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冰冷的黑麥酒
喘息堡城堡下在把昔日的牢房改建成一個大型的麥酒釀制加工室，唯一不同的是在麥汁的濃漿和蛇麻花的混合下結合出一種大陸上前所未有的飲品——黑啤酒。[全文字首發]酒窖深藏于城堡下十多米深，利用一道寒冷刺骨的冰泉泉水加以冷藏，在水中固定數十個橡木圓桶，利用掛架懸吊在水中的木桶只露出木桶的一側，其余一切皆沉在水中任由流過的冰泉沖打。嘩嘩的水流延伸至挖掘出來的下水道里去，只在酒窖盡頭的一處鐵欄分割，下水道黝黑似乎毫無盡頭的黑暗中只有流水的響聲。
地窖中幾把點燃的瀝青火把愉悅的跳動舞起火狐之舞，忽動的火光把酒窖里面的幾個身影忽長忽短的在牆壁上抖動。原本陰冷潮濕的地牢現在加上冰冷的地下水，使得酒窖中更是一種寒冷刺骨的寒風穿透入骨。跟隨在阿諾德身後的侍衛不得不收緊身子，似乎在火光下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
人們總是對自己的主子所做的事情讓自己模不著頭腦，甚至有何意義也是一種好奇心所驅使他們去了解。也就只能怪這個世界上沒有正規正式的教學，知識所認知的貧乏同時也讓阿諾德煩惱。但是眾口難調，不能因為世人的愚鈍而一一告知，最直接的方式還是讓他們感受和體會。
隨著拉動的鐵鏈聲響，排列在水流最末端的一木桶隨聲而出，長期泡在水中的橡木桶上像涂上一層烏黑的油漆，幾名侍衛把滑木架挪動到木桶底下，在緩緩的把吊起來的木桶放置在架上。
縮緊的木塞被強行拔出，隨同那清脆兩聲聲響，由木桶中瀉出一道黑色的水泉灌瀉進木杯中，先由炫黑的色澤水中漸漸浮出厚厚一層白沫，十分形象的白沫狂瀉而出，沿著杯側畫出一道白色的熔漿泡沫。
圍繞在阿諾德邊上的侍衛們咽了口水，對于這特制的酒精飲品在古時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完全就是開山鼻祖獨創先河一樣。眾人看著領主豪氣的一口而盡，黑麥酒的泡沫圍繞著阿諾德的嘴邊成了一道白色胡子。
阿諾德的眉毛先揚後皺，對于國人不常喝高濃度的麥芽酒，所以並不會覺得酒花和麥芽的味道太濃。釀制出來的啤酒柔和適口而甘醇，酒花和麥芽的香味芳香撲鼻，唯一對阿諾德來說美中不足就是濃度太濃，但是這種冷藏釀制方式主要是因為流水難以控制，為了避免沖淡了酒香才用這種高濃度高比例來制作。()
對于酒而言，開封就得喝盡，不然酒的精華盡失「你們把這桶酒拿上去讓大家分了。」揮袖抹去唇邊白沫的阿諾德對著幾名侍衛叫到。
早已垂涎三尺的侍衛們听令後歡天喜地的抬著酒桶離開地下酒窖往上跑，酒窖回響著侍衛們的腳步聲和吵鬧聲，留下在阿諾德邊上的只有卓洛一人。
「大人，這究竟是什麼酒？竟然這麼神奇。」
「這個叫做啤酒，一種清涼的酒。卓洛你去把史丹利帶過來，這幾天估計也讓他們休息足了吧。」
「明白了，大人。」
…………
在喘息堡短暫的數天，史丹利一家切身享受到一種難以解釋的自由感，這里沒有過多的約束，也沒有特別的管制，更沒有苛捐雜稅滿頭名目張收不知名的費用。晨早的清晨便能听到喘息堡民眾自主的跑步叫喊聲，透過爽朗的天氣和溫暖的日光，加上喘息堡特有的早餐，一種悠游自在無軀束的自由生活讓人倍感舒適。
前天城中來的傳令官也給史丹利做了簡明易了的城內法令介紹，也沒有特別嚴謹或者苛刻的法令，主要都是遵守和平的守則，不盜竊、不在訓練場外打斗、不**擄掠等一些普遍的法令，但是作為違反的情況下根據情況而定罪，輕側罰款或者勞動刑罰，重則再根據不同的情況再下判定。一切都顯得十分公平公正，甚至這些法令也能管制領主這一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樣平等對待的事情真的會有嗎？貴族不是都只會使用自己的專權來維護自己的嗎？
晨早的早餐過後都是熱火朝天的建築工事，來回偵查的斥候往城外一去便是大半天，余下進出城內城外的都是運輸的馬車，縱使城中男女人口總數不過百，但一種自發性和自願性的表現顯露在歡樂的人群臉上。而對于史丹利的看管可以說是完全放任自由的模式，城中的居民也不會在意史丹利一家做什麼，踫上面是甚至可以很隨意的寒暄上一陣子。
但在鐵匠的地方則被一座三四米高的土牆給圍起來，門外和邊上都有幾名士兵在巡邏，由外面只能听到鐵錘敲打和風爐的響聲，看到的則只有進出用麻布覆蓋著的馬車和一僂輕煙。
士兵告訴史丹利‘如果想打造什麼，可以先到邊上的房子下訂。’至于進出工房的就只有特定的幾人，而在邊上頗有幾分買賣高檔護甲和武器的店里面有幾件新穎的盔甲，能夠在盔甲邊上看到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盾牌獎狀‘比武大會——守護之盾’。然後還有一些優質的鐵劍和各式長短的佩劍展示在店中的掛架上，店主人總喜歡坐在里面哈哈大笑的喝著麥酒說自己輝煌的過去，而估計耳朵已經听的長繭的小學徒耐心的用平衡石和油脂給長劍拋磨保養。
在訓練場史丹利看著士兵們總是不厭其煩的重復著那些覺得是毫無意義的訓練，總會有人由獨木橋掉下去，也總會有人卡在一個看似不可能鑽過的洞，總之在史丹利眼中這些鬧著玩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浪費時間。然而自己卻看著這些人重重復復的好幾天在做同樣的事情，這讓史丹利心感疑惑。
遠處跑來了一名年輕的小士兵，身穿皮甲的士兵直接來到史丹利面前，想必也是在城里面尋找史丹利跑了不少地方。
擦了下汗的卓洛喘了兩口氣後禮貌的作禮說︰「史丹利先生，日安。」
「日安，小劍士大人。」史丹利也竭誠相待回禮說。
似有害羞的卓洛抓了抓頭「那個阿諾德大人有請史丹利先生，希望史丹利先生能現在就過去。」
對于阿諾德善氣迎人的接待方式和友好的對待也讓史丹利改變了自己對阿諾德的一點感觀，畢竟阿諾德的噓寒問暖並不單只是對自己一家，這種情禮兼到泰而不驕的領主還真是足夠讓自己開了眼界，至少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算是真正的見到了游吟詩人詩歌中的高尚領主。
「那就有勞，請帶路。」史丹利可恭可敬的揮手作禮。幾天下來的休息也讓史丹利恢復了商人該有的本色和彬彬有禮的作風，更沒有了當天那落魄的模樣。
…………
史丹利盯著自己放下的杯子，久良未能說出一句話來，似乎接下來的話需要斟酌的內容必須認真思量才能說出口。
但是對于史丹利現在只能說的只有「實在是太神奇，太美味了。」說著意猶未盡的舌忝了一下唇邊的泡沫「這種甘醇、柔滑、濃郁的麥香，還有那芳香。這是我品嘗過最美味的酒。」在周邊坐著的眾人無一不點頭贊同史丹利的形容。
「史丹利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讓你的家族在我的領地里新建立一個小鎮由你來管理。」
「這是真的嗎？大人你不單願意讓我代理你售賣這叫啤酒的酒，還願意給我領地管理？」
領地對于只有勛爵或者名流得到一定成就的情況下才能得到一些領主賞賜一小片土地作為自己的管轄地，而就死史丹利而言一個破落戶的商賈竟然得到如此的垂青是何等幸事。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重復反問的阿諾德無奈的嘆了口氣，聳聳肩笑了笑後點頭示意。反正一個人住不上所有的用地，還不如分散管理。權力在自己手中，只要對方履行相應的義務那給他們相應的甜頭也是必要的。再且現在喘息堡領地上人口稀薄，是需要通過額外的途徑來給自己做點宣傳。
史丹利受寵若驚的低頭半蹲在地「這實在是太感激不盡了，我將會承諾大人您所說的條件。確實如果著種新穎的酒在外面賣的話絕對會引起熱潮。」商人的心里已經開始在盤算自己的金算盤。
「那好吧！既然你都接受了事情就好辦，等你安頓好一切再來找我吧！」
商人抬起頭，那雙已經是閃著金光的雙眼熱切的看著阿諾德「大人，我現在就能出發。家中小事不足掛齒，有我家的管家代為處理。當務之急我想盡快的出去跑一趟。」
啤酒讓史丹利激發出商人原本的本性和久良未有親自跑商買賣的沖動，而且家族事宜也不用去到格力斯領地上用自己計劃一半的財產去買一片土地。天上掉下了這麼好的一塊餡餅你不吃自有人吃，所以史丹利基于社會環境的風化心中只想著如何去維護自己這幸運得來的土地。
眾人在這家只修葺好一半的酒館中豪飲打鬧，沒有階級的等分，也沒有窮富的區別，縱使當頭艷陽高照所帶來的高溫絲毫不減酒館中人群的熱情。
（早早的更新，要是能喝上高純的黑啤酒就更好。冷藏的啤酒最好喝，就像生啤一樣新鮮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