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你怎麼又回來了?」司徒雅靜一愣,盡管眼角喜,但卻頗有點焦急的說著,眼眉已經悄悄轉向了一側的黑旋風,顯然還在顧忌他。
黑旋風馬上笑道︰「女兒,陳銳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些人,他是個正經的人,不會把我帶壞的,這點你就放心吧,
陳銳心下覺得一陣的好笑,剛才司徒雅靜說了個又,本身就存在著語病,但黑旋風卻愣是沒听出來,而且還說了這麼有意思的話,听他的語氣,就好像他以前認識的那些人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已經把他帶壞了似的。
「司徒老師,你就當我是不請自來吧,今天過中秋節,老黑要喝點酒,你也就隨著他的性子吧,反正我也可以跟著喝上一杯。「陳銳笑了笑,對著司徒雅靜說道。
司徒雅靜不經意的皺了皺鼻翼,似是對著陳銳在撒嬌,眼神卻落在了陳銳的臉上,向他傳遞著一個只有陳銳才看得明白的信息,表達著心中的驚喜,末了才慢慢讓開了身子,讓陳銳和老黑進去。
陳銳在門口換了鞋子,直接坐在了廳里的沙發上,老黑剛進門,卻被司徒雅靜趕到了衛生間去︰「你去洗洗臉,洗洗腳,否則不準進來。「
老黑向陳銳眨了眨眼楮,干笑了一聲,閃身進了衛生間。房子並不是太大,但有著明顯屬于司徒雅靜的風格,恬靜溫和,處處透著一股子女性的溫柔,布置得也非常有格調。細節處自有一番不易察覺的裝飾,卻點綴成整間客廳的亮點。
司徒雅靜坐在了陳銳地身側,先是瞄了一眼衛生間的門,接著再頗有點甜蜜蜜的小聲說道︰「陳銳,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萬一被老黑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事,可就麻煩了。我不想讓他欺負你。「
邊說,她的小手邊按在了陳銳地大腿上,無論是眼眉還是嘴角,都顯示出她此刻是高興大過了緊張,果然是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的女人。「收到你那種短信,我很難不回來看看你。你真是個什得讓人憐惜地女人。」陳銳靠在了沙發上,腳翹上了茶幾。雙手枕在了腦後,含笑瞄著司徒雅靜,接著才回握住了她的小手。
司徒雅靜喜滋滋的看著陳銳,然後嘴唇又輕輕吻在了他的臉上,此時她已經換上了一身衣服。一件棉質休閑裙,比臀部只長了幾寸,淺灰色的調子襯著她的身材非常修長。因著時間地關系,腿上玫瑰系列的絲襪還沒有褪去,所以露出絲攻紅色地邊緣,那讓陳銳一時之間有點恍惚,這擺明了是在勾人,讓他頗有點口干舌燥的感觸。
這時衛生間傳來一下開門聲,司徒雅靜迅速的拉遠和陳銳之間的距離,只是把眼神傾注在他的身上,兩只手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含羞帶臊地模樣頗讓陳銳心癢癢,眼神直盯著介于大腿和絲襪之間的那截子玫瑰紅,這也是這個系列的點楮之筆,當然,一般人是沒可能看到地,這是屬于閨房之樂啊。
黑旋風看起來干淨了很多,自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臉上堆著笑,冷不丁看到了陳銳翹在茶幾上的雙腳,眼角一跳,迅速坐到了他的身邊,先是對司徒雅靜說道︰「女兒,我這有個客人在,你看能不能整點水果,再來點小菜,我們一起喝兩杯酒?平日里酒都是你收拾的,我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司徒雅靜不情願的起身,慢慢進了廚房,黑旋風這才壓低聲音對陳銳說道︰「老弟,你趕緊把腳拿下來吧,我這女兒不喜歡這樣吊兒郎當的男人,而且有點潔癬,我不想讓她再把你也趕了出去,畢竟這里是她家,你就稍微收收性子吧。」
陳銳收了腿,坐直了身子,黑旋風這才吁了一口氣,有點小心的拿著抹布擦了擦茶幾,弄得陳銳倒有點不好意思,他和司徒雅靜接觸下來,也沒發現她有潔癬,沒成想還有這麼多的講究,連黑旋風這麼大個的男人都被整得有點小氣翼翼了,只是剛才她就坐在自己的身邊,為啥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看模樣還非常喜歡他這種作派,難不成這也是分人的?
司徒雅靜端著水果盤從廚房里出來,看到黑旋風的動作,她頗為疑惑的問道︰「平時不見你這麼勤快,今天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以後你得多和陳銳這樣的人接觸接觸,這樣多好,還能幫著我做點事,否則平日里都是我伺候你。」
「沒事,只要你喜歡就行,以後我會讓陳老弟多來家里坐坐。」黑旋風向陳銳眨了眨眼楮,然後才又坐下了。
司徒雅靜沒再哼聲,又轉身從廚房里端出來幾樣成品菜,最後才取出一瓶紅酒,放在了廳里的一處小餐桌上,
到陳銳的身邊,細聲說道︰「好了,你們就湊合一下點吧,不過每人只能一杯,一會陳銳還要開車回去,路上可別闖了禍。」
小餐桌直接放在了一張羊毛毯上,三人每人坐了一個墊子,就那樣坐在地上,倒也頗為自在,很有幾分灑意,黑旋風坐在了一頭,司徒雅靜坐在了陳銳的身邊,好像是忘記了避嫌,而粗心的黑旋風也沒有覺出不妥,只是陳銳卻覺得有點分神,那抹惹眼的攻瑰紅,老是讓他不由自主把眼楮投到那紅白相間的地方。
司徒雅靜替兩人分別倒上了一杯酒,然後用筷子挾了幾片腌漬過的鴨胸肉擺到了陳銳的盤子里,細聲道︰「好了,你們吃吧。」
「女兒,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喝酒,你就別坐在邊上看了,這樣我們也沒法盡興,以前你不是從來都不和我的朋友一起坐的嗎?今天怎麼卻來了興致?」黑旋風看了陳銳一眼,然後盯著司徒雅靜說道。
司徒雅靜的臉色一紅,飛快瞟了陳銳一眼,這才仰起臉,對著黑旋風道︰「你以前那都是些什麼朋友,能和陳銳相比嗎?他是個正經的男人,我當然想坐著听听你們說點什麼。而且他不只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們上次在學校組織的夏令營中就認識了,那時候相處得還算是不錯,所以我也要招呼他一下。」
黑旋風一愣,旋即搖頭苦笑道︰「好,既然你要在這兒那我們也管不著,你就替我招呼一下陳老弟。不過我怎麼記得上次從學校回來,你淨說了些陳老弟的不是,說什麼他是個之類的話,害得我以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現在看起來,倒也不是那麼回事。」
司徒雅靜的臉色再一紅,小手緊緊拽住了裙角,接著才垂下頭,細聲說著︰「他怎麼可能作對不起我的事,他這個人幫了我好幾次,若不是他,那個唐小勇說不定才欺負著了我呢。好了,你們喝酒吧。」說完,她拿著一支口紅在一張餐巾紙上比劃著,也不知在做什麼。
陳銳趁機舉起了杯子,向黑旋風眨了眨眼楮道︰「老黑,咱們不聊那些事了,喝酒吧。」說完,他心下卻尋思著,多說了,容易露餡,還是就這樣蒙混過關吧。
黑旋風連忙舉杯子陳銳踫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下去,招呼著陳銳吃了幾口菜,接著又開始說起他關于出租車的那點想法,他是承包過來的車,所以一個人開有點吃不消,別的人他又不放心,而且見識了陳銳的身手之後,這才認定陳銳是最合適的人選,想讓他一起開。
「老黑,怎麼,听你的意思,出租車也不太平?難道有小流氓經常找你事?」陳銳放下酒杯,輕輕說道,司徒雅靜這時在小餐桌下面悄悄遞了張餐巾紙給他。
「是啊,干我們這行的,總會有一些小流氓收點黑心錢,那些人真他媽不是東西,連我們這種血汗錢都要整,若不是我的身板還行,估模著踫上的事更多。不過老弟不一樣,你出面,我敢保證,不會再有一個人向我收錢了。」黑旋風搖著頭,嘆了口氣道。
陳銳正要用餐巾紙擦擦嘴,卻發現餐巾紙上寫著一行小字︰陳銳,你多吃點菜,少喝點酒,一會還要開車,所以要注意點。對了,你喜歡吃什麼,我再去準備幾個菜。字是用口紅寫的,字跡非常清秀,紅艷艷的字透著幾分的曖昧,這時陳銳才明白過來,感情她拿著口紅,就是為了寫字。
「老黑,你這女兒真不錯,這一桌菜很豐盛了,再多了也吃不下,你平日里可真是享福了。」陳銳笑了笑,對著黑旋風說道,其實卻是回答了司徒雅靜的問話,不用了,這麼多菜就可以了。
末了,他才看著黑旋風道︰「老黑,你要只是為了怕麻煩才找我,我給你找人想想辦法就是了,相信以後路上不會有小流氓來打擾你的。如果以後你再踫上這樣的事,就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來幫你想辦法。」
「好,老弟,這是我的車牌號和車型,以後我再踫上什麼事,就麻煩你了,要是你出面,我一定讓那些小流氓們好看。當然,只要沒麻煩,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算太老,還能干幾年,再賺幾年棺材本就行了。」黑旋風拍了拍小餐桌,從口袋里模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銳。
陳銳接過來瞄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心下尋思著,回頭讓唐小勇去知會一下那些小流氓們,相信沒什麼人會故意去找黑旋風的麻煩,這也實在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