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隨王揮師出黔地,滇王大義歸漢國
隨王接旨後,便欲調集兵馬,使者急忙攔住,"殿下休忙,陛下有密語讓微臣傳達給隨王、黔王、太傅和大將軍諸位知曉!"
隨王說:"軍情要緊,速速說吧!"
使者對答:"這就是軍情,大王稍安勿躁!領行時,皇上囑咐我多次,要我告知大王,為將之人,當謙虛敬慎,不可如秦王那般輕易動怒!"
眾人皆驚:"秦王怎麼了?"
使者于是從袖中拿出帛書兩封,言此為帝命臣宣讀並賜予諸位引以為戒之書.第一封是,言:"皇帝陛下謹啟:臣坤奉命自西南行軍,前往尋找滇國,沿途修兵站、驛館,所部余下四萬兵馬.又在崇山峻嶺之中,瘴氣彌漫,臣等缺衣少食,士卒疲憊,不知走了幾月,一日,終于望見前方有座城池,打听方知是滇國獻王所屬涼山城,于是臣派天使前往宏我大漢國威,不曾想守城之夷將侮辱使者尤甚,言不知漢為何物,又對待我大漢使者如叫花,將使者割鼻以還.臣不堪其辱,于是率軍圍城,破之,以新街侯馮超將一萬士兵守之,以為我軍後方糧草輜重之源;十日之後,又破迪慶;繼而攻麗江,不克,臣與夷人對峙于城下,怎奈敵人夜晚趁我不備,來劫我營,我軍大亂,臣不敢戀戰,率軍涉麗江北返,敵人追我不息,徹夜大戰,只得帶所剩一萬五千將士逃回迪慶城,第二日蠻人五萬兵馬又來挑戰.臣本不欲交戰.奈何蠻人叫罵侮辱不堪,臣不堪忍受,率軍交戰,怎奈敵人多勢眾,又折損數員將校並四千士卒,幸好驃騎將軍潘陽率三千騎兵押運糧草到,見我軍被圍,急忙丟下糧草輜重,率軍殺到,臣才得以回到城中,與潘將軍堅守不出;蠻人多叛,趁我新敗,城中都有反叛,臣皆平之;涼山城夷人復叛,馮將軍見賊人勢眾,于是棄涼山來迪慶,我兩軍合做一處共兩萬將士堅守,度城中糧草可支三月,蠻人日夜攻城,臣等不敢辱大漢國威,堅不投降,望陛下速遣大軍來援,臣等翹首以盼,再拜陛下!秦王劉坤、新街侯馮超、晉陽侯潘陽奉上,臣等不知是歲為何年月,推得大概為永昌五年二月."
眾人皆木然,使者拿出第二封,:"秦王劉坤,爾先是意氣用事,一怒而攻涼山;攻下涼山又不顧士卒勞頓,再攻迪慶;繼而不顧漢軍兵微將少,分兵把守;又持一時之勇,再攻麗江,屢犯兵家大忌,以致折損士卒大半,有今日之禍!然不可全怪愛卿,朕亦有過也,是朕給汝士兵過少,幸乃汝沿途修有驛站、又遣使送地圖回國,現令王征南將軍志偉率軍10萬從北、隨王率所部軍馬自黔西進,前來援汝,切記以士卒性命為重,倘若援軍未至而城已破,可暫時委身滇人,不可趁一時之勇,輕生赴死!切記、切記,永昌五年三月!"
使者說:"皇上讓微臣將此詔一並交給隨王,由殿下交給秦王,並以秦王為戒.如今微臣傳達完畢,即刻便回朝復命,兩位大王並諸位將士大臣保重!"
黔王急忙攔住使者,設宴款待天朝使者,宴後使者自回帝都永昌去了.
隨王便欲所部兵馬,率軍出征.
黔王陳功言于隨王:"滇國乃在我國之西,自漢武帝以來,武帝賜予滇武王稀罕德以"滇王金印",使統轄滇境各部族.于是滇王感恩戴德,與中原遣使交通往來不斷,又改王室貴族為漢室劉姓,自名劉德.後來,滇王劉德在外掌握大軍的弟弟獻王劉倉,聯合不願歸附大漢的滇國西部部族謀反,滇王親征平叛,戰敗.于是率殘眾據守楚雄、昆明、紅河、文山諸城,以昆明為都.漢武帝令原夜郎蠻王扎堆勇前往滇國平亂,夜郎王扎堆勇打敗滇王圍昆明之軍,怎奈獻王兵多將廣,夜郎國內部又有部屬叛亂,于是夜郎王率軍回國平定內亂.獻王劉倉于是割據原滇國西部迪慶、涼山、麗江、大理、保山、臨滄、普洱之地,號為獻國武王,以大理為都"
隨王說:"原來個中緣由是這樣,哎,可嘆,我本想直接殺入迪慶,不曾想又有滇國阻礙我西進之路,那麼我們這援軍可能得晚些日子去救援秦王了!"
黔王大笑:"殿下不要心急,听小王細細道來.現在的滇王是劉剛,十四歲登基.登基之時,國事被宗室大將軍劉潭左右,滇王不得決.劉潭又素有反心,先是逼著劉剛封他為攝政王,後來又逼著滇王將王位禪讓于他,幽禁滇王劉剛于文山荒蠻之地.于是劉剛密遣使于我先王陳林,先王發兵十萬敗劉潭于昆明,斬劉潭.親自率軍往文山城接滇王劉剛回城復位為王.于是劉剛遣使通于我國,結永世之好.先王便以小王為人質,入住滇國,小王得以于滇王相善.等陳城謀反,孤率軍偏據????,朝不保夕,劉剛多次率軍前來救孤于危難之際,于是孤與滇王剛結為刎頸之交,劉剛大我三歲,是為孤王之兄!孤王願和殿下一起,勸滇王歸順朝廷!"
隨王大喜:"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救秦王出來,黔王你可是居于首功啊!"
陳功推辭道:"哪里,哪里,隨王為我復國,小王赴湯蹈火,尚且在所不辭!再說這只是效綿薄之力而已!"
于是黔王陳功留太傅徐虎守國,率黔軍五萬並隨王前往滇國!
漢軍十萬大軍來到昆明關下,守城將士多援助過黔王,在城上答理道:"我國素與大王為善,大王何以引大軍到此耶?"
黔王指著隨王答:"此乃天朝大漢隨王殿下,率軍前往援救被獻王圍在迪慶的大漢秦王殿下,速速告知我王兄知之,來拜天朝使者!"
約過半個時辰,一著黃金甲之年輕將軍率數名將軍站在城池之上,問于陳功:"王兄引大軍來我處,意欲何為?是否????有失耶?"
黔王指著那個將領說,這位就是我兄滇王劉剛.在馬上對滇王拱手答道:"蒙王兄關心,我????城從此再也無事矣!"又指著隨王劉怏和大將軍孟虯,"這位是天朝大漢的隨王殿下,那位是大漢朝大將軍孟虯,蒙此二位之恩,我得以復國,從此再沒有北夜郎陳城之亂,也沒有夜郎國之謂了,孤王已歸順大漢,為黔王也!滇王兄平日不是總以"大漢滇王金印"示我,言你為大漢正統,而我夜郎只是僭越為王嗎?如今真正大漢正統,隨王殿下在此,何不歸順天朝耶?"
劉剛答:"稍等片刻,容我遣使出城,驗大漢國書,如果真是大漢使者,孤王自當以國歸順,並請大漢隨王殿下治孤王冒犯之罪,如若不是大漢使者",回對左右說:"就被怪王兄我不客氣弓箭手準備!"
城下也是劍拔弩張.于是劉剛率大軍出城,列于軍前,隨王和黔王也縱馬列于陣前,遣使奉上國書,劉剛也遣使來接國書.
天空陰沉,雖然有幾十萬大軍,卻異常的寧靜,雙方只等著主帥的一聲令下空氣中散步著血的腥腥的、甜甜的味道雙方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听著馬屁的呼吸之聲兩國使者走到一起,交接國書,兩國大王拔劍,背後兩軍對峙,戰爭就在使者的一句話之間.
滇國使者緩緩的轉過頭,高興的對著滇王說:"是真的,是真的,大王,真的是大漢使者來此,三百年了啊,我滇國苦苦等了幾百年了啊!漢軍終于來幫我們平獻王之亂了啊!"
兩國二十多萬人,同時松了一口氣,一場惡戰得以避免.
滇王劉剛跪拜于隨王之前:"請大國隨王殿下恕罪,臣差點引發一場戰爭,臣願以國歸順大漢,為大漢一布衣足也!"
隨王扶起滇王:"王兄嚴重,你我皆為大漢之王,皆劉姓,親兄弟也,當年先皇武帝令你家族世代為王,寡人讀史書亦知之,皇兄不必以今日之事為意,安心做我大漢朝滇王!"
滇王于是引隨王、黔王並諸將士入城,設宴款待自是不用說,又遣使者備國書入永昌,將本國土地人民風俗之事告于朝廷.
第二日清晨,隨王向滇王請行,"弟與皇兄初逢,本欲把酒言歡,共敘生平快意之事,然而皇兄秦王坤殿下被圍于迪慶,弟請即刻啟程,前往救之."
黔王亦請辭:"是啊,隨王殿下、滇王兄,小弟亦欲回黔國也.黔國初定,民心未附,弟實不放心,再說保境安民,實乃我等肉食者之責也!"
滇王說:"好,王弟即刻啟程回黔吧!國事要緊!孤王就不挽留了!"又轉身對隨王說:"獻王乃我世仇,孤王願起全國之兵,往助殿下,救秦王殿下于敵國."又命史官拿出"大滇國全圖"交予隨王,說:"此乃我先祖大滇武王劉德親手所繪,滇地各城池、山川河流甚是詳細,隨王殿下不熟滇國地形,請多多參考此圖!"
隨王大喜:"多謝皇兄關照!"
劉剛指著地圖上之普洱、臨滄、保山諸邊城言于隨王:"殿下勞師遠征,宜作休整,不應再與滇西之大理、麗江(即獻國,滇王劉剛不承認獻國獨立,所以稱其為滇西)之勁旅交戰,孤王自當率舉國之士,出楚雄,攻大理,下麗江;殿下休整完畢之後,出玉溪,拿臨滄,下普洱,舉保山,你我會師于麗江,救秦王殿下于迪慶!"
隨王說:"一切听皇兄所命!"
于是滇王起國中十五萬大軍,親自率領出楚雄,隨王命大將軍孟虯隨滇王出征,自己率所部五萬並黔王之部眾共十萬兵馬出玉溪.兩王令士卒飽餐一頓,于是漢滇黔二十五萬大軍殺奔滇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