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劍與盾上
沒有親身看過比武大會的阿諾德來到了進場的大門邊上懶散的依靠在木欄上看著賽場上三五成群的毆斗,感覺就是在打散架跟圍毆沒啥分別。雖然武器都是沒有開鋒的練習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被擊中肯定會很痛這是阿諾德的現場感受。來自場外的狂熱以及賽場上的狂熱混雜在一起,一場屬于貴族間狂熱的盛宴。
到了艾爾和另外兩名佣兵上場,場地上包括艾爾的隊伍共有四支隊伍,各自穿著不同顏色來區分隊別。在艾爾的隊里面一名使用長槍和一名使用雙手劍的佣兵,這種多段距離攻擊的陣列里面很明顯存在優勢,但同樣會招來集中性的攻擊。只等裁判一聲開始,四支隊伍便一窩蜂的涌到了一起,完全就是混戰。
有沒有搞錯!這樣好的陣型竟然沖去混戰,艾爾你真是……在旁觀看的阿諾德對于艾爾無謀的沖鋒心感嘆息。
在艾爾揮動大劍的面前無人能敵,被艾爾砍趴的就有四人。但是艾爾是黃色服飾的隊伍,剩下的只有艾爾,其余原本兩名隊友早就各自在混戰中被打趴,只能看到他們在地上翻趴,武器早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余下的隊伍已經察覺到艾爾存在的威脅感,在不約而同的情況下其中兩支隊伍把矛頭集中向艾爾,剎時艾爾的攻勢不但被封死還步步倒退。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而艾爾現在面對的是四個人的圍攻,基本上藍色隊伍的和綠色隊伍的都集中了火力往艾爾猛砍猛劈。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艾爾明顯被圍毆,最後也徒歸戰敗一下場。等艾爾倒下前一刻那兩支臨時聯盟的小隊瞬間瓦解就展開了你捅我一刀,我送你一劍的內訌。直到最後的勝利隊伍也已經是疲憊不堪,那種殘破感給予觀眾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以及歡呼喝彩,但並不代表最終的勝利屬于他,因為這才是第一天的比賽。
「亂戰!完全就是亂戰。艾爾這個二貨,看來就他劍術再厲害也難避免亂棍打死老師傅的下場。」看著艾爾在第一場就被這樣狠狠的擊敗,阿諾德輕聲責備艾爾的無謀以致敗果。同時阿諾德也開始考慮該用什麼方法來取勝,怎麼說自己的隊友要是連自己的背後都守護不了的話在這團體戰里面如何取勝。
阿諾德把七葷八素似乎還處于昏昏迷迷的艾爾送到自己休息的帳篷里面去,看著這個曾經在單挑和對戰練習上把自己打成豬頭般的艾爾現在卻被其他人圍攻打成豬頭,心里面那種怪異的滋味在阿諾德心頭難以釋懷。
安頓下艾爾之後阿諾德換好自己的裝備準備接下來準備上場的比賽,現在的比武營地里跟戰地里面的營地一樣,原本光鮮的騎士或者是劍士現在卻是要用擔架或者馬背,甚至他們引以為傲的盔甲也略有殘缺。
「嘿!你這是打補丁的盔甲嗎?」一名跟阿諾德一樣穿上綠色隊袍的卷毛大叔來到阿諾德身後叫道。這名大叔估計比阿諾德要年長十多年,卷卷的毛發以及沿至下巴的胡須,濃濃的眉毛下棕瞳的杏仁眼,擁有這片大陸普遍的強壯體型(這個是阿諾德的個人感官),身穿一身皮甲,跟自己一樣拿著劍與盾,但不同的是他用的是塔盾,巨大的面積可以保護大半邊身體。
對于被調戲自己特制盔甲的阿諾德無奈的苦笑一下「這場的比武還希望你多協助呢!」
「哈哈哈……你想他協助?我看你還是小心別被他用盾撞飛就好了。」在阿諾德轉頭看著卷毛大叔同時已經發現了蹲坐在一角的一名消瘦的劍士,他也是跟阿諾德一個隊伍同樣的顏色隊袍,但是在他身邊是一把雙手十字劍跟這使用者完全不成比例的對比。雖然看的出那一身輕甲可以給予他保持一定的攻擊速度和輕巧,但就外觀實在難以想象是否能揮動他邊上的雙手十字劍。
十字劍士把自己的皮革冒拿下一把幽幽深藍般的短發和雙瞳以及那意氣風發的外表,英俊不凡的劍士!阿諾德呆了,這個世界的男子都很有男子氣概和氣質,雖然阿諾德不好某種興趣,但是對于美的東西誰都會做一番觀賞和內心的贊美。站起來的十字劍士把帽子拿到胸前禮貌的向阿諾德作了個禮︰「尊敬的大人,請容許自我介紹。我叫霍根•哈本維,來自遠東的邊境城鎮瓦哈巴斯基。很高興認識你,大人。」霍根介紹完自己看著阿諾德身邊的卷毛大叔輕輕一笑說︰「大人,在你身旁的是過去東征軍哈頓將軍的子孫,曼德爾•海曼。呃!現在是居無定所的佣兵……」
類似觸怒了曼德爾的霍根已經準備閃開,果真曼德爾利用巨盾沖擊過去但沒有撞上霍根,因為早已經閃到一邊的霍根以外的靈活幾步去到了曼德爾的背後說︰「嘿!嘿!嘿……我只是說實情。」
「我說過不要亂介紹我的祖父,他的名字不配由一個風流的私生子的口中說出!」
「好的好的,我錯了!」霍根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態和不曾有錯的表情,隨即曼德爾哼的一聲收起了已經拔出來的闊劍。
看著這些古怪容易動怒的外國人阿諾德只好把話題轉回原來的對話上「那個打擾你們的興致。」等兩人注視過來同時說「我叫阿諾德•奧布•亞歷山大,一名小領主。」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說出爵號和領地的阿諾德心里面其實對這里還沒有太大的歸屬感。
「關于接下來開始的比武你們打算怎麼打?」
「你們就躲在我的盾後我去沖鋒,就這樣來回沖幾次絕對可以把他們全部撞飛。哈哈哈」
又是魯莽的沖鋒,難道除了正面沖擊外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阿諾德對此表示無奈。
「我可不躲在你的背後,完全就是給你在後面當肉盾挨別人的攻擊。」霍根不屑的說「我倒是正面交鋒,我相信沒有人能擋得下我的劍技。」如同外表展示出一副自信非凡的表情。
歸納了兩人的意見後阿諾德提出自己的建議「我希望我們應該做一個作戰方針,這樣會好一點。」
顯然反對的聲音是出來了,但先說的是霍根「什麼?!作戰方針?這些有需要嗎?」
「哼……果然貴族就是畏畏縮縮,作戰方針!」隨後曼德爾也對此表示不滿「這些都不過是小比武,根本不需要你所說的作戰方針。」兩人說完後心里類似對阿諾德的評價大打折扣,沒有再說什麼一直等到比賽的開始。
無奈的阿諾德只好默默的跟著兩人走在後面踏上賽場。
比賽一開始四支隊就往中間沖鋒,似乎都在搶佔先機一樣堆到一起。阿諾德持續無奈的心態緩慢的散布慢慢走往人堆,而曼德爾和霍根早已經陷入混戰。原本打算沖鋒利用盾牌撞擊對手的曼德爾在第一次成功之後第二次就遭到了反沖擊,被紅隊的兩名持盾的戰士給阻擋了下來,就跟騎士沖鋒陷入了散兵戰區一樣毫無靈活和機動性可言。而霍根的做法跟艾爾似乎有所相同,確實精湛的劍藝很快便打到了黃隊和藍隊各一名戰士,但同樣迎來了更多的攻擊集中到兩人身上。
由于阿諾德總是那麼一枝獨秀,總是在一團亂的場面中清晰可見,如同一張白紙上的一個黑點,又或者說是一張畫面上最為吸引人的點綴。
「那個小子怎麼就不上去戰斗呢?」威靈頓公爵好奇的問華萊士。
模了模下巴的華萊士公爵沉思了一會說「這個……估計是他有他的策略吧,畢竟賽場如戰場。」
華萊士的女兒鄙視的說「哼!肯定是怕了才在外圍只看不動。」再指著阿諾德的盔甲說「你們看!那就像粘在一起的盔甲就像紙糊一樣,說不準擋不上一劍呢。」
…………
看著陌生的隊友被狠狠圍攻的阿諾德激起了內心一絲的怒火,因為艾爾也同樣受到這樣的遭遇。吼叫一聲的阿諾德舉起盾牌沖向曼德爾邊上的一名紅隊戰士撞了過去,專注猛打曼德爾的紅隊戰士被阿諾德一下撞飛好幾米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得到一息緩解的曼德爾也立刻用盾牌擋住一側的攻擊和阿諾德一同用手中的鈍劍狠狠的合擊其中一名戰士,見勢頭不妙的戰士機警的退開逃離了阿諾德兩人的攻擊範圍內,同樣另一隊的也小跳幾步退開。
「霍根那邊!」阿諾德幫曼德爾解圍後第二步就是立刻救援同樣被圍攻的霍根。而剛才退開的兩隊人已經又再打了起來,放棄了圍攻曼德爾和阿諾德。
「啊……」只听見來自曼德爾的嚎叫一面塔盾已經來到了一名藍隊戰士的鼻尖上,砰的一聲被曼德爾撞個七葷八素飛出五六米遠。剩下的黃隊戰士自然要承受霍根那熟練的劍術的攻擊,招架不住的黃隊戰士最後一下失誤的防御被霍根像打棒球一樣轟了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