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奧二世便揮了揮手說︰「眾位卿家不必多還不是我的生日呢,今天晚上不過是在王宮里開個舞宴,大家聚一聚,隨意些好了,今晚不醉無歸,呵呵呵……」
國王此言一發,參加舞宴的眾人不覺輕松不少,氣氛也緩和了下來,而此時的雷奧二世和身邊的幾位近臣閑聊了幾句,便向克雷迪爾他們走去。
「你來了。」雷奧二世親切地向克雷迪爾打了聲招呼,他臉上笑容滿面,已經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快。
「國王陛下,」克雷迪爾恭敬地說,「我想我必須非常抱歉地說,恐怕我辜負您的好意了。」
「辜負我?哦……你說的是那件事啊?別當真,我不過隨口說說的,呵呵呵……」雷奧二世先是故作詫異,隨即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仿佛完全不介意了。
克雷迪爾自然決不會把國王這種表現完全當真,但國王既然不當眾發作,總也避免了自己的尷尬,至于以後會怎麼樣,也只得見招拆招了,念及于此,便也不再多說。
「這位是你的舞伴吧?」雷奧二世望向克雷迪爾身邊的少女,「果然是絕代佳人,你剛才的賀詞也讓人印象深刻,果然是才貌雙全。」
「陛下過獎了。」少女淡然自若的回應,她這倒也不完全是自謙,其實剛才她說的話,更大程度上是心血來潮,開個玩笑,如果雷奧二世真的知道那兩句話的原本出處來歷,就會知道那可不能算是什麼好話,當然,他也絕對不可能知道就是了。
「郎才女貌。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啊,」雷奧二世點了點頭,「玩得開心點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陛下走好。」克雷迪爾禮貌地說。
在接下來的舞宴,兩人跳了一支舞,克雷迪爾驚異的發現,自己地舞伴竟然能夠把才剛學會的舞蹈跳得如此不俗,尤其作為體現上流社會風采的宮廷舞蹈,在難度上還是比較高的。很難相信一個才學了兩天的人能夠跳得這麼好。
當然這曲共舞也讓周圍的人大飽眼福,嘆為觀止。
可惜的是,這位美麗的少女在今晚只跳了這麼一支舞而已,這讓克雷迪爾也很失望,然而人家不願意跳,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盡管克雷迪爾很情願充當護花使者,然而對方卻拒絕了他地好意,克雷迪爾並不知道,此時他舞伴的內心產生了微妙的想法——和男性跳舞。接受男性的保護,這樣子沉淪下去真的可以嗎?並不是執著于什麼,只是總覺得怪怪的。
盡管只有一個人,芙若婭還是可以很好的應付周圍那些人,畢竟套這件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而與此同時,克雷迪爾隨不曾站在他身邊,但就在不遠處,視線也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咦?克雷迪爾將軍怎麼沒有和舞伴在一起?」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背後響起。
克雷迪爾會過頭來,只見是一位十六七歲。棕紅色長發的漂亮少女,她地晚禮服精致而性感,有一對在同年齡中十分傲人的豐滿胸部,額前修剪得十分漂亮的劉海令她看上去端莊嫻熟,然而靈動的大眼楮卻又顯出幾分俏皮。
「失禮了,小姐您是……」克雷迪爾禮貌的說。
「如果我說我是露妮公主。將軍您信嗎?」少女的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哈哈,開玩笑的啦,」見克雷迪爾神色微變,少女笑了起來,「公主可比我小幾歲呢,我是公主的朋友,我叫賽琳娜。」
「很高興認識您,賽琳娜小姐。」克雷迪爾很有風度的微笑了一下。
「說真地,難道您完全不擔心嗎?」賽琳娜笑著問道,「您的那位舞伴實在太出色了。想不成為眾人的焦點都不可能,要是出了意外,您舍得嗎?」
「芙若婭的外表,的確讓人覺得她很柔弱,很需要保護,但如果你把她當成溫室中的花朵,那就大錯特錯了,」克雷迪爾微微一笑,「她地勇敢、堅強、智慧和善良就如同她的外貌一樣優秀。如果說她的無雙的美貌深深吸引我的話,那真正俘獲了我的心的就是這些內在的品質了。」
「是這樣嗎……」賽琳娜若有所思。
「是的。賽琳娜小姐找我有事嗎?」克雷迪爾問道。
「那當然咯,我可是替露妮打抱不平來的,」賽琳娜笑著說,「你連露妮地面都沒有見過耶,居然這麼簡單就把她否決了?難道你認為他配不上你嗎?」
「不,怎麼會呢,」克雷迪爾連忙說,「能有賽琳娜小姐您這樣的朋友,我已經可以想象露妮公主必定極為出色,但感情的事情決不是這麼簡單的,您也看見了,我心已有所屬,公主那邊,只能請您替我說聲抱歉了。」
「這樣啊,我大概可以想象了,」賽琳娜點了點頭,望向了遠處的美麗身影,突然「咦」了一聲,說︰「那好像是亞歷山大伯爵啊。」
克雷迪爾連忙順著她的眼神望去,果然發現亞歷山大,而且他正在向芙若婭說著什麼。
平心而論,亞歷山大是很英俊的,而且頗有一股陽剛之氣,然而倨傲的神色也幾乎是他的招牌,他一邊向芙若婭說著什麼,一邊卻時不時把眼楮瞟向克雷迪爾,目光之中含著一絲不屑和嘲諷。
面對這些,芙若婭只是微微一笑,也說了幾句話,只在這一剎那,亞歷山大神色大變,顯得極為憤怒。
不好!克雷迪爾大驚,雖然不知道芙若婭說了什麼,但必定使亞歷山大極為憤怒,難道他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