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就是王國的科舉考試,你可以出去散散心,到外面闖蕩一段時間,多增加些見聞,好看的小說:。武學一道,見聞與經歷也很重要,心胸的寬廣對武學的領悟有很大的好處。」
柳明沒有去看柳逸的臉色,他知曉柳逸雖然渴望與自己在一起,彌補過去地缺失;但他同樣知道柳逸極其的渴望自由,向往那片廣闊的天地,他的心屬于那里……
「會的,我也該出去走走了。這次科舉,我也想去參加,去見識一下這場文學盛宴。畢竟,我對那些百家爭鳴的學說也有很大的興趣,也許這對我的武道有所幫助。」
灌了一口酒,柳逸望著遠方,看著漸斜的夕陽,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悸動。似乎,有什麼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將要發生。但無論他如何嘗試壓下心中的,那種感覺一直存在,揮之不去。
殘陽如血,慘白的雲朵也被渲染得一片殷紅,如染血的戰場。以天空為棋盤,以變幻的雲彩為將卒,進行一次別樣的對弈。如同高高在上的仙佛妖魔,在為了**而廝殺。
時間的車輪滾滾向前,不為了誰而停留,終于將夕陽葬送在遙不可知的黑暗的深淵。萬家華燈初上,燈火通明,照耀著雲柳鎮的繁華,車水馬龍並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有所緩減,甚至于猶有過之。
紅塵中苦苦掙扎的人啊,他們追尋的只是一時的歡愉,而不是永生的道。有了錢,有了權,心靈便開始變質,變得墮落,沒有了之前的斗志。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腐蝕了他們的靈魂,挖空了他們的軀殼,如同行尸走肉般存活于世。這樣的方式,真的很讓人費解!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即逝,沒有留下它的痕跡,讓人無從追尋它的軌跡。只有蒼白的蝴蝶,在漸黃的樹葉中翩翩起舞,讓人神傷。
這三個月里,柳逸再次去了一趟東嶺,在那呆了一個半月,好看的小說:。然後與風家兄妹聚了幾次,陪他們到了一次雲緲城。當他首次見到那高大的城牆的時候,神色滿是震驚。畢竟,他一直生活在沒有城樓的雲柳鎮,體會不到那種磅礡的氣勢。因心有所觸,休息時,他再次頓悟了。
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無常,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進入這種讓人夢寐以求的情形。磅礡的氣勢一直繚繞心頭,他體會到人力的強大。雖與天相比人是如此的渺小,但人的智慧是無窮的,是與天威對抗的利器。當技近乎道的時候,一切將變得與大道相合。
存在,即是合理。一切存在的事物,當觸模到道的時候,則會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最後,他與相熟的人道別,獨自一人騎著駿馬,沿著初秋的驛道去往燕國的都城——燕京!
白衣勝雪,縴塵不染。俊朗的面孔,獨特的氣質,讓路人不覺側目。白色的馬,交相輝映,更添了一份難言的色彩,讓人神往。
落霞谷,相傳因天落雲霞而得名。現在雖然沒有那種奇觀,但兩面環山,紅色的楓葉依山蔓延,亦是一大奇景,許多慕名而來的游客皆駐足觀賞。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柳逸跳下了白馬,牽著它沿著不寬的驛道前行。他的心情因為這片絢麗的景色而開朗。多日的奔波,讓他有些厭倦了一個人在這少有人經過的驛道上趕路。前往燕京的學子多是走官道,那里每隔一段路都有驛站可供休息,而且也安全許多。
在燕國,驛道已經基本上處于荒廢的邊緣,很少會有人行走。除非是因為有急事需走近路,否則他們是不會行于這條有強盜、土匪出沒的驛道。
深山處,楓林中,一伙強盜包圍了一輛馬車蒙在馬車的四周還倒了十來具尸體,其中四人穿著一致,皆是錦服,顯然是護送馬車的高級護衛。其他的尸體,身上的衣物則顯得有些寒酸,武器也只是普通的寶劍,。
在馬車的前方,還有十幾人在對峙。其中一撥人只有一人,手執長劍立于馬車前,雙眼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強盜們。是他們,殺死了與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伙伴,自己要殺了眼前的強盜,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吧,我們只要車上的人。把人交給我們,我們放你走。」
領頭的強盜是一位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甚是嚇人,更添了一種凶煞的氣勢。
他的聲音很淡漠,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喝水,干巴巴的,听起來讓人非常難受。而且,他的眼中不時地冒出紅色的光華,顯得很是詭異,讓人頭皮發麻。
「你們要想帶走小姐,就從我身上他過去吧。我這條命早就是雲家的,失去不過只是早晚而已。」
血從他的手尖一滴滴的滴下,落在地上綻放著迷人的花朵。護衛的身子在顫抖,他已經是檣櫓之末,內氣早已耗盡,如今只不過靠一絲執念支撐。
見護衛無動于衷,雙眼露出野獸般的光芒,顯然是想在臨死前在拼掉幾人,那樣就夠本了。
「既如此,那你就死吧!」
只听見「嗆」的一聲,中年漢子的到已經入鞘,而對面的護衛仍然站在那兒,眼中很是迷茫,似不明白剛才那絕倫的一刀究竟是為何而出。
「你們,去吧車內的人帶出來,我們要趕緊走了。雲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噗」
護衛的身體突然溢出鮮血,整個人碎成兩半,倒在了地上,眼楮仍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