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到小天使和夢雪兒兩個人,听得眼楮一眨一眨的時點頭並白他一眼,實在忍不住了,吼道︰「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你的孫子帶我去的!」
夢雪兒又眨眨眼楮,望著他問道︰「這麼說,風兒你真是去過了?可以告訴雪兒,你偷了幾個瓜,又看了幾位小女孩?」
大牛得意地奸笑起來,搶先答道︰「什麼真的假的,我可是親眼看著的,他呀,三天一小偷七天一大看,這麼多年,難計算嘍!」
夢雪兒看到這位凶惡老爺爺眉飛色舞的,興奮得似乎是自己在干那些事一般,她惟有苦笑了,寂天怎會有這麼一位為老不尊的親戚,物以類聚,這麼看來,背後那座山,不會是什麼青雲山,山上應該也沒什麼絕世高人,要是絕世高人真敢在這地方修煉,最後練成的,不是木瓜就是邪魔。
那大牛看夢雪兒似乎沒心思听他說壞話,著急了,道︰「你不知道,他偷看小女娃也還算了,有一天,他還抱了一個回來!」
夢雪兒還真吃了一驚,馬上轉頭望著寂天。
寂天看到夢雪兒明麗的眼眸里似乎還真蘊涵一點惱怒和酸意,不禁悔恨,為什麼沒有將他趕出去?
牛啊,只提醒一下,又怎麼改得了吹牛的壞習慣?
他連忙道︰「雪兒,你不要听他胡扯,這些事,你遲早會明白的。」
夢雪兒沒再理會大牛繪聲繪色的描述,問寂天道︰「你真的抱過一個小女孩回家?」
面對雪兒的質問,寂天非常勇敢點了點頭,道︰「雪兒,你不要誤會,她就是雲兒,因為她修煉法術不小心,中魔障去世了,所以我帶著她回後山與母親一同安葬,一會兒,我還要去祭奠她們。」
夢雪兒看他毫不掩飾的坦誠,又想起當初他神魂顛倒的模樣,也就釋然了,他一個小男孩,與一個小女孩,之間那會關聯什麼情什麼愛,應該是純純的簡單友誼吧,自己還真是小心眼,明知道這位老爺爺居心不良,還要信他的話。
當下,夢雪兒對寂天甜甜笑了笑道︰「風兒,你不要介意,雪兒只是隨便問下的,可以讓雪兒一同去拜祭她們嗎?」
大牛再次被三人冷落了,嘟起嘴,道︰「下了什麼這麼厲害,居然能讓新美妞去看前美……呃!」
一塊堅冰塞住他的喉嚨,再一股風吹起,將他整個刮出門口,還連續地狠狠摔了好幾個跟斗。
不過,這大牛的身子骨還真不是蓋的,年紀雖大,卻只拍拍衣服,挖出堅冰,就能夠站起來了,他就要痛罵寂天,寂天的話語卻傳進他的耳朵︰「等我們拜完娘親和雲兒,希望可以見到山豬和野兔。」
大牛馬上收聲,屁顛屁顛往山上跑去,他這個兄弟,二十余年前,臨別時幫他燒的那只烤鳥,差點讓自己放棄鎮上的小寡婦,選擇跟他私奔。
這二十年來,每次看到兔子、鳥兒、野豬,大牛的口水都忍禁不住,還越來越發現玩女人沒意思,心里極度懷念有小加的日子。
一晃就是二十年過去,以為再也沒機會一嘗了,沒想到如今還有機會,他大牛一定竭盡所能,能抓多少是多少,就算抓到寂天後山的野獸絕種也要繼續抓奮力抓!
解決完大牛,寂天帶著夢雪兒和小天使,輕輕掩上那扇新弄的、被小天使說是毫無品位青木門,繞出泥石小屋,從屋後一條長滿荊棘的傾斜小徑走上了後山。
夢雪兒看到一路都間隔有些散發著淡淡清相的白色花朵,訝然問道︰「風兒,這些花不象是野花?」
寂天點點頭,道︰「這種花,叫做莉花,據說是從一個神秘的國度傳來的,但這已經無從考究了。雲兒她最是喜歡這種花,所以我找來栽種在這里,沒想到它們存活了,還繁衍了百子千孫……是雲兒顯靈,讓這些嬌弱的花兒學她一般堅強麼?」
寂天說著,伸手摘了幾朵,柔聲道︰「我們就采幾朵,放在媽媽與雲兒的墓前吧。」
夢雪兒看到寂天摘花時無意流露出的溫柔,幾近迷醉,心里真的有點嫉妒那個雲兒,盡管是個小女孩,但她可算是寂天這壞家伙的初戀,人人都說初戀最難忘懷,莫非,現在寂天的心里還有她?
只听到寂天嘆息道︰「我與雲兒,應該只算是一對好友吧,她魔法練得比我好,又
明勤奮。呵呵,我的朋友,還真走極端,象小牛,I惡霸至尊,而小雲,卻美麗善良,溫柔可人……」
小天使嘀咕道︰「笨蛋大壞人,當著雪姐姐說另外的女子美麗,這不是找打麼?」
寂天沒听到夢雪兒倒听到了,將心里一點郁悶氣發到她的頭上,縴白玉指毫不留情的一敲她,道︰「你雪姐姐是這麼小氣的嗎?」
小天使抱著小腦袋,嘟著粉女敕的小嘴道︰「不,雪姐姐最大氣的了,連大壞人同時喜歡兩個都可以原諒,小天使是絕對不許的。」
夢雪兒看到走遠的寂天,小聲道︰「其實,我也不許的,但那個雲兒,人都死了,雪姐姐還有必要生氣嗎?」
小天使點頭笑道︰「但是,她那麼早死,在冥王殿還是很年青漂亮的,萬一大壞人也到冥王殿,看到她,又愛上她怎麼辦?」
夢雪兒一把掩住她的烏鴉口,道︰「去去去,你都說了風兒他是大壞人,壞人活千年,怎會去冥王殿!」
小天使心里好笑,一定要死了才能去冥王殿的嗎,想她都去過幾次了,哎,看到這些下界人對那里這麼害怕,小天使還真炫耀一番,但一想到雷裂的可怕,她馬上噤聲。
在寂天的帶路下,繞過許多道棘林,趕跑了幾條小青蛇,來到了兩座毫不起眼的小山墳前。
看到無甚異狀,寂天松了一口氣,天知道他有多擔心會有人來騷擾母親與雲兒的安息。
夢雪兒和小天使靜靜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用手,一下一下將墓前的荒草清理干淨,抹干淨小石碑的刻字。
她倆看到,一塊碑上寫道,「好友雲之墓」,另外一塊寫著,「慈母茹之墓」,讓夢雪兒奇怪的是,提名處,都是一個十字符號。
從字跡上看,絕對是出自寂天之手,而且,還是他用很高級的風系魔法所刻的,經過這段時間的試煉,夢雪兒也認識墓碑的原料,是與紫檀香木齊名的雲海冷玉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墳前的草與綠苔殘痕來看,這兩座起碼是十年的孤墳,那就是說,寂天最遲都是在十年前刻上去的,而她認識寂天的時候,他最多不過七八歲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寂天輕輕放好白色小花,向著兩個墳拜了幾下,心中默默祈禱完,轉頭看到同樣敬重拜祭完的夢雪兒不解的眼神,輕輕說道︰「雪兒,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夢雪兒點點頭,實在忍不住問道︰「風兒,伯母的墳,起碼十多年了,而你……」
寂天呵呵笑,道︰「你是想問我的年紀吧,你猜得沒錯,事實上,我早已不是什麼嬰兒小孩。」
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隱瞞她不好,直接說道︰「雪兒,假若我說我已經快六十歲了,你信不信?」
夢雪兒左看右看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小天使也搖頭,道︰「鬼才信,你如果六十歲了,還會泡我的雪姐姐,就算你真是,那更說不通了,六十歲的老,一變成小,還會對雪姐姐這麼,這麼客氣麼?」
寂天和夢雪兒同時抓住她丟了出去,這小天使,什麼家教!
丟掉小天使,夢雪兒瞧著他眼楮似乎有些憂慮,她清甜一笑,柔聲說道︰「風兒,你不用擔心什麼,就算你真有六十歲,只要你是真的喜歡我,那又有什麼關系呢。而且你明明就不是老人,除非,你一直在用魔法幻象在欺騙我,但這也是不可能的,沒有什麼魔法,可以這樣的,就算有,你,你抱著雪兒時,身上的年輕氣息是絕對瞞不過雪兒的。雪兒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喜歡上一個老頭子,嘻嘻。」
寂天心里歡喜,他的眉頭松開了,也笑了,道︰「那我就放心了,雪兒,你放心吧,你所看到的寂天,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年輕寂天,絕對不是老頭子了,呃,不信呀,雪兒,要不要證據?」
夢雪兒好奇,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寂天壞壞一笑,一手抱過夢雪兒,飛快的親了她一下,再放開她,飄了幾米,道︰「這就是證據了。」
夢雪兒的粉臉微紅,嗔道︰「你個壞風兒,你這麼做,不怕你的舊情人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