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我今天穿的鱗甲非同一般。」
「的確。」克雷迪爾點了點頭。
「這件鱗甲也算是一件難得之物,不過如果你以為我想倚仗它來戰勝你,那就大錯特錯,」出雄健的身軀,他把手上的鱗甲毫不在意地丟向一邊,仿佛在丟一塊爛布,「其實我早就知道,以你那把‘風之牙’的銳利再結合你的斗氣,破開這件鱗甲並不難。所以,下面你就可以看到,什麼才是真正讓我引以為傲的鎧甲!」
「喝!」只听亞歷山大一聲大吼,他全身已經被暗紅色的光芒包圍住,這團光芒一點點地變換著形狀,迸發著金屬般的火花,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套鎧甲的形狀,在這劍半透明的鎧甲上發著妖異的暗紅色光芒,仿佛像水一樣流動著。
「氣焰斗鎧?」克雷迪爾終于動容,「你竟然修煉到了這種地步?」
「正是,」亞歷山大的語氣流露出無比的自信,「現在你還認為你可以斬開我的鎧甲嗎?」
事實上,周圍大量觀看的人心中正發出同樣的疑問,只是遲遲不敢確認,如今亞歷山大這一承認也就證實了,立刻一陣陣驚呼此起彼伏,不懂的人就向周圍的人詢問,而他們也立刻得到了解答。
如果三重氣刃斬是邁入聖騎士大門的標志尸那氣焰斗鎧就是聖騎士實力達到深層次的象征,直到斗氣徹底枯竭為止,由無形斗氣凝結成的有形鎧甲將會堅不可摧。更難能可貴的是,氣焰斗鎧不但擁有強大的物理防御,隨著修煉日深更能具有越來越強地魔法抗性,使得絕大多數武者的夢想——用武技正面抵擋魔法成為可能。傳說聖騎士中排名第一的蒼龍劍豪葛倫斯曾在兩名大魔導師全力夾擊之下安然無恙。憑借的正是他強大的氣焰斗鎧。
成為聖騎士僅僅一年的亞歷山大,竟然修成了氣焰斗鎧,這就意味著他在聖騎士里面至少可以排到前十位了,若非親眼所見,又有幾個人能相信?
雷奧二世的臉色青得更厲害了。
「呵呵,先是四重氣刃斬,又是氣焰斗鎧,一心想著要削弱外藩的國王陛下突然發現這些外藩一個個的實力都超出自己地想象,也難怪心情會不好呢。」我不無嘲諷的想著。
「老實說。這招本來是想保留著用來戰勝你的父親,但今天就特別優待,讓你先品嘗一下好了,」亞歷山大冷笑著,「這就當作是你成功讓我受傷的獎勵,來,盡管攻擊看看吧。」
說著,亞歷山大漫不在乎的踏上一步,周身門戶大開。而在這一瞬間,只見藍光閃動,克雷迪爾已經連續刺出十三劍,直點亞歷山大全身的要害。
只听嗡嗡只聲大作,劍鋒與氣焰斗鎧踫撞,發出十分怪異的聲音,亞歷山大悠閑地閉著眼楮沒作出任何的防御,他對氣焰斗鎧的防御能力有著絕對地自信。
事實上,這種自信不無道理。
「……真了不起,」看著完好無損的站立在自己眼前的亞歷山大。克雷迪爾似乎有些贊許地自言自語,「當初對戰天草四郎的時候,如果能有你這樣的技能,也不至于如此狼狽,還讓她也……」
「嘿,嘿。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亞歷山大又踏上一步,一劍揮出,「你打算怎麼抵擋?」
「你這個狀態,可以維持多久呢?」克雷迪爾憑借輕盈的身法閃到了一邊。
「哼,不愧是克雷迪爾,」亞歷山大冷笑著說,「這也被你發現了,的確氣焰斗鎧消耗不小,現在的我。只能維持大概二十分鐘,不過你有把握擋下我二十分鐘的權力攻擊嗎?」
「地確,如果是生死相搏,單純抵擋會是合適的戰略,可既然是比武,」克雷迪爾平據風之牙,前所未有的強烈藍光在他身周閃動,「如果不能正面挑戰最強狀態的你,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亞歷山大,你讓我看到了精彩的絕技。作為回報,也請你用眼楮好好看看我的絕招吧。」
「有趣,我倒要看看,」亞歷山大說著,瞳孔卻收縮了一下,「你這個架勢……」
「斬斷萬物地無限切割!幻!月!神!劍!」
那一瞬間,場地當中似乎充滿了神秘的藍色弧線,可這一切,恐怕也只有眼里很好的人才能看到,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可能只看到藍光大閃,隨即就只看見克雷迪爾和亞歷山大已經成為了相隔十步的背對背站立。
「幻月神劍……」亞歷山大喃喃地說,「……這是劍聖的招式。」
克雷迪爾突然單膝跪到,用劍支撐著身體劇烈地喘著氣,顯然已經筋疲力盡。
「為什麼?」亞歷山大緩緩的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克雷迪爾,「你剛才可以切開我的氣焰斗鎧,那就完全可以把我大卸八塊,可你竟敢手下留情?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可笑!」
他瞬間飛撲向克雷迪爾,重劍惡狠狠地斬了過去。
可是在最後一刻,劍還是停住了。
克雷迪爾平靜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動作。
「現在,你知道自己手下留情的行為有多愚蠢了吧?」亞歷山大咬著牙說,似乎很不甘心,「可惜正如你所說,這是比武,不是生死相搏。」
亞歷山大猛地扔掉了手中的劍,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場地。
好長一段時間,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絕大多數人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發生地一切,雖然看不清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明顯處于強勢的亞歷山大,竟然扔掉了劍?要知道在決斗中,主動放棄武器意味著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