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進與退
無視往回逃的士兵和農奴，這些尊貴優雅的騎士冷靜的抽出武器，舉起那厚重的尖盾擋在前胸，透過鋼盔凝視著前方，由縫隙中噴出絲絲白霧。(神座)邊上手持各式不同武器的扈從，他們最差的也是一身鐵環鎖子甲，除了身後清一色騎士的衛兵是統一服飾以外，這只裝備精良，防御堅固的部隊已經可以說是獅心王大軍當中的精銳之一。
在數百犧牲的鋪墊下已經為這支精銳部隊打探了對方的防御實力，他們穩步前進，方矩有陣，除非是十分刁鑽準確的攻擊或者是不意打的攻擊才能讓他們當中一兩人受傷，還只是輕微的受傷不足以喪失行動力。
尖刺打在這支高防御的精銳上如同抓癢，看來裝備的差距明顯的體現出等級階層的差別。變鈍的木尖刺被騎士們踐踏在下，箭矢飛石更是絲毫不起作用，只能在他們身上敲起清脆悅耳的交響曲。
本來往回逃的那些士兵見到對方的攻擊已經不起任何作用後，原本已經崩潰的士氣又再慢慢的恢復過來。被安排到最後攻擊的家族看到前面那些搶功的不單損兵折將死傷慘重，落得個焦頭爛額的慘象，而現在在自己部隊面前有精銳抵擋在前自己的軍隊又是最後參與攻擊，簡直就是天上掉落一個餡餅，哪怕是對半吃也不介意。
再次蜂擁攻向河灘防御的獅心王大軍已經放棄了攀登那石橋長梯，與其爬得高跌得痛還不如集中攻下邊上那些簡陋的木牆。跟隨騎士身後一同跨越過河的士兵來到了這片遍地尸骸的河灘上，奮力舉起盾牌沖向木牆。只需要人踏人便可以一下就登上的木牆，瞬間在木牆邊上圍起了數百個人梯。
「砍斷麻繩！」由林中傳出一聲號令，那種一傳十，十傳百有人聲組成的聲浪第一次響遍木牆。
木牆上喘息堡的士兵用手中的長劍揮砍向頭頂上的麻繩，瞬間整排木棚就像滑坡一樣整排的傾斜倒下，形成了一大片四十五度的木棚斜坡，使得原本已經準備登上木牆的士兵和騎士又再必須給再次翻越多一堵木牆。
說時遲那時快林中陣陣?~?~作響，由密集的樹葉中飛出塊塊比人頭大的石塊，沒有準頭的落在木牆和尖刺木欄只見。無獨有偶的砸中後續過橋的部隊，一些十分不幸的士兵立刻成為了肉醬。也有轟落水中，蕩起巨大的水花或者把木橋給砸個破爛。
「可惡！他們是怎麼透出這些石塊的！」在衛兵保護下的貴族疑惑的問。
沖鋒在前的騎士高舉闊劍大聲叫道︰「沖啊！他們只會遠程攻擊，只要近身戰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已經登上木牆的扈從指著正在逃跑的農夫們回頭說︰「大人！那些農夫在逃跑了！」
听到對方已經開始撤退時更是軍心大振，看來用數百的犧牲換來的勝利真是有點不劃算，當然獅心王大軍要采取追擊，去砍殺那些畏畏縮縮不敢正面交鋒的農夫。[我搜小說網]結果有前無後的陣型又再顯露出缺乏紀律的整容，那些先跨過木牆沖去追殺那些可恨農夫的士兵和扈從爭先恐後的揮刀追殺過去。
數十步遠的地方漸漸升起了怪異的白霧，這些由地面團團升起的白霧把農民包圍，直到一個接一個的身影消失。空氣中略帶絲絲甜膩，口舌感官中感覺到似乎這是甜菜的味道，但當中又有些硝石的氣味夾帶其中。
「嗚哇！！！」
一名士兵看著身邊的騎士扈從一下子不見了身影，一步之遙的邊上一個尖刺空洞下一名被多處刺穿的扈從身影，這些正是獵戶常用的陷阱。止步不前的士兵看著附近一些同樣追擊那些眼前逃跑農夫的士兵，已經有好一些人中了農夫們設置的陷阱，落入陷阱的士兵非死即傷，最終心憂陷阱的兵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可恨的家伙消失在自己的眼線中。
究竟是為什麼這些與之對抗的農民放棄這個據點撤退，消失在濃霧白煙的森林當中，在瑟蘭特統領下的獅心王大軍面前布下了一陣濃密的疑霧。
…………
「這場戰斗簡直就是狗屎！爛的一塌糊涂。」瑟蘭特前所未有的憤怒，幾手把器皿杯具摔得一地都是。所有人都畏縮不語，低頭等待著台風的過去。
憤怒這個代言詞十分適合現在的王子，那種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價換來的只是一個破木牆，這里沒有戰利品，沒有敵人的尸體。留下的只有神留下的那些懲罰和眾多身穿身掛紅緞輕甲的獅心王士兵的尸體，還有那座堵塞去路沒有一兩天都不能清理排除掉的木門，以及眼前那些破損不堪的鐵皮蜂窩。
隨軍前行的多名學士圍觀著這些整集回來的蜂窩，完全不知是為何物的他們，所有掛上擁有豐富學識和全人智慧名餃的學士們，現在可都是脖子上一陣冰涼的感覺。
「吉斯！你說！就你休息的這一天里，你該怎麼形容這個無謀的攻擊。」憤怒的王子盯著地上兩具已經冰涼的貴族尸體和幾名身負重傷的貴族呵斥的問到。
「如果說是失敗那只能說是他們欠缺觀察和洞悉。」心中陣陣愜意的吉斯似乎很樂在其中的把別人玩弄在手中「但至少現在未殿下您打開了通往勝利的通道，想必支持亞瑟的貴族也會因此而開始渙散，各自退回自己的領地。」
邊上听到吉斯為自己說情的貴族一臉感激的看著這位年紀輕輕卻是老謀深算的侯爵，而吉斯也表現出一副支持的態度用著誠懇和堅定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貴族點了點頭「只要我們再給西面的貴族們再施加一下壓力，想必他們也會很明智的選擇出正確的選擇，跟隨應該跟隨的王。」
氣氛似乎被吉斯給熱了起來，在場的貴族都紛紛叫道「瑟蘭特王！瑟蘭特王……」
緩和了心中不快的瑟蘭特還是十分享受被眾人的祝福和追捧，那些損失的兵士也只是成為自己踏上正統王座的一小部分鋪墊，而且自己還有更大的外援存在，今天的這些損失已經變得一文不值。
「很好！只要把亞瑟殺掉，你們所有人的願望都將得到實現。」喜怒無常的王子豪邁的開出了一個特別的條件，所有人更是高聲稱贊，聲音已經覆蓋過哪些地上冰冷的尸體。
「听到了嗎？哪些視人命如草莽的貴族，這就是你們的本性。只有殺戮才能滿足的願望，這都是你們貴族才希望得到的結果。」帳篷後抬著一袋小麥對著邊上灰頭土臉身穿粗糙磨損外套的小個子說，抖顫蒼白的小手緊緊抱緊懷中樹丫橫枝一言不發。
「嘿！你們兩個，快點把東西帶過去，別在那里磨蹭。信不信我給你們好好的上一課。」遠處發現兩名交頭接耳的農奴大聲叫道的士兵，攙扶拐杖的士兵還揮動手中的長棍示意會懲罰他們。
蒼白的小個子沖士兵做了個鬼臉，但剛準備逼出中指時便被邊上的農奴一手給抓住後衣領給拖走，消失在帳篷角落。氣憤的士兵依靠那行動不便的雙腿固然難以追上這個囂張的農奴，只能破口在遠處對著空氣大罵。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這樣做！」說教著便一手把蒼白的小個子丟到草堆邊上。
散的一地柴火的小個子十分倔強的站了起來，試圖沖前還禮。但卻被這名農奴一手給抓住，吃痛的小個子發出嬌女敕的申吟聲，隨即又再次被農奴給丟向草堆。
忿忿不平的小個子只能破口大罵「臭馬丁！有種你就跟我單挑！」縱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心中那被損的傲氣難以消磨。
在農奴欄子邊上幾個農奴呵呵歡笑，逗弄著小個子說︰「你這個蒼白無力的小孩，要是想打贏馬丁，看來還是先練好你自己先吧！」
「對對對！要是說你是個女孩那還差不多。」等邊上農奴說完後引來其他農奴一陣哈哈大笑，最後只在士兵的吆喝下無趣的散去。
唯獨精神和表情十分充足的小個子，這次沖著馬丁干瞪眼。大個子套近乎的靠近小個子，兩人就快臉頰相踫只差分毫，警惕的小個子就像一只小兔，一下跳開，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小樹枝指向馬丁。
然而馬丁則是嬉皮笑臉的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跟你一樣身份的人也知道。」
「住口！再說我就戳死你！」
「好的！好的！」看著這個蒼白的小個子那小頑童的動作和神態，不禁讓馬丁頓時哭笑不得「但是閣下的樹枝只能戳穿今天的晚餐。」不知什麼時候一手掏出了一個土豆，輕輕的玩弄在手中，然而那挑逗著小個子只有那麼一點力量的大個子嘻嘻竊笑。
直到晚餐過後，同一個農奴欄中的農奴難得享受到一頓土豆泥燜蛙肉的大餐，各自都在做自己閑事無事的小事情。只有小個子有意的靠近到馬丁邊上，在別人眼中這簡直就是充滿基情的一對好兄弟。不過同樣都是在這個奴隸般的軍營中勞作的人來說，人總是需要有點依靠和朋友的。
「這個世界根本就跟詩人所講述的不一樣，完全就是天淵之別。」反而現在小個子則靠近馬丁套近乎的說。
削著木頭的馬丁只是專注的用著自己藏起來的剃刀一刀一刀的削著。
「削木頭能有這麼有趣嗎？」見到馬丁不理會自己下的小個子繼續追問。
在微弱的火光下馬丁轉過頭來，那凌亂的幾根長發貼在他俊朗的臉上，眼神是如此自信讓小個子心里一陣騷動「這些！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而準備的。」然後又繼續專心的削著。
「真不明白你這人，究竟是想些什麼的。」
馬丁停下手上的工作，一手摟住想掙月兌自己的小個子輕聲說︰「除非你想留在這里。」
「什麼！你……」知道小個子想說什麼的馬丁一手拇住他的嘴。
早已下定決心的馬丁撩動放在大腿上的剃刀「小聲點，知道了沒有。」看著蒼白的小個子輕輕點頭後才松開手。
「帶上我！」自己也清楚此地不能久留的小個子懇請的說到。
嘴角上揚的馬丁就像惡德商人一樣狡詐的說到︰「這是當然的，要不然我可不做虧本生意。」
「什麼生意？！」
「你們的贖金，這是理所當然的。」看著邊上蒼白的小個子一臉憎恨的表情和怒目注視著自己，馬丁的心中一種莫名的歡悅充滿了這個夜里。
(在沒有網絡的地方只能隨意的先創作一下新的作品，可能更新不穩定，但作為短篇來說應該可以閑時練練自己的筆鋒。昨晚上傳的《青炎》，一個都市傳說類型的中短篇。歡迎有空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