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竹林潑灑在空草地上,竟顯出一種奇異的草綠色,亦真亦幻。(神座)薛平笑著看著新娘,新娘一臉茫然。
經過短暫的驚奇,新娘很快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她模了模傷口處,血已經止住了,上面抹著一層不知名的草藥,癢癢地,很是舒服。
新娘看著薛平,問道︰「你是誰?」
薛平搖了搖頭,他感覺眼看的這人即熟悉又陌生。他能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陶離,而她卻沒有認出他是薛平。薛平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看來自己也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重要。
陶離見薛平呆滯地看著自己,心里有些模不著邊。薛平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我走了。」
看著漸漸遠離的薛平,陶離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種莫名的哀傷。陶離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是怎麼來的,她總歸覺得不好受,心里堵得慌。可是她又沒有喊住薛平,她沒有理由。
薛平覺得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被狠狠地攪成了一團,他不敢回頭,陶離已經留在了他的回憶里。
迷亂的夜,像夢一樣。
因為心緒的紛亂讓薛平通過結點傳送的時候落在了一個廣闊的海洋上。浸濕在藍藍的寶石般剔透的海水中,薛平感覺自己的身體沉重得讓他喘不過氣來。越來越黑,越來越壓抑,美麗海水的深處是未知的恐怖。一條不知道名目的深海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游到了薛平的身後,一張比人臉還大的嘴緩緩地張開,里面森然的牙齒在漆黑的海底竟泛起令人背寒的青光。
怪魚丑陋的面龐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場美味的大餐就在眼前,它已經許久沒有吃過這麼大一塊鮮肉了。可惜它只夢到了開頭,一道刺眼的紅光穿透湛藍的海水,將它化成了一道美味的海鮮。
通紅的光球懸浮在海底,跟著薛平一起下沉。光球里繆絲穿著一身瓖金的雪白色的連衣裙,梳理著因為剛才劇烈運動而散落的金發。她仿佛這深海的女神,耀眼的光芒驅散開一群群企圖靠近的深海巨獸。
繆絲看著薛平木訥地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許難過。她不停地告誡自己,薛平和她是不同世界的人,沒有任何機會的。可是她的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抓住薛平,將他從深海里拉了出來。
繆絲好像晾衣服一樣把薛平甩了甩,然後用純正的火元素將他烘得干干的。看著一副要死不落氣樣子的薛平,繆絲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啪啪給了薛平兩巴掌,氣憤地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繆絲下手很重,把薛平打得跟豬頭一樣。[全文字首發]
薛平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說道︰「沒事。」
薛平掙月兌開繆絲的手,消失在夜空。
再次出現,薛平已經坐在了霧子身邊。這是一個宮殿似的包房,里面已經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因為嘈雜的音樂,和炫目的燈光,薛平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霧子。
對于神出鬼沒的薛平,霧子已經漸漸麻木了。她只瞪了一眼,就繼續和旁邊的好友聊天去了。
薛平窩在沙發里,看著一個個穿著妖艷的妙齡少女和一群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混混糾纏在一起,時而發出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這時一個長得還算標致的小妹妹坐到薛平身邊,拿起一只香煙夾在手里,對薛平問道︰「有火嗎?」
薛平懶洋洋地看著她,一張幼稚的臉上濃妝艷抹,擠出來的笑容顯得很勉強,偶爾朝遠端看的時候,臉上有浮現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薛平听不懂她的話,卻能從她的動作上了解她的意思。薛平拿過霧子的打火機,給小妹妹點上了煙。小妹妹顯然知道霧子是什麼人,她有些不自在地看著霧子,見霧子沒有反感,這才放心地抽了兩口煙。
小妹妹靠得里薛平更緊了些,貼在他身上說道︰「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薛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霧子那邊挪了挪,老臉微紅。霧子感覺到薛平擠了擠她,轉過臉來厭惡地看著他。當她發現薛平靠過來的原因時,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撇開好友,準備看一場好戲。
小妹妹感覺到薛平的拘謹,心里也樂了,勉強的笑容被取代。她突然一把抓住薛平的手,聲音酥麻地說道︰「你看我的手軟嗎?」薛平低落地情緒一下被柔軟的小手所取代,一種從來沒有過刺激讓他無所適從,身體僵在了那里,一動不敢動。這時霧子也靠了過來,用她還不大卻發育得很好的胸部擠壓著薛平的後背,柔聲細語道︰「平君,難道你沒踫過女人嗎?」
繆絲早就來了,她在角落里看著幸福得像花兒一樣的薛平,無名火起,將一個試圖搭訕她的小混混燒成了烤雞。
被左右夾攻的薛平已經陷入了平生最大的挑戰,作為一個成年的精壯男子,他是很想干點什麼,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對于在曹貴近乎古板的方式下教育出來薛平,在道德上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標準的君子。雖然後來經歷了那麼多,他的本質卻沒有變,內心深處竟是一個害羞的小男孩。
小妹妹看到霧子沒有反對自己勾引薛平,反而加入了進來,膽子就更大了,她拉著薛平的手竟往薛平兩腿之間模去。薛平臉色微變,擋住了她邪惡的小手。霧子見狀,加入戰團。薛平左支右擋,丑態百出。
繆絲看不下去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她估計要把整個房間給烘燒至渣。她優雅地走了過來,朝薛平嫣然一笑,然後突然一坐到薛平懷里。
薛平徹底蒙了,旁邊兩個花枝招展的小美女調戲自己還情有可原。但繆絲這是鬧哪樣啊?
就在薛平有點找不到北的時候,繆絲開始一邊扭動臀部,一邊撕扯薛平的衣服。繆絲的力氣可不是霧子兩女能比的,薛平一把抓住她的手,兩個暗暗地用上了真力。
薛平一邊抵抗者繆絲的誘惑,霧子和小妹妹的欺負,一邊把嘴湊到繆絲耳朵邊上低聲說道︰「你想干什麼!」
繆絲只當沒听見,手上力度又加了幾分。薛平能感覺得到,如果不是自己控制著她,只怕她能把整間房都拆了。因為薛平的全副精力都拿來對付繆絲,從而對于霧子和小妹妹的防御近乎為零。兩個小美女上下其手,把薛平模了個遍。好在繆絲一直坐在薛平大腿上,擋住了關鍵部位,才讓薛平不至于全面失守。
薛平和繆絲斗力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都已經汗流夾背。由于用力過度,薛平的臉漲得通紅。這讓霧子和小妹妹誤認為他這是害羞到了極點,于是更加大膽,找準薛平的臉上一頓海親。還好薛平反應迅速,躲開了沒讓親到嘴巴。繆絲也不示弱,看到霧子和小妹妹沒有得逞,一個頭槌把薛平磕暈,直接就朝嘴襲去。直看得兩個小美女暗贊這姐姐好生猛。
薛平心里極為矛盾,他即十分享受這樣舒服的欺負,卻又過不了心里這一關。加上剛剛從情緒的低谷走出來,讓他無所適從。
就在這時,霧子和小妹妹玩累了,感覺沒意思了,又分別去找自己的好友聊天去了,薛平就好像一個被丟棄的玩具一樣被她們丟在了一邊。而繆絲還在瘋狂地蹂躪著薛平,少了霧子和小妹妹的夾攻,薛平應付起繆絲來已沒有剛才那麼畏首畏尾。
感覺到薛平突然暴增的力量,繆絲放棄了襲擊薛平的嘴巴,全力和薛平對抗。
薛平坐在沙發上,繆絲面對著他坐在他大腿上,兩人十指緊扣,旁人看來,兩人似乎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如果他們有一人現在松手,整個包房將成為一片廢墟。
霧子感覺到旁邊越來越熱,她看了看旁邊的薛平和繆絲兩人,發現兩人都是汗如雨下。雖然包房里燈光昏暗,但是用上真正力量的繆絲不知不覺地散發出一股純淨的銀白色光芒,襯托著她完美的身材和精致的面孔,讓人感覺她仿佛是落入人間的天使。其實她本來就是天使,還是天使長。霧子本來對自己的樣貌是十分自信的,但看清楚繆絲後,她的自卑之心油然而生。她狠狠地看著薛平,心想為什麼這個混蛋會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如果薛平能听到霧子的心聲,一定會喊道︰「她是個瘋子,不是我女朋友。」
薛平的力量本來比繆絲就弱上一籌,他比繆絲強就強在對力量的理解和運用。在這純拼力量的時刻,繆絲完全展現出了一個大天使長所擁有的強大戰斗力。繆絲一點點把薛平壓到身下,用嘴把薛平的衣服撕咬成了一塊塊碎布。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繆絲,薛平抱著一絲希望地喊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或許是薛平的聲音充滿著厭惡和責備,又或者是繆絲突然回過了神。繆絲一愣,猛地收回手,從薛平身上跳了下來。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薛平,帶著滿臉的幽怨,消失在閃爍的霓虹燈里。
緩過氣來的薛平貪婪地喘著粗氣,他看著自己被繆絲扯爛的衣服,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時剛才的小妹妹又靠了過來,看來她是休息好了,準備新一輪的攻勢。薛平一個激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不待小妹妹動手,一把抱住霧子,奪門而出。
沒有讓霧子坐車,薛平把霧子抗在肩上,從一個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穿梭在浮華的城市里,坐在薛平肩上的霧子感到既新奇又刺激。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薛平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從剛才的刺激中冷靜下來,另一方面他感覺到了四周布滿了危險。
由于薛平高來高去,沒有按常理出牌,很順利地回到了海邊的別墅。這次霧子竟然出奇地沒有責罵薛平,而是安靜地回到了自己房間。這讓薛平很詫異,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似放了瘋一樣,太不正常了。
跳上別墅的房頂,繆絲已經早就躺在那里。
薛平沒有問她晚上為什麼那樣,只是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抬頭看著星星,說道︰「我回去見了一個人,一個存在我回憶里的人,見到她後我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成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