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臉色瞬時紅了起來,垂下頭,小手揉著衣角,聲輕,不用心听根本就听不出來︰「哥哥,當然不用一直喝下去了,我會計算好使用量的,等喝到了一定的數量,停下來就行了,那種狀態會一直保持下去的。當然,如果有一天你覺得藥性弱了,我們還可以繼續再喝一些,其實這藥就是一種飲料,平時和喝可口可樂這樣的東西沒什麼區別,你不要把它當成藥就是了。」
陳銳無語,心道這玩意能和可樂一個樣?加點蜂蜜,那簡直就是藥了,上次還好是踫到了張青青,那要是在公司里,保不齊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怎麼說你這孩子好呢,其實你看我的身體還算結實,這種壯陽藥對現在的我而言,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以後能免則免,別再整出什麼別的事來。」陳銳瞄了王離一眼,輕輕道。
「哥哥,你別想歪了,這不是什麼壯陽藥,這就是能激發男性潛力的飲料,這是我們家的祖傳秘方,現在我們家只有我一個人會配了,我姐姐也不會,要是別人,我才不會這麼起勁呢,你再喝段時間就差不多了,就幾天就好了,堅持一下嘛。」王離偷偷抬了抬下巴,眼角的余光看著陳銳的臉,小臉蛋愈發紅撲撲的,臉上的表情泛著一種委屈,就好像陳銳說這藥是壯陽藥,冤枉了她一般。
陳銳舉了舉手,頗有些無奈的說道︰「行,沒問題,那就再喝幾天吧。你也別擺出這種委屈的模樣,沒那兩個小酒窩,還真是不夠可愛了。」
他心里卻琢磨著,這藥好像還是有點效果的,謝清蘭上次就提到了他地變化,而且他自己也覺出了身體的變化,的確不是普通的壯陽藥,這種就好像在改善他的體質般。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再強下去,那也是一種變相的受罪啊。
王離輕輕一笑,兩個小酒窩浮現出來,羞腆的看了陳銳一眼,這讓陳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拇指和食指滿手地軟女敕。只是這個動作讓王離輕輕甩了甩頭,偷偷瞄了陳銳一眼。頭垂得更低了。
陳銳借機喝了一口茶,這孩子的皮膚真是水靈,水汪汪的,健康細膩。他認識的人里面,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這或許也是祖傳秘方在起作用。
「哥哥,你喝了那杯加過蜂蜜的藥之後,究竟是……究竟是怎麼解決了這個問題,不會是把小婉姐姐給怎麼了吧?我看她現在對你的神情,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你們之間的關系挺像夫妻了。」停頓了半晌後,王離這才回復了幾分平靜。慢慢抬起頭,頗有些好奇的看著陳銳。
听著王離地話,陳銳臉上的表情一頓,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這丫頭看來是真知道一切的變化,只是這中間發生的事。他是不可能和這樣一個小丫頭探討地,她本身就是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處于朦朧的狀態,他可不想在這時給她來點啟蒙指導。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好了,你也早點去睡覺吧,剛從歐洲回來,多注意休息,可別累壞了。」陳銳裝出惡狠狠的模樣。拍了拍王離的頭,起身坐到床邊,他的另一只手,還在撫模著吊墜上的那只小獅子。
王離乖巧的點了點頭,泯嘴而笑,兩個酒窩深深地浮現,只是她眼神中的疑惑沒有絲毫的減談,接著她站起來慢慢走到陳銳的身邊,低聲說道︰「哥哥,剛才听小凡姐姐說,在我去歐洲的這段時間里,你受過重傷,現在整個後背都綁著紗布,那要不要緊?讓我看一眼吧,看一下我就去睡覺。」
她的這副表情,有如討價還價地小女生般,雙手反扣在小月復處,十分乖巧的站著,臉上泛著幾分的緊張,似是怕陳銳再「惡狠狠」的拒絕她,趕著她去睡覺。
陳銳抬起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瞄了她一眼,然後趴在床上,應了聲道︰「看一眼就去睡覺吧,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明天你也和我一起去唐婉家看看,如果睡晚了,我怕你起不來。」
王離小心的卷上陳銳的背心,看到密布在後背處的紗布,一只手迅速的捂住了嘴,皺著眉頭問道︰「哥哥,怎麼這麼大一片的傷口?現在看著,我心里也還有點害怕,那在當時你是不是很疼啊?」
「沒什麼大不了地,過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傷口基本上都愈合了,所以你也不用緊張。說真的,當時是不會感到疼的,只有在上了紗布之後,才有一種輕微的疼痛感。」陳銳坐直身子,隨手拉下在身後卷著的背心,接著拍了拍床沿道︰「好了,看也看過了,你也該去睡覺了,我也要睡了。」
王離垂下頭,沒再說話,尋思了半天,才扭身向門口走去,整個過程一直沒有抬起頭來,走了幾步之後,她的手拉住了門把手,這時才扭過頭來看著陳銳,低聲問道︰「哥哥晚安,下次別再這麼拼命了,為了小婉姐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
說完,她推門出了房間,陳銳長吁一口氣,心道這件事本來就是唐婉引起的,如果他不拼命,那唐婉就要出事了,這丫頭少女天性,膽子還真是有點小,不過她的性子內向,有些事雖然沒說,但透著的卻是對陳銳深深的擔心,這種表現出來的默默關懷,讓陳銳心里暖暖的,這孩子,就和一個乖巧的女兒似的。
陳銳伸了伸腿,做了幾下擴展運動,躺在床上,傷口的表面已經愈合了,他總算是可以仰躺著了,靠在枕頭上,點上了一支煙,他心里卻又想起了狐狸,有很多的事,他到現在也沒辦法忘記,在和基金里,看到有人表現出來的高姿態,他真想當場滅了他們,那也是一種對狐狸的不尊重。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黑子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老大,還沒睡吧,歐洲這伙人真他媽強,那些小家伙已經躺下好多了,不過這次他們應當會再消失幾年吧,雖然我們沒有老大那麼強,但因為狐狸的關系,猛獸和蠍子也有點變態了,其他人也都拼了命的干,總算有點小勝利,只是我們不像是老大那樣,能傷了他們的根本,西西里島總是他們的地盤。」
「這種人是不會真正被消滅的,只要他們沒法再掀起波瀾就行了。黑子,你現在是不是又混在女人的床上了?」陳銳把香煙在煙灰缸里滅掉,散淡說道。
黑子笑了幾聲,這才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還是老大了解我,身邊沒個女人,那日子還真他媽沒法過了,不過這也是老大你教給我們的道理,當然,除了猛獸那個傻蛋,我從來就沒有看他玩過女人,真是邪門了,現在我和他在一起,還真是有點心虛,萬一他對男人感興趣,那就有點可怕了。」
「猛獸有他的生活方式,你也不用強人所難,而且就算是他對男人有了興趣,也不會吃窩邊草的,你就放心吧。蠍子估模著也還是那麼變態,喜歡玩那些刺激的節目吧?不管怎麼樣,回到美洲以後,還是要多看著南美那伙人,他們的生存方式和歐洲那伙人不一樣,那里的女人,也更加的潑辣。」陳銳笑了笑,心頭不由浮起蘇珊的容顏,頓時有些意興闌珊,接著便和黑子道了別,掛上電話。
相比起歐洲的平靜,南美是片奇特的土地,雨林中不適合大規模的作戰,勢必會成為毒梟們的藏身地,那里更有很多的資源,可以提煉出高純度毒品的樹葉,而且這也是當地人唯一生存的手段,所有人都不會排斥給他們送錢的人,所以那里才是毒梟們的天堂,更是罪犯的樂土。
陳銳晃了晃頭,把這些想法驅出腦海,不管再怎麼樣,他都很喜歡現在的日子,這樣的生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牽絆著他,平凡卻又並不單純的日子,過去的,已經成為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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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疊在腦後,陳銳長吁一口氣,慢慢就要睡著了,這時樓下傳來唐婉的嬌喝聲︰「陳銳,你下來,我有事問你。」
陳銳坐起身子,雙眼眯了起來,隔著房門喊了聲︰「有什麼事,你就上來直接說吧,我沒你那麼好的精神,現在是不是又在工作了?」
片刻之後,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音,接著唐婉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是你把樓上劃為你的禁區,不讓我們上來的,現在是你讓我上來的,不能怪我越軌。還有,現在才九點,你的作息時間怎麼趨于老齡化了?」
陳銳撫了撫額頭,心道她平日里對別的事從來就沒這麼上心,怎麼這三八線的事,倒是記得一清二楚,還真是難為了她。
「說吧,什麼事這麼緊急?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那就明天再談吧,明天上午我們還要去你父母家呢,你也節省點精力,好好休息吧。」陳銳淡淡說道,一副有氣無力的表情。
唐婉一跺腳,木板清脆的聲音自門縫間透來,接著她一口回絕了陳銳的說話,堅定的問道︰「不行,不弄清楚這件事我是睡不著覺的。陳銳,你說,十八歲以後,你究竟在哪兒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