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蜀漢三軍會成都,西羌騎兵犯永昌
先鋒官中郎將鞠保帶領前軍前往迎敵,只見敵方中軍大旗漸漸顯現,原來是漢軍軍旗,大大的漢旗和"大漢平南將軍林"字大旗.
急遣傳令使回報主帥,席洪生大喜:"原來是平南將軍林志寬啊!我等蜀軍有救也!"
兩軍遂合一處,各敘作戰經過如此如此.席帥問于太傅:"太傅輔佐太子進取巴郡,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怎麼不見太子?"
林太傅于是將下巴郡,分軍之事俱告之席帥.
席帥大喜:"沒想到太子年方十八,就有如此策略,我大漢復興可望啊!我與太傅打賭,三日之內,太子必帥常盼將軍來到!"
"未必"太傅不信,"江陽城高池厚,我軍久攻不克,又有北魏名將潘光率五萬大軍把守,太子雖天資聰慧,兵法計謀超群,然而少年英雄,終不敵老將潘光也!"
席洪生大笑,拿出寶劍,說:"此乃我先祖傳下倚天之劍,削鐵如泥,戰無不勝,請以此為賭資!"
林志寬亦拿出陽帝所賜之玉:"好,我與將軍豪賭一番!此為大皇帝所賜藍田之玉,乃大漢建安年中,長安玉人作此玉,獻于獻帝.先昭烈帝備入朝,獻帝賜于昭烈帝."
席洪生命擺酒,軍中大飲一日.
大帳之外嘈雜.
林志寬說:"帳外何事?"
牙將稟告:"此乃賊將司馬攸部將,青州刺史馮超,每日領數萬賊眾,于我軍陣前叫罵,欺我軍兵少,又自恃其勇,每日皆口出狂言!"
席洪生嗟嘆:"可恨我部兵少將微,不然老夫何懼此黃口小兒?幸好將軍及時趕到!"
寬怒曰:"驕兵必敗!古之理也!敵方不知我的到來,某請出戰,擒此小兒!"
席洪生說:"將軍及將士遠道而來,稍事休息,讓士兵飽食暢飲一番,明日再戰吧!"
寬對曰:"將軍此言差矣!戰局瞬息萬變,敵人不知我軍的到來,正午我趁他叫陣不得,軍士月復中饑餓,防守懈怠,自領我軍精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舉破之!"
洪生說:"好,我親自為將軍擂鼓!"乃命軍士提前做飯,飽食一頓.
正午,晉軍如往日一樣,坐在地上,埋鍋造飯的做飯,互相嬉戲的嬉戲,哨兵還在懶洋洋的曬太陽.
瞬時,殺聲四起,蜀軍七萬將士殺入而來,馮超急忙乘馬迎敵,林志寬挺著丈二長矛迎了上來,兩將戰至一塊,難舍難分,蜀軍無法走月兌.
蜀軍與晉軍也互相廝殺,因為晉軍月復中饑餓,又猝不及防,故多有死傷,司馬攸在成都城上眼見晉軍漸出下風,急忙派諸葛緒、胡烈率城中剩余二十萬大軍,傾巢出動,來救馮超.
這邊席洪生看得,急忙鳴金,怎奈雙方將士殺紅了眼,怎麼也分不開.洪生大起營中剩余三萬將士,殺奔司馬攸而去.
蜀軍十萬,晉軍近三十萬殺入一處,雖然魏軍月復中饑餓,怎奈人多勢眾,于是漸漸處于下風.洪生和林志寬率蜀軍將士往東山而撤,馮超、諸葛緒、胡烈分三路窮追不舍.
忽然晉軍背地殺聲又起,漢旗四處皆是,中軍大旗上書"征南將軍王".
洪生大喜:"征南將軍援軍殺到,我軍有救也!遂命士兵後隊改前隊,引接晉軍三路部隊!"
王志偉與司馬攸交戰,才兩回合,司馬攸戰敗而逃,諸葛緒提刀來戰王志偉.雙將戰至四十余回,王志偉賣個破綻,諸葛緒不覺,一刀劈來,王志偉側身躲過,一戟刺諸葛緒于馬下,晉軍小將急忙奪諸葛緒而回,至此諸葛緒受驚,手腳皆廢.這位率領魏軍三路伐蜀的罪魁禍首從此不得再領兵,老死于洛陽.此是後話.
再說林志寬與馮超又戰至一塊,十一回合,馮超體力不支,率軍往成都城中撤退,卻遇上王志偉,王志偉大喝一聲,馮超戰馬受驚,將馮超摔至馬下,被王志偉活捉而去.
席洪生與其宿敵胡烈接戰,胡烈漸漸不敵,被席洪生一劍刺死.
晉軍見大將皆死,紛紛往成都城中潰退,互相踐踏踩死無數.司馬攸率領大軍逃入城中,為防止蜀軍奪城,下令關閉城門,絲毫不管在外作戰的數萬晉軍.城外晉軍至此心灰意冷,投降蜀軍.
此戰晉軍元氣大傷,喪失三員大將,損失士卒十又兩萬,蜀軍損失騎步兵七萬六千,戰場上血流成河,連江水都染成了紅色.
司馬攸一面緊閉城門,嚴守城池,一面遣使往報其兄晉武帝司馬炎.
晉庭之中,皇帝司馬炎急忙令楊奎為成都太守,楊榮為益州刺史(這就是李密所謂的"前太守臣奎,後刺史臣榮">,又率軍二十萬來援,又遣使引誘西羌舉兵犯永昌,準備在漢軍背後插上一刀.
再說蜀軍此役也喪失士卒今八萬人,亦無進攻成都之能力.
王志偉親縛馮超于庭下,席洪生問:"馮將軍,前番叫陣可料今日之果否?"
馮超說:"成王敗寇,要殺便殺,本將如何肯受辱?"
席洪生說:"是條漢子,來啊!"
林志寬和王志偉急忙制止說:"馮將軍乃千古一將,如果不是我等突襲他,他又月復中饑餓,恐怕不一定可以戰勝他啊!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望主帥三思!"
席洪生大笑:"我前言為戲爾!"
馮超大喊:"要殺便殺,快快從速,皺眉不算好漢!"
林志寬勸道:"司馬氏乃魏臣,然後篡位弒君,汝為前魏舊臣,如何為他效力?況且當日將軍欲分兵伐我太子之偏師,司馬攸不听你的,所以你才有今日之敗!他們不知用人,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如今我大漢如日中天,朝廷求賢如渴,不日將封將軍以萬戶侯也!"
馮超仰天長嘆:"司馬攸,是你不听我之計,我今之敗,全賴汝也!我對得起晉國也!"
于是投降,席洪生即令將晉軍投降之四萬五千將士!
此時晉軍雖然元氣大傷,城中尚有十四五萬之眾,蜀軍並晉軍降卒計有十六七萬,然而將士征戰半載,于是席洪生乃下令休戰數日,整頓軍士.晉軍只是龜縮城中,自然不敢有任何動靜.
第二天,太子領軍士龐德及四萬大軍來到!
林志寬與席洪生相視一笑,乃拿出藍田玉,送于席洪生,席洪生固辭不要,林志寬強之.于是席洪生只好收下,說:"將軍說到做到,真乃君子也,我權且代為將軍保管!"
太子整頓軍馬,除蜀漢受傷及老弱將士遣送回南中修養外,得精兵十八萬!
正欲順勢拿下成都,忽有皇帝詔書下達,諸將跪拜領旨.原來是西羌起15萬大軍,進犯南中,陽帝令太子率騎軍回朝.
太子正欲率軍往救永昌,探子又報:晉將軍楊奎、楊榮率20萬大軍分東西兩路來救成都,預計今日下午抵達.
諸將議論紛紛,太子及太傅、北伐元帥席洪生在地圖前徘徊半日,于是下令:劃所佔州郡為東西兩戰區.第一,東戰區以平南將軍林志寬為大都督,治大都督府在江陽郡,以軍師龐德為江陽郡太守,率騎兵兩萬駐守;鎮北將軍常盼為巴東太守,率領兩萬蜀軍守之;郭加為巴郡太守,郭玉為巴郡參軍,率一萬士卒守之,東戰區作戰以守為主;第二,西戰區以車騎將軍席洪生為大都督,治所在鍵為.以左將軍徐磊為南廣太守,率軍一萬守之;以中郎將鞠保為漢嘉太守,率軍兩萬守之;以右將軍成偉志為鍵為太守,因犍為靠近成都,率軍五萬守之,西戰區作戰,犍為郡兵馬以襲擊成都為主,其他各郡以守為主.東西戰區各轄三郡,互為犄角之勢,共有精兵13萬.
安排已定,各將領奔赴自己所領郡縣,太子也率領王志偉並馮超並八萬騎軍星夜往馳援帝都永昌.
再說帝都永昌,本屬于南中四郡最西南端,靠近西羌之地,本來為南蠻王孟虯的首府,經營的比較繁華和富庶,所以陽帝以此作為帝都.
羌兵進犯,陽帝急忙令南中各地軍馬勤王,因為蜀漢主力大軍已經北伐,各地軍馬皆是鄉兵和志願報效國家的青年,得軍十二萬,然而軍隊操練平平、作戰水平不高.
怎奈大戰在即,不得考慮那麼多了,陽帝令大司馬兼驃騎將軍潘陽率2萬守永昌城,孟虯10萬守城西永昌山.
那永昌山乃永昌城之屏障,過此山則永昌城即在眼際,一馬平川無險可守.所以,早在孟虯之父,著名的蠻王孟獲時代,就效仿中原,在此山上修築了百里長城.
孟虯到今日,不得不感嘆其父的先見之明.
羌兵在山下扎宅,蜀軍就是不予接戰,只是每日操練士兵,羌兵連日叫罵,孟虯之子偏將軍孟嘗不堪忍受侮辱,請于陣前,說:"我軍居高臨下,怎敢怕此區區羌兵也?請給我兩萬軍馬,前去擊破此烏合之眾!"
孟虯對曰:"我知道你的勇敢,但是羌兵乃野蠻之眾,現在還不是和羌兵決戰的時候,俗語有雲:知恥而後勇!現在只有你受不了,廣大將士對羌人的辱罵還無動于衷,再等幾天吧!"
以後幾日前來請戰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每次眾將悻悻而退,終日飲酒叫罵.孟虯也不予理睬,只是操練士兵,風雨無阻.
三日之後,蜀軍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請戰,孟虯言于孟嘗:"小子你立功的時候到了!"
羌兵又在陣前叫罵,孟嘗即欲率軍往殺之.
孟虯制止,說:"漢人有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平時叫你多看漢書,就是不听,也不進太學,只知道打獵為樂!你這樣為將,雖然可以打勝仗,然而士卒也將死無數!我蜀漢兵少將寡,怎能禁得起你這麼殺戮?"
孟嘗面有慚色.
羌兵叫罵幾次之後,以為蜀軍又像往日一樣不出,有些懈怠,孟虯說,可以了.
于是10萬蜀軍殺奔而下,羌兵大敗,蠻王軻比能降于陽帝.
太子率八萬大軍回朝時,羌人之亂已定.
陽帝封軻比能為大漢羌國歸義王!好生招待,一月後,歸義王請于皇帝,要求回國.于是陽帝親自送他到永昌山,又給羌王及諸將士賞賜無數,羌人感恩戴德,于是徹底歸順于蜀漢,究蜀漢一朝百余年歷史,終究不叛于中原,每年定期遣使入賀,絕不違期.
再說蜀漢北方,晉國兩路大軍往攻犍為和巴東,分別被席洪生和林志寬擊敗,楊奎、楊榮率大軍入駐成都,晉漢雙方在犍為、巴東一段展開了幾十年的對峙.從此蜀國北境安定.
陽帝大喜,對蜀漢北軍各部賞賜御酒三百壇,金銀布匹無數,委于席洪生、林志寬所轄郡縣財政軍政大權,其余各將所領之地封于各將.
即:龐德為江陽侯,郭加為巴西侯,郭玉為巴郡侯,徐磊為南廣侯,鞠保為漢嘉侯,成偉志為犍為侯.
因太子太傅、平南將軍林志寬常年駐守巴東,故太子太傅一職由徐虎擔當,封徐虎為府河侯,太子部將馮超為新街侯.
分封已定,北國已平,陽帝以為,蜀漢西邊為羌國、東方為吳國、北方為晉國,國家不可偏安于此四戰之地,急于往南為大漢帝國開闢生存的空間.于是陽帝和太子把目光投向了南中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