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景……
「誰?誰在叫我?」
林深景……
「誰?到底是誰?」
呵呵呵呵……不要這樣著急嘛,林深景……
黑暗中,林深景發現他似乎坐在一個椅子上面,周圍一點光都沒有,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到,前面有個人站著,在看著他。[我搜小說網]
「你到底是誰?把我,帶來這個奇怪的地方到底想做什麼?」
林深景思索了一下,自己並沒有什麼值得被人花那麼大工夫綁架的地方,而且說到仇家的話,似乎他的仇家都已經比他先一步離開人世了吧?所以他只能開口詢問了他有一種預感,似乎這次綁架回給他一個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
那個聲音吃吃的笑了幾聲,那種聲音無法辨別是男的還是女的,听上去似乎兩者都是又好像兩者都不是就像是特地模糊化的聲音。
你知道的,你心中留有著憤怒與不甘……
呵呵呵……不要露出這樣嚇人的表情,在黑暗中我也能感覺到你這張面譜的扭曲……
你這個男人,失去了一切的同時你收獲了更加美妙的東西……
「你胡說!」
剝奪別人的生命,很有趣吧?不要慌張,不要如此緊張,如此的人我見過,而他們的下場無一不是成王敗寇……
你享受著吧,你只不過是一個借口正義來復仇的人罷了你享受的是那種仇人在你面前慢慢流血眼中的生命的光華消逝的瞬間,僅此你和殺人凶手沒什麼區別……
被觸怒了,林深景強行的往前伸著頭部,想掙月兌身上的束縛「你閉嘴!我,我不是那種殺人犯!」那個聲音又一次笑了起來。
呵呵呵……我能夠理解,那種失去你所珍愛的人,相信你的人的感覺的痛苦,讓人發狂的想毀滅一切想要撕碎所有人的喉管看著他們血液揮灑出來的瞬間那種焦慮的心才會有的平靜與其怒火中難以置信的平靜……呵呵呵,你要相信我,我一直從頭到尾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哦,我指的是思想。
「我……」想要反駁但是林深景卻發現完全無法反駁這一點,或者說是他不想反駁這一種在黑暗中找到同類的感覺,他莫名的對著這個黑暗中的人影有了一點點好感,周圍的黑暗似乎也不再那麼壓抑了到是有一種幽靜的美感,舒適的。[蟲不知小說網]
啪啪,輕微的拍手聲,一個柔和的光線出現,橘黃色的火焰。是一根蠟燭。在林深景短暫的被恍到之後,他辨認出了這是一根蠟燭,白色的很古老式的蠟燭,被一只蒼白的修長的手握住,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手就像是藝術品一樣。
抬起頭,那個一直說話的身影居然是個女孩,而且看上去年齡並不是很大但是溫和的笑容和睿智的眼神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把她聯想到去那種初中放學很開心的和朋友一起聊著天的學生妹身上,起碼林深景不會把這個剛剛說完以上對話的女孩當做一個正常女孩來看。
毫不在意林深景的警惕,這個女孩將手中的蠟燭舉起示意了一下林深景看向她的眼楮。
血紅色的眼楮,里面的瞳孔接近于野獸的豎瞳但是卻有一種智慧生物的感覺。
我不是人類。
她沒有張開嘴巴,但是聲音奇怪的傳到林深景的腦海里面,這樣奇異的現象讓他目瞪口呆了一會,而那個女孩或者說類似于女孩的生物很善解人意的停了停說話的節奏。等到林深景似乎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的時候才繼續說道。
而你,呵呵呵……你有天賦,有足夠的恨意,要不要為我服務?踏上這一條奇妙的道路。
你不用著急回答……她看出林深景似乎要拒絕的樣子,微笑的搖了搖手。
人總是急著做著決定而一但錯誤無論是否知道都必須走下去的,沒有成年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犯著著急的錯誤,而長大之後,也是如此但是小時候,會給與你重新選擇的機會因為你不必承擔為你自己選擇的責任,而長大之後再次犯下這種錯誤,就不會被原諒了呵呵呵……沒有重頭來過的機會……所以慢慢思索吧,我期待你的回答。
說完,輕輕吹滅蠟燭,周圍的空間又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等等!」幾乎本能的他想喊住對方,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束縛解開了,林深景用著迅猛的動作抓向那個快要消失不見的女孩,卻只抓到對方的幾根發絲……
……
「啊!」
又是新的一天,憎恨的一天開始了,天空的陽光諷刺著的照在這一片不毛之地,這里有個名字叫做貧民區……
唔,傷口,裂開了嗎?身上的白色繃帶染上了紅色的液體。
這是第九天了,他抓起一個水壺喝了口,說不上清涼的液體很好的潤了潤喉。
強忍住不喝多幾口水的沖動他把水瓶子放好看向外面。
鋪滿血的地板,空氣中充滿了腥味,碎肉,骨頭渣子散亂的鋪在地面,儼然一副人間煉獄的樣子。如果說這種情況中只能算是人間煉獄的話,那外面,算是什麼?
「末日到來,尸體從墓地中爬起來啃食活人,而被啃食的活人也會變成這種活死人。」
「這一切,你造成的,為了你的復仇為了你的讓世界變成了這個樣子……」
內心的指責讓他無法正視自己的靈魂,這一副地獄般的景象正是他構造出來的,一個狂犬病病毒的研究,導致了這個地方的死亡彌漫。
他已經在這里呆了九天了,在三年前家人與朋友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的鬼東西,因為一個實驗,類似于他這次的試驗……點燃香煙,美美的抽了一口,淡淡的薄霧通過鼻腔噴出,他靠著牆坐著看著窗外地獄的場景。
看著一只烏鴉飛下來,想要食用腐肉……
嘩啦,一只腐爛的手抓住烏鴉,接下來烏鴉發出最後一聲叫聲便被一個已經渾身皮膚剝落,肌肉腐爛的‘人’撕成一片片的紅色夾著黑色羽毛的肉片吞噬……
真是笨蛋的烏鴉呀,如果找腐肉的話就去找老鼠之類的就好了?偏要挑選最大的一塊,哼,死去的‘人’的肉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想笑卻笑不出來的他又狠狠的抽了口煙。
「他娘親的……」
造成這幅景象的他沒有什麼資格抱怨了,該抱怨的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人吧?不過,我還是想要,活下去呀。勉強站起身子來,拿起僅剩六發子彈的手槍,他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
我的名字叫做,阿基米德•喬治托魯斯基•奧爾維卡拉•卡西莫多夫……總之,這個名字長的讓你不能完整的稱呼下來,別問我怎麼記得這個名字的在意細節你們就輸了,別人都叫我教練,曾經我是個橄欖球運動員,也曾是一個橄欖球教練,而現在?哈,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失去了故鄉失去了親人的家伙而已,但是,即使如此的我,也能夠對造成這樣結果的罪惡,那些活死人做些什麼吧?我用球棒和在槍店弄到的散彈槍——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噴子’來自東方的叫法十分帶勁——好好的招呼這些不速之客。
哦,他們來了,
我用著心愛的‘噴子’送給他們安息,我不知道這一波喪尸到底有多少,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將會死戰不退。
鮮血四溢著,他們的吼叫、他們的嘶吼,朋友們,你們是在哭嗎?是在哭泣嗎?為自己變成活死人而哭泣嗎?來吧,讓我為你們解月兌吧。
黑色的血液噴在我的臉上,眼前這個是誰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又來了……
槍,沒有子彈了,就用槍托去砸。
槍托粉碎了,就用拳頭。
「啊!!」我發出慘叫,這些家伙咬人太特麼疼了,我掄起拳頭狠狠把這個咬我的家伙的頭擰斷。不知道是不是這病毒的原因,他們的骨頭很脆,被我用拳頭都能敲碎的程度。不過在我把這個家伙甩開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更多的喪尸撲了上來。
看來,這次的救贖就到這里結束了吧,很遺憾無法讓你們——安息……
疲倦的感覺代替了被撕咬被手臂攻擊的痛覺,我覺得越來越困,世界被這些臉部扭曲著的人的臉全部佔滿,我似乎能看見家人、朋友、那些橄欖球隊的小伙子們……
砰!
一聲平淡至極的槍響把我從迷糊中驚醒,我看見了,是活人,是一個幸存者,他救了我!
他頭發很凌亂的遮著臉,只漏出了一只眼楮,唏噓的胡子渣,身上是一件有點破舊的西裝,里面灰色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沒扣緊所以看得見那身精干的肌肉。他單手持槍,一只手拿著一本書。「快點。」他是在叫我,平靜而好听的聲線中有點顫抖,他也是很久沒有見過活人了吧?
「快離開!太多了!」太多了,喪尸,即使愛槍還剩下子彈,我也沒有辦法突圍,何況現在已經體力衰竭並且我連一件兵器都沒有。
他沉默著看著那些喪尸越來越多,忽然舉起槍把我身邊的喪尸又擊倒了一個「還有四發子彈,一起逃命吧。」
那個時候,他的身影看上去比我肥胖的身影還要高大……
(再次強調!看見我的文風就知道是嚴肅向的,還懷著作者惡意賣萌的二貨們不要再想看作者惡意賣萌呀!嚴肅點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