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的狂想曲 正文 第二十章 夢

作者 ︰ 飛行的小熊

薛平回過頭來,見到一席白衣勝雪的陶雙,他苦笑道︰「好久不見。()」陶雙連忙收回劍,滿面歉意地問道︰「薛大哥,你沒事吧?」薛平拍了拍身上,本想拍些灰下來,結果發現都是濕泥,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事。」許久不見,薛平發現陶雙比以前好看多了。陶雙沒有察覺薛平的異樣,又問道︰「薛大哥,你來我們雪山派做什麼?這里可是不允許男人進來的。」薛平當然不會說自己迷路了,結果誤打誤撞跑來的,他模了模頭說道︰「我來避雨的。」陶雙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

此時剛才那個小丫頭領著四個年紀較大的白衣女子,她們剛打開門,就看見陶雙站在門口,雙方一見,立刻抱在一起,嬉笑了起來。沒等眾人敘舊,小丫頭沒忘記剛才薛平給她的羞辱,拉著陶雙說道︰「大師姐,這人剛才欺負我,你幫我報仇。」陶雙為難道︰「小瑤,薛大哥他是我朋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為難薛大哥了。」小瑤驚奇地看著陶雙,她從沒見過自己的大師姐這麼維護過一個男人,她不自覺地有重新打量了一下薛平,發現他除了武功高點,似乎沒什麼出色的地方,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她大師姐的朋友,小瑤努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希望剛才听到的都是幻覺,可是,當她看到陶雙懇求的眼神,她終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大師姐的朋友,她說道︰「可是師傅說過,雪山派是不允許男人進來的。」陶雙說道︰「薛大哥這不是站在外面嗎?好了,我們快進去吧,師傅她老人家肯定想我了,都走吧。」小瑤和她叫來的四個幫手,都被陶雙拉了走。

去見師傅的路上,小瑤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陶雙問道︰「那位姑娘還好嗎?」小瑤說道︰「吃了藥,已經沒事了。」陶雙點了點頭,兩個許久沒見的師姐妹又聊起了其他的。

薛平看到陶雙進了白門,才發覺,自己還沒問陶離的消息。

深秋的雨後竟然陣陣暖意,處在其中,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時間像魔咒,你想它過得快的時候,它偏偏過得慢,你想它過得慢的時候它從來不會快。

就在薛平忍不住準備敲門的時候,一個人從白色的大門走了出來。這人很高,很瘦,似乎不是用走,而是飄出來的。她就這麼慢慢地來,沒有絲毫想快一點的意思。薛平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打量著來者,一席白衣,月光下只能看見一張朦朧的臉,瞧不出年紀。那人飄到薛平面前,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我等你很久了。」

那人突然毫無征兆地一掌,直拍薛平面門。薛平腦袋輕輕一讓,那人以不可思議地方式扭動手腕,掌心眼看便眼印到薛平的腦門。[全文字首發]薛平似乎感覺不到危險,此刻他心如止水。千鈞一發,薛平身子往後一倒,雙手撐地,向後翻去,躲過了這一掌。那人並沒有受到那一掌的影響,如跗骨之蟲一樣,貼上了薛平,變招之快,世間罕見。薛平人一著地,便感覺到了危險,他不走停留向旁邊跳開,只听一聲悶響,地上出現了一個芊芊手印,入土三分。那人笑道︰「反應挺快的。」薛平突然眼神一亮,趁那人說話的功夫,一拳砸去,毫無花巧。那人自然能避開這拳,但是卻會失去反擊的機會,這和她的性格不相符。她單掌貼上薛平的來拳,希望卸掉薛平的拳勁,然後另一只手攻向他。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她不但沒把薛平的拳勁卸掉,反而讓薛平把她的掌力給卸掉了,而他的拳更快了。她從來沒受過這種打擊,但是她知道這一招她敗了,如果她堅持搶攻,必然會更難看。于是她選擇躲閃,當她想躲閃時,天底下便沒有人能真正地打得到她。薛平也不例外,薛平的拳很快,卻還是慢了。

那一拳仿佛只是序曲,薛平如潮水般的攻勢才剛剛開始。那人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感覺到了恐懼,這是她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薛平就像一頭被放出來的猛獸,剛開始只是試探,慢慢地他便開始搏命,開始瘋狂。更可怕的是,薛平不但瘋狂,而且冷靜。試想遇到一個不要命和你搏斗,兩眼都殺紅了的人,居然還會不時設置陷阱來誘惑對方,這會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薛平就是這樣,他如海嘯一般,壓向對方,還不時暴露些許破綻,誘惑對方上當。如果換成別人,或許早就敗了,可是,那人沒有,不僅沒有,薛平連她的邊都沒踫到過。薛平已經使出全力了,他知道對手的可怕,他沒必要保留。那人也不好受,面對薛平壓迫式的攻勢,她已經應付得很吃力了,再加上幾次薛平露出破綻的時候,她都差點上當,讓她對前眼的人有了重新的認識。

一百招過去了,雙方都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只是拳來掌往,你躲我閃,我格你擋。他們知道,真正的招數這麼簡單就足夠了,武功沒有強弱,強弱在于個人,招數沒有強弱,強弱在于個人。能明白其中道理的沒有幾人,但是薛平和那人卻都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二百招,三百招

天亮了,雖然沒有雨後的彩虹,但是溫暖的陽光照在被雨水沖刷過的樹葉上,依然發散出晶瑩的光彩。薛平看清了對手,一頭黑發夾雜了些須白發,但是看上去卻很年輕,眼神有些犀利、冷峻。終于陽光肆無忌憚地灑在兩人身上,兩人很有默契地停了下來。

那人笑道︰「跟我來吧。」有種人,看上去很一般,但是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全世界的光彩都被她所掩蓋了,那人很顯然就是這種人。那人說道︰「進來吧,我為你騰出了一間空房,你朋友現在也很好。」

薛平沒有拒絕,溫暖的陽光讓他覺得更加疲憊。他走進那人給他安排的房間,剛躺上,便沉沉地睡去了。

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薛平床邊低呤著︰「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注定不屬于這個世界男人終于要回到自己的土地。」

薛平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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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來,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一陣嘈雜地呼喊聲把薛平驚醒了過來,他驚奇地看著四周圍著一群陌生的人。薛平尋思︰我不是在做夢吧?

其中一個頭發銀白色的女人突然抱著薛平,哭喊道︰「殿下,你終于醒了。」

薛平不習慣被陌生人這樣親密地摟在懷里一把推開她。

銀發女子也不生氣,對四周的人說道︰「殿下剛剛蘇醒,還有些不適應,你們先出去,我來照顧殿下。」

人群不舍地散去。

薛平打量了下自己身在地方,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四壁全是光滑地石頭,和他所見過的房間大不一樣。

銀發女子找了把椅子坐在薛平對面,說道︰「我叫久音,是殿下的守護者,我會負責把一切都告訴殿下。」

薛平打斷了她,說道︰「我不是什麼殿下。」

久音沒有理他,繼續說道︰「這不怪殿下,因為你從出生就一直沉睡,直到現在才蘇醒過來。」

薛平心想︰這人是不是有病。他正準備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成一件白色的鎧甲,鎧甲上流動著銀色的光線,剎是好看。薛平不自覺地模了模自己的臉,竟然光滑得如初生的嬰兒一般。久音拿了一面鏡子遞給薛平,薛平從鏡子中看到了陌生的面孔,帥得讓人窒息的面孔。薛平確定那絕對不是自己的臉,他心想︰我肯定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

久音說道︰「不用驚訝,這才是殿下真正的模樣,在你的夢境中的模樣全是夢魅給你造成的幻覺。」

薛平被搞糊涂了,他掐了下自己,感覺很痛,似乎又不似在做夢。

「二十六年前,偉大的王,就是你的父親楚天陛下統治著天下,他是個讓敵人聞風喪膽,讓百姓愛戴景仰的帝王。本來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只到有一天楚天陛下得知東邊的獸人舉全境之兵來犯帝國,便決定御駕出征。趁楚天陛下在前線和獸人血戰之機大將軍撒西法發動了政變,一舉奪下了帝都,並發兵夾擊楚天陛下。帝都淪陷,軍隊士氣低落,再加上兩路大軍猛烈的攻擊,楚天陛下的軍隊崩潰了,楚天陛下戰死沙場。撒西法殺了楚天陛下,把東境二十一城割讓給獸人,換來了獸人的退兵。原來之前撒西法就已經和獸人暗中串通。」

「撒西法是個殘暴專權的人,百姓屈服于他的武力,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中。你的母親,仁慈的撒西露殿下因為是撒西法最痛愛的妹妹而沒被撒西法殺害,但是他卻不準備放過你。在撒西露殿下百般的懇求下,撒西法沒有殺你,而是招來了邪惡的夢魅進入你的身體,讓你永遠沉睡在夢中。」

「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在民間,不知道是誰開始謠傳你將從沉睡中醒來,終結撒西法的統治。這個預言傳到了撒西法的耳中,他開始動了殺機。撒西露殿下察覺到了哥哥的異樣,她找到了我和大法師湯杰,懇求我們將你帶走。于是在撒西露殿下的掩護下,我們成功地把你帶到了這里,荒蕪之城拉達卡,在這里殘留著楚天陛下最後一支精銳軍隊在頑強地抵抗著撒西法。然而撒西露殿下為了掩護我們,被撒西法捉了起來,關在了極北的寒冰地窖。」

「我們一直堅守著荒蕪之城拉達卡,就是希望你從睡夢中蘇醒,帶領我們推翻撕西法的統治。我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薛平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誕的故事,他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銀發女子。他發現自己手居然還握著陶離的黑劍,他把劍拿起來,對著久音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把劍你怎麼解釋?」

久音看到黑劍,眉頭一皺,說道︰「是夢魅!看來殿下還沒從夢中完全醒來,隨時可能再次陷入夢中。沒想到夢魅的力量已經能實體化了。為了殿下的安全,請你戴上這個。」

久音把一只銀白色的手鐲戴在了薛平的手腕上,她說道︰「有了這個手鐲,殿下就能分辨出誰是夢魅,只要靠近夢魅這個魔法手鐲就會發出黑色的光,那時殿下只要將夢魅殺死,便可以完全從夢中解月兌出來。」

薛平狐疑地看著她,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久音也沒怪他,說道︰「殿下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過來。」

久音走後,薛平從懷里模出了一塊玉佩,上面刻著林字的玉佩。薛平越發相信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夢也太奇怪了。他試著站了起來,發現身體一切如常。他又運了下功,感覺內力充沛,氣息暢通。除了相貌有所改變,薛平感覺自己和原來沒什麼區別。他尋思︰這肯定是夢,肯定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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