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一片去悠悠
青楓浦上不勝愁
怪中怪躲到蕭玉身後,蕭玉與華湘鳳不解其意看著他,怪中怪帶點顫抖的語氣搖手指了指道︰「碧雲老禿驢來了。[我搜小說網]」
兩邊僧人讓開條路,齊呼︰方丈!
蕭玉看時,只見走出四名老僧人,中間一位白眉長須者正是少林寺方丈碧雲大師,長得仙風道骨,慈眉善目。另外三人分別是碧空、達摩、圓相三位高僧。各人長相不一,皆身披紅色袈裟,只有圓相禪師略顯肥胖,濃眉大眼,不怒自威。
碧空與達摩二位僧人在蕭玉腦海里尚且記得,因為早在八年前,這二人參加過群英會,曾與武林豪杰一起逼蕭玉交出藏寶圖。只是那時蕭玉還是小孩子,並沒有太過在意。
忽一僧人高呼道︰「那位施主不必再閃閃縮縮,貧僧已見到你。」
怪中怪自知那和尚說的正是自己,突然躍出來,怪笑一聲道︰「哈哈!碧雲光頭和尚,你終于舍得出浮頭啦?」
那黃袍小僧當即指而喝道︰「大膽,休得對吾方丈無禮。」
碧雲方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乃何方居士?」
怪中怪嬉笑道︰「不會吧!碧雲老和尚,連老子是誰也記不起啦!你真是老糊涂了,可記得二十五六年前,到貴寺借‘金剛丹’那人呀!」
眾年紀稍長的老僧人听罷,聞之色變,當下就有人喝道︰「你就是盜丹賊肖張?」
怪中怪笑道︰「正是那個破少林諸陣,傷了貴寺五大高手的怪中怪肖張是也。」
眾僧人听見怪中怪口若懸河,無禮之極,甚是厭惡。立時就有僧人上前揚言要拿他,圓相首先喝道︰「來得好!舊帳新帳一起算。」
卻被方丈止住了。碧雲方丈對怪中怪道︰「事隔多年,你提他做甚。不知今日到此又是所為何事?」
怪中怪口快,月兌口道︰「沒事就不能來拜門嗎?我想念得你這位老朋友緊,特地負荊請罪來了。」說得不切實際,毫無誠意。
這時,蕭玉怕怪中怪將事情搞禍了,走上前道︰「大師不愧是德高望重的高人,晚輩有禮了。」
碧雲方丈打量了蕭玉一下,听他聲音清脆,容貌卻十分蒼老,二者左右看之格格不入,大是驚奇。但見他說話得體,甚是中听,說道︰「不知施主硬闖佛門清修之地,究竟是何居心?」
蕭玉道︰「大師,在下這次前來,實是有要事稟報的。遲了慢是不妙。」
碧雲方丈道︰「哦!如此一來,施主遠道而來是客了。方才門下弟子有失禮的地方還望恕罪。老納在此向各位賠不是。」
蕭玉道︰「大師言重了,是晚輩托大了。傷了貴寺的弟子。」
碧雲方丈道︰「阿彌陀佛!施主請隨老納到禪房說話。請!」
蕭玉道︰「打攪大師了。請!」
碧雲方丈隨之向眾僧人說道︰「沒事了,大伙都下去吧!該干什麼的就干什麼?」
說罷由三名主持陪同,領著蕭玉三人往後院去了。
折騰了這麼久,天色已晚。穿過前院,來到方丈會客室。開門進去,挑亮了油燈,霎時一片明亮,但見屋里空空如也,除了桌椅板凳之外,更無其他雜物,牆上掛著好大一幅‘佛’字,旁邊還有一幅小字畫,正是那段警世語︰莫生氣。看來佛門者,清心寡欲,胸襟很重要,有容乃大。室內更是一塵不染,甚見干淨,尤其清靜。
將三人讓進屋里坐定,教小僧沏上香茗畢。說道︰「簡陋之所,委屈三位施主屈就了。」
蕭玉道︰「在下等人原本閑雲野鶴,承蒙大師如此相待,實感榮幸之至。」
碧雲方丈道︰「阿彌陀佛!方才施主說有要事相告,不知是何事?」
蕭玉道︰「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就是專情來告訴大師,近段時間會有一伙神秘人前來少林寺滋事,恐怕要做對貴寺不利之事。還請大師及早做好防範。」
怪中怪道︰「那些人揚言要鏟除少林寺。」怪中怪毫不忌諱,直接開門見山,干淨利落。
在場幾個僧人聞之色變,面面相覷,齊道︰「言話當真?」
怪中怪道︰「千真萬確。不然我們也不會從大老遠趕來,尤其這位蕭兄弟,不辭勞苦,日夜兼程,生怕趕不切來通知你們,不想來到這里還要遭你們怠慢。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
碧空、達摩、圓相三位禪師听怪中怪說得委婉,有幾分哭訴的語氣,只是低頭不語。[我搜小說網]也覺得甚為愧疚。
碧雲方丈嘆息道︰「該來的總是會來,這個老納早已料及,卻苦了各位施主,老納好生過意不去。」
蕭玉大驚,問道︰「大師,何出此言。」
碧雲方丈道︰「施主在外面想必已听到不少傳言。都說這個江湖要變,武林要滅亡了吧。」
蕭玉道︰「嗯!大師也為此事感到焦慮了。
碧雲方丈道︰「本是江湖中人,不能不愁江湖事啊!」
蕭玉道︰「大師不愧是俠義高人。可惜這次武林動蕩,晚輩等雖也好生著急,實不知如何是好?」
碧雲道︰「現在四方動亂,盜寇四起,魔派邪教橫行霸道,武林人士就像散沙一樣,我行我素,貪生怕死見風使舵者更是數不勝數。使在令人痛心疾首。」
蕭玉道︰「大師,近來可有怪異之士到訪貴寺否?」
碧空首先說道︰「施主真是問準了。這段日子,確是第隔幾天就有各大門派的代表人與一些怪異之士前來拜寺,都是來勸我們歸順于他們門派的,只是每次來都遭到我們拒絕,並將其趕走。曾經一起在江湖上齊名了那麼久的門派忽然棲身于別派之下,吾師兄其實替他們感到丟臉。所以一度心灰意冷,謝絕見客。」
碧雲方丈道︰「說是一起造福武林,其實他們這是想拉攏我們,逼我們就範。」
蕭玉道︰「如此說來,難怪我們剛剛要面見碧雲大師,他們卻攔住不讓進寺,以至鬧出了不少誤會。」
碧空道︰「正是這樣。吾師兄已下了‘謝絕面客’的命令的,況且你們又是生面孔,更加不讓進了。」
蕭玉道︰「難怪。那些怪異之士是否戴著面具的武林高手。」
碧雲方丈道︰「言也。正如施主所說的一樣。」
蕭玉道︰「太匪夷所思了,他們竟公然出來干這樣的勾當,膽子不小啊!大師,這次來的多半就是那股神秘組織的人了。」
碧雲方丈道︰「施主的意思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就是策劃這次江湖浩劫的的神秘組織了。」
蕭玉道︰「正是。他們的目的再也清楚不過。先是以藏寶圖挑起各派人士相互爭奪殺戮。然後再從中坐收漁人之利,還有就是用威逼利誘的手段來迫使各大門派屈服在他們之下,听他們號令。這樣他們就可以稱霸武林,呼風喚雨了。」
怪中怪鼓掌道︰「蕭兄弟說的和老朽想的完全一樣。真是妙極!」
碧雲方丈又是嘆息道︰「阿彌陀佛!若真是這樣,老納只怕死不瞑目,我不能看著少林就此毀于一旦的。可恨少林的一流高手盡被他們用毒藥掌控著,恐怕只能坐以待斃,引頸就鹿了的。」
蕭玉不知其意,問道︰「大師,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少林高手都被毒藥掌控著?」
「唉!我佛慈悲。此話怎說呢?應該是三個月前吧。有一天晚上,本寺的主持、眾師兄叔弟一幫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吃飯前還好好的,吃了一半的時候,突然肚子發痛,感覺有千百條蟲子在咬他們的五髒六腑似的。他們正想運功提氣調息以抵抗苦楚,卻發現全身軟綿綿的,根本連武功也使不出來了。後來才知道飯菜里讓人下了毒藥,而且是天下奇毒。再而那些蒙面人出現了,他們說,如果我們不歸順他們,這些中毒者就會全部死去。更可怕的是五髒六腑被小蟲子慢慢腐蝕完而死。而那些中毒之人都是本寺的一流高手,他們每隔十天半月會來一次,但我們就是不願屈服。我也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會來對付老納的,只是我一人死不足惜,卻要連累那麼多無辜的人枉死。我何以心安?」
但听碧雲方丈一字一句道來,說的嗚呼哀哉。
「原來如此,他們好狠毒的心,似乎先把少林寺的高手藥倒後,就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再慢慢消磨你們的意志,逼你們就範。這一招真是夠毒夠絕。」蕭玉憤憤地道。
這時華湘鳳道︰「大師,以你這等學識淵博之士也不能為之解毒嗎?」
碧雲方丈道︰「慚愧!那毒實在太奇特了,老納活了這麼久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恐怕天下間再也找不出其二了。」
華湘鳳道︰「大師,可否讓我見見那些中毒者。」
碧雲方丈驚訝道︰「莫非這位女施主也是精通醫術之士?」
蕭玉心想︰如果有二師父的千靈丹在,或許可以治得天下奇毒,可是那些千靈丹有三顆我在谷底之時就捏成了粉沫灑在了二師父的墳前,還有一顆在回來的路上也掉在谷底。二師父曾叮囑我說把它們留著早晚有用,可是現在都沒了。直此時華湘鳳說話,他才想起還有一位女醫仙在。蕭玉當下說道︰「對!我怎地忘了姐姐的。大師,讓她試試吧,她從小就對一些毒藥略有研究,說不定能解開其毒?」
此時,門外有小僧在叫︰「方丈,三位師叔,晚飯已備好,請用餐!」
怪中怪一听見吃飯,精神來了,跳起來道︰「啊!終于有飯吃啦!」
看看天色,已經是晚飯時候了。
圓相起身離座,吩咐打掃好三間禪房供客人投宿。
又教人送來素食,說了是素,自然都是些青菜蘿卜豆腐之類的清茶淡飯了。怪中怪見了,面色相當慘淡,大好心情冰消瓦解。
蕭玉略有听聞,佛門弟子乃出家人,都是以吃素為主,上至方丈,下至小僧,都是不能飲酒吃肉,**賭博之類的。總而言之,戒律戒規多如牛毛,記得人暈頭轉向,真是規矩多多,且違反了就得宗法侍候,絕不手軟。
碧雲方丈道︰「三位施主,委屈你們跟著老納啃些粗茶淡飯了。」
蕭玉道︰「大師嚴重了,我們豈能不清楚佛門重地是不能吃葷的。」
碧雲方丈說道︰「今兒天色已晚,你們用餐畢先歇息一晚,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說罷,只留下三人在用餐,先自與碧空、達摩、圓相三僧走了。
蕭玉說聲︰「打攪大師了。」
怪中怪坐在那里拿著筷子欲吃不吃道︰「要是此時有一壺酒和一只燒雞就好了。」
蕭玉听之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給他道︰「來,嘗一塊紅燒排骨。」
怪中怪罵道︰「你小子還在落井下石是嗎?想氣死我也。」
蕭玉道︰「前輩,將就點吃一兩頓吧!下山時我請你吃一頓好的。」
怪中怪一听精神來了,指著說道︰「這可是你小子說的,到時不請可饒不了你,鳳丫頭可是听見的,她作這個見證人。」
蕭玉道︰「行啦!總之少不了。」
怪中怪調笑道︰「我一生無妻無兒,要是能喝上你們二人的喜酒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蕭玉與華湘鳳听之,同時一驚,蕭玉道︰「怪前輩,你在胡說什麼呢!」
怪中怪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看你倆郎才女貌,最是匹配,合在一塊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時,華湘鳳也說道︰「前輩,你再說這樣不三不四的話,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的臉頰火熱,只是戴了一副丑八怪面具,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顆心也是跳得很厲害的。雖然口里這樣說,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怪中怪感覺踫了個灰頭土臉道︰「哼,我錯了嗎?你不要我說,我偏要說,你們一路上彼此那麼關心對方,不可能沒有感情。那不是愛,難道是恨呀!」
蕭玉道︰「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拿她當我的姐姐看,是親人一樣,我從沒對姐姐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怪中怪道是爭強好勝之人,听見蕭玉雖說得斬釘截鐵,但是仍不肯懷疑自己的眼楮是錯的。說道︰「小子,你是這樣想,恐怕人家不是這樣想的。」人家當然是指華湘鳳了。怪中怪接著又道︰「況且你們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蕭玉道︰「那又怎樣?請你不要再亂說話好嗎?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華湘鳳忽听蕭玉說出那一番話,心里那陣溫暖早已煙消雲散,轉眼即逝,轉而是如直墜冰河,有一種冷若冰霜的刺骨感覺。好像剛剛燃起的一點愛情的希望都被撲滅了。
當下她也說道︰「沒錯,前輩是太過多心了,我們並非你想的那樣,正如蕭弟說的那樣,我拿蕭弟也只是當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更無其他以外的非分之想。
說完這句話,她閃身出了房門,卻是回到小僧為她準備的那間禪房去了。那一晚她哭了,哭得那麼無聲無息,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麼著緊蕭玉說的那一番話,只是拿她當姐姐看,並且說的那麼面不改色,而她說只是拿他當弟弟看時,卻說的那麼難以啟齒,有一種俗不可耐的勉強感。
屋子里只留下蕭玉與怪中怪,怪中怪這會知道真的闖禍了。接下來兩三天,蕭玉二人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弄得他像個啞巴一樣,都不敢再亂說話了。
這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蕭玉悶悶不樂回了自己的禪房,經過華湘鳳那房門時,蕭玉見尚有燈光,欲敲門又不敢敲,只是站在門口說道︰「姐姐,剛才的話你別太在意,全當他放屁好了。」
華湘鳳從里面傳話出來道︰「也包括你說的那些嗎?」
蕭玉愣了一下,沒明白過來,說道︰「當然,只要你開心就好。」
華湘鳳心想︰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那里能收得回來。說道︰「蕭弟,我沒事,我睡了,你也早點歇息吧。」聲音一畢,里面的燈光熄了。
蕭玉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樣想的。只好帶著惆悵的心回到房里。
半夜里,怪中怪因為睡不著覺,翻身起床想到屋外走走。打開房門,只見兩個小僧在那里把住了門口。他們一看見怪中怪就道︰「施主,你想要去那里?」
怪中怪沒好聲道︰「我正想問你們吶?三更半夜貓在我房門口是干嘛呢!」
其中一個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有所不知,這里曾經出現過一個怪人,專門偷寶物的。我們這是在給你老守夜呢!省得你老不見了什麼東西就不好。」
怪中怪一听就會意了,心想︰「你女乃女乃的,這不分明是指桑罵槐嗎?針對老子就明說嘛!這幫光頭和尚就是古板。」
怪中怪也不明言,說道︰「那你們繼續守你們的夜,我先四處走走。」
那小僧道︰「施主這就不怎麼好吧!我們是專門負責為你老守夜,你看要是明天一早再不見了什麼寶貝,你我都不太好交待吧。再說冤枉了好人也不好。」
怪中怪皮笑肉不笑道︰「是碧雲老頭叫你們守著老朽的。」
那小僧答道︰「那倒不是,是圓一師叔讓我們守的,不關方丈的事。」
怪中怪卻不管,不讓他出去,他非要出去。只是無論他走到那里,兩個小僧就在後面跟他到那,寸步不離。
怪中怪心里罵道︰「臭和尚,這麼麻煩,像個跟屁蟲一樣甩都甩不開。這不是限制我的自由嗎?」
怪中怪忽對二人道︰「兩位小師父,你看天色都這麼晚了,你們不困呀!快回去睡覺吧。別老時跟著我。」
那小僧道︰「施主都還沒睡,我們怎麼敢先睡。再說我們是要為你的人身財產安全著想的。如果寺里再不見其他東西,那就是我們的失責,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可就不得了了。」後來那語氣都帶出點哀求了。
繼而,怪中怪往東走他們就跟著往東,向南就向南。比小狗還爛纏,怪中怪幾乎要崩潰掉。
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怪中怪的眼珠子轉的有多快的。跟了一陣,兩小僧出言勸道︰「施主,晚上天氣凍,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房休息吧,小心身子著涼。」言下之意是說,有我們在,你最好別想打什麼歪注意,識趣點趕快回去睡覺,免得我們跟你一起喝西北風,活受罪。
怪中怪心里卻道︰「再這樣下去,老子非讓你們給悶死不可。不行,得想個法子把他們甩掉。」心念電轉,突然大叫道︰「啊喲!不好,我的肚子怎麼會這麼痛。莫非是中了毒?兩位小師父拜托茅房在那里。」
兩人自知他這是耍賴,就知道裝死。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戳穿,一時間拿他沒了法子,只好扶著他往茅房方向走去。拐過了幾處角落,最盡頭那里就是。兩人把怪中怪讓了進去,然後貓在一旁候著。
怪中怪進到里面,接而故弄玄虛的一陣怪叫,好像在享受什麼人間樂趣一樣。外人听之,當真以為他在里面大解。誰知他在里面到處找出口。因為說了是茅房,自然是用草把子搭成的了,對于他這樣的高手,那怕是鐵籠子也很難關得住他吧。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已閃了出去。
這時,怪中怪來到了一處輪廓上,洋洋得意地道︰「想要叫我沒地方去嗎?我讓你們再也跟不了我。哈哈!終于甩掉兩條跟屁蟲。」
只是話還沒說完,耳朵里傳來一個聲音道︰「施主,你可玩夠了沒有。別再到處亂跑回去休息啦!」
怪中怪看時,幾乎暈死,不知什麼時候,那兩個小僧比他還快了一步,已蹲在那里等他,一看見他過來,便站起來說話。老怪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心想︰他們對這里的環境了如指掌,自然比自己還快了。罷了!
無奈,忍了一肚子氣回房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