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門徒 正文 1︰你摸過女人的咪咪麼?

作者 ︰ 原來很傻

塘橋鎮派出所里,丁克左右拿著報紙,右手夾著香煙,坐在一張木制椅子上,姿態悠閑的翹著二郎腿。

別看他一副資深老煙槍樣子,其實他才二十二歲,煙齡還沒有超過一年時間。

以前在家的時候,爸媽不準他抽煙。在學校的時候,老師不準他抽煙。當兵的時候,部隊不準他抽煙。偶爾執行任務的時候,隊長又不準他抽煙。

所有的人都對他進行特殊的照顧,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天才少年,國家未來的棟梁之才。而是因為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至少比平頭百姓要特殊一些。他有一個當市長的老爸,他其實是一個官二代。不過,他的老爸丁朝遠雖然是一個人人公認的好官,但在他的心目中,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子不教、父之過,丁克能夠混成今天這個樣子,丁朝遠其實有著一定的責任。只是,丁克的心里對父親並沒有怨懟,而是一種憐憫。他的父親,活的太累了,過的太幸苦了。

人在仕途,尤其身在高位的丁朝遠,表面看風光無限,可是私底下的辛酸和勞累,恐怕也只有他這個不孝的兒子才了解的最深。

所以,丁克不想當官,至少,不想當一個像他父親那樣的官員。

所以,他當了一個民警,一個沒有任何級別的民警。任職的地方也不是父親執政的京華市,而是他的出生地,塘橋鎮。

其實,丁克雖然是在塘橋鎮出生的,但在他光著的時候,就隨著父親的職位升遷,而離開了這個地方。

所以,他對塘橋鎮很陌生,一種與生俱來的陌生。他只知道這里走出來一個市長,走出來一個縣委書記,走出來一個公安局長,走出來一個特警支隊隊長。而附近的青林鄉,還走出來一個縣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巴掌大的小地方能在二十年內,先後走出來如此多的官員,也確實很稀罕了。當然了,倒在塘橋鎮的官員,就更是數不勝數了。尤其是在三年前,鎮黨委書記唐偉民的倒台,更是先後讓一大把的大小官員落馬。

塘橋鎮,是官員的搖籃,也是他們的墳墓。是從這里成功突破,一飛沖天,在仕途之路上大放異彩,還是在這里踟躕不前,陷入泥沼,永遠將自己埋葬在這里,銷聲匿跡?

丁克,這些日子,其實牙根就沒有去想這些。

他來塘橋鎮派出所報道有些日在了,但還是像退役之後,呆在京華市的那段時間一樣。不出勤,不執行任務,不認真工作。偶爾溜出去轉轉,順便幫同志們弄些好吃的。所以,他雖然工作態度極差,但人緣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所長王大年,對他更是照顧有加,簡直可以說是放縱了。很多人認為丁克是王大年的親戚,但只有王大年心中清楚,這小子的背景不簡單。但到底不簡單在什麼地方,他又弄不明白。他只知道一點,鄭國強,鄭書記送過來的人,他只要小心的伺候著,就絕對不會是錯事兒。

「丁克,晚上去哪兒玩?」民警小金看他將香煙抽的小煙囪似的,便湊上去,笑著問。

「晚上不出去,我要回家。」丁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家里就你一個人,回去干嘛,一起出去喝酒。」小金笑著說︰「我把余哥也喊上。」

余哥叫余威,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前所長梁斌調到京華市公安局當特警支隊隊長之後,他就當上了這個副所長。

「行!」丁克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他這個人最愛交狐朋狗友,余威雖然是領導,但和他的關系非常不錯。

就在兩個人商議著晚上要去什麼地方吃飯的時候,所長王大年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兩個人,問了一句︰「余威呢?」

「老大,頭兒出去了。」小金笑著回答。

派出所里除了指導員之外,就所長和副所長最大。為了方便區分,下面的民警們就喊王大年為老大,喊余威叫頭兒。

「那行,你倆跟我出去一下。」王大年說。

「老大,有事兒?」小金好奇的問。

「附近西河村昨晚死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王大年一臉晦氣的說︰「死者家屬報案了,所里總得有人過去看看,了解一下情況。」

「媽的,死什麼不好,偏偏死人。」小金听了之後,咒罵了一句。

自從三年前轟動全國的陳武案成功告破之後,塘橋鎮就一片風平浪靜、風和日麗,屁大的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樁。這倒好,沒事就沒事,這一有事,竟然就死人了。這要是自殺還好,如果是他殺,那大家接下來的日子就有得忙了。

「行,頭兒,我去準備一下。」小金說。

「丁克,一起過去?」王大年笑著問。

「我對死人不感興趣。」丁克頭也沒抬,回了一句︰「老大,我還是不去了吧。」

「小子,你不去別後悔。」王大年嚷了一下,說︰「我听說這次死的是一個大姑娘,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再漂亮的大姑娘,死了之後,也一了百了的。」丁克笑著回答。

他的語氣很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里已經有些動了。他自然不是關心那死掉的姑娘是不是漂亮,他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會導致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丟掉性命。如果是自殺,顯然疑點很大。如果是他殺啊,那就有意思了。

很快的,小金就走了出來,「老大,走吧。」

「丁克,你真的不去?」王大年離開前,又問了一句。

「你倆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呆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丁克放下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嘆息了一下。

三個人出了派出所,然後開著吉普車,顛顛簸簸的離開了塘橋鎮。

西河村在塘橋鎮的東邊,屬于草莓基地的範圍內。村子里家家戶戶種植草莓,這幾年經濟收入大增,過上了舒坦的小日子。

草莓基地是鎮黨委副書記,鎮長王勇親手抓的項目,經過三年多的運營,已經具有很大的規模了。雖然算不上全國第一,但在全市,甚至是全省範圍內,已經首屈一指。

小金負責開車,王大年就舒坦的躺在後車坐上抽煙。而丁克,因為第一次到鄉下,很快就被那規模龐大的草莓基地給吸引住了。現在正是五月份,草莓即將上市的季節。一個個草莓秧子上,長滿了水靈靈的大草莓。惹的人恨不得摘幾顆塞進嘴里,好好品嘗一下。

「王鎮長真不簡單,才三年時間,就打造了這麼大的草莓基地。」丁克笑著說。

「臭小子給我閉嘴,領導的工作是你該議論的麼?」王大年警告他。

「老大,你別嚇我,我感覺王鎮長人挺不錯的。」

「你見過王鎮長?」王大年有點意外。

雖然兩個人都姓王,都在塘橋鎮任職,但王大年接觸王勇的機會一直都很少。不是王勇難接觸,而是因為他工作太忙,幾乎沒時間呆在鎮里。相反的,王大年和鎮黨委書記孟廣春之間的關系比較親密,接觸的也多。兩個人都是從青林鄉出來的,關系好,是很自然的事情。

「沒見過,就是听說。」丁克搖頭,拿出香煙,扔一支給王大年,扔一支給開車的小金,然後自己也夾了一支。

三個人手中的香煙還沒有抽完,車子就到了西河村。車子才進村子,三個人就听到了一陣悲戚的哀嚎聲。

想起那位數未謀面,不知姓名,不該死,卻偏偏死了的姑娘,王大年的心情突然很糟糕。車子才停下,他就扔掉了手中的香煙,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到派出所的同志來了,那死者的家屬們哭的更悲嗆了,沖到王大年的面前,就準備訴冤。

王大年老眼賊亮,看了一眼面前的死者家屬,確定他們是死者的父母或者親戚之類的。他臉色一沉,大聲的說︰「我是派出所所長王大年,你們都別哭了。死者呢,帶我過去看看。」

死者家屬听說所長大人親自來了,仿佛看到了希望,終于哭的不那麼厲害了。人群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鄉親,一臉悲傷的說︰「我閨女就在屋子里,王所長,你和同志們跟我進去吧。」

王大年點頭,然後喊了一聲小金和丁克,跟在老鄉親的身後,走進了一間磚瓦房。

因為是夏天,屋子里雖然沒有點燈,但光線並不暗。三個人走進一間臥室,看見寬大的木床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亦然氣絕多時。

「小金,你帶這位大哥出去做筆錄。」王大年很老練的說︰「丁克,你檢查一下屋子,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小金點頭,將死者的父親攙扶了出去。

丁克雖然才二十多歲,但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接觸死人了。他對死人的抵抗力,和一只死動物的感覺差不多。但親眼看見一個正值妙齡的女子毫無聲息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是第一次經歷過。

尤其糟糕的是,王大年沒有說謊,死掉的女子長的確實很美。雖然她已經沒有了生息,身子已經冰冷,臉色已經發青,但還是掩飾不了那生前的天姿國色。

「死者應該是服毒自殺。」丁克站在死者的面前,稍微的檢查了一下,就初步有了結論︰「但最終的結果,大概還需要法醫解剖之後,才能確定。」

「你能確定?」王大年听說死者是自殺,表情終于輕松了一些。同時,他也很驚訝,不明白丁克為何這麼快就有結論了。

「我能確定。」丁克點頭。

王大年的心情突然間就好了起來,他也走到死者的面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死者的表情很痛苦,身上的衣衫也很凌亂,應該是毒發之前的痛苦掙扎。但一個長相出眾,還很年輕的女子,為何會服毒自殺。這個問題,自然是要弄明白的。

突然,丁克伸出自己的手,在死者胸前坦露的咪咪之上模了兩下。

「丁克,你干什麼?」王大年感覺自己的大腦神經突然短路,額頭冒出了一道粗粗的黑線。

「老大,不好意思,煙灰掉在上面了。」丁克一臉尷尬的說。

王大年看了一眼死者胸口的兩只咪咪,果然發現上面還染有煙灰。他突然恨的想一腳踹死這小子,讓他一輩子都別抽煙。

「丁克,你給我記住,以後要是讓我看見你再抽煙,我揭了你的皮。」王大年怒吼了一下。

「老大,這是意外,我不是有意的。」丁克解釋。

「你不要解釋。」王大年告訴他。

「老大,我不解釋不行啊,這真是意外。」丁克急了,說︰「我是非常非常非常尊重死者的,我絕對不是褻瀆她。」

「你給我閉嘴。」王大年發飆了。

「老大,你模過女人的咪咪麼?」丁克見解釋不湊效,突然問了一句︰「已經沒有生命特征的女人的咪咪。」

「你!你……」王大年要崩潰,要捉狂了。

「老大,剛才雖然是意外,但我有了一個巨大的發現。」丁克竟然笑了,說︰「死者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是一個女人了。不過,她雖然經歷過了那種事兒,但好像並沒有生育史。」

王大年突然怔住了,像看著一只妖孽一樣看著丁克。然後,他怒吼一聲,一腳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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