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後,我讓五哥他們先回了酒店,帶著月兒到了全城最大的教堂。
今晚剛好是個月圓之夜,從傳送陣出來,這個角度看過去,仿佛教堂主樓那最高的尖塔刺破了圓月,撒下一地的碎光。
兩人不禁同時贊嘆道︰「好美啊。」
教堂里只有轉職堂是24小時工作制的,所以我們很容易便順著亮光找到了地方。
說是說24小時制,因為夜間無法在外練級,所以天一黑,這里便基本上沒了人光顧了。再說現在早已經過了轉職高峰期,也不會出現長時間排隊等候的情況。
不過今晚似乎是個特別的日子,當我和月兒走進轉職堂時,轉職大廳里除負責轉職的老魔法師外,還多了兩個人,兩個男人。即使是一直在林子里殺狼、老虎之類的野獸,兩個星期便足以升到一轉的10級。從游戲開始到現在都已經1個月了,所以這段時間也只有一些女性才會剛達到10級來這轉職。
兩個人都是一身破舊的獸皮裝,怎麼看也不像和我一樣來進行第二次轉職的。
停到腳步聲,兩人同時轉過頭看過來。臉上雖然有倦容,但雙目卻都是炯炯有神。不像是那種連普通野獸都不敢殺的膽小鬼,我不由感到奇怪。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過古怪,其中一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扭過頭去。另一個卻朝我們禮貌的笑了一下,我也回了一個笑容。他好象想對我們說什麼話,沖旁邊同伴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閉上嘴巴。
我進來時,他們好象正和老魔法師說著什麼,到現在卻還沒有轉職,加上剛才的表現,似乎是有什麼難處。想到這里,我牽著月兒走了過去,笑著問道︰「這種時候在這里踫在一起也算是種緣分,看朋友好象有什麼難處,說一下也許我能幫上忙。」
原先那個人一直沒再轉頭看我們,而他那個欲言又止的同伴沉吟半晌才道︰「你要裝備嗎?」
「裝備?」看來是缺錢交不起轉職費。
「一把極品匕首,你要嗎?」他見我似乎有興趣,馬上接道。
「好吧,那我看看。」極品匕首,不用看我就知道是把青銅的小極品。青銅裝再好也比不過白銀的,和我手中的「古樸匕首」就更沒的比了。不過我感興趣的不是他們的裝備,而是這兩個人。
他掏出的果然是把青銅匕首,只是多了一個附加屬性,火系魔法攻擊+2。這屬性在小極品中算是非常不錯了,不過本身攻擊點數太低,也賣出什麼好價格。
「多少錢?」我裝著很感興趣地問道。
「50個銀幣怎麼樣?」
看來真是缺錢用。這匕首雖然不怎麼值錢,但放在市場上賣的話,起碼也能賣個80金幣。
見我低著頭沉思,半天沒反應,他忙又說道︰「要實在不方便,40個銀幣也成。」
「1個金幣。」我忽然說道。「不過你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不知道……」
「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現在才升到10級。別誤會,我只是好奇而已。看兩位朋友也不像是那種藏在城中不敢出去的人,所以非常好奇。」
「我們是新進來的。」他說著低下了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新進來的,你是說你們是剛進游戲世界的?」
「是的,算上今天,剛好是一星期了。」
一個月前的那天網絡公民全部進入游戲世界,我還以為愛神已經把原先的那個網絡世界抹掉了,沒想到它並沒有關閉外面進入網絡世界的大門。媽的,它不是要減少人口嗎?
我掏出一個金幣遞給了他,並接過了他手中的那把匕首。
他欣喜地道了聲謝,轉身去轉職了。
而我仍在思索著愛神的目的,最後只能得出一個解釋,愛神愛上自己設計的這款游戲了。這麼一來,恐怕這游戲就會無休止的玩下去了。外面的人不知道內情,被逼或自願一批批的送進來,愛神永遠不用怕會出現沒人玩的情況。
等我回過神,那兩個人已經離去了。
我清了清思緒,走到了老魔法師跟前。
「我要二次轉職。」
「年輕人有出息啊,你可是我們城第一個進行二次轉職的人啊。」老魔法師眯著老花眼看著我,心情好象還有點激動。
莫非還能有什麼獎勵不成,我忙奉承道︰「這都是您的功勞,要不是當初您幫我第一次轉職,我哪會有今日的成就。」
「真的?」老魔法師開心地笑起來,露出僅剩的幾顆發黃的門牙。
「當然是真的。」我語氣誠懇。其實第一次轉職是在圖耳城,跟這老頭屁關系都沒有。
「看來我們也是有緣。」
「是啊是啊。」听到他這話,我仿佛看到寶貝已經向我慢慢靠近了。
「那就開始吧,先交1個金幣的轉職費。」
「開始。可是…」我將掏出一個金幣給他,心里暗道,看來寶貝要到轉職完後才給我,一定是這樣的。
老魔法師開始了長長地頌念,放在我額頭的魔杖頂端寶石忽然一亮,感覺有一股氣流從接觸的地方鑽入我體內。
「好了。」老魔法師將魔杖從我頭上拿開。
我點開了人物屬性,上面的職業一欄已經變成了刺客。
我又點開了技能欄,里面多了一個刺客技能。
「潛行」隱身移動,對高于自身5級的人和高于自身10級的怪物無效,攻擊目標或說話後失效。
回過頭,老魔法師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好幾米。
我忙喊住,他回過頭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面對,說出要東西的話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我就換班休息了,今天可真夠累的。」
「那個……難道您沒忘了什麼事情嗎?比如忘了給我什麼東西了。」
「沒有忘什麼啊。別看我老了,記性可好著呢。」說著轉過頭繼續朝前走去。
不會吧,害我白高興一場,我轉過身,月兒正捂著嘴在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