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塵一路飛奔,很快遠離了湖泊,接著隨便找了一處野獸洞**,驅走其中野獸,稍微清理了一下,又以大石堵住了洞口,這才盤坐下來,取出一柄血色魔刀煉化起來。
沒有飛劍,他只能在山中步行,不但速度慢,還沒有殺傷力。
三柄血色魔刀品質大差不離,其中黑角前輩的魔刀殺人最多,威能稍微大一些。許笑塵選擇的正是這柄。
這柄魔刀嚴格來說屬于七品上等道器,不過其威力卻跟尋常六品下等道器飛劍差不多,以許笑塵的精純修為,依舊花了七天時間,這才將其初步煉化。
這還多虧了黑水玄蛇順便抹去了上面的魔族法力烙印,不然以許笑塵的修為,要以法力洗去這些烙印,至少要數月,甚至更長時間,就更別談煉化了。
畢竟,黑角等魔乃是魔將級別,修為相當于道境第三重、上人境界。許笑塵卻只是道境第二重、真人境界。
一個三重,一個二重,相差巨大。
不過那條成年黑水玄蛇乃是五品妖獸實力,相當于道境第五重的修士,比黑角等魔高了兩個大境界,又是洪荒異種,殺掉他們之後,再抹去他們留在魔刀上的法力烙印,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這便是實力的差距。
這一切讓許笑塵完全收起了驕傲自滿的情緒,大大激發了許笑塵修煉的熱情,再加上紅衣男子的出現,給許笑塵帶來了擺月兌血神魔種的希望,許笑塵現在是滿腔熱情。
不過許笑塵並沒有得意忘形,許笑塵雖然不知道那紅衣男子乃是惡人,對于了那紅衣男子說的話卻也沒有全部相信。
紅衣男子能夠直接看出他是龍家後人,又沒有報出姓名,滿口承諾能夠對付血神魔種,並保證能夠找到許笑塵,卻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法,甚至連許笑塵的姓名都沒有詢問,那他以後憑什麼找到許笑塵?
「那紅衣男子不會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印記吧?他若真這樣做,為什麼暗中行事,不讓我知道呢?」
許笑塵疑惑想道。
諸多疑點讓他決定︰不能完全寄托于這紅衣男子,如果能夠自己解決血神魔種,便不要這紅衣男子幫忙了。
煉化了魔刀,許笑塵興奮的試了試,他大喝一聲,手一指,刀光一閃,一下子便以凌厲的刀氣,將洞口的大石絞殺成了粉末。
他滿意點頭,卻沒有繼續煉化另外兩柄魔刀,因為以他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夠同時御使多柄七品上等道器,更何況是魔刀呢?
許笑塵也沒有查看收獲,而是踏著魔刀,朝萬獸山脈之外飛了去。
經過先前一事,許笑塵已經不需要繼續冒險,完全可以再奢侈的修煉上一陣子,將修為進一步提高再作打算。
至于那湖泊之中,極有可能存在黑水玄蛇的洞**,洞**之中多少也會有一些黑水玄蛇的遺留靈物。
許笑塵很想去探尋一下,卻知道不宜沖動。湖泊能有黑水玄蛇,也有可能存在其他強大水怪,甚至還有可能藏著其他黑水玄蛇。
更主要的是,眼下對許笑塵來說,再去趟墜龍谷,以黑水玄蛇血液啟動化龍池低的大陣,強化真龍血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嗖……
許笑塵露出期待微笑,正準備發出傳信靈符,跟沈醉、封神劍等人打個招呼,問一下他們是否也要離開。天邊卻已飛來了一道細細紅光。
許笑塵輕輕一抬手,這道紅光正好落在了他手中,卻正是沈醉等人發來傳信靈符。
「遭遇魔族圍殺,望來救援!」
傳信靈符破碎成粉末,一行字顯現在空中,很快淡化不見。下一刻,同一個方向又飛來數道傳信靈符。
這些傳信靈符都傳達了同樣一個信息,那就是沈醉一組人已經被魔族圍住了,此時正在艱苦戰斗。
他們生怕許笑塵接不到傳信靈符,這才一連發了數道,可見情況之緊急。
許笑塵微微一驚,正要趕去救援,另外一邊空中卻也飛來了一道傳信靈符。
「難道他們同時被魔族圍殺了?」許笑塵臉色微變想道。
他接過這道傳信靈符一看,這才放下心來,原來封神劍等人正在趕去救援,順便通知了一下他。
「堅持住,我馬上到!」
「我收到了,正在途中!」
許笑塵飛快發出了四道傳信靈符,三道發向沈醉,一道則是發向了封神劍。
「魔族,敢圍殺沈醉等人,這次要讓你們知道許小爺的厲害。」許笑塵冷冷一笑,踏著血色魔刀,唰的劃出一道血色紅光,猛烈的飛向沈醉等人處。
沈醉等人雖然辛苦,卻還有機會發出傳信靈符,可見遭遇的魔族中八成沒有黑角一般的魔將級高手,許笑塵自然絲毫不懼。
許笑塵不知道沈醉等人在何處,卻知道靈符來自何方,逆著傳信靈符的軌距,總能找到沈醉等人。
魔刀不愧是七品上等道器級別的魔器,不但殺傷力巨大,御使著飛行也比許笑塵原本的八品上等飛劍快了百倍。
高速飛行之前,空氣被摩擦,發出隱隱風雷之聲,換做尋常道境二重高手根本受不了,身體會被吹落,或者被氣流風刃割傷,除非穿著上佳法袍,許笑塵卻因為修為精深、肉身強大一點事都沒有。
許笑塵頃刻之間飛出數百里,卻見正前方黑壓壓一片持著巨大兵器的猙獰魔族,而沈醉等人正在這些魔族包圍之中!
「好家伙,這麼多魔族,還大都是相當于道境一重修為的魔兵級別,領頭者更是一名魔將級別的高手。勢力之強大,遠遠出乎我意料。要是我來晚了,他們便真的危險了。」許笑塵驚道。
原來,圍著沈醉等人的都是魔兵,天空中還有一名魔將。這名魔將沒有出手,只是指揮著魔兵圍攻著沈醉等人,臉上帶著凶殘笑臉,仿佛一頭捉弄獵物的猛獸。
魔兵數量眾多,足有百余名,個個體型高達、身體結實、相貌古怪猙獰,大聲呼喝著,有條不紊的圍攻著,隱約排成了陣型,仿佛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