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寨的雅房到有些品位,竹葉散散,清泉滴滴,門前有風鈴隨風而動,屋內有書畫,筆走龍蛇。那黃龍道人一臉的臘黃,一臉的猥瑣模樣,正模著旁邊一個滿臉是粉,中等姿色的妓女。
這黃龍道人品味有限,摟的妓女姿色相當一般,不過也難怪,本來黃龍真人就是因傳銷而暴富,品味也就那樣,正常,正常。
一大群的衙役沖進了妓寨,到是把妓女給嚇得花容失色,如果她那也算花容的話,黃龍真人臉色一變,不過馬上恢復了正常︰「原來是白大人,不知白大人這番來有何事?」
白漸臣先往那一坐,才慢悠悠的說道︰「真符宗的真財神符,真是讓人好生羨慕的斂財手段,本縣亦是佩服,佩服。」
說到這里,黃龍真人臉色一變︰「大人說笑吧,真財神符乃是我派派主向仙界財神供奉才得到,為了積升仙的功德,然後散財大家,全是為了讓大家都發財,哪里是斂財。」
白漸臣哈哈一笑︰「真人不說假話,道長又何必這樣呢。真財神符,不停的拉人入教,表面看起來,確實是人人發財,只是,當拉不到人入教呢,那錢由何來,所謂的聚錢鏈一下子就要斷,這樣一來,也只是你們這些頭目賺錢,下面的估計就要虧死。」
黃龍真人被一下子被破其中的關健,當下便道︰「白大人意圖如何?不如這樣,大人入我真符宗,立即得副宗主之位。」
白漸臣此時是大笑︰「你在說笑不,本縣好好的政府官不當,入你一個小道派干嗎,本縣今日實話就放在這里,立即給本縣把在崇德縣騙得的錢繳回來,然後乖乖退出崇德縣,不然休怪本縣不客氣。」
黃龍真人也是道︰「如此,白大人,我們也說不開了。」
白漸臣當下喝令手下的衙役,把這黃龍真人拿下,哪料到黃龍真人悠悠而笑︰「白大人,當今神霄天帝曾頒下法旨,道教有二十六品道官,本真人亦是道官當中,你要捉我,只怕是觸怒神霄天帝。」
他這說的神霄天帝,自然是自稱天帝的荒唐皇帝宋徽宗,他是道官還真不好動手,而此時黃龍真人一拉手,當下出來二十多個壯漢,一個個穿著道士的衣裳,而且還有配劍,當然,道士們絕對會稱這些精鋼劍是法器。這二十多條壯漢中,還很有幾位二流高手,難纏得很。
一方面是宋徽宗頒下意思封的道官,另一方面對手二十多條壯漢,一時之間也不好對付,而這時妓寨的老鴇也出來打圓場︰「白大人,黃龍真人,你們這是干嗎,鬧得這樣大,和和氣氣不是更好嗎。」
白漸臣腦子飛快一轉,已經決定,暫時放過這黃龍真人,反正自己並不是沒有對付他們的手段,當下是哈哈一笑︰「也罷,今日就不再爭執。」
「那白大人,我們日後相見。」黃龍真人心中也怕了,當下連妓女也顧不得去嫖,當下在二十多位壯漢的護送下,離開了這所妓寨。
且說白漸臣回了縣衙,當下休書一封,把這真符宗玩的那一套把戲,完完全全的往東南王朱那兒報,此時真符宗勢大,非是在崇德一個縣,而是旁邊縣都有,也非是白漸臣一手能壓得下去的,所以干脆讓東南王朱動手。
借刀殺人這一手,白漸臣玩得相當的順溜,再說了,這樣一來,真符宗的首號大敵就是朱,而非是自己,也讓自己避過了風頭,這本來就是一舉數得之事。
且說東南王朱,得了白縣令的密信,被白縣令這一點破,立即明了了真符派的真正玩法,當下是心頭震怒,敢和自己搶錢,當下連發數道命令,封殺真符派,稱其為魔教。
魔教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也正是因為這數道命令,使得真符派的走勢開始由盛而衰,民間團體還沒有積蓄足夠的力量之前,是沒法和政府玩的。真符派不是沒有收買一些知州之類的,只是這回動怒的乃是東南王朱,使其之前的一切努力白廢,知州之類的都絕不再見真符派的人,以免扯上關系,引起東南王的不快。
真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弄,居然弄出來一個魔教的名聲,白漸臣悠閑自在的看戲,定義成魔教,打擊真符宗,真符宗聚了那麼多的錢財,自己可是眼紅得可以。
但饒是如此,魔教真符派還是很囂張,手底下仍然不停的宣傳著真財神符,沒出動大軍,這魔教是一點也不怕,區區幾十個人步弓手加衙役的縣城,是沒法和蠱惑了成千上萬人真符派對抗的。
不僅僅是崇德縣,最少有幾十個縣城,雖然真符派被定義成了魔教,仍然是囂張無比,發展勢頭一點也不降。
終于,各處知服上報上頭,每處知縣上報上面的都是︰「魔教有數千兵力壓于縣城。」數千兵力當然是夸大說法,只是數千被蠱惑的百姓也是相當恐怖,信徒隨時可能轉化成為暴民,到時就更難惹了。
而此時,由于山東那一帶農民起義,再加上又有外敵遼國、金國、西夏、大理。宋朝現在是內憂外患,當然,對付真符派這種小菜,到也抽得出兵力來,但最主要的是,朱根本沒打算把這邊的亂局告訴朝廷,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候,朱可不想惹得宋徽宗不快,再說朱此時也不怎麼瞧得起所謂的真符派,根本不屑于去顧。
終于,東南王的府上一紙公文下來,命各縣自己處理,限時三個月,滅掉魔教真符派。
這道公文如此一下,簡單的來說,如果三個月內,你讓魔教真符派坐大,你就等著烏紗帽丟,這樣一來,各處知縣頭痛無比,各縣手下的兵力都有限,朱瞧不起眼的真符派,可以讓他們頭痛無比,而且這些知縣貪污受賄會,哪里會打仗,于是一個個同樣把這滅掉魔教的任務壓在縣尉頭上。
當真是,一下子幾十個縣,當官的難過,便是強搶了個絕色的小妾回家,也是沒有多少精神。
形勢一下子大變啊。
當官的也有當官的痛苦的時候,便比如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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