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力氣&賭博
阿諾德決定把所有繳獲回來的戰利品當中有金屬的都丟給了唯一的救命草——鄰居的鐵匠鋪。這樣一來盔甲的材料不但充足甚至還有多，而至于他們怎麼做阿諾德並不擔心，因為圖紙設計和構架是出自自己手筆的所以對于自己的構思完全是自信滿滿。當然，當天晚上就遭到了老馬克和艾爾的說教，因為對于出自一名女性的手工藝品絕對比不上男鐵匠的工藝品。而這個阿諾德也是孤注一擲，所以通過一輪番的說明和解釋後，總算使得這兩名頑固分子勉強的安靜下來。艾爾也準備這次參加劍術大賽而為自己的劍拋光上油，而老馬克則是晚飯過後便躲進車廂里面在他珍貴的記事本上記錄著‘不可理喻的少爺竟然相信一名女鐵匠的工藝，那種紙糊般的工藝就比木板都比她的要強。’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在比賽之後會寫上相反的評價並永久的記錄在他自己的自傳上面。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天，手上沒有了任何貨物的阿諾德手中只剩那麼一點錢，好東西買不了，便宜的東西用不著。百無聊賴的阿諾德于是便叫上艾爾和圖本斯兩人到城里面的酒館看看有什麼情報，畢竟情報無論好壞都能給自己帶來好處，對于阿諾德來說這個是千金不換的成功之道。進了城門不遠的一家酒館熱鬧非凡，由阿諾德到來的那天已經擺設了擂台——腕力大賽。在酒館的正面前空出了一塊地方，一張穩固結實的木桌上有一位肥大的壯漢等待著挑戰者。而酒館的小店員已經站在邊上的大聲的宣傳號召著挑戰者。「來啦！來啦！魯斯特城出名的雄鹿酒館舉行腕力大賽。來看看，來試試，贏了就有豐厚的獎金和獎品……來啦！來啦！腕力大賽準備開始啦……」小店員簡單的簡介之後再簡介紹連勝的冠軍「有誰感上來挑戰我們的十五連勝霸主，來自斯丁克絲堡的勇者，平原佣兵團的隊長，柯羅基•侯賽恩！」隨即迎來一陣陣熱烈的鼓掌聲和叫囂聲。早已摩拳擦掌的參加者已經在一旁搬弄著自己的手掌特意弄出啪啦啪啦的聲響，然後圍觀中的其中一名大漢交付了一枚銀幣的參加費後跟店員報上名字，隨即店員一躍跳上桌子大聲的叫喊到︰「今天參加比賽的第一名挑戰者來自薩西德的自由戰士，杰克•布萊恩•艾德林。」等店員介紹完之後歡呼喝彩的和喝倒彩的比例參半，在這里對于數百年前戰爭禍端的起源地薩西德所來的人還保留著一定程度的憎恨，即使現在已經是普隆共和國版圖內的一個領地。十五連勝霸主早已等得技癢，吐了口唾沫便已經把手搭放在桌上，用輕蔑的表情挑撥對手。挑戰者沒有收挑撥，把手搭上在桌面上一手穩扶著桌面的一邊。兩手雙握，力量的較勁已經先由手掌開始。店員半蹲下來把手壓在兩人的手上大叫︰「準備……」全場頓時凝固了數秒，「開始！」在店員的信號一發出同時，兩名大漢毫不退讓使出全身的力氣，兩只粗壯的手腕在力量的沖擊下左右微略的抖顫擺動，歡呼雀躍的觀眾們為各自支持的對象聲援吶喊。沒過多久力量明顯突出的冠軍以實力的優勢層層下壓，挑戰者力竭的手腕被壓倒在左面上。頓時全場圍觀的觀眾為此狂呼喝彩，一陣又一陣狂熱的氣氛籠罩全場。而阿諾德也發現了其中奧妙，因為這里還有公開的賭博。領著紅漆小木牌的人在一個寫著一比一的地方換取著錢幣，而收取綠色木牌的地方卻沒有人領到錢，因為上面寫著是一比五。阿諾德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奧妙，而且比率實在很有趣。「嘿！艾爾，怎樣？要上去玩一把嗎？」圖本斯踫了艾爾一下逗著艾爾說。抓著頭發不好意思的艾爾說︰「我沒有試過呢！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阿諾德看著艾爾這個大漢根本就比上面那個有著啤酒肚的大漢強多了，而且輸贏沒關系，凡事都應該試一試。「叮……」的一聲一枚銀幣拋出，清脆的掉到木桌台面上響出「 哇 哇」的回旋聲。店員看到立刻就有人上來挑戰非常高興的叫︰「又一位勇猛的挑戰者出現了……」然後看著阿諾德心里想︰哈哈哈……這個送錢來的。正當店員樂著的時候，誰知道阿諾德和圖本斯一手往艾爾背上一推，艾爾連忙往前了幾步。「呃！！！」驚訝的艾爾轉頭看著阿諾德和圖本斯，只見兩人請了請手的動作。無奈的艾爾只好走前上去，等店員探頭詢問名字的時候艾爾竟然幾步跑回來問「我該報什麼好啊？」對呢！艾爾到現在都只是阿諾德的同行者，什麼響亮的稱號都沒有。阿諾德心里稍微想了下便在艾爾耳邊說了一陣，然後艾爾又在幾步跑回去給店員說。一臉不好意思笑著的店員壓抑著喜感大聲的叫「來……來自喘息堡男爵……噗……自由騎士的同行者，哈哈……強盜佣兵團中尉的……艾爾•莊尼•布魯克……哈哈哈」雖然知道很不好意思，但是最終店員還是笑了出來。同樣隨著店員的介紹，周圍的觀眾也是跟著一同哈哈大笑，的確這麼帶有喜感的名字不是隨時能听得見的，所謂的同行者也就是等于路人，簡單來說可以理解為村民。至于強盜更不用說，誰都不會說自己是強盜，但在場的都不知道艾爾的確是當過幾票強盜攔路打劫的事情，所以在場的都認為艾爾不過是個農民而發出如此輕視的笑聲。看著綠牌標記上寫著一比十，估計這是至今腕力比賽中史無前例的大賠率，原本空閑的店員更是空閑，買艾爾贏的只有僅僅的幾個，而且還是銅板。阿諾德為了給艾爾打士氣大聲的跟艾爾說︰「嘿！艾爾，看！」隨即舉起一袋錢幣晃了一下，看得艾爾倒吸一口涼氣，心想︰我的天啊！阿諾德大人你也太看重我了吧！把這麼多錢給壓在我身上。等身感壓迫感的艾爾看著錢袋放到了一名店員手上登記領取一枚綠色木牌後，艾爾手心更是已經冒出了汗。相反另外一邊依舊是一比一賠率的常勝將軍紅色牌子邊上則是人滿為患，完整的一比十的對比。甚至牌子不夠派，只能用到臨時木牌的做標記。等這一押注差不多完成同時冠軍那邊也休息的差不多，人群再次圍住了比賽場地。正當兩名選手都做好了準備的時候，一名體格偏瘦的俊俏青年擠進會場說︰「等等！我要投注。」原本剛準備把手放到雙手緊扣選手的手上前一刻又放開說︰「投注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想買冠軍的話就請下一局吧。」說著便再次準備把手放下去。沒等放下青年立刻說︰「我投這邊！二十枚金幣。」便指著賠率高的而且還是金幣二十枚，心動了的店員自負的想到白花花的二十枚金幣不是蓋的，而且也相信自己這邊的冠軍不會輸。嘆了口氣表示額外開恩的說︰「好吧！輸了我可不會還你那二十枚金幣的哦！」「贏了你也得給我十倍的金幣！」青年也同樣自信滿滿的說，店員哼的一聲等青年拿到了綠色標記的木牌後便正式準備開始，同時在半蹲的同時給冠軍使了一個顏色‘不留余力的給我干掉他’。為了門面的聲譽這名冠軍可是店主用十多枚金幣請來的，在這六七天里面這名冠軍已經給酒館賺取了數百枚金幣的價值。怎麼說也算是賺回來了，這也是實力賺回來的。當然要是酒館請來的外援輸了的話冠軍只能拿到原來定金的一半報酬，所以在私底下交易也好，正面還是要用力量來沖擊一切前來的挑戰者。這也算是較公平的競賽，所以魯斯特城里的某些實力也默許這種方式，但同樣無論輸贏都不能在城里耍賴，這一點可是確確實實的保護了領地內所有居民以及交付了昂貴通行費的保證。「開始！」店員迅速放開雙手，艾爾和冠軍的角力正式開始，周邊喝彩聲練成一片而更多的則是為了自己的穩勝而喝倒彩。路過的劍士工會巡邏隊也對此好奇的在打算路過而看一眼就算，畢竟如此大的賠率，比例失衡的場面不過是給冠軍增加勝利的場數，巡邏隊的成員大眼看小眼對視一下似乎將是一場無趣的比賽各自聳了聳肩。正當準備離開的時候場內轟然爆發出一陣異常的叫聲，圍觀的所有觀眾看著已經十六連勝的冠軍漸漸偏向戰敗的方向，不禁發出更加狂熱和鼓勵的聲援，甚至連酒館的店員也大聲叫到「用力！對手不過是一名稍微大塊頭一點的農夫……」隨即冠軍出盡九牛二虎之力再次將局勢扳回一城，那蓬松的發梢下迸出一根一根的青筋，手臂也迸出了幾根血管的筋絡。冠軍心里可是十分不安，竟然遇上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要使自己使出全身的力量。「哎……咦……」憋著氣的艾爾擠出了兩聲使力的叫聲，同樣自己也出盡全力，使勁的用力把戰局推向最高潮。雙方各自一次失利現在又再次回到了正中間，但這時候兩邊臉上都是通紅和青筋迸出，桌子也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剩下的就是最後的耐力戰，誰先松開第一口氣的時候誰就是失敗者，與此同時也是勝利者的出現時刻。原本熱鬧沸騰喝彩不停的環境漸漸靜了下來，全部人都在注視著這最後的一刻。因為他們都知道，要是實力上出現均等的狀況下剩下比拼的就是耐力和意志力。完完全全就看剩下的這一掰是偏響那里，那里就是勝者。而原本認為挑戰的只是農夫的觀眾也漸漸開始擔心起自己投注的關鍵已經到了存亡一刻，同樣投注了艾爾一邊的也同樣緊切關注著兩只微微抖動的手腕。所有的人都深呼吸了一口氣，甚至有的緊張得咽了口水，就連巡邏而過的巡邏隊也都同時凝固了。這一切一切就像是在緩慢的鏡頭中渡過一分一秒一樣。「砰」一聲敲擊桌面的響聲哄然響起，被凝固的場面瞬間解凍。一群失落的人和少數歡天喜地的人各自展露出不同的表現，而更失望的可能就數酒館的店員。就這一次輕視別人而導致五六天內賺到的錢一下子差不多都還了出去，而且最痛恨的是因為自己接受了最後來的投注，悲痛欲絕的店員崩潰般的趴在桌面上失聲痛哭，圍觀的一部分觀眾因為賠了錢失去了心情一哄而散，但同樣引來了新一批的圍觀觀眾。正所謂識英雄重英雄，柯羅基雖敗猶榮，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後居高艾爾的手大聲的叫喊到︰「各位！新的冠軍出現了，他的名字是艾爾•莊尼•布魯克，來自喘息堡的勇士！」等柯羅基說完之後，新的一輪鼓掌和喝彩聲再次連成一片。阿諾德和圖本斯也一同上前為艾爾的優勝作了個熱烈的擁抱，就此艾爾多了一個稱號︰掰腕力士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