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永生 第一卷 劍氣如霜 拳法長江 059 遺憾

作者 ︰ 大周太祖

用拳法來演繹永生,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武道繁衍昌盛,窮盡人心。

真正修煉到高深境界的武道強者,能夠化五行為己用,奴天地元氣為僕役,舉手投足間分海斷流、裂山滅城,幾乎無所不能,在大陸中更可以隨心所欲、無有束縛,足可上傲帝王、下折公卿,百無禁忌。這是拳頭的世界,外物雖強,堪到盡頭,不過虛空一物,吾所依者,為不滅之拳頭,看一個命途多舛的少年,幾經沉浮,如何成為滅殺武道巨擘,神仙妖魔的超級存在!

——————卷首語錄

並且,如此這般,還有助于緩解和疏通新陳代謝所產生的廢物沉澱及血液和組織液循環所遇到的流通障礙。

要知道,達到一個新的境界,身體本身就不會適應,通過這種拍打的手法,自然而然就達到了穩定適應新境界的目的。

如此,姬無量從五星達到六星,自然是很習慣,沒有一絲的不適應。

遺憾的是,姬無量還不知道要不是他的身體強度比起一般的武師強了太多,根本就沒有如此輕易的成功,造化天水雖然神奇,可是,服用它還需要經過大量的考驗,忍耐,要知道,自從太古以來,在造化天水之下走火入魔,成為植物人的仁兄也不在少數。

幸運的是,要不是他的心靈凝練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又豈能那麼輕易的進階,突破並且進步一星並不容易。

要知道,在周天大陸甚至是域外幽冥天,如果不靠藥物和高手幫忙,即使再天才的人物(天才中的妖孽),也要花費至少一年的時間才能從五星武師突破到六星武師。

不過,這般天才,自從太古以來,並沒有超過五個,可見其稀少。

「呀~~!」

「呀~~!」

「呀~~!」

抹了抹頭頂的豆大汗珠兒,一聲震天動地的猛虎般大喝,姬無量長大了嘴巴,氣沉丹田,吐氣開聲,經過剛才的一番拍打,姬無量渾身的熱血沸騰了,微微移動了一體,骨骼畢剝畢剝作響,潛藏在體內的藥力也是不斷被激發,背部的傷勢竟然有愈合的跡象。

不過,也僅僅有愈合的跡象,想要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還是要到無盡落日山脈深處,找到那種啤酒藥材,如此,才是王道。

姬無量張開了嘴,嘿嘿一笑。

「這藥力實在是強,這一次我的實力足足提升了一星,可仍舊沒有用到這藥力的三分之一,這一次這藥力估計也不會用到三分之一吧!」

姬無量想了想,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極限戰斗,以戰養戰,看來這極限戰斗的方法還真是很管用,激發潛能,提升實力,實乃無上之道呀!」

造化藥水(造化天水),神妙無雙。

不知不覺,姬無量的體能以及身體機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迅速提升,這其中除了姬無量通過本身努力所獲得的良好體格之外,就是本身所具有的邪神之血的功效了。

有的人一夜成名,姬無量一夜實力進步一星,與老老實實修煉的天才們相比,這速度絕對堪稱驚世駭俗,曠古無二。

雖然對這個世界了解的不多,可是姬無量也不是傻子,按照自己的推斷,姬無量估計,這造化藥水放在整個周天大陸也是無比珍奇,而他不知道的是,這藥水不僅僅是在周天大陸神奇無比,在域外幽冥天,以及其他空間地域也是妙不可言,不可多得。

而按照行情,這造化天水乃是有價無市,只有少數的強者才能夠煉制。

姬無量不知道這造化天水的真正含義,可是光听造化天水這一介于牛a牛c的名字,姬無量就能夠猜出,神秘前輩老蒼能夠煉出如此神藥,一定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

更何況,老蒼前輩還是處于靈魂之身,煉制造化天水,還需要燃燒靈魂之火焰。

其實,這造化藥水絕跡人間已經超過三千年了。

如今,能夠了解這藥水神奇之處的,除了神秘前輩,就是各大超級世家,宗派的典籍了。

……

不管有多少的磨難,姬無量都秉承一個信念︰「所有的磨難,都是一種磨礪,一種考驗。」

姬無量一樣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一樣也喜歡過好日子,不喜歡拳頭舌忝血。但他比許多人的適應力都要出色,因為不管是多大的磨難,他都會將之視為磨拳石,把自己磨礪得更光更亮更鋒利。

「十五天前那一戰的經驗及感悟,實在是一筆財富,令我受益無窮。」姬無量收拳,重新感應身體︰「想不到那一招令我透支如此之大,好在終于痊愈了,也是時候出去了。」

不過,他一樣發現,這些日子以來,連續試了多次「陰陽霜殺」,沒有一次能施展出上次那種威力。

他不知道自己自創的是「逆天之技」,沒有煉虛師的拳力修為,幾乎不可能發揮出「陰陽霜殺」的完整威力。

默默調整了一下心理狀態,緩解了焦慮。他的眼中,忽然在幽暗的地窖中爆發出一團宛如星雲般璀璨的光華!

「子青,如果你沒死,我救你。如果你死了,我必令大周帝國血流千里!」

姬無量悄然潛出地窖,十五天來,第一次回到地面!

甫一暴露在陽光中,那光線就耀眼奪目得宛如拳光劍影。甚至還穿透姬無量緊閉的眼皮,染上一層鮮紅的……血色!

方圓五百米內的守軍早已撤走。

姬無量很快就察覺,城中的戒備比十五天前要嚴密多了,還額外的有一種緊張和壓迫感,連空氣中似乎都時時飄溢著一絲血腥。

經過十五天的激烈反抗,帝國士卒基本沒有人再敢于單獨一個人行走在城中,因為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一群人拖進黑巷亂拳砍死。

化裝得年紀大一些,姬無量專挑偏僻的路線游走。遇到巡邏兵的時候,就催動「魚龍天拳心」混過去。

看似悠然的來到廣場,掃眼將廣場中景物盡收眼底。宛如五雷轟頂,姬無量渾身劇震不已,全身的鮮血一剎那悉數倒卷沖入腦袋!

首級!

五百多顆首級密集的堆疊成一座小塔,戾氣沖宵!

每一顆首級都死不瞑目,絕望和恐懼和仇恨混合成凶戾的煞氣,戾氣沖宵!

他們的首級,就好象看著你,那種眼神直入心扉,叫人油然生出無盡的恐懼!叫人血脈賁張,氣欲爆炸。

沒有人敢直視密密麻麻的首級,因為那是五六百雙死不瞑目的血色眼眸。

姬無量卻以最大的勇氣,一言不發的直視,雙眼赤紅,仿佛快要滴下鮮血!他好象感覺到了這五六百不甘的怨意,那些怨意就在廣場中,就在那不瞑目的眼楮當中!

像是在跟他們的怨意做交流,像是在對自己說︰「你們安心的去,這個仇,我替你們報!你們好好的看著,就是了。」

不知是姬無量的錯覺,還是當真有這麼一股子的陰風襲襲,像被無數怨意給圍住。直到他做出這承諾,怨意們仿佛發出嗚嗚的低鳴,心甘情願的走了。

那溫暖的滋味才重新回來,因為有一股溫暖的風和陽光終于灑落下來!

不是錯覺,廣場中有一個哀傷的人,在用一種不知名的樂器,低沉的吹奏!

風聲嗚嗚,樂器嗚嗚,心靈……烏烏!

……

……

「他們算是因而我死,他們的仇,我扛起來,必為他們報仇。帝國,我記住了。」

「原來人和國家都可以卑鄙無恥,甚至殘忍到這等地步。如果我還在家,又怎能經歷這許多磨練,怎能學到如此多的東西,看到許多人性中的惡毒和瘋狂。」

直到此時,姬無量才真的相信,人可以瘋狂惡毒到這個程度。這一次不是他的家人遇難,但如果下一次呢,再下下次呢?

只要有人,就從來不缺這樣惡毒和瘋狂的人。一旦和這樣的人對上,就絕計不能給對方任何的機會。除惡務盡,斬草除根,並不是一個句空話。

姬無量黯然,狂怒不已。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甚至會沖動得立刻沖去找帝國人大開殺戒。

「如果我當時出來了,又會怎麼樣呢?」姬無量慘然︰「如果我現身,我必死無疑。即便不死,帝國人也知道該怎麼對付我了。這次可以拿一千人來脅迫我,下一次就可以拿一萬人,十萬人,甚至更多人來脅迫我。」

「如此一來,便是我修成了高級九星,依然一生被敵所制,又有何用。即便陌生人脅迫不了我,他們可以拿我的親人來脅迫我,難道我還能無動于衷?」

「若有人敢以類似的方法脅迫我,我必以暴制暴,十倍殺之以震懾宵小。敵人強大,狡詐,狠毒,我須得比敵人更強大更狡詐更狠毒!」

經歷了這一次的觸動,姬無量才是真正的明白,爛好人在武者世界是行不通的。好在他本身便不是什麼爛好人,武者世界本來就是一個階級森嚴,弱肉強食的所在,容不下多少心慈手軟。

經由此事,滌蕩洗練了姬無量心靈中的少許軟弱,令他無比堅定的認清了所要走的路,到底有多麼凶險,到底有多麼冷漠。

他學會了怎麼以冷漠和血腥來偽裝依然***的熱血,來武裝堅硬外殼下心靈的有關親人朋友的弱點!

……

……

經過「魚龍天拳心」的偽裝,姬無量匆匆從衙門大牢前走過。眼角余光數度掃視,細心觀察每一處,以及士兵力量。

士兵們不是很在意的,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個人匆匆的從大牢外經過。

匆匆走過,繞行大牢建築一周。他尋了一個所在,換上一套衣衫,等了好一陣,又才重新「經過」大牢。

幾次「經過」觀察下來,姬無量心中已有幾分認識︰「表面看來,門口有四個士兵,大約是六星。」

「從大牢門口有多處燒出來的焦黑痕跡,是新痕跡。大約是這些日子以來,有人試圖劫獄?但必定是失敗了。如此來看,大牢必然是外松內緊。」

「光是士兵就是六星,可見正常情況,里邊至少有一個六星坐鎮。既然是外松內緊,那里邊就一定有更多高手坐鎮,絕對不止六星。」

「不過,高級已經是絕頂高手了,自重身份,絕計不會到大牢里去連日坐鎮。如此說來,里邊最強的應當是八星。」姬無量在低頭緩步而行,百般思量。

一般而言,一個高級武師甚至能支得起一個家族,一個家族能有一個高級就已經能維持發展了。所以,姬無量的揣測亦是合理,一個世家的終極力量,論身份,是不太可能跑到大牢那樣的地方蹲守。

「八星啊,也不是我能抗衡的強者!」姬無量微微皺眉,有「陰陽霜殺」,有雙意合流,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在一對一當中擊斃比他高三星階的六星。

即便是對上高級,也至少有一定的周旋之力。可對上八星,就相差太大了。沒有好的材料,就很難作得出什麼好文章。

「即便僥幸能從八星手上把人給救下來,也難以逃走。」姬無量洗練心靈,磨礪得堅強無比,自然沒有少年浮躁,不會喪失理智的沖動起來。

所以,他才能正確認識這件事有多麼難。他甚至想,還不如不要這麼清醒,沒理智全靠熱血的沖動一次呢。

一千多人,已死了一半有余,剩下來的全是因他而被牽連。不管杜子青是不是還活著,他都必須要盡力去營救。

至少但求無愧于心。

……

……

與此同時!

某間大宅子當中,好幾位武修士聚在廳中秘密會談營救之事。

「不能再讓帝國人殺下去了,他們把我們姬家寨人當做牛羊一樣屠戮,我們也絕不會站在引頸受死。」

「今天是他們,以後說不定就是我們。身為武修士和本地人,我們有責任也有權利去營救他們。」

一番並不是很有條理的話,但絕對是飽含真心,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話。

有人低聲道︰「可之前也有其他人營救過幾次,全都折了。誰都不知道大牢的士兵有多麼森嚴。」

居中那人狠狠握拳︰「大不了舍了小命就是。」

「這是我們準備的最大規模的營救,大家一定要互相協調好,動手的時候不要出亂子。」

「明日,午時,就在他們押人出來的時候動手!」

……

……

「‘魚龍天拳心’果真是好東西呀,如果不是有它,我根本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走在南方城里。」

姬無量不是沒有認識過「魚龍天拳心」的作用,可直到今天才挖掘出「魚龍天拳心」更多的作用和好處。

「靈眼心」無法洞察「魚龍天拳心」的效果,這便是提供了完美的近身刺殺機會。「魚龍天拳心」已修成六星,使用時間可延長到大約半盞茶的工夫(大約五分鐘)。

在關鍵時候,半盞茶的時間,足以是決定許多事的成敗,姬無量一條小命的存亡。

烈日當空,姬無量看似漫不經心的游走在大牢一帶,直到看見大牢外的士兵動起來,他精神為之抖擻,調節狀態蓄勢待發!

大牢一帶不光只有姬無量,還有許多人在等待著。眼看著一群士兵押送著二十人出來,有人急噪︰「動手吧!」

那群人因為人多的關系,還要等一等。姬無量單槍匹馬,大牢越堵,越是有利于他,自然無須再等!

姬無量從路口轉了出來,右手持拳藏于身後,腳步頻率越來越快,急速奔跑猶如旋風!

押送的士兵和二十人一道出了大牢,姬無量儼然狂風一樣疾驟而至,躍于半空,口綻春雷,震得士兵心神剎那失守!

懸空于天,姬無量背向太陽,陽光從他身後灑落,將他映得耀眼奪目。籠罩在陰影當中,猶如殺神降臨!

「鏘!」

士兵們驚恐的眯眼迎向那半空如龍鷹撲擊的黑影,手起拳落,一股絕強的拳力油然爆發,士兵掌中拳鏘的一聲被一斬為二。

士兵從額頭到胸膛,驟然浮現一道鮮紅的血痕,啵的一聲身體剖為兩片!

亂中取勝,姬無量儼然靈猴一般騰挪縱躍,轉眼斬殺數名士兵,只剩下一名六星士兵。姬無量冷漠提拳,在戰場上學來的快準狠三字要訣發揮得淋灕盡致!

六星高手凝重提拳迎上,忽然看見姬無量臉上一幻,竟然變成了「另一個自己」,心頭狂震之余,手上頓時遲滯了一剎那!

短兵相接當中,便是只有剎那的遲疑,也足以決斷生死了。

快如奔騰的一記拳光,從此人脖子上掠過,伸手將飛起的首級抓住,沖這二十人喝道︰「快走,立刻走!我現在就去救里邊的人。」

這二十人欣喜若狂,經歷了從地獄到天堂,狂喜致謝,毫不猶豫便與眾人一道拔腿便跑!

……

……

大牢外埋伏住的眾多武修士瞠目結舌,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誰,是誰胡亂動手了!」

「不是我們的人!」此人一出,眾多武修士震驚不已︰「他居然一個人跑去沖破大牢救人!」

單槍匹馬以五星修為強闖大牢,如此膽心,如此勇氣,實在教眾多武修士敬佩不已!

當即有人黯然低道︰「可惜,他這樣去闖,是死路一條呀。」

話音未落,眾多武修士悉數躁動亢奮起來︰「他居然把幾個士兵全都殺了,連六星都被他一拳殺了。他真的是五星?」

「好膽氣,好身手,如此了不起的人物,我若是錯過結識機會,便是空活了一世!」眾營救者的首領流露敬佩之色,又有些慚愧。豪情頓生,朗聲喝道︰「我們難道便要眼睜睜看這位好漢白白葬送掉?」

「我們當中有六星,也有高級,甚至還有八星。難道我們這麼多人,星級高這麼多,反而沒有他一個人硬闖的膽氣。」

「無須多說,該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莫教人家看低了我們。」

「上!」首領一聲令下,眾多武修士直看得熱血沸騰,齊聲怒吼︰「我們也有膽氣,也不輸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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