不得。」

說完加緊了攻勢,暗下殺招,似乎當真要致文靜于死地不可。

文靜這時迫在眉睫,別說出手,就連招架也極為困難。

她且戰且退,心里又驚又恨,心想︰這女魔頭的武功好高,再這樣下去自己是非死不可了的。

當下高聲道︰「喂!你這婦人喚什麼名號,好歹讓本姑娘知道自己是死在那號人物的手上,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免得到時化成厲鬼不知向誰討命債去。」

婦人嬌笑道︰「對啦!我倒忘了告訴你,老娘「夜來飄香」白如蘭是也。」

文靜道︰「哦!難怪你的身上有一種花臭,原來是‘夜來飄香’。是專門勾引男人那種吧!」

白如蘭聞言,臉頰飛紅,仿佛這一句話對她特別敏感。

白如蘭罵道︰「小丫頭一而再而三口無遮攔,是存心找死。」

任笑這時在旁說道︰「小姑娘你誤解我媽媽了,我媽媽綽號夜來飄香是因為她喜歡蘭花,又擅使一種蘭花鏢。並非你說的那樣。」

這婦人原來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夜來飄香’白如蘭,有人說她是一號亦正亦邪的人物。因為自己的名字帶有蘭字,所以從小對蘭花情有獨鐘,身上總是帶有一種蘭花的香精。等到學武之時,專門苦練暗器,連手上使的暗器也是打造成酷似蘭花形狀的飛鏢,江湖上俗稱‘蘭花鏢’。其武功遠在上乘高手之上。並非是文靜猜測的那樣,是專門勾引男人的。

文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我是錯怪你了?在這里向你賠禮道歉。」

白如蘭道︰「現在道歉已是晚了。老娘已饒不得你。」

她化掌為爪,直罩向文靜的面門,似乎絲毫不留勢。

文靜見狀,連忙跳出圈外,擺擺手道︰「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

白如蘭出手如電,那里理會,眼看文靜性命怕是不保。

文淵看了良久只是無計可施,情急之下慌忙撲過來抱住白如蘭的腳跟,死死拉住不放道︰「女俠,手下留情,不要傷害小女。要殺就殺我好了。

白如蘭忽覺腳下一緊,見是那男人抱住自己的腳跟,拜倒在石榴裙下。先是一驚,繼而惱火道︰「撒手,不關你的事,滾一邊去。」

可是文淵救女心切,那里顧及自己的生死。一味死抱不放。

文氏見之,更是急得團團轉,欲哭無淚。口里一會兒是相公一會兒又是女兒。實不知丈夫女兒一般親,屬輕屬重。

文靜見之,眼睜睜淚如泉涌,也不知如何是好?

白如蘭手起一掌拍在文淵的背脊上,拍得文淵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不覺手就放開了。白如蘭一抬腿,將文淵踢出數米遠。兀自對文靜窮追不放。

文靜見她毫不留情,暗暗心驚,心里就罵道︰「病貓子,還不出來勸止你蛇蠍心腸的媽媽,難道是要看著我死了才痛快。」

白如蘭的玉爪一路直逼文靜,文靜卻不停地向後退,她不是向東也不是向西,偏偏就向任笑那邊退去。

任笑見文靜勢危,想也沒想就奔了出去,張開雙臂就擋在文靜的面前。對母親道︰「媽!你不要殺她。」

白如蘭見兒子攔阻,肉笑皮不笑,心道︰「知子莫若母,還說不是對她有意思!為娘偏要促成這樁美事。」

白如蘭斥喝道︰「笑兒,走開,為娘非殺了這小丫頭不可。」

任笑道︰「不!我不走開,我不要你傷害她。」

白如蘭道︰「不走開,為娘連你也一起斃了。」

任笑徐徐一笑道︰「媽!你出手吧。你若不先殺我,我誓死與你周旋到底。決不讓你傷害她。」

白如蘭道︰「孩子,讓開,這小女孩跟你非親非故,犯不著護著她。」

任笑一時語塞,吞吞吐吐說道︰「媽媽!我不想你濫殺無辜。」

白如蘭道︰「荒唐!夜里飄香殺人還要分無辜與非無辜嗎?你告訴為娘,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小姑娘。」

文靜自是不懂這什麼男女間的情情愛愛的。但見婦人問得嚴肅,也細細地听。

任笑不敢與母親的目光相接,他掉頭又瞧了瞧文靜,見她嬌滴可愛,美麗動人。但文靜見了他那副樣子,早將鳳目移開了,扮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任笑見母親相逼,一時間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沉默。

白如蘭道︰「笑兒,只要你說出你喜歡她,為娘就不殺她。」

這時仿佛雪停止了下,風停止了刮,所有人都在等著他一個人的一個表態。

良久,任笑才道︰「是,我是喜歡她!媽媽你滿意了吧。」

白如蘭听罷長聲嬌笑道︰「笑兒,你早些說,為娘便不會跟她計較了。好啦!現在說出還不至于太晚。」

文靜听見白如蘭這樣一說,自知大勢已去,適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任笑則惆悵地道︰「媽媽,只是孩兒這個樣子,人家怕是不會喜歡。」

白如蘭牽了兒子的手過來,撫模著他的頭道︰「沒人會嫌棄我家笑兒的。誰敢嫌棄我就殺了誰。」

任笑道︰「媽媽,那可不成,我不是銀子不可能讓誰見了都喜歡我的。」

白如蘭道︰「最起麻爹爹和媽媽不會不喜歡你。還有這小姑娘,她以後是你的媳婦,還有將來你們的孩子,他們都得義無反顧喜歡你。」

任笑點點頭,不知是喜是愁。

白如蘭對文靜道︰「喂!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文靜道︰「本姑娘姓文名靜。」

白如蘭道︰「‘文靜’,好名字,跟我家笑兒正好一對。」

文氏這時扶著丈夫文淵站了起來,幸而白如蘭出手不重,所以還不至于受重傷。文氏對文淵道︰「相公,你看這……」

文淵度量相當大,他揮手止住妻子的話,要她不必再說,只是細細的听。

白如蘭又道︰「文靜,我家笑兒喜歡你也救了你的性命。」

文靜打斷道︰「那又怎麼樣?」

白如蘭道︰「對呀!那當然不能怎麼樣?不過你得成為我家笑兒的媳婦了。」

文靜臉頰立時飛紅了道︰「那我可不干,別瞎說。」

白如蘭道︰「這可由不得你了。」「笑兒,過去香一口她的小嘴。」白如蘭示意任笑走去文靜那里。

任笑看看母親又看看文靜。母親是笑意滿臉的,而文靜則是怒目而視。

文靜喝道︰「他敢,本姑娘連腦袋也抽爛他的。」

白如蘭道︰「笑兒,有為娘在,盡管去親她。」

任笑這副病態,見了文靜這樣,只是不敢上前。

白如蘭是推他踢他逼他恐嚇他,任笑只是不敢上去。白如蘭罵道︰「笑兒,你是男人,如果連女人都征服不了,你還想征服什麼?說什麼大事都是瞎扯。」

任笑心想︰「對呀!我還想作一個大奸大惡的邪士,連親一個女孩子都不敢嗎?」

而文靜將手中長鞭握得緊緊的,似乎一待任笑過來,她就手起一鞭去抽他個腦袋開花。

文靜想到得意處難免就要忍不住偷笑。?

任笑見文靜露出笑意,心想,也許她其實喜歡自己也說不定。于是膽子放大了不小。

殊不知文靜打的是歪主意。她暗罵︰「你媽媽呀!盡管放膽過來,要你瞧瞧本姑娘的厲害。」

白如蘭早已瞧出文靜不懷好意,心下發笑道︰「好姑娘,我要你笑不出來。」

她輕揮玉指,接住一片正從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凌空向文靜彈去,仿佛長了眼楮一樣正中文靜的穴位,令她立時動彈不得。

文靜適才無限得意,這時腰間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發現自己已失去了活動能力,她啞然失色,完全沒了下文,心想︰死啦!撞邪了,偏偏在這個時候……現下只能任人宰割了。」

任笑又驚又喜走到文靜的身邊,文靜身體不能動,但嘴巴還可以說話,罵道︰「你要非禮我,你干脆殺了我吧。我不想活啦!」

任笑打了個手勢示意文靜不要作聲,靠在她的身邊道︰「不想死的就不要說話。」

文靜見事有轉機,又苦于不能動,只好點點頭,任笑自是不知文靜的情況的,以為她果然听話。作勢就要吻她。

這時文淵開口道︰「白女俠,既然你有心要我家女兒作你的媳婦,她遲早是你兒子的女人也不急于一時吧。你看這女孩子家清白是最要緊的,可不能就這樣因一時的興起就先行毀了吧。這說出去于你們的臉上也無光。」

白如蘭也並非不講情理之人,听了文淵這一番話,當下就喝止兒子道︰「笑兒,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文靜這時才總算松了一口氣,任笑也轉身回到母親的身邊。

白如蘭道︰「未來親家,你們這個女兒我今天是要帶走了。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文淵道︰「白女俠這樣不太合乎情理吧。我的女兒還小,總不能就跟了你回家吧。」

文氏也道︰「對呀!這樣和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白如蘭仰天大笑道︰「我從來說一是一,不答應也得答應。人我是帶定了。」

文靜道︰「我不同意,死也不跟你走。

白如蘭道︰「你會樂意去的。因為你不去,你的爹爹媽媽就得死。說到做到!」

文靜看著年邁的父母,心如刀絞。說聲︰「爹爹媽媽,對不起啦!女兒不孝。」

文淵夫婦同來摟抱女兒,見她只是不能動彈。文氏道︰「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手腳。」

白如蘭道︰「放心,她沒事。過一會就好。」

任笑見母親如此蠻橫,當下大吼道︰「媽媽,放了他們,我不喜歡她了。」

白如蘭道︰「笑兒,你當媽媽說的話是鬧著玩的嗎?你不喜歡她她就得死。她不跟我們走,她的父母就得死。當然,她要是想自殺,她的父母還是得因她而被我殺死。讓她自己想吧?」

任笑不想這個玩笑開大了,要弄到人家骨肉分離,實在于心不忍。

文靜沉思良久,戀戀不舍地對父母說道︰「爹爹媽媽保重身體,女兒這就跟他們走。」

文淵夫婦死活不肯,但也無可奈何。

白如蘭復對那馬夫說道︰「想活命的趕快走。」

馬夫只能點頭哈腰趕好自己的馬車,實在不敢違抗命令。

于是白如蘭得意地帶著文靜走了。

冰天雪地里,那匹灰馬停在了那里,一對夫婦泣不成聲,哭得歇斯底里,終究于事無補。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輛馬車消失在來的路上。

自此文靜投入了飛鷹幫門下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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