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寫的是什麼呀?」索妮婭盯著那張紙,忍不住怎麼看來看去不是路數啊?」
「切,要是我做的每件事你都能看懂,這里就是你當家了,」我得意的一笑,又對米雪兒說︰「吩咐下去,雖然紙上是這麼寫的,但如果人來了,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等我回來親自和他談。」
「知道了,」米雪兒乖巧的點頭,「老師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我說,「去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和我一起去找亞歷山大吧。」
「我說,」索妮婭在一旁小聲地對希爾瓦說,「不管芙若婭找的是什麼人,那可真是個淒慘的家伙。」
希爾瓦微笑一下,不置可否。
數日後。
「站住,軍營重地,不得擅入。」亞歷山大的軍營外,一隊巡邏士兵走上前阻攔住了我們的馬車。
「請問是這里是奎北克軍營,沒錯吧?」米雪兒走下馬車問道,「我們時候專程來幫方亞歷山大大人的。」
「哦?不知閣下是什麼人?我也好進去通報。」士兵隊長瞟了一眼馬車,他見米雪兒一個小小女孩面對一群士兵竟然鎮定自若,只怕不是尋常人家,倒也不敢怠慢。
「將此物給亞歷山大大人,他自然認得出。」米雪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根黑色羽毛。
「這……容我先去通報吧,」士兵隊長雖然十分疑惑,但還是接了過來,「請閣下先在此等候片刻。」
「那是自然。」米雪兒微笑點頭。
中軍帳中,亞歷山大正低頭對著一張地圖沉思,塔娜默默侍立在他背後,豪根森則在一旁整理文件。
「大人,軍營外有人求見。」士兵隊長走進帳來,躬身行禮說。
「求見?」亞歷山大頭也不抬,「是費羅恩的交涉使者吧?不見!」
「大人,這些人應該不是費羅恩軍團來的,他們是從相反的方向過來。」士兵隊長說。
「噢?」亞歷山大抬起頭,「那他們是什麼人?」
「人都在馬車上,下來與屬下交涉的只是一個小女孩子,她沒有表明身份,只給我這個。」士兵隊長說著,取出那根黑色羽毛,恭恭敬敬地雙手遞上。
「這是……什麼?」亞歷山大疑惑地接過羽毛,「難道說……烏鴉!她怎麼來了?」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塔娜不屑地說。
「大人,如果是那個人,那她的來意倒值得推敲。」豪根森在一旁說。
「我大概可以想到了,」亞歷山大笑著說,「听說她在天神之光和安琪兒公主是密友,今天來多半是為了這件事。」
「她也太天真了!」塔娜冷笑著說,「難道還希望我們白白放過費羅恩軍團不成?」
「那當然不行,」豪根森說,「我們和教廷的亞森有約在先,仗打到現在,我軍成果最大,已經引起各方眼紅,如果費羅恩軍團被放跑了,我們交代不過去的。」
「頭疼的事情還多著呢,」亞歷山大皺著眉頭說,「可是人來了總是要見的,畢竟這一位在一定程度上甚至代表著克賴頓的意思,我們不能失了禮數。而且我也不覺得她會是那種提出天真要求的人,專門來了一趟,想必總有說法。」
「大人有命,請進去吧,」士兵隊長回來的時候,態度十分恭敬,「我來帶路。」
寨門開啟,在士兵隊長的帶領下,馬車緩緩駛進軍營里。
「米雪兒,」我掀開一點車窗看了一眼窗外,「你覺得亞歷山大的軍容如何?」
「很嚴整呢,」米雪兒說,「的確是強兵,難怪仗打到現在,數他戰果最大。」
「是啊,」我微微一笑,「只不過這個‘戰果第一’拿起來也不是那麼輕松的。」
「哎?老師的意思是……」米雪兒問道。
「表面上輝煌光彩,但實地下波濤洶涌,」我淡淡地說,「亞歷山大最近其實也踫到了大麻煩,可是偏偏難以宣之出口,現在的他,只怕苦惱多過得意。」
「如果有困難,也不用藏起來啊,」米雪兒說,「為了面子好看,打腫臉充胖子不是很蠢嗎?」
「你能這麼想,那就很好,」我點了點頭,「但亞歷山大絕不是蠢才,並非不明白這些道理,有些事情很復雜,不光是面子的問題。」
「看起來老師調查的很清楚呢,」米雪兒崇拜的說,「老師這些日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吧?」
「既然都要到他的軍營來了,怎麼可以不調查清楚呢?」我笑道,「知己知彼嘛,什麼時候都不會錯。」
「莫非,老師就是打算利用這一點來幫助安琪兒公主?」米雪兒又問,「有幾分把握?」
「十分。」我自信地說,「因為我開出的條件,亞歷山大是拒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