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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落在赤羽鳥蛋上,赤羽鳥蛋立即紅光大作,竟然升騰起了一團火焰,火焰之中隱約有個光影。
這光影像赤羽鳥,也像鳳凰,充滿威壓、高貴。
緊接著,火焰消失,影子也消失不見,赤羽鳥蛋喀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紋。裂紋不斷擴張開來,直至碎落,赤羽幼鳥終于幼稚清鳴著,孵化了出來。
這赤羽幼鳥毛茸茸的,僅有巴掌大小,仿佛小鳥一般,只是其全身火紅,生命氣息強大,剛孵化出來,便睜開了清澈的雙眼,便將蛋殼碎片細細吞了下去。
吃完了蛋殼碎片,這赤羽鳥掙扎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摔了兩三次之後,竟然穩住了身形,圍繞著沈佳歡快小跑了起來。
「真可愛,給你吃九品靈丹,吃了好快快長大。呵呵。」沈佳微微一怔,欣喜捧起赤羽幼鳥道。
「赤羽鳥孵化出來了,恭喜沈師姐。」風竹等人有些羨慕道。
「原來是一只赤羽鳥。」周圍修士失望、恍然,同時也都釋懷了。赤羽鳥實力不高,確實不值得嫉妒。
「小姑娘,你剛才用來孵化鳥蛋的血液真的是魔兵血液?還有沒有了?有的話我都要了,價格好說。」一名長相精明的修士,突然想到了什麼,眼楮一亮道。
沈佳年紀小,當初入門不過十二,兩年過去也才十四,在這些修士眼中,確實只能算個小姑娘。
「不錯,那真的是魔兵血液嗎?怎麼效果那麼好?」夏詩道。
「許師兄說了,應該是吧。不過魔兵血液效果絕不可能這麼好,奇怪!不對,許師兄好像沒有說過這是什麼血液,只是我一直認為它是魔兵血液。」沈佳想了想,同樣疑惑道。
「大哥確實沒有說這是什麼血液,他只說過︰魔兵血液沒有了,而這血液一定能夠將赤羽鳥孵化出來。」黑葉第三虎道。
「看來,這一定是更高階的妖獸血液,效果這麼好,至少是七品妖獸的血液,因為用了這小半瓶血液,我甚至能感覺到赤羽幼鳥身上有一絲赤羽鳥王的高貴呢。不知道許師兄是從哪里得來的這血液,等他回來,我一定要仔細問問他,還要好好答謝他。」沈佳道。
「大哥,真是幸福。」黑葉第二虎艷羨道。
「沈師姐,你這赤羽鳥打算取什麼名字?」風竹道。
「它孵化出來的時候,曾經有烈焰騰起,就叫做烈焰吧。」沈佳微一沉吟道。
「好名字。」夏詩等人贊道。
「小姑娘,別管什麼名字了,也別那血液是什麼了。你先看看,那血液還有沒有了,如果還有,我全要了。」又一名修士叫道。
「我要了,我給的價格更高。」再一修士喊道。
「我要,給我。」
不少修士都激動了起來。
以他們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孵化赤羽鳥的那血液不一般。
「各位,不好意思,一點不剩余了,那血液不沾瓶子,瓶子上一點痕跡都沒有。」沈佳歉然一笑道。
「那血液是誰給你的?我們直接找他去買。」眾修士異口同聲道。
「不用問了,我知道,那血液是許笑塵師弟贈與沈佳師妹的,听了他們剛才的談話便能知道了。不過許笑塵師弟不在,他剛剛離開了兩界夾縫,大家都知道,所以還是保持安靜,耐心等待吧。」
一名修為高深的青雲門執法弟子走過來道。
眾修士聞言這才安靜了下來,不過卻都在心里盤算著,等許笑塵回來,怎麼樣買到,甚至騙到、搶到、不擇一切手段弄到一點這神奇血液。
如果得了這神奇血液,不論是煉丹、生吞,還是用來孵化妖獸,培育靈草,浸泡靈果,淬煉肉身,都將有奇效。
「幸好大哥離開了,不然光是應付這些修士,便麻煩死了。看來大哥真是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啊!」黑葉第二虎笑道。
「師兄他急著離開兩界夾縫,莫非是得了不少這神奇血液,想要找安全之處存放?」風竹猜測道。
「這麼說,是我莽撞了,當著這麼多人面使用了這血液,給許師兄帶來了一個大麻煩。現在許師兄引來許多修士注意,即使他身上沒有這血液了,恐怕也說不清,許多修士還是會打他的主意。」沈佳不安道。
「不會,沒人敢打大哥的主意!」黑葉三虎傲然道。
他表面上無所謂,實際上心里也擔心許笑塵,雖然他很崇拜許笑塵,認為許笑塵是無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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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笑塵不知道駐地城池中的事情,許笑塵此時已經出了兩界夾縫,直接傳送到了青雲門,隨即又傳送到了大周王朝。
許笑塵御使著魔刀飛行,速度極快,頃刻之間便到了大周王朝境內潛龍山之中。根據上一次的記憶,許笑塵很快飛到了龍家舊址廢墟之上。
許笑塵運起強大神念,仔細查看了一下廢墟,發現廢墟之中沒有傳送陣,只好繼續御刀,飛向了墜龍谷。
像上次一樣,許笑塵剛飛到墜龍谷上空,便感受到一股巨大、不可抗拒的地磁引力,法力受到巨大壓制,身體向谷中墜了去。
許笑塵本以為,這墜龍谷地磁引力雖然大,卻只能阻礙低階修士。他上一次不行,這一次修為已經大進,應該能夠抗拒。卻沒有想到,依舊不行。
墜龍谷,連龍都要墜落,看來果然名不虛傳,至少修士想要抗拒這地磁引力、正常飛行,需要很高修為才行。
不過許笑塵並不驚慌。
他現在的肉身已經比以前強大無數倍,直接跳下去,即使谷底不會產生托舉之力,他也能夠安然無恙。
如果沒有這份實力,他便不會直接飛到墜龍谷上空,企圖通過上次一樣的方式,再次進入化龍殿了。
啪啪啪……
許笑塵飛速下落,穿透層層雲霧,轉眼到了谷底,只見身體游龍一般抖動,瞬間踢出了數十腳,同時變換了十余次身形,道道勁風卷起,他身體居然被匯聚在一起的勁風一托,隨即穩穩、輕柔的落在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