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歐紀元幻世錄 正文 第四十二節、別惹惡犬

作者 ︰ 澤下烈楓

第四十二節、別惹惡犬

回到預備區中阿諾德把破損得不能再用的護盾拆了下來,同時發現左手類似有一點木刺碎扎到肌肉里。

「大人,要不撤退吧!再打下去也沒有頭,而且大人你現在連護盾都沒有了,再這樣下去大人你的性命……」

「這個我只有分寸。給我個麻布和馬槍,我不會死。絕對不是現在。」阿諾德命令到。

接過圖本斯的東西後阿諾德把布纏在手柄的中間再綁緊手臂,已經是用亞麻布捆綁住自己的手臂多于用手去握緊馬槍。阿諾德的小把戲就是要把自己手中的馬槍距離加長,只要比對方先攻擊到戰局就會變得更有利。而在一旁的圖本斯見到阿諾德這種怪異的行為也不加過問,畢竟阿諾德心理面想的是什麼他們是不知道的。

「哈哈哈……懦夫!中了我兩槍就沒力拿槍了。哈哈哈……」鬣狗非常自負的恥笑阿諾德的說,再一眼掃過去敲銅鑼的人,被鬣狗這樣瘋狂嗜血的人看到自然失措的小人物不自覺的敲響了銅鑼。

鬣狗早已策馬沖鋒上前,然而阿諾德才剛綁好手中的馬槍。比鬣狗晚起步的阿諾德猛踢馬月復使馬更狂的奔跑起來,這次阿諾德貼緊木欄前奔,早早把手中的馬槍放下來穩穩的瞄準鬣狗的頭盔,當然鬣狗的戰術已經不再起作用因為阿諾德馬槍的距離足以補救一切短處。然而因為阿諾德起步較晚等鬣狗已經過了中場幾米後兩人才相差一根馬槍多幾步的距離,鬣狗當然是瞄準了阿諾德那重大的空隙左肩位置。雙方激烈的沖擊,馬槍的斷裂聲只有單方面響起,同時發自觀眾席的狂熱叫聲和歡呼聲如同聲浪陣陣傳來。

紅色的旗幟在喘息堡的木盾旁插上了一支,阿諾德走回到準備區解開自己手中的馬槍,把這斷成三截的馬槍一手丟到地上,打開面罩把自己面上的汗珠抹了一下。而鬣狗則是沒有頭盔的走回到自己的預備區,本來猙獰的外貌上在左眼下顴骨位置起一道延至耳邊的紅痕冒出鮮紅的血液使得鬣狗更加猙獰可怕。而鬣狗的頭盔上還扎著一小截馬槍的斷木在賽道的一邊,就在那個銅鑼的邊下。

對于未弄懂原因的鬣狗吐了口吐沫破口大罵︰「那個懦夫竟然感打中我?!看我怎麼弄死你。」說著便示意要扈從把正規馬槍拿來,對于畏懼癲瘋瘋狂主人的僕人來說服從是最原始的選擇。

「噢!我的天啊!那個阿諾德騎士不是瘋了吧?還打算打下去嗎?」一些觀眾心感不妙的說著。

「雖然剛才是打中了那個湯姆騎士,但是據說誰傷到他的話他就會發瘋一樣不顧一切的要把對方給殺了的。」

「實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我還是希望阿諾德騎士能贏。」

不惑的觀眾問到「嘿!這是為什麼?」

「廢話!當然是希望這匹黑馬能拿到銀鷹獎啦!我可是在酒館下注十多枚銀幣他贏的。」

听到竟然為了自己的十多枚銀幣卻希望別人不要性命的去送死的觀眾不屑的哼聲。

「噢!聖普羅,看來阿諾德也是根難啃的骨頭呢!竟然傷到了湯姆,果然是位勇武的騎士。」華萊士公爵抓了下自己的胡須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賽場上的阿諾德對聖普羅說。

「這是當然的,畢竟是一匹黑馬。」聖普羅心感不妙,因為自己的劇本似乎有點亂套了。

在另一主席位上的威靈頓凝重的說︰「不過阿諾德的盡頭也不遠了。別惹瘋狗,不然死得很慘。」這一句使大家都變得沉默。

第四回合開始的訊號再次響起,這次鬣狗拿著的是實木鈍頭馬槍,而阿諾德依舊跟剛才一樣捆綁著手和木柄。雙方齊齊沖鋒相向而至,馬匹快速的奔馳場地再次使賽場道上泛起塵土輕沙,鬣狗驅使自己的黑色駿馬更快的沖鋒,手中沉重的實木馬槍緩緩放下來,視乎沉重的重量需要更好的調控準頭,這一切早已經在起步二十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察覺到一絲異常的威靈頓公爵以及菲迪騎士長都發出驚呆的表情呆滯了片刻,因為熟悉騎馬戰術的騎士團來說馬槍的重量以及放下馬槍和瞄準的時機都非常了解,像比賽用的馬槍最多不過十來斤重而已,但是要是換成正規的馬槍除去槍頭的尖刃外單馬槍跟比賽用的差不多有兩倍重量之多,所以對于鬣狗這典型的重騎士來說不可能用一把比賽用的馬槍要這麼費勁的去放下來和對準對手,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

「快叫他們停下來!」聖普羅也感到了一絲不妙大聲的叫道,但可惜在狂熱的賽場上小小的叫聲完全被周邊的叫聲覆蓋淹沒。

「砰……」阿諾德整個人由馬背上分離出來飛至半空,自己凌空數秒間看到在空中飛旋的馬槍斷木在空中緩慢的旋轉,而自己手中的馬槍這次斷得更厲害,手上只剩手柄綁在手上。著地的瞬間全身的疼痛感和胸口的悶疼讓阿諾德狂咳嗽了好十幾秒,口中吐出來的吐沫中甚至還帶有絲絲血絲。由預備區和場外阿諾德的人沖了進賽場里面,紛紛扶起阿諾德和解開窩了一大個凹口的盔甲,被壓緊胸腔的阿諾德剎時由半腦缺氧昏竭的狀態大呼一口新鮮空氣恢復過來。

猛猛呼吸喘氣的阿諾德半躺在地上還處于半醒半暈狀態環視周邊,只看到熟悉的面孔和場上兩匹馬在沒有驅使駕馭下閑悠的甩頭在周邊走動。賽場上由轟動的歡呼以及叫喊聲中靜了下來,如同暴風雨的前夕一樣安靜。

「哇啊……」場上傳來鬣狗的吼叫,他已經由扈從手上拔出雙手巨劍滿臉殺氣來勢洶洶的往阿諾德這邊走來。艾爾也毫不猶豫的抽出背上的大劍走前做出一副迎擊的態勢,其余人一邊把阿諾德拖開另外圖本斯和曼德爾各自由腰間拔出匕首短劍護在艾爾背後。

鬣狗抽搐著面部雙目放出嗜血的凶光「去地獄吧!阿諾德!」揮動著手中雙手巨劍,使出陣陣帶風勁的刀鋒砍向艾爾。

本來就算是體格強壯的艾爾竟然受到鬣狗的一擊後往側面移跳了一步,面對這樣變態的對手圖本斯和曼德爾手中的匕首和短劍可能只能說是樹枝而已,兩人後退了幾步讓出更多的位置給艾爾發揮。擋過一擊的艾爾手中帶有微略的麻感,雙手重新抓緊劍柄甩劍連向鬣狗狂砍了幾刀,但統統都給鬣狗給一一擋了下來。

「住手!都給我停下!听到沒有!」威靈頓公爵大聲的命令著,瞬時由賽場邊跑出了二三十名手持長戟的士兵一副戒備的態勢圍在鬣狗的五六米外。

只見鬣狗哼的一聲拿著劍走到自己的黑馬邊上依舊怒視著阿諾德大聲說︰「阿諾德,你洗干淨你的脖子等我砍吧。」說完毫無先兆的揮起十字巨劍一刀把自己坐騎的馬頭砍了下來,黑馬甚至沒來得嘶叫便跪倒在地上躺在血紅的沙地上抽搐了一下。這一幕使得所有圍在鬣狗的士兵以及觀眾倒吸一口涼氣,沒有人感去跟這頭瘋狂的鬣狗對視,生怕被他看上就如同死神擅自給你簽訂死亡的契約一樣。直至鬣狗把自己稍有凹陷的盔甲也隨手一丟扔到場邊上,似乎對那些讓自己無法勝利的東西都要舍棄一樣,最後留下自己丟棄裝備鬣狗的身影消失在賽場邊上。

在場邊上目瞪口呆的裁判員過了好一陣子才說出聲來「銀鷹得主是喘息堡的阿諾德男爵。」等裁判員重復兩遍之後呆滯的觀眾才由鬣狗留下的恐懼中恢復過來,傳來陣陣歡呼喝彩的聲音。

「事情看來不太妙,我覺得有必要給阿諾德男爵大人一個友好的提醒才行。」威靈頓公爵對著華萊士公爵說。

華萊士公爵遲疑了一下問「那關于打賭的事情?」

「那個也要等阿諾德活下來再說,鬣狗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阿諾德的。」

反而聖普羅則是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于自己預設的劇本竟然以這種另一個情節的展開沒想到會是這麼糟的結局。不單自己的玩笑開大了,甚至自己的妹妹可能將在不久的日子後掛上寡婦的名頭,哪怕是未嫁給阿諾德都好,一切的事情發展得太過順利而至這種逆轉性的噩夢的展開。

「少爺?!少爺……少爺快醒醒……」老馬克緊張的在阿諾德身邊叫喚著阿諾德,稍略緩過來的阿諾德在眾人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但是小腦卻未恢復過來使得阿諾德像個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搖搖欲墜,要不是霍根扶著可能已經倒在地上。

「見鬼的!那個鬣狗竟然使用了正規的馬槍,你看!」艾爾拿著鬣狗所使用的馬槍抵到阿諾德面前。

曼德爾也破口大罵「呸,那個狡詐的鬣狗竟然用這種非比賽用的馬槍。」

「好了!說多無用,快點準備東西。我們今天就要出發回去喘息堡。」按著自己胸口的阿諾德勉強擠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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