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神 正文 第三部浴血 卷四 不淨之佛土 第十一章 貓兒滾(下)

作者 ︰ 文學光棍

將花容兒抱到馬車上之後文明自告奮勇得當起了車夫,由于剛才的反抗,此時的花容兒身上竟受了傷,行動不是很方便。[全文字首發]本書來自文明也沒打話,駕著馬車就向前跑,心里由于剛才見了這古代人的死相之後很是沉悶,沉沉得不知道在想的都是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跑出已有十里,由于馬車的度快,古代的道路又不平,所以在一個大陡坡前由于車廂的晃動激烈,使得花容兒忍不住得叫了一聲,此刻文明才想起,與自己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子。

「謝謝壯士救命之恩,小女子花容兒在此有禮了!」見驚動了文明之後那花容兒羞羞一語道。

若不是花容兒先開口文明還真得將她給忘記了,因此文明先是干咳了一聲,然後放慢了度,緩緩將頭轉向了身後,仔細打量起了這車上的女子。——還真是有幾分姿色,嬌小的身軀梨花帶雨的容顏,不涂而朱的雙唇,大大的眸子,一綹黝黑的長由于掙扎此刻飄灑在了她的肩頭,又由于剛才反抗過度此刻她的臉依舊通紅,那樣子楚楚可憐,叫人見了心生憐憫,本來,文明是想將她救出來之後就叫她自己走的,可現在見了這無依無的姑娘之後文明的心當下軟了。

「你……若是沒地方去就隨我一起去聖教城吧!」看得出來,這姑娘此時已經沒有了依。若是現在文明叫她自己一個人離開,那麼,等待她的命運很可能還是被強甚至被人賣了,人活著都不容易,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謝謝壯士謝謝!花容兒願意為壯士做牛做馬以報答今日相救之恩!」那花容兒竟在馬車上給文明磕起了頭。

「快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大家都是人來地。什麼做牛做馬,我叫文明。你以後也別叫我壯士了,就叫我文哥哥,而我就叫你容兒好嗎?」文明實在是受不了古代人這翻客套。

「啊?這怎麼行?你可是我的恩人我怎麼能叫你文……哥哥……」花容兒還是有些害羞。

「有什麼不行?我說行就行,以後我就是你的文哥哥你是我容兒妹妹,走吧,妹妹我們現在就一起去聖教城!」向來,文明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啊……那這樣……。啊,文哥哥,能不能……?」文明將馬車趕快的時候花容兒欲言又止。

「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好了容兒妹妹。」

「啊!謝謝文哥哥,其實我是想……你能不能將馬車趕慢點?我在里邊太顛簸了……」

「哈!原來是這樣!我依你就是!」

如此,文明就將馬車度放慢了一半,而且,為了防止里邊顛簸,又將貓兒滾那車棚也卸下去。盡管如此。那一路馬車還是顛顛簸簸,古代的交通不達,海路還可以,這6路就不行了。西藏處于中國西南方,而山東正處在中國的東方,再加上中國處于干旱半干旱地區。這兩個地方之間根本不可能有水路相通,可以說這次走得將全是6路交通,並且山區道路更始崎嶇,那那一路若說不顛簸可就是奇跡了,即使是文明也被這崎嶇的道路搞得辛苦難忍。

反正度也快不起來,索性文明就欣賞起了那一路上地優美風景。其實這也是文明的一個願望,還在上高中時文明就已經想看看我國古代人是怎麼生活地了。

只是這一路上文明所看到的景象完全與自己腦子里想到的相悖離。不管到哪個地方,大街小巷里都少不了蒙古騎兵的身影,那膘悍得近乎野蠻的身軀猶如巡視于羊群的豺狼。可是,每個人見了文明之後卻都現出很尊重的神色。[我搜小說網]看來這貓兒滾不僅是度地象征更是身份的象征啊!

出了山東很久了。/./首.發文明所見到的唯一一個能算的上是風景的就是一些農民忙著收獲大玉米。可惜這豐收的年景依舊禁不起戰亂的糟蹋,沿途許多玉米地都遭到過或多或少得戰亂的洗禮。莊稼沒有長成就被踩倒在地上地場景比比皆是。不過,古代要比現代少了很多污染,這些莊稼可全都是純粹的綠色食品沒錯了,而且,盡管古代的戰爭很是殘酷,但其對自然的破壞力終究是有限的,那許多森林山川都保持其優美的原貌,河水更是形容不出來地清澈!

自由的還要屬那些無憂的鳥兒,天際或一只或成雙成對或結群飛翔而過的各種種類的鳥兒總是與這戰亂的情景劃出一道鮮明的對比線。

更有街頭成群的乞丐,衣襟襤褸邋遢的外表,面黃肌瘦枯黃的體態正是對戰爭地一種無言地控訴。看見這之後文明有點後悔沒有用帥神腳環迅去聖教城了!這副沒完沒了的慘像根本不是他想象地風景。

文明有些厭倦了,再不想看這殘忍的景色。可是就在文明要將馬車的度放快的時候,一個腦袋上ha著一棵醒目的枯草的少女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那少女身上也是破破爛爛,見到她之後,文明第一個反應認為她也是個乞丐,只是這少女長得還蠻有姿色的,因此他又起了惻隱之心。

「恩人,求你給她點錢吧。」還沒等文明開口花容兒就叫住了文明說道。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憐的女乞丐,就算是再做一件好事吧。」說著文明停下馬車就要向帥神腰帶里去拿金磚。

「什麼?你說那個頭上ha著草標的女孩子是乞丐嗎?」听了文明地話之後花容兒很吃驚得反問起文明道。

「是啊,難道我錯了?」文明很納悶得問。然後不免多沖那女子看了一眼,卻在這次細細打量之下現她身後竟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因年歲大了而正在渾身抖的老頭。

「是呢,她可不是你說的乞丐,那頭上ha著的草標正是她要出賣自己的標志……」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花容兒那聲音竟然變得很小,似乎,見到這個女孩子之後也讓她聯想起了什麼。

「啊!是草標,我還真是糊涂啊!」听了花容兒說的話之後文明什麼都明白了。敢情這女孩兒不是乞丐。而是賣身的,文明方才反應過來。中學學過地那篇《範進中舉》里範進賣自家老母雞的場景立刻再現到了他地腦海中。——「對啊。那叫草標,是賣東西的標志,我怎麼早沒想到?真是糊涂。」說著文明將手再次伸向了帥神腰帶中,不過又問道,「那跟在她後邊的人是不是她的爹爹?」

「沒錯,多半賣女的都是老爹。」容兒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很是激動,不過里邊卻又夾雜了很多無奈。就好像是說「沒錯,多半賣菜的都是菜農。」似地,這些事情都是大家司空見慣的。

「……哥哥買了奴家當丫鬟吧,小蓮什麼都會做,只要十兩銀子。」這家伙倒是很大膽,還沒等文明注意她竟自己上前向文明推銷自己來了!

要說這姑娘也真夠大膽的了,不過她倒是挺聰明的,他來到文明身邊並沒喊文明大爺或是老爺或者公子什麼的。而是直接走到馬車前用哀求似的口氣可憐巴巴得叫了文明一句哥哥,要知道,這可是古代,三從四德之思想根深蒂固,這女子竟敢直接叫文明哥哥,看來這家伙腦子轉得真不是一般得快!不過。文明心里卻不是這麼想的,他猜她剛才一定是看到自己一直在看她了,所以才敢這麼大膽。

要說可憐,這小蓮也確實是夠可憐的,她穿那衣服渾身上下都是補丁,有地地方根本就連補丁都沒有,甚至身上某些地方的女敕肉都**果得暴在了外邊,本來一個長褲褲腿已經破爛得像個九分褲似的了,現在是秋涼天氣,她竟然只穿了這麼一層秋行夏令般的衣服。很自然的。她的衣服還很髒,渾身上下只有臉蛋沒有塵土。頭凌亂,一看就知道好長時間沒有洗過,真可謂可憐之至寒酸至極。

她就這麼一直凝視著文明,文明甚至懷疑她那眼楮會說話,並且此時正對自己說,︰「好哥哥,你就慈悲把我買了吧,我知道你一定是個好人。」看著她那雙水汪汪會說話地眼楮,文明心動了,細看她的面容也確實也有幾分姿色,雖然根本就和益柔公主那樣的絕世大美女沒法比較,但是她這張臉也足可稱得上小家碧玉了。

「你叫小蓮?」文明問道。

「是的,哥哥你就可憐可憐小蓮,把小蓮買了吧,小蓮什麼都會做的。」她還是這一翻話。文明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親自遇到把人當畜生似的進行買賣的事情,此刻,他感到很悲哀,同樣是人,為什麼就要有貧富之分?為什麼就要有貴賤之別?人生的意義何在啊?

「十兩太貴了,賣八兩吧,我們公子買下了。」這是文明口袋那大龜說的話,這話說過之後竟將花容兒都逗笑了,那大龜更是笑得魂不附體。雖然文明知道這本是那大龜無意調侃逗笑的話,可此時地文明卻一點也不感到好笑,反而叫他感到憤怒。因這在另一個方面告訴了文明——古代,即使是買賣人口都可以侃價!或許是思想相差了幾百年?不過不管怎麼說文明實在是看不慣把人當畜生似地賣的行徑,並且買賣過程中竟然還可以侃價,這在貶低別人地同時何嘗又不是貶低自己?要知道,怎麼說她與自己都是同類的,你把她當牲口,那不就是默認自己也是牲口了嗎?不過這大龜確實還真的可以劃為牲口之類!

「都別笑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嗎?」文明憤怒地喊了一句。

還算湊效,文明罵過之後那大龜和容兒果然都冰釋了那還開在臉上的笑容。

「公子。你就買了小蓮吧,我這孫女什麼都會干,而且也吃得苦,能看著您把她買回去當丫鬟我這把老骨頭也算是安心了!再說,十兩銀子也相當便宜了!」這時,剛才還在那抖的老漢竟然大膽了起來,到文明身邊又勸說起了文明。看他那樣子還真是怕文明一會付錢的時候少給自己二兩似的。

「是啊,公子。你就買了小蓮吧,小蓮願意一生一世都跟隨公子。」那老漢之後小蓮竟然也說了起來。

面對眼前的情景文明算是無奈了!——怎麼這古代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難道因貧窮就要將自己貶低因貧賤就將自己的骨氣都扔了嗎?一時間,文明迷惑在了這古代地混世里,實在是無奈,文明一言不,慢慢得將手伸向了帥神腰帶中,愣愣得拿出了四塊緊磚。然後遞給那老漢道︰「老伯,這錢你收下,以後別再把自己的孫女當牲口拿出來賣了!帶她回家好好過日子去吧!」

那四塊金磚在眼前之後雖然那老漢地眼神都直了,不過听了文明的話之後那老漢的眼中立刻流出了兩行老淚,雙手不停得顫抖,卻也沒去接文明手上的那四塊金磚,而是拉著小蓮一起給文明跪下磕起了頭,口中不斷得說著感謝的話語。見這爺孫倆竟給自己下跪磕頭文明當下就不自在了!下了馬車挽起那老漢的胳膊道︰「可折殺我了!老伯你別這樣了。你給我磕頭成何體統?這會讓我折壽的,你快起來吧!」然後將手中地四塊金磚硬塞進了那老漢的衣服口袋中,卻不想那老漢的口袋竟也是漏的,四塊金磚裝進去之後竟 當 當得全掉在了地上,因此文明迅拾起又塞進那老漢的手里道︰「老伯,快起來。拿上這四塊金磚帶小蓮好好過日子去吧。」

「恩人啊,真是恩人啊,恩人的大恩大德老朽來生結草餃環也要報答!」那老漢竟不顧文明的攙扶又自顧自得給文明磕起了頭,這可把文明搞郁悶了,這老伯還真是不知道羞恥啊!

「小蓮快給恩公跪下。」那老漢不僅自己再次跪下,並且又要小蓮也給文明跪下,這更弄的文明不知道怎麼是好了。只是不住得攙扶這這爺兒倆!

「雖然我不知道這四塊金磚能供你們過多長時間地日子,不過我覺得這些應該夠你們以後生活的了!」終于將那兩人拉起,文明道。

「夠,夠。夠了。這四塊金磚夠我們爺兒倆花三輩子的了!恩人您的大恩大德老朽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那老漢感激滴泠得道。

「呵呵,我不圖你們報答我什麼。只要你以後別再賣自己的孫女就是了!」見那老漢終于接受了自己的幫助之後文明又道。

「不,不,不,一定不會再賣了,若不是連飯都吃不上又有誰會賣自己地親生骨肉啊!」那老漢說起這事情來又是老淚縱橫,此刻文明終于看不下去了,因為再看下去的話文明相信,自己也一定會被感染哭了的。

「好了,你們回去好好生活去吧,我們也要趕路了!」找了個借口文明要走!

「敢問恩公大名,若有機會小蓮一定報答。」見文明要走,這丫頭竟也追問起了文明這個。

「我不希望你們報答什麼,而且我也不需要丫鬟,你們拿著這錢以後好好過日子去吧,我叫文明,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面還兩說著呢。」文明確實是不指望他們報答什麼的,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們能保住自己性命就不錯了。而且這舉手之勞自己能幫的當然是不吝幫一把了,說過話之後文明不想再多理這事,趕起馬就要繼續趕路。但是,小蓮似乎一定要報答他一下,看他們要走,立刻追到文明身邊,把自己戴在胸前的一個護身符摘了下來,並且也不問文明允許不允許就給他戴在了脖子上。

「小蓮沒什麼要報答的,只有這麼一個護身符,希望它能保恩公逢凶化吉、一生平安。」即使是窮人的祝福也是容不得任何人說不的,看著小蓮那楚楚可憐地樣子文明實在是找不出理由來拒絕,因此,盡管那護身符很髒很古怪,但文明依舊面帶笑容得低下了自己地脖子,算是接受了。

「再見,小蓮!祝你們以後能生活得很幸福!」上到馬車之後文明真心得喊道!

「謝謝恩公,小蓮一定會永遠記住恩公的大恩大德,如果有來生,小蓮一定為恩公做牛做馬!」這話是在文明駕著馬車離開之後才喊出來地。

「恩公,你真是個大好人!」看著小蓮和她爺爺的影子越來越小之後花容兒含羞得夸了文明一句。

「還好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文明敷衍道。

「文明,你真善良,你身上也有一顆沽風所具有的至善之心,我想,這宇宙的救世主一定會是你了!」那大龜也說道。

救世主?呵呵,以後的事情就放到以後再說吧!此刻文明臉上帶著笑意,不知道想的是什麼,就這樣,只見他面帶笑容得駕著馬車又踏上了向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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