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艾爾&圖本斯
在圖本斯離開數分鐘後,由房子里面傳出了阿諾德的一陣吼叫。
一臉苦笑的艾爾無奈的對阿諾德說︰「圖本斯他就是這個壞習慣改不了,你也別太怪他……」沒等艾爾說完阿諾德便插嘴說「里面我放了一個銀幣和十多個銅幣!現在竟然只剩八個銅幣!」心里暗罵︰頂你個肺,他女乃女乃的太自在了,太隨意了。心里一堆咒罵,本來窮得叮當響的現在有那麼一點點錢時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挪用了,那種心情誰都能體會。艾爾伸出雙手做出消消氣的動作,繼續為圖本斯做解釋︰「好了好了,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但是作為相對的請你相信他,他會用他的方式來補償的。」
心里面還有點氣未消的阿諾德一把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起說︰「你說他是一個可憐的人,說來听听。」艾爾也隨手把一張椅子拉到自己邊上坐了下來「他是我的鄰居,以前就住在離這里不遠邊上的村落。可惜的是他有一個不幸的家庭,他父親在他兒時因為周邊領主間的沖突中不幸的被卷入了戰區,此一去便沒有回來了。而他母親則在往後幾年後也積勞成疾,最後因為熱病而去世了。自此以後他偶爾總是會拿著一些貴重的飾物或者錢幣在我面前炫耀,但我是知道的,因為他家里面還有一個妹妹,而那時候我家也並不是很富有只能說是勉強有兩頓安穩。你知道,長貧難顧。」無奈的艾爾隨手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去後繼續道「自那時候他就開始接近那些盜賊團伙,並有一次我在灰熊堡供養(供養也就是繳稅的一種說法)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偷竊了一位商人的錢袋,後來被發現的時候要不是我幫了下他,可能早就已經是一堆枯骨不知道被遺棄在那里了。他倒是不會偷那些窮人的錢……」听到這句阿諾德暗罵︰我靠!我可以一等一窮人啊!艾爾揉了下鼻子「但他那家伙也不知道有幾次在我家里面偷了幾只雞蛋又或者是銅板,要不是我說是我給的,恐怕我家老爹肯定會見他一次打他一次。」阿諾德繼續心里咒罵︰我也肯定會見一次打他一次,我的錢啊。「但是後來那家伙竟然給我家送來了兩只母雞和一籮面包。他還說‘上次在你家那的東西算是幫你投資,現在連本帶利給你送上。’這樣說著還真讓我一時不知道是感謝他還是罵他好。」阿諾德隨口說一句「是我的話會先給他一拳。」如同被認知的艾爾出奇的看著阿諾德說︰「嘿!你怎麼會跟我一樣呢?!我那時候的確是給了他一拳。于是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而他家的妹妹也在他失蹤的兩年間不知所蹤。其實我並非對他的行為而氣憤,而是事前至少跟我說一聲。」略表贊同的阿諾德微微點頭繼續的听著艾爾說「雖然不知道他那里學來的還是自己的一套,他老是說‘榮耀與我同在,我有債必還’。」
經過好一陣子艾爾對圖本斯的細說後阿諾德總結出來的是跟戲里面一樣︰神馬三歲死老爸,四歲死老媽那些悲催的劇情一樣,然後還要養大一個親身妹妹。哎……人生不能自主控制實在值得同情,但是我可是在心痛自己絲毫未用過的錢啊。不過現在再怎麼說也沒有意義,只好說那個所謂的有債必還能兌現。
于是在上午阿諾德把書房里的那把一米半高,寬三公分的大劍和胸甲給了艾爾裝備,但由于胸甲太小不合艾爾身形只好留給圖本斯試一試。再在房子里面找到一件較寬的長袍稍微做了改造也給身穿髒兮兮的艾爾算是換上一套整齊一點的衣服。
「對了艾爾,你不是說你家在附近嗎?」一邊翻弄箱子里面的衣服邊問艾爾。
「家?!早就已經沒有了,在五年前的時候。」在阿諾德眼里艾爾毫不在乎的說著家,而他自己則更重視的看著手中大劍。
「呃……不好意思,說起你的傷心事了。」
「不!……這不是什麼,因為在這個大陸上卷入戰爭或者領主私斗而被破壞的家庭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反正現在我都是一個人這樣活過來的,至少還有他們那幾個傻蛋作伴。」說著便拿起一塊磨刀石給大劍的刃口一下又一下的把刀刃磨利。
兩人一直閑聊,雖然基本上都是艾爾說得最多,但對于阿諾德來說要了解這個世界最好還是先多由別人嘴里說出更多的情報。至少現在知道這里有三個大國,其余周邊一些小國或者是搖擺不定的自由領主。而現在的這個灰熊堡所管制的領土屬于三不管的地方,所以也就算是中立地區,但是一旦發生戰爭的時候,明哲保身的就必須要作出一個最好的選擇。而在北方的蠻族和東方的部落三年五年就會來侵襲,當然也在數年前出現過數個大國聯手的景象,但可想而知各懷鬼胎的王又有誰能容得下對方。最後就在消滅了入侵蠻族的大部分部隊後不悅而散,余下的就是領地上的領主的問題了。當然有足夠的兵力來抵抗剩下的蠻族的領主另當別論,但對于沒有實力的領主或者小國來說只能通過供養請求或者聯婚之類的來借兵抗蠻。對于小說和戲劇看得多的阿諾德來說基本也已經心里有數,無非就是吳蜀抗曹一樣,表面上的東西往往看不出底細和真實,齷齪的勾當屢屢不鮮,總歸而言就是能維持自己最大的利益就是這里的做法,也就是必然會被推翻的封建社會模式。
夾在三大國中間的眾多領地也在後來慢慢的被逼明確的表態以示臣服列入他國的版圖,當然你可以選擇表決,等待的是永久沒有救援的救援和數萬大軍甚至數十萬把領地圍個水泄不通,然後就是跟蠻族一樣的做法,搶奪糧食,抓領地上的居民充當前線沖鋒的步兵,也就是傳說的神盾級步兵,換句難听的就是前線炮灰,這個名詞估計大家都熟悉不過。而現在……應該是過去,灰熊堡是屬于普隆共和國的一個邊境臣服而過渡成為普隆的版圖之一。至于現在嘛……一個無主的領地。而普隆共和國邊上便是北方的蠻族居住地,所以在邊境上築造了一座斷崖城壁,據說有數十米之高和寬,嚴格來說已經可以用愚公移山這種定義來說這城牆的大,要是想攻城?!可以,那至少做出一台能翻越數十米高的樓塔。投石車?別傻了,你覺得用一棵小石頭往牆壁上丟能有多大的損害呢?而且每年普隆共和國都會派人在那厚實的城牆上往下灌沙石混合體,使得城牆越來越險要易守難攻。就這麼一座山一般的城牆給阻止了北方蠻族的入侵,但是路可不止一條。所以蠻族侵襲的對象便轉向另外一個大國——科羅帝國,根據艾爾的介紹得出的印象十分含糊,總體能理解的就是一個敵對國家,主要原因是因為前科羅帝國國王的一句話「那群野猿不喜歡爬山卻愛游泳和劃船,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山上的石頭成為那些躲在山後的那群只會灌水泥普隆人的墓碑。」總之這是可以理解的,大家的煩惱成了自己的煩惱是可恨的。最後就是位于群山獨佔險要的日耳曼克公國,三四層的群山險要給把這個公國完整的保護著,而且據說在數百年前他們擁有著天神的庇護,曾經一時佔據大陸的半壁江山烽火一時。直至數年前穩居山林,過著各不相干的不聞不問,默許各國來往交易。後來就因為蠻族入侵時因為科羅帝國做了一件齷蹉不堪的事情還甚至把普隆共和國給牽扯上,最後就轉變成了三國半敵對關系,總而言之日耳曼克公國是屬于那種河水不犯井水,各不相干的國家。
兩人一直聊到了響午,由艾爾帶著阿諾德前往附近的雜貨店去買了些干面包和麥酒以及一些干糧和肉干跟鹽巴,因為艾爾也經常到這雜貨店光顧所以稍微得到了一點點優惠,臨走的時候那個肥老板還送了一小袋干果給艾爾,雖然不夠塞牙縫但總比沒有的強。
沿途回到家門前時,家門前多了一匹棕毛馬和一輛敞篷馬車。此時由房子里走出來了一個人,就是阿諾德想咒罵和揍一頓的圖本斯。只見圖本斯已經穿著阿諾德家里放在桌上的胸甲和一件最初自己不合身的毛織上衣和一條棕色紡褲,甚至還把武器箱子里面的其中一把小匕首掛在腰間,以及不知道哪里來的一簇箭矢和一把短木弓。
「圖本斯有債必還!這是我拿你的錢所還你的行裝。」一臉歡笑的圖本斯對于自己擅自挪用阿諾德的錢幣完全一丁點的悔意都沒有,而且還覺得理所當然的感覺。對此阿諾德心里概嘆後,對此覺得無話可說。
「嘿!小子,裝備還挺合身的嘛。」艾爾看著圖本斯的裝束簡單的贊美了一番。三人簡單的享用了簡陋的午餐後整裝收拾東西,把能用的東西都帶上,房子里面只留下了一些簡陋的衣服和原有的椅桌。甚至在艾爾和圖本斯無法想象下阿諾德提出了轉租房子的做法,不過很快就被接受了,通過艾爾的介紹不用一個小時便找到了租客,由此換來了五個銀幣租借三年的簡單契約。當然原本的契約固然要自己拿走,免得被人在上面修改。
一切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三人便往享譽盛名的大都市進發,前往將要舉行比武大賽的大都市……魯斯特堡。
()看看今天能不能來個2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