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你真是胡鬧。你怎麼能這樣跟何仙師說話?仙師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是我們沈家的福氣。」沈千山眼中傷痛、猶豫之色一閃而過,臉色一冷道。
「是啊。趙丹心已經死去了,你還戀著他做什麼?要是何大仙師肯收留你。不光是你,連我們沈家都要沾光啊!」
邊上其他一些沈家之人也紛紛說道。
或許他們平時跟沈雲夢關系不錯,此時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們卻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雲夢,我的好女兒。為了沈家,難道你就不能……,啊!不好。雲夢她……她……服毒自殺了!這……這該怎麼辦?」
沈千山見喝令不成,又趕緊軟言相求,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沈雲夢露出了淒冷笑容,嘴角流出了一絲絲黑色鮮血。
「不錯。雲夢幼年就沒了母親,現在丹心也去了,父親你們又如此對我……,我再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丹心受傷之時,我就已經服下了鶴頂紅,即使是郭神醫,現在也來不及救治……我了。」
沈雲夢奄奄一息道。
話剛說完,她便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依靠在趙丹心尸體之上,生機全無、永遠失去了美好的生命。
「趙叔、雲夢姨。有朝一日,笑塵一定要手刃何諧,替你們報仇!」許笑塵咬緊眼關,依舊忍著眼中的淚水,暗暗發下了誓言。
與他同樣在心中發誓的還有沈醉。
此時,沈醉跟許笑塵一樣,拼命忍住了淚水,甚至連眼中的怒火、恨意,都漸漸被他埋藏到了心底!
「賤人。寧願死都不從何某。好。本來何某這里有靈丹,能夠救治你的。不過,既然你願意去死,那就去死吧。為了報復一個死人救活你,浪費一顆靈丹,實在是不值得!」何諧眼中遲疑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冷冷道。
「沈雲夢死了。你們一定對我懷恨在心。還是殺了你們斬草除根、一了百了。省得留下什麼後患。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認識了趙丹心!」
何諧看向沈家眾人道。
顯然,他被沈雲夢激怒了,而且他是個聰明人,即使沈雲夢從了他。他得到滿足之後,也絕不會給沈家之人有任何報復的機會。甚至連隨時都可能死去的許笑塵,他這一次都不會放過了。
「啊!」
沈家眾人大驚,這才知道自己的愚蠢。
唰唰唰……
何諧身形迅疾閃動,每一揮手,紫色劍光便如同毒蛇一般,瞬間奪去一名沈家人、或者是護衛、下人的性命。
一時之間,鮮血飛濺,慘叫連連。沈家眾人甚至都被嚇的忘記了逃跑,轉眼之間便被斬殺掉了大半。
血流成河,滿地尸體!
其中包括,最前面的沈千山,以及沈家其他主要人物。
「師弟,住手!」
眼看何諧沖殺到沈醉,許笑塵近前,眾人眼楮一花,一名身穿藍色古樸長衫,身材挺拔、器宇軒昂、英俊不凡的青年擋在了何諧前方。
「藍師兄。我的事情,你莫要管。他們與我有仇,今天我定要殺了他們,莫非你要為了一群螻蟻,跟我鬧到師父面前不成?」
何諧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冷冷說道。
「本門有門規,不得無故屠戮百姓。你明知故犯,難道你以為鬧到師父面前,他老人家會幫你說話不成?有仇?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人跟你的真正關系?速速退去,宗門交待下來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藍師兄劍眉一揚,冷聲喝道。
「藍天刑!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是妒忌我資質好,所以不讓我殺他們,想給我留下禍患。即使不成,也能擾亂我的道心!」何諧憤然道。
「原來這位仙師叫藍天刑。」幸存眾小都暗暗記了下了這個給自己帶來一絲活命希望的藍衫仙師。
「愚蠢!資質好?你不過是六品道骨而已。你去宗門內打听打听,師父他老人家三百多名弟子,還有宗門其他十余萬內門弟子,有哪一個是下三品道骨?你不過是善于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再加上是師祖引薦入門,得了師父一時器重而已。如此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實在是可笑!」藍天刑並不生氣,只是不屑一笑道。
「何諧居然是六品道骨?那不是比沈醉的資質還上乘?難怪,他會被收入仙道門派了。不過這仙道門派更是驚人,何諧的師父居然有三百多名弟子,內門弟子更是有十余萬之多,甚至好像還都是資質上乘之輩。想必,他們的實力一定都不在何諧之下吧!仙道門派果然不同凡響,根本不是世俗門派能比的!」
許笑塵見到兩人的談話,暗暗心驚。
「何諧這奴才,居然是六品道骨,比我的資質還要高上一品!看來我要殺他報仇,不太容易了。不過他這人一向好逸惡勞、不求上進,不然以他的資質,當年也不會只是胎境第二重培元之境,最終被師父所傷了。我只要有機會進入仙道門派,再拼命修煉,總有一天能夠將他手刃!」
沈醉心中也在盤算著。
「終于來了位正派的仙師。這下我們有救了。不過何諧這麼強大,資質這麼大,報仇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
沈浩以及其他小孩想道。
他們早已被嚇壞了,心中雖有仇恨,更多的卻是恐懼,又听說了何諧的背景,哪里還敢想什麼報仇的事情啊?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
此時,沈家已經被屠戮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只有他們這樣的小孩子了。他們死了,沈家便真被滅門了。
「你……!」
何諧听了藍天刑的話,不禁氣結。
「你什麼你?莫非你敢違背門派門規,還要跟師兄我動手不成?再不滾開,我這做師兄的就要動手替師父他老人家清理門戶了!」藍天刑眼中殺機一閃道。
「藍天刑,好。你好!」
何諧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顯然,藍天行修為比他高。他雖生氣,卻並沒有敢再違背藍天刑的話,而是听話的將紫色軟劍收回了腰間,隨即毫不停留的展開身法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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