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境一共六重,固本、培元、煉精、化氣、換骨、月兌胎。前三重是體術修煉,後三重則是打坐修煉。
第四重化氣,便是一個分水嶺。在這一重境界中,修煉者身體中的精元強盛到了極點,不斷轉化為內勁,在經脈中運轉,進一步改造修煉著身體。修煉者也因為這股內勁,實力跨越性提升,成為了真正的高手!
此時,許笑塵盤坐床榻之上,意念集中于身體,按照功法假想著一股內勁在體內流轉,起初只是假象,並無真的內勁,最後許笑塵漸漸進入了忘我狀態,清醒之後居然發現,右手小臂處真出現了一道內勁。
這道內勁細若游絲、使得許笑塵右手小臂感覺有些溫熱,非常之奇妙。
「終于煉出了精元勁氣,進入了胎境第四重化氣境界!」許笑塵張開雙眼微笑說道。
雖然煉出了一道內勁,這道內勁卻非常之弱小,而且只能停在右手小臂經脈之中,不能在全身經脈中游走。因為許笑塵經脈未通,內勁又太弱小。
要想強大,還需要循序漸進的修煉,煉出更多的細小內勁,再將內勁壯大,同時慢慢擴展經脈,最終所有內勁足夠強大,貫通相互間經脈,融匯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或大或小的內勁循環,便進入了胎境第五重、換骨境界,實力再次大進一步!
「破!」許笑塵長身而起,握住龍紋劍,冷喝一聲,朝著邊上一張榆木大桌子,猛烈砍了過去。
喀嚓……
榆木大桌子應聲兩半,切口整齊光滑、如同鏡面一般,咋看似乎是龍紋劍鋒利,高手卻能看出這是內勁的效果!
「好。」
許笑塵贊道。
他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劍下去,他體內剛剛產生的一道內勁,隨著肌肉的蠕動,匯入了龍紋劍劍身,進而斬開了木頭桌子。
要是換作以前,他也能斬開這木頭桌子,卻是憑借力量和利劍。現在則不同,他感覺到這一劍下去,切在木頭桌上如同切豆腐一般,一點阻礙沒有。可見,加了內勁的龍紋劍,不止鋒利了一籌!
不過這一劍下去,威力雖大,卻無後續,還直接將許笑塵體內僅有的一絲內勁給消耗的無影無蹤了。
好在,內勁已經產生,再恢復比較容易,只是需要時間而已。許笑塵盤坐修煉了片刻,那道內勁消失之處,果然再次產生了新的一道。
這一道跟之前的那道差不多,卻有了細微的壯大。
「消耗真大。」許笑塵感嘆道。
煉出兩絲內勁,許笑塵竟感覺到非常疲憊,仿佛以前修煉一整天一樣累。他立即下樓叫了一桌子的菜肴,大吃了一頓,又酣睡了一天,這才覺得好了一些。
「修煉消耗大,外面的飲食又太差,不宜久留。我還是早點辦完事情趕回門派的好。」許笑塵清晨起來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立即結了帳,騎上千里雪、帶上小青,馬不停蹄的奔向了潛龍山龍家村。
他修為大進,遇上黑風豹卻依舊九死一生,比起以前只多了一線生機。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會那麼倒霉,恰好踫上黑風豹。除非,黑風豹住在龍家村。
很快,他趕到了龍家村,卻只看到一村的破落,偶爾竄出的野兔、飛起的鳥雀,沒有遇到黑風豹,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咦!似乎有什麼我熟悉的東西在這里。」
許笑塵失望之余,正要離去卻突然驚異了起來,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感應,腦海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召喚他。
他好奇之下,拔出長劍警備著,同時順著自己這微弱的感應前進,很快便來到一座破敗祠堂面前。
「先祖的祠堂?這里能有什麼?」許笑塵疑惑道。他繼續追尋,最終在角落處一塊鋪地青磚面前停了下來。
「莫非其中有寶不成?」許笑塵大喜,腦海中瞬間涌現出自己听說過的,在書上看到過的奇遇。
然而,他用龍紋劍撬開青磚,卻發現那絲感應並不在青磚之下深藏,而是來自這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磚。
許笑塵疑惑之余,擦去青磚上的泥土,沒有任何發現,又將青磚擊碎,終于發現了一塊黝黑古樸的小巧令牌。
令牌正面紋著一條龍,背面則是刻著兩個古體文字。許笑塵讀過一些書,好不容易在辨認出這兩個字是「南山」。
「南山?莫非跟南山寺、南山大師有關?」許笑塵想了想,沒有其他答案,最終決定,晚點去南山寺看一看。
他收起了令牌,不再停留,對著祠堂上的先祖牌位拜了拜,隨即帶上小青,便快馬加鞭趕往了沈鎮。
他離開沈鎮只有數月,如今再次來臨,卻生出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悲涼,仿佛一個離家許多年的游子,某一天衣錦富貴,于是返回了故鄉,卻發現所有認識的人都已經不在一般。
沈鎮依舊還是老樣子,只不過沈家的大宅子和產業,都早已換了主人。許笑塵在沈家大院附近轉悠了一會,又不著痕跡的打听了一下沈家大院的情況,確定沈家大院中沒有胎境第五重高手之後,當天夜里便身穿夜行衣,潛入了其中。
新住客似乎對原來的沈家大院很滿意,沈家大院的規格並沒有太大的改動,許笑塵在沈家大院中住了十多年,對其中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又有明確目標,很快來到了當初埋劍的房間外。
房間中沒有燈光一片黑暗,許笑塵將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听著其中的動靜,立即听見了一個沉悶的呼嚕聲。
他又沾了點吐沫在手指上,輕輕的戳破木架紙糊的牆壁,借著當夜清冷月光,朝房間里面看了去。
「竟是一間夫妻臥房,真是麻煩。」
他看到這房間里床上相擁著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年輕嬌艷的女人,還散發著一股**氣味,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擊暈再說!」
許笑塵以龍紋劍挑開門栓,輕輕一推,身形如游魚般滑入其中,房門則是悄無聲息的再次關閉。下一刻許笑塵迅疾前行,到了床鋪近前抬手橫切向了男、女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