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微笑道︰「司徒老了,我還沒孩子,雖然我的年紀看起來有點顯老,但其實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當初我提起孩子的事,那只是心中的一個念想,並不是故意在欺騙你。」
說完,他心下一陣的感嘆,司徒雅靜還深深記著他所說的關于孩子的事,看起來孩子他爹這樣的角色還挺討人喜歡的。
司徒雅靜卻是仰起臉,沒有看身子一側的陳銳,目視前方,盯著旋轉木馬,笑得非常含蓄,眼眉處被閃過的燈光劃過,映出一張嗔喜羞腆的臉容。「孩子總會有的,就算現在沒有,將來也總是會有的,所以你也不用那麼著急,只是以後別再拿著孩子當借口,來和女人溝通了。」司徒雅靜輕輕說道,臉上看不出喜怒,末了才加了一句︰「中秋節快樂,這是我所過得最意外的中秋節了。」
陳銳長吁一口氣,也盯著在不停旋轉的木馬,那首耳熟能詳的歌曲聲聲入耳,暖風及體,他只覺心中一陣的溫和,司徒雅靜這麼說,說明她已經能接受陳銳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排斥他了。
「中秋節快樂,這也是我所過得的最意外的節日了,不過也將會是讓我記著一輩子的節日。」陳銳淡淡的回應,這年頭,這麼有意思的事真是越來越少了。
司徒雅靜靜靜盯著木馬看了一會,沉靜如水,一頭秀發在晚霞中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的文靜。片刻之後,她才輕輕問道︰「陳銳,今晚我們有什麼活動,來慶祝這第一次的見面?」
「司徒老師,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陳銳,卡蓮絲襪地員工。很高興認識你。」陳銳扭頭看向司徒雅靜,並伸出了左手。
「司徒雅靜,高中英語教師,班主任,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司徒雅靜的小手握住了陳銳的大手,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收。有如含羞草般,一觸即合。似是有點不適應這種方式的握手,直到被陳銳地大手緊緊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這才慢慢舒展了眉頭,眼眉含上了一絲微笑。
陳銳頗有點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小手,這個害羞的女教師。份外動人,握著她的手,觸動了他的心結。令他生出一股莫名的好感。「司徒老師,我們在這里轉轉吧,先玩幾個項目,然後我們再找個地方吃飯,邊吃月餅,邊賞月。」
「反正我從來都是一個人過節,一切都由你安排吧,不過今天我想玩點特別地,最好和平日里不一樣,這才是兩個人的中秋節。」司徒雅靜臉上散出幾分地渴望,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的性子,恬靜溫和,但見到陳銳之後,骨子里卻多出幾分不安的元素,才讓她也想著體會不一樣的感覺。
陳銳起身,順手拉起她的胳膊,看著漸漸停下來地旋轉木馬道︰「多一個人也不會改變了你的性子,我們就先坐一坐木馬吧,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東西,對我而言,這也是特別地東西,咱們試試?」
說歸說,他並沒有等著司徒雅靜點頭,直接拉著她坐上了旋轉木馬,兩個人緊挨著,分坐在兩匹馬上,兩個人的腿緊緊觸在一起。
司徒雅靜撅起了嘴,臉上泛起一抹不樂意,但卻也沒有出言反對,拉著吊木馬的繩子,看著遠處正在上下起伏,傳來陣陣呼喊聲的過山車,頗有些向往的問道︰「陳銳,你怎麼就知道我會在旋轉木馬這里等著你呢?」
「這是我的直覺,以你的性子,充滿著浪漫和幻想的氣質,就像這木馬似的,流離多彩,一旦轉起來,很有幾分月兌離現實的感觸。」陳銳散然道,話音剛落,木馬就轉了起來,上下起伏,使得他的腿和司徒雅靜的腿上下磨擦著,因著他穿著一條七分短褲,所以攻瑰系列絲襪的質感透過他的皮膚,傳來一股潤滑的感觸,上面還有司徒雅靜的體溫。
司徒雅靜瞄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身子一側,靠近了他的耳朵,嬌聲道︰「知道嗎,在你找到這里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很有緣,能在這麼大的游樂園里,猜著我的性子找到我,這不會是巧合,這也是真正讓我改變了對你看法的原因,你也不是那麼一個討人厭的男人。」
「什麼?」陳銳扭頭看向她,在這種環境中,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說了點什麼。她是個典型的浪漫主義者,因著陳銳這種類似于和她不期而遇的巧合,令她頗為感動,這就
的女人,理性低于感性。
「沒什麼,我說我們很有緣。」司徒雅靜微微一笑,泛起一抹小女兒狀,大聲喊道,這大概也是她前所未有的大喊,只是因著陳銳而讓她有了一種勇氣。
陳銳一愣,看著她點了點頭,心下尋思著,這個有緣頗為奇妙,按她的這種說法,她每天都會遇到不同的人,那麼有緣的可能性就太大了,現在她覺得和陳銳有緣,但如果有一天她再覺得和什麼人有緣,那豈不是就要和陳銳形同路人了?
「你不會因為有緣,才對我轉變態度的吧?如果是那樣,那就非常令人擔心了,畢竟和你有緣的人可能不止我一個。」陳銳也側了側身子,湊在了她的耳邊,大聲說道。
司徒雅靜搖了搖頭,回應道︰「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才是最重要的,以後的緣份不會是這種的,畢竟每個人相同的緣分只有一次。」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但卻也只是和她以前的她相比,所以迅速被木馬動轉時的聲音埋沒了,陳銳一個字也沒听到,只是看著她那張微笑的臉,聳了聳肩,回敬給她一個溫和的笑容,接著沉醉在兩人不斷接觸磨擦時雙腿傳來的奇妙感覺之中。
旋轉木馬很快就停了下來,司徒雅靜扭頭瞄了一眼陳銳,再浮現出一個笑容。陳銳深吸一口氣,有點戀戀不舍的跳下了木馬,兩個人的腿緊緊靠在一起,那種滋味十分的奇妙,可以說是曖昧的享受了。
站在木馬的下方,向她遞出了手,把她給接了下來。司徒雅靜的嬌軀躍下木馬時,一股香風撲到了陳銳的懷中,堪堪觸及他的身子時,那只縴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按了一下,避開了兩人的深度接觸。「剛才在木馬上,你和我說什麼了,聲音太吵,有點听不真切?」陳銳拉著她走遠,輕聲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說了幾句話,走吧,你還打算玩什麼項目?」司徒雅靜搖了搖頭,眼神中掠過一抹失望,那樣的話再說一次,她也沒了那種膽子,以她的性子,能在那樣的環境下說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那番話並不代表什麼,但至少也可以讓陳銳看到她的轉變了。
陳銳笑了笑,也沒有再追問,而是帶著她登上了過山車。直到坐下後,他才看了一眼滿臉緊張,如臨大敵的司徒雅靜,輕笑道︰「你不是想玩點和平日里不一樣的嗎?這就是一項反差最大的項目,一會你可以盡情的大呼小叫,很多在平日里不敢喊的,不敢大聲說的,你可以一股腦的喊出來,反正大多數人都會和你一樣,你也不用擔心別人會笑你。」
司徒雅靜收了收修長的脖子,一只手緊緊抓住了陳銳的手,小心的說道︰「一會你可要抓緊了我,否則我可沒膽子坐這個。」
陳銳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這才緊緊回握住了她的手。過山車在這時動了,依著架好的軌跡緩緩滑了下去,速度由緩至速,越來越快,剛開始司徒雅靜還能挺住,但隨後就一路狂喊,大呼小叫,那嬌女敕的小手生生握疼了陳銳的手,指甲都按進了他手背。
她的表情展現出與眾不同的狂野,大有一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觸,直到過山車停下來的時候,她的尖叫聲還沒有消散,陳銳沒有在意四周無數驚異的眼神,把她身上的挎包摘下來,塞進了她嘴里,這才制住了她的喊音。
然後陳銳抱著她下了過山車,直到在排椅上坐了一會之後,陳銳更是按摩了她肌肉緊繃的小腿一番,才讓她平靜下來,那縴細的小腿對陳銳而言,絕不是一種負擔,若不是她有點清醒了,陳銳真想多揉一會。想比起程綺瑤來,她只不過是一只菜鳥,一個是對這種類型的項目都失去了興趣,一個是還處于填補空白的階段,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這就是性子上的差異所造成的。
「真沒想到,這種特別點的項目會是這麼可怕,真是要讓我玩到崩潰了,不過剛才你怎麼不把你的胳膊塞進我的嘴里,反而用了我這麼貴重的包?若是咬壞了,那可真是要讓我心疼一陣子了。」司徒雅靜長長吁了一口氣,摘下了嘴里的包,臉色依然發白,卻是瞄了陳銳一眼,散著一股子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