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被打賭的婚姻
似乎也覺得比賽變得淡然無味的司儀只好宣布下一位登場的選手進場「下一位,來自喘息堡的男爵大人,劍士大賽的冠軍,阿諾德大人請登場。」
圖本斯依舊擔任扈從兼並禮官牽著阿諾德的馬緩緩進場。
「大人,對手是來自蘇拉國的菲特烈皇儲殿下。」
對著類同的名字的阿諾德來說怎會不知道腓特烈大帝「是腓特烈?」
「不是的大人,是菲特烈。我建議我們還是榮譽的撤退吧!要是惹上蘇拉王國可沒有好果子吃。」圖本斯努力懇求阿諾德撤退不與蘇拉的王子對上。
「之前的參賽者都是撤退?」質問著圖本斯的阿諾德臉露一絲迷惑。
「是的大人,都撤退了。」听了圖本斯的回答後阿諾德斬釘截鐵的說︰「不!我們不能撤退。這有違騎士道的精神。」這一句足以使圖本斯的臉發青。
主賓席上看著阿諾德那邊吱吱唔唔了好一陣子,每個人心想阿諾德估計也是準備榮譽撤退的樣子擅自猜想,甚至連菲特烈王子那邊也漸覺無趣,觀眾席那邊也已經對這些無趣的比武開始失去了興趣準備離開。但等他們妄自菲薄的片刻後阿諾德拿起了騎槍,蓋上自己的面罩策馬上前兩步,阿諾德將手中的騎槍高高舉起並拉緊馬繩使馬揚蹄嘶叫。
「哈哈哈……看來還是有勇武的騎士在!」菲特烈大笑一聲說完一手奪過扈從拿著的馬槍便策馬沖刺。
同樣阿諾德也一樣策馬前奔,兩人都沒有等到銅鑼的敲響就已經高速的飛奔相至。頓時所有的觀眾發出瘋狂撕裂激昂的歡呼聲和口哨,裁判官們都呆呆的忘記了信號只是呆呆的看著兩匹馬在正中間交錯前一刻。同樣使得主席台上的公爵一家目瞪口呆,不曾相信竟然真有人感與蘇拉王國的皇儲正面交鋒,因為要是皇儲受傷的話並不是一個公爵能承受的政治問題。
「啪啦……」兩聲馬槍斷裂粉碎的聲響,雙方都各自擊中了對方的身軀。這精彩一刻更是使沉悶的賽事轉眼變得無比精彩絕倫,沉睡的觀眾也如同冬眠過後的猛獸發出一陣吼叫。比賽場地再次回到昔日狂熱瘋癲的氣氛,除了威靈頓公爵一家。
裁判官在雙方的欄上插上了一支旗幟並為下一次開始做好準備,賽場氣氛跟凍融的冰雪一樣漸漸升溫甚至比之前要更狂熱。
再次雙方舉起馬槍準備第二回合的相踫等待著信號,而這時覺得比賽淡然無味的可能就只有威靈頓父女兩人,在邊上開始看到阿諾德竟敢與菲特烈王子交戰的聖普羅也張大了口,現在則是哈哈大笑對于那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真發生而贏得賭博的聖普羅瘋狂的表現已經像一名瘋子一樣,內心那種無法表達的滿足感使聖普羅感受到心髒激烈無比的跳動,跟被雷劈中一樣足以讓自己死去或者是感受到天堂的氣息。
「咚!!」銅鑼聲響同時雙方策馬前奔,啪啦的聲響連續再雙雙響起,似乎完全擊中的位置基本一致,簡直可以稱之為鏡像的比武。使得菲特烈王子暗自驚奇贊嘆,竟然有如此勇猛厲害的對手,甚至完全無畏菲特烈王子的身份和地位,似乎只為求貫徹騎士精神一樣。
第三第四回合也同樣的如同自己跟自己打一樣,完全的同樣的激烈沖擊在對方的護甲上,粉碎的馬槍一而再再而三的雙雙斷裂。所有的觀眾已經被帶進了比賽的最高潮,激動的情緒估計他們可以幾晚都得在酒館上為自己親眼所見的事情而宣傳好幾天。
這樣激烈令人振奮的比賽讓菲特烈王子也隨之熱血沸騰「看到沒有!這正是我所追求的騎士精神。」興奮無比的菲特烈王子高興的對著身邊的兩名隨從說。只可惜話音剛落沒多久,只看到阿諾德的禮官手持一幅白色亞麻布走到掛著四面紅色得分旗幟旁的盾牌邊上,看著圖本斯禮貌的鞠躬謝禮後在盾牌上蓋上白旗表示撤退。
「噢……為何……」發自觀眾席的一陣嘆息聲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阿諾德的意圖,但嘆息過後卻是爭氣的鼓掌聲和高呼「阿諾德……阿諾德……」的呼聲。給予菲特烈王子足夠敬意的阿諾德摘下頭盔恭敬的在馬背上彎腰作禮,對于阿諾德來說已經贏得足夠的聲譽以及自己未知的婚禮。
意識到的王子也大聲叫好把自己的頭盔拿下簡單的回禮阿諾德。
「看來這位騎士不單勇敢,而且膽識也非一般不如常人。這次的出行總算是有一個不錯的收獲。」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開心的僕人們自然也希望主人更高興便奉承在旁。
「我尊敬的父親大人和我可愛的妹妹,我們的打賭可是有諸神的凝听作證。這次奇妙的打賭看來是我贏了。」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聖普羅半蹲的蹲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手作誓的指天說著。
看著滿臉鐵黑的威靈頓和芙蕾莉兩人聖普羅心中一陣偷笑繼續說︰「好啦!我的父親大人和可愛的妹妹,這麼難得的勇士可不容易找。連蘇拉王國的皇室都不畏的精神不是更難得嗎?要是能有這樣的人成為我們家族的堅盾的話無形是增加我們家族的聲威。」聖普羅的解釋使威靈頓稍微恢復正常臉色,沉思著自己兒子的話似乎未曾不是。
對于芙蕾莉來說婚姻這事情不由得自己作主,現在更加不到自己說的算。失落的芙蕾莉心里發誓再也不打賭任何事情,賭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現在就連自己也將要嫁給阿諾德這個窮得快連自己都餓死的人。即使當天在裁縫店里的偶遇,也不能因為阿諾德對自己人的愛護而使自己增加一分愛慕之意。現在只能希望自己的父親能為此而推搪或者把這個無趣的打賭作廢,于是芙蕾莉把乞求的眼神投向威靈頓公爵。
左右為難的威靈頓只能作出權宜之計拖延一下「我聰明的孩兒和我可愛的女兒啊!讓我想一下吧。」
似乎無所謂的聖普羅默許的坐了下來繼續觀看接著的比賽,而芙蕾莉已經完全沒有了繼續看這場把自己的愛情給埋葬掉的比賽借故不適的先行離開。
同樣這場比賽讓好賭的威靈頓公爵賠上了不少的東西,原本能嫁給皇室女兒的婚姻以及脖子上那貴重的古老水晶礦石。當然在一旁听著的華萊士公爵可不會在老朋友羞態畢露的情況下去湊合打趣,畢竟多年的好友什麼性格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現在只好充耳不聞免得自打沒趣。
過了兩場比賽之後聖普羅這次公然要與華萊士公爵作打賭,本來已經夠煩惱的威靈頓公爵當然不想把家族間的事情牽涉到好友的家族,但想到如果華萊士贏了之後能賣個人情給自己將女兒的親事給取消的話也值得一搏,于是便沒有制止聖普羅的豪賭。
一臉恭敬的聖普羅站起來向華萊士公爵敬禮說︰「尊敬的華萊士公爵大人,要不我們來打賭一下賽事如何?」
「我好兄弟的兒,你想怎麼賭呢?」看了一下威靈頓的華萊士意識到好朋友的心思,反正接受還是不接受視情況而定,不利的倒可以不接受而且主導權還在自己手上。
似乎看到了阿諾德這匹黑馬的聖普羅並不能放過一切能賭的機會「呵呵呵……大人也該知道我現在都不過是只有那麼一點小錢而已,根本就買不起或者給出任何的嫁妝給我可愛的妹妹作為婚禮的東西。」故弄玄虛的聖普羅一臉苦惱的想「要不就這樣吧!大人到時給出一個飾物就可以了。」
「哦?!你們威靈頓家的芙蕾莉大小姐的婚姻對象定了?」華萊士也裝模作樣的捉一下自己的胡須。
聖普羅愉快一笑「這個就要看大人接不接受這個打賭了。」
被這麼一說華萊士倒是激起好奇之心︰「這個為什麼就關本公爵的事情呢?」
「因為如果大人贏了的話當然就是取消我家妹妹上一個賭約的聯婚對象,而是由大人介紹能配得上我家妹妹的家族。這個打賭如何?」
沒想到聖普羅竟然提出了華萊士所想的,不得不佩服聖普羅這種冒險的賭博精神和深思的心計,而且這個賭博上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損失,更可以借此把贏來的吊墜還回去,對于華萊士公爵和威靈頓公爵也對此感到十分有利。總之這一切都是被聖普羅給計算在內,甚至已經被聖普羅計算得更遠。
「那打賭的是什麼呢?該不會是要我你們家芙蕾莉的夫婿是誰吧?」華萊士公爵打趣著說。
聖普羅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說︰「噢!既然公爵大人想到了那就不好玩了。那還是換一種更刺激的打賭如何?」
威靈頓公爵也探過頭來豎起了自己的耳朵打听,華萊士公爵也示意請說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接下來的我記得應該是耶林科克領主的騎士狂犬鬣狗湯姆,我們就打賭有沒有人能打得贏他。」聖普羅類似還有補充的做了個想起某些事情的動作「當然撤退的是無效的,如何?尊敬的大人。」
華萊士公爵確實想到狂犬鬣狗在過去一些與國外沖突的戰場上只要被這只鬣狗給咬住就別想輕易逃月兌,甚至在一些決斗上或者比賽上這頭狂犬也不曾讓對手好過,一些死在他手下的同胞可以算得上陰魂不散怨恨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那下一場就是另一組最後的兩名比賽,要是鬣狗輸了的話當然就是我輸了如何?尊敬的華萊士公爵大人。」聖普羅再三詢問華萊士公爵。
華萊士公爵自己轉了一下自己拇指的玉斑戒指說︰「很好!這個打賭我接受了。」再次把自己的玉斑戒指轉回原來的位置的華萊士似乎用必勝的眼神看著聖普羅「我忘記了跟你說,最後這一場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跟鬣狗有最大仇口的馬萊騎士。」
「噢!真的呢。怎麼我就沒想起呢?」聖普羅那裝模作樣的神態足以把全場給騙到。
聖普羅又怎會不知呢?!只是單憑復仇的憤怒是贏不鬣狗的。聖普羅心里對接下來的比賽心中早已有數,只要按照自己的劇本來走的話鬣狗將會是亞軍銀鷹的得主,冠軍的金馬不用說就肯定是菲特烈王子,至于青銅杯是誰倒是沒關系。只要在這場比賽中特意的輸了的話自己的妹妹就可以通過華萊士的關系自由去選擇自己喜歡的愛情,不用在忙于政治外交以及軍事繁重的父親手上所操縱,實在是一舉兩得。
(根據中世紀當中貴族商賈名媛都只是政治婚姻為多,夫妻間沒有過多的感情,以至公然的偷情。也因為宗教的關系中歐卻很少有一夫多妻制,基本上多數都只是一夫一妻,所以情人小三這一詞在社會當中便成了八卦新聞,但八卦新聞卻用來證實男性的魅力以及某方面能力的正面評論。當然這也是導致一些私斗和同胞間的決斗,畢竟頭頂綠油油的帽子會讓人不好受,同樣也就造就了中世紀中歐社會的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