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突襲ヾ
狂躁的寒風把帳篷吹得快支離破碎一樣的響,但看似習以為常的北境之上這種寒風還不至于能把帳篷整個牽起。[蟲不知小說網]在其內的人甚至月兌光了衣服,露出健壯如岩石的肌肉,在一堆衣著暴露的女性圍擁下哈哈大笑,在邊上一個喝光的酒桶上也坐著兩個嫵媚姿態誘惑的女子,做出一些誘人的動作。
同樣月兌光了上衣卻受到不同待遇的幾個人,在粗實的麻繩捆綁下死死的蹲跪在地上,布滿血跡和紫黑傷痕的人一頭散發,低著頭已經無力抬起自己的頭一樣,一副垂死的狀態,加上可見的身軀不是那些累累的傷痕便是蒼白如死肉的皮膚,在這個鮮明對比的帳篷里蹲跪在地上的人更像幾具尸體而不是活人。
幾名身穿厚重皮甲外披一件三重絨織披風的士兵走了進來,在厚重的鐵盔下士兵們也不敢抬頭直視前方,即使只需要微微偷看一眼前方那讓人心動的場面,足以能讓這些久未接觸女性的士兵們垂涎。但是在恐懼的面前所有的士兵只是低頭等待著指示,他們不敢用自己的性命而換取那一刻貪欲。
被美女圍堵在內的果身大漢發出像雷鳴低沉般的響聲說︰「都拖出去砍了吧!」
蹲跪在地上眾人當中,一人微微挪前半步,發出孱弱如絲的聲音,對比起雷響般的響聲中這人的聲音就連螞蟻放屁一樣。
「這……不是對待俘虜……應有的作法……」無氣無力的俘虜用盡所有的氣力擠出一句話來。
座上的大漢毫不理會,在身邊的女性服侍下一口吃的一口喝的,毫不耐煩眼前這些視為蒼蠅的人在耳邊嗡嗡作響,向士兵揮手帶著地上這幾個人離開自己的帳篷。
幾名俘虜任由士兵拖動,在地上畫出一道輕痕,他們就像是只剩靈魂的軀殼,身體和四肢早已在外面的風雪中凍僵或者凍壞,唯獨最後的靈魂之窗只能夠看到最後一幅飲恨不以的景象後便魂斷人間。
看著被掛起的三十多具尸體,唯唯諾諾的士兵在這種寒冬中更是被無形的寒冰直刺心房。慘無人道的刑架上所掛的都是敵軍的頭目或者貴族,原本歸于旗下的農奴僕人在見到這種令人生畏的慘象,心中被恐懼的枷鎖捆綁,統一的選擇了服從以保性命不敢反抗。[我搜小說網]
作為被逼隨軍做雜活勞作的農奴們,在一陣忙亂過後幾名農奴回到自己的欄里,圍在只有幾根手臂粗的柴火堆前取暖。
「傳聞中瑟蘭特王子沉迷,但沒想到的底下竟然是這種可怕的慘象。」
「對對,听說這次紅帳篷里面還有好幾個是貴族的女兒。」
「噢!我的天啊。」
「要是能隨便給個玩膩的給我快活一次就好了。」
另一個農奴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就愛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還不如找幾根木柴過來旺下火。」
「雅斯•馬丁已經去找了,只希望這幾根東西能撐過這個晚上吧。」說著拿起一支濕透的樹枝往火堆里戳了戳,被撩起的火星泛泛上升,柴堆中偶爾響出 里啪啦的響聲。
「難道你們沒有听說嗎?」
雙手快凍僵的農奴盡可能的往火堆邊上伸去,好奇的問︰「听說什麼?」
「听說在我們這十多個農奴欄里面,有幾個貴族的混在里面……」
「貴族又怎麼樣?難道就不用干活嗎?」
「廢話,你就不能讓我說完先嗎?」抖顫的農奴收緊了身子輕輕的往邊上的農奴擠過去,環顧一下周邊,壓低聲線輕聲的說「那幾個貴族是女的,也就是說……」
「這麼說?!」
「就是這麼一回事,只要找出來了……」這名農奴發出一陣隱晦的奸笑。
突然一根木頭頭農奴頭頂飛過,直接進到火勢並不大的火堆中,呼的一下子揚起了一陣木屑的煙火。
由農奴身後響起清朗的話語聲︰「我看你們還是別想太多了,要是真的被你發現了。你覺得該是你享受還是士兵們先享受呢?」
被嚇了一跳的農奴立緊轉身,當看到是自己人的時候恐懼的眼神才緩過來,破口就罵「見鬼的,馬丁你就能不能別嚇人。」
輕身跨進的馬丁把懷中的木柴輕輕的放到腳邊上,一臉假裝苦笑的說︰「誰叫你說話那麼大聲,我隔兩個欄子就听到了。」
「鬼!你就耳朵靈,呼呼的風聲中你都能听到我說的話。」農奴伸手像把馬丁邊上的木柴加到火堆中,卻被馬丁一手打住「嘿!干嘛了呢?」
「你才干嘛啊!」
「旺一下火啊!難道你不冷嗎?」
「你把火弄那麼旺干啥,想吃臭狗皮的鞭子了嗎?」
似乎說到要點上農奴嘖的一聲把木柴放下,只好把自己的身子往火堆擠近一點。
寒冷的風在耳邊呼呼響起,刮在臉上如同刻在心上,農奴欄子里面的人在夜里幾番被冷醒,只能依靠圍堆的農奴夜里扭成一個圈,在微弱的火堆邊上半睡半醒的沒個安穩。身披厚重袍子披風的士兵在夜里巡邏清點了一下農奴欄里面的農奴有沒有逃跑,要是發現逃跑的就把剩下的都給架上刑架上去。受到這種精神恐懼的壓迫下農奴們只能選擇用單薄的身軀來熬過每日的勞作和寒冷,祈求在戰爭過後能得到釋放,這已經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在第二天的清早,在士兵的驅趕下未能得到一絲貪睡的農奴們只能帶著疲倦不堪的身軀起來開始新一天的勞作,但同時作為還能看到天明的第二天來說,他們更是慶幸至少自己還活著。而不像邊上的一堆僵尸,在寒夜中未能熬過的農奴。
在幾名士兵跟隨下,為首一衣著臃腫,手持皮鞭的光頭胖子,累贅的往農奴群走了過來。鄙視著眼前農奴的胖子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今天堆上的尸體,嘴角邊上流露出不屑的態度。
裝腔作勢的胖子用力揮動皮鞭,毫無預兆的落到一名農奴身上「你!給我去把那些尸體給燒了。」
那名可憐的農奴單薄的亞麻衣上連同皮膚一起,被那一下突如其來的鞭給打得皮開肉裂,吃痛的農奴蹣跚的在地上窩了起來,其余邊上的農奴則不希望麻煩落到自己頭上而紛紛散開。
片刻憐憫都沒有的胖子再次揮動手中的皮鞭「起來啊!沒听到啊?」連揮幾下,連連重擊在可憐農奴的背上。沒有耐性的胖子收起了粘上鮮血的皮鞭命令到邊上的士兵︰「你!把這個不服從命令的雜碎給殺了。」
活像機器人一般的士兵只由鐵盔的縫隙中冒出一絲熱氣的輕煙,幾步走前在鐵甲的響聲中已經來到了農奴的跟前,把掛在鈴鹿皮皮帶上的闊劍抽出,一道寒光在清晨中閃爍著,伴隨人群的騷動,一道寒光直下,散發出熱氣的鮮血由沒有半邊頭顱的尸體上涌出,一些覺得嘔心的農奴回頭嘔吐,把昨天僅有的清水和發霉的面包都吐個精光。
頗為滿意的胖子蔑視的輕笑,再伸手指著遠處的幾個農奴︰「你們!給我處理了這些尸體。」
原本松散緩慢的農奴們被清晨著一充滿血感的場面所震懾,不敢怠慢而落下人頭的農奴立刻彎身弓腰的跑到那些冰冷的尸體堆前開始起對尸體的處理。
而同樣在每天都會有一些新的農奴不知道由哪里拉來補充上缺失的農奴,但他們今天有幸看到了這個足夠刺激心神的場面後,估計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歪想。看完這血腥場面之後新來的農奴在士兵的驅趕下緩緩前進,前往他們所屬的圍欄里面去。
在圍觀人群中馬丁邊上農奴用手肘輕輕的裝馬丁一下,輕聲的說︰「你看那邊,我感保證那個是女的。」
順著農奴看去的方向,一個一臉污泥臉上蒼白的短發農奴,穿著一件普通的棉質布衣,一手拇住嘴,正用恐慌的眼神看著那死去的農奴。
「少來了,怎麼也就是一個小鬼。難道你對他的菊花有興趣?」
模著自己雙頰的農奴重復著馬丁的詞︰「菊……菊花嘛……」
…………
一支五千多人的軍隊在大陸上行走就跟一片會移動的鐵山一樣,槍劍林立,人聲馬聲混雜在一起,跟隨在後的是一支兩千多人的農奴部隊,當中還有軍需從隊混雜在里面,分別控制監控那些不安分的農奴和奴隸。而在最後的則是一支預備隊,人數也越有一千多。他們所到之處甚像蝗蟲侵襲,所有路過的村莊城鎮無一幸免均遭洗掠,這支大軍浩浩蕩蕩已經來到離灰熊堡不遠的五百多里遠的地方。
這支軍隊日行八百,在這個消息不靈通的地方上,所有的消息都被截斷,等到達了邊界的時候灰熊堡福特男爵才加急的發送出數十只渡鴉傳達南邊邊境已經面臨大敵。對于嚴守北面第三王子所帶領軍隊入侵而鎮守現在北面的多個貴族,眾多的士兵和民兵都集結一邊,只有少數的預備役或者前線退下來的隊伍鎮守著其余的邊界。
誰也沒想到竟然正統繼位的亞瑟王現在正要面臨月復背受敵的景象,甚至這也只是在戰事打響前的第二天。
(最近心情復雜,其實也不算是太復雜,而是覺得周邊的事情而復雜。刀不磨不利,沒有一天能成名的事情,只有通過努力才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不論甜或苦,辛或酸。各位作者們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